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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玖尾白狐前传溯源篇 / ——尘世一瞥——

——尘世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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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为架空世界观,如有相同纯属巧合
  引子(代序)
  山麓中。
  漫天来自天国的洁白雪花散入凡尘。
  轻灵,柔美,更有着如她们瞳孔一般洁白的颜色。
  崖边,两个洁白的身影并排而坐,银白色的头发如银河般,在狂风中飞扬,柔软,晶莹。
  一片雪花飘落,落入一只柔软、白皙、姣小的手掌中。
  雪花在其中沉寂,停留。
  朱唇中吹出一阵柔和的气流,雪花借助这股柔和的气流,再次拥抱向浩翰的苍穹。
  “姐姐,外面的世界因该很美吧?为什么我们只能在这儿生活呢?”
  “因为在外面我们无人可信,翎儿。”
  从我记事开始,我的生活中除了阿爹,就只剩下刀了。我会写的第一个词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刀”。我从小到大所拥有过所有的玩具也只有那一柄柄大大小小的——刀……
  阿爹似乎从来不害怕我会被那尖锐冰冷的霜刃伤害到,当别的孩子还在将指放在嘴中吮吸时,我的手早被阿爹那唯一的一只大手握住,放在刀柄上感受着那坚硬光滑的质感。日复一日与它们亲密地接触,我的手上至今仍或留着它们赠予的、颜色深浅不一的“吻痕”。
  我不理解,阿爹左边空空如也的袖筒似乎也是这些家伙的“杰作”因此,我对这些冰冷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好感。
  当我把手指轻轻放在刀刃上,缓缓施压,所种细细长长的东西一点点将痛觉传递至我的指尖,每当这时,我都会闭上双眼,想象着刀锋嵌入皮肤,鲜血长流……
  但就算对它们厌恶如斯,我也不能离开它,那熟悉的触感已经烙印在了我的基因之中,一但我离开它,就会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宛如毒素一般,在我的胸中交织、蔓延……
  我手中的刀为谁而执?我手中的刀为谁而挥?
  每当我向阿爹问这个问题时,他每次都我一个统一而黑暗的答复: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座黑暗的森林,人们在其中小心谨慎地前行着,计算着自己的得失。优其是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这座森林更是阴森黑暗。你我皆是潜伏其中的巨狼,狼群中也时常发生内斗,你手中的利刃,就是你的獠牙,你要靠它去拼搏;去撕杀,去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话路。在这里没有“人性。”可言,要知道,在万年历史的滋养中,“人性。”已宛如鲜花一般芬芳喜人,被世人所歌颂,赞扬。但是,离开了泥土再芬芳的鲜花也会凋零。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有时,往往是那些最低层的、最肮脏的,才是最本质的。而这最“肮脏”、最本质的,即“兽性”。因此,我们谁都不能相信,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如阿爹,有时即使是他,我也不能完全相信。我们只能相信手中的利刃,只有它们才绝对忠诚。因为,人类的文明正是在这染血的刀刃中一刀一刀建立而起的……
  因此,我经常思考:如果阿爹都不能让我相信,那么还有谁是我能相信的?
  思而无果,我只能日复一日地摆动着手中的刀,为何爹口中的“为生”、“为己”而挥刀……
  我也时常天真地以为,世界并无阿爹口中那么黑暗。但,随着脚下的道路越行越远,我眼前的森林也越渐浓密而黑暗,以至如今的伸手不见五指,这时我才意识到:阿爹说的话未必存在夸张。眼前的所谓“人性”已是飘渺虚无,仿佛一阵风吹来便会消散。
  讽刺的是我腰间的刀已渐渐的不再寒冷,早在我不知不觉中,它已悄悄攀上了我的丝丝体温……
  东北偏远山区。
  密林与深山环绕间,一座孤零零的山村静静地沉睡于此,其中缓缓袅腾着缕缕村烟。一条泥泞曲折的茶马古道于村中蜿蜒而出,将它与外界那个遥远的文明相连。
  闭塞;落后;贫穷;愚昧……
  一间破败的小木屋里地上坐满了人。一根发黑的电线松松垮垮地连接着天花板,一颗昏黄的灯炮不时闪烁着,将微弱的灯光撒在逼仄的屋内。
  土炕上,一对老夫妇盘膝而坐,他们身前是一个手脚被缚的美丽女孩。女孩身上还穿着校服,正是豆寇梢头的妙龄年华,身上散发着美好的青春活力。此时,她的大眼睛中却流露惊恐与无助,被反缚的双手与被胶带封往的嘴巴无声地诉说着世间的罪与恶。
  “买媳妇儿,俺买媳妇儿。”
  “给个价吧,砸锅卖铁也得买。”
  “啧啧,这闺女长得可真俊哪。”
  炕下黑压压的光棍们开始燥动起来。
  一些已成家的男人色心顿起,脑中萌生出买媳妇的念头,但苦于已成家室,只能摇摇头作罢离去。
  “俺尿急,先出去一趟,你们等着俺啊。”克棍甲对身旁的光棍乙说道。
  “咋地,瞅着这闺如你就尿急啊。”
  人堆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引来一片哄笑。
  “嗑嗑,安静!”人贩子梁爷用手捶击着炕沿说道。
  笑声渐渐稀落了下去。
  梁爷身旁的王婆叹了一口气道:“这闺女是咱捡来的,好不容拉扯大,现在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不得已才卖孩子。”言罢,从眼角挤出几滴肮脏的眼泪。
  女孩被堵住的嘴巴中发出几声“呜呜”声。什么从小拉扯大?她可是被拐来的啊!一丝绝望出现在她的心头。
  房门打开,光棍甲回来了。
  “脱光看看。”光棍甲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黑色的欲火。
  女孩开始挣扎,梁爷扬起蒲扇似的大手。女孩停止了挣动,身体颤抖着,似乎是被打怕了,她把头扭到一边,晶莹的眼泪沿着娇美的面庞缓缓滑落。
  她感觉到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离体,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肌肤越来越多,女孩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其他什么。当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被脱去的那一刻,她想到了死。
  当舌头触碰到坚硬的牙齿的那一刻,一股莫大的恐惧将她笼罩:她仿佛已经感觉到死神那冰冷的手掌抚摸在了自己的脸上。在最后一刻,内心弱小的她选择了放弃。
  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眼前那一张张丑陋的面孔:一双双漆黑的瞳孔如无尽的深渊一般,其中燃烧着欲望的火焰,欲将她吞噬;一张张因欲望而扭曲的面庞变得丑陋而狰狞,宛如一只只骇人的野兽……
  少女的身材纤柔窈窕,白里透红的肌肤光滑温润,令炕下众人垂涎三尺。
  梁爷揪着女孩柔润的青丝,令她站起,展示着少女的绝美胴体。
  光棍丙满脸淫笑道:“梁爷,这女娃身上,咋还有伤哪?”
  的确,在少女白皙的娇躯上,散布着一块又一块的瘀青,令人观之心寒。那是她试图反抗而得到的成果。
  “碰伤,碰伤。”王婆露出笑容:“闺女干活磕的。”
  少女娇嫩柔软的玉体令光棍们垂涎三尺,人堆中传出几句粗鄙下流之言。
  光棍甲伸出脏手想要抚摸少女的肌肤,却被王婆一掌拍开:“把你的咸猪蹄子拿开,甭碰俺闺女!”
  梁爷道:“都坐好,现在开始拍卖,谁给的价高就是谁的。”
  王婆道:“起拍价三万。”
  众人闻言纷纷咋舌!
  光棍丁苦着脸道:“三万!梁爷,贱点吧,这价也忒高了!”
  “是啊!王婆。”光棍乙附和道:“你瞅瞅,这小妮子屁股小小的,一看就不好生养啊。贱点吧,贱点一定买。”
  “胡说!这女娃还有好几年能长呢!”王婆不屑道:“这女娃是个雏儿,是个黄花大闺女,买不起就甭买,有的是人买。”
  拍卖开始了。
  光棍乙:“两万五。”
  光棍甲:“三万!俺忒稀罕这闺女,这闺女俊是真的俊。”
  光棍丁:“三万一百。”
  光棍丙:“三万三!”
  光棍丁:“三万三一百!你出多少俺都加一百,俺和你杠上了!”
  光棍丙:“三万四加一头猪,俺还得借钱,俺认了!”
  王婆环顾四围:“还有人出比三万四加一头猪更高的价吗?俺喊三个数。”
  “一。”
  无人回应。
  “二。”
  光棍乙咬了咬牙:“四万!”
  四周都沉默了下去,四万是他们能拿出的最高价格了。
  王婆环顾四周:“还有人出价吗?一。”
  少女看了看光棍乙那张猥琐的笑脸,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二!”
  光棍乙心花怒放,眼前的温香暖玉马上就要进入自己的怀中了,一想到此,他的身体就兴奋得如筛糠一般颤抖着。
  “五万,加一斤鹿茸。”
  清晰冰冷的声音从门后悠悠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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