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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陈衣寿•刚入门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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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壶河小镇宁静的夜晚。
  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陈衣寿回到李氏武馆。
  李氏武馆的招牌,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闪烁着武馆传承百年的骄傲与荣耀。武馆内,练功房的灯仍然亮着,昏黄的光线透过门窗,洒在青石板铺成的庭院。
  这时,陈衣寿踏进了李氏武馆的大厅。大厅内,墙上挂着两排整整齐齐的兵器,长枪、大刀、剑器、弓箭等。
  陈衣寿走到兵器架前,伸手触及一把长剑。那剑鞘上雕花镂纹,剑柄上镶嵌着古老的绿松石,透露出一种沉静的力量,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心生敬畏。
  再往前走,墙壁上挂满了历代宗师的画像。这些画像神秘而古老,每一幅都似乎隐藏着深深的秘密和无穷的智慧。他们不仅是历史的见证,更是故事的讲述者。在这长长的走廊中,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个细节都显得异常清晰。每一幅画像,每一处划痕,每一粒灰尘,都似乎在诉说着他们曾经的故事。
  这些画像历经岁月,却依然保持着原始的色彩,令人不禁感叹古代绘画技艺的高超。
  陈衣寿的目光被其中一幅画像吸引过去。这幅画像是历代宗师中最为神秘的一位……千叶宗师。
  陈衣寿突然发现,这幅画像似乎与其他画像有些不同。千叶宗师身着金色法衣,手握一把九环锡仗,尤其是画像下方,那里好像有一扇隐秘的通道。
  陈衣寿不确定,于是走上前轻轻敲了敲画像的边缘,只听得回荡起一阵深沉的空旷之声。
  陈衣寿心中疑惑,难不成这画像之下藏着一个暗室,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陈衣寿立刻对千叶宗师的画像展开了一系列有可能的窥探。
  经过陈衣寿的仔细观察,这就是一幅普通的画像,画像之下也没有什么暗室。
  这时,陈衣寿看向画像中的千叶宗师,他发现千叶宗师的目光似乎跟随他移动,就在陈衣寿与千叶宗师对视的一刹那,千叶宗师仿佛从画中走了出来,与陈衣寿相对,面对面的那种相对。
  陈衣寿心惊,不由得后退一步。
  陈衣寿定了定神,发现千叶宗师依然安静地站在画像中,一代宗师的模样。
  不料,这时,画像中,千叶宗师的声音传来。
  “吾乃千叶宗师,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千叶宗师的声音,如同春雷般在画像中响起,震动了整个大厅。
  陈衣寿呆呆地望着千叶宗师的画像,却只听见宗师用威严的语气说道:
  “吾乃千叶宗师,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确定了这声音是画像的声音,陈衣寿心惊肉跳,怎么感觉阴森森的。聊斋志异之,画像复活的日子。
  “我……”陈衣寿吞了吞口水,试图整理一下思绪,说道:“路过此地。”
  画像中,千叶宗师再次响起,仿佛来自深邃的古老秘境,娓娓道来。
  “你好啊,这位少年。”
  陈衣寿看着千叶宗师的画像,于是说道:“师父,你好。”
  不料,千叶宗师在听了【师父】二字之后,画像中的身子微微一颤,他缓缓抬起头,开始仔细打量陈衣寿。
  那是一位青年,面容清秀,眼神坚定。
  随即,千叶宗师说道:
  “少年,师父可不是这么叫的。”
  千叶宗师明显不高兴,对于陈衣寿脱口出的这个称呼【师父】陈衣寿随即想到,古人对于【师父】这个称呼的敬意,【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陈衣寿察觉到自己越界了,于是立马改口,说道:“前辈,晚辈一时嘴快,莫怪莫怪。”
  千叶宗师点了点头,说道:
  “小事一桩,无伤大雅。”
  随即,千叶宗师继续说道:
  “少年。”
  “你从何而来,又所为何事。”
  陈衣寿微微一愣,然后回答道:
  “我路过此地,正好看到了你。”
  “于是,上前看了看。”
  “没想到前辈也在看我。”
  画像中,千叶宗师似乎笑了笑。
  “这过往无数人,这过往无数载。”
  “谁人能看我,我又能看谁人。”
  “你我有缘,自然相看对眼。”
  陈衣寿看着千叶宗师的画像,不禁问道:“前辈,你知道我是谁吗?”
  千叶宗师上下打量陈衣寿,然后说道:“李明天,李氏武馆第七十三代长孙。”
  听到这个答案,陈衣寿明显有些失望。
  不料下一刻,千叶宗师直接道出了陈衣寿的真实身份,千叶宗师说道:
  “陈衣寿,壶河小镇上一个有为青年。”
  陈衣寿稳住心神,恭敬地向千叶宗师行了一个抱拳礼,说道:“晚辈陈衣寿,拜见千叶宗师。”
  画像中,千叶宗师微微一笑,说道:
  “少年。”
  “来时已不是此时,此时亦不是来时。”
  “莫问是非,莫问前程。”
  陈衣寿定了定神,对千叶宗师说道:“晚辈陈衣寿,多谢前辈指点。”
  当陈衣寿再抬起头时,千叶宗师的画像早已恢复原状,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陈衣寿在千叶宗师的画像前,默默地站了许久,他回想起刚才与千叶宗师的对话,每一个字句都清晰如昨。
  这时,陈衣寿突然发现,画像上多了一行字,上面写着:“寻吾于地下。”
  陈衣寿心中一震,刚才,画像上明明只有千叶宗师一个人,根本没有这一行字。
  陈衣寿弯下腰,仔细打量这一行字。那是一首古诗,字体古朴,意蕴悠远。陈衣寿读着这一行字,【寻吾于地下】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
  这是千叶宗师给他留下的线索。
  陈衣寿不禁感叹道:
  “我这是又做梦了吗?”
  随即,长叹一声,
  “李明天,你什么时候回来。”
  然而,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
  不断地在陈衣寿的耳边回荡。
  “我想回去了。”陈衣寿跟自己说。
  然而陈衣寿环顾四周,大厅的那头摆满了各种兵器,这一头挂满了一代宗师的画像,这里是李氏武馆。
  这里并不是大伯那个四合院的家。
  陈衣寿收回思绪,离开了大厅。
  陈衣寿走过竹林,鼻尖盈满了清新的竹香。月光透过疏疏密密的竹叶,洒在他宽大的衣袍上,泛起一层层光晕。
  走过竹林,陈衣寿踏上了一座假山。假山奇峰突起,峻峭险峻,陈衣寿沿着一条小径,穿过嶙峋的假山,这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凉亭,走出凉亭,再往前走就到了【青莲学院】
  在经过凉亭时,陈衣寿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是去往【松山学院】的方向。
  陈衣寿不禁加快了脚步,他快步穿过狭窄的小路,月光照在青石板上,映出他的影子,微风吹过,仿佛将他的影子拉长,扭曲。
  陈衣寿身材高大,不。
  不。是李明天的身材高大。
  很快,陈衣寿来到了【松山学院】
  【松山学院】路师兄早已等候多时。
  陈衣寿刚一脚踏进【松山学院】的大门,便望见了路师兄熟悉的身影。
  路师兄站在一棵梧桐树下,微风轻拂着他那宽大的衣袖,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路师兄。”陈衣寿叫了一声路师兄。
  路师兄回过头来,说道:
  “明天师弟,你可终于来了。”
  陈衣寿走到路师兄身边,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路师兄微笑着回应道:“无妨。”
  陈衣寿向路师兄发出邀请,说道:
  “路师兄,这边请。”
  陈衣寿邀请路师兄来到内室,双方落座后,路师兄忍不住问道:“明天师弟,你此行要我来【松山学院】有何贵干?”
  陈衣寿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路师兄,你可知近日我在赛马场摔下马的事情。”
  路师兄点点头,表示:“我听说了一些。”
  陈衣寿紧接话题,说道:“路师兄,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然而陈衣寿看着路师兄,却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如何说出口,他摔下马之后,由于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他好像忘记了武学的一些基本功。
  或许,他应该跟路师兄说出实情,他不是李明天,而是陈衣寿,是那个小镇青年,不会一小招半式的陈衣寿,而不是那个出生武学世家,纵横武林的武学高手……李明天。
  此时此刻,陈衣寿不知道如何开口,路师兄察觉到了陈衣寿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明天师弟,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我……”陈衣寿不知道如何开口。
  路师兄道:“但说无妨,你我二人什么话不能说的。”
  陈衣寿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
  陈衣寿告诉路师兄,说道:
  “路师兄,我摔下马之后。”
  “好像失去了一些武学的基本功。”
  路师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衣寿。过了一会,路师兄才缓缓开口:“你……失去了基本功,那怎么可能。”
  陈衣寿苦涩地笑了笑,说道:
  “我知道这很荒唐,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已经试过了,我现在的武学水平甚至不如一个刚入门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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