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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眼泪满了,自己就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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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地除了南山因为高度,常年有雪,南地其他地方倒是异常青翠,此时已是黄昏,天边的火烧云宛如玫瑰的颜色,一团一团飘在空中,艳丽至极。
  也许是南地太久的安逸,就连风都吹的如此柔和,极细密的梳展了在空中静静飞着的两只白鹤翎毛,伴随着其“嗝……啊……嗝……啊”时不时的鸣叫,再映衬着南地青葱的江山,让鹤背上的张延年舒适的深呼吸一口。
  “刚才上了天空,还怕的要死,这会就舒坦了。”
  小兰的话,张延年没有理睬。
  小兰掘着嘴巴,对着张延年骑着的鹤“嗝……啊”一声鸣叫。
  鹤“嗝……啊”一声回应后,突然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接着收了翅膀,就见得急速下坠,眼看得要落得地下,白鹤突然振翅起飞。
  张延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得“嗷嗷”乱叫,死死地抱着鹤的身子。
  等到双鹤并排飞行时候,小兰声如银铃般“咯咯”的笑的停不下来。
  张延年心知是小兰捣的鬼,自己骑在人家养的的鹤背上,又不好发作,沉着脸在那生着闷气。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还不理我,我还有其它的办法对付你。”
  “你很无聊”
  张延年的开口让小兰脸上出现了喜色,一种胜利的感觉让小兰兴奋的手舞足蹈。但对于张延年来说,他在这么高的高度往下俯瞰,景色真的很壮观,但对于一个第一次到天上的他来说,这种美景真的是看的足够胆战心惊,因为他此时真的很晕。
  “你说你在这么高的地方骑着小白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怕它们把你丢下去。”
  “怕”
  “你怕啊,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第一次骑小云在天空飞的时候,我都被吓哭了,可是后来我却不怕了,你猜为什么”小兰两只秀足在空中悠悠的摆啊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完全没有关张延年的感受。
  “不知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你也不用猜了,我就告诉你吧,我学会了法术,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变轻,我是摔不死的。”
  张延年此时晕的天旋地转,哪有功夫听小兰讲些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付的答着:“你很厉害……”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一重天境界的修真者呢,就是在江湖里,那些江湖高手也打不过我。”小兰得意的说着。
  天渐渐的黑了,圆月静静的从山的那边升出。
  两只仙鹤因为在夜中视力有所下降,加上背负的两人没有停歇的飞,在这飞的时候也并未进食,终于慢慢的在空中开始滑行。
  觉察到两只仙鹤的状态,小兰果断招呼两只仙鹤落在了不远处一座孤兀的高峰上,刚一落地,张延年一头栽了下来,对着地上大口大口的吐,但因为许久未进食,丝毫未见吐出,只是一个劲的干呕。
  “你居然会晕啊,你多大人啦,真没出息。”
  张延年翻了个身子,仰躺在地上,此时天空中只静静的挂着一轮明月,张延年重重的喘着粗气。
  小兰见张延年面容憔悴,也没有再说话,静默了一会,骑着小云带着小白从地上腾飞而去。
  张延年看着远飞而去的小兰,又看着四周静谧的夜,心中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孤寂之感来。
  月光如水的泻下来,孤峰上唯有一株老松和张延年一般孤独的身影在那静静的任凭细风轻抚,些许凉意夹杂在这月光夜色中,让一个人的张延年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哑叔在南山山下相依为命,哑叔为了让自己多吃一口,甚至挨饿自己不吃,直到有一天哑叔突然离他而去,他再无人照顾,整个世界似乎都抛弃了他,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自己从何而来。很多个夜里,他都感觉一种到冰彻入骨入髓的痛,那种深刻的隐痛,甚至撕裂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眷恋,他想过这世上只有他一人,再无牵挂,还不如死去,但每一次都是抬头仰望那浩瀚的夜空,隐藏在照彻夜空下月亮下的星星,一闪一闪的,让他终于明白,即时再卑微,也要活着!
  张延年此时竟然不自觉的落下了泪。
  每一次离别,都是种痛。
  对于张延年来说,孤兀的山峰上,可以一览周围景色,但张延年没有起身,继续抬头仰望着天空。
  他仰望,只是不想让泪从眼眶流出。
  但终究还是溢了出来,因为太满了,盛不下那么多的泪,竟然连成线的在他脸颊上滑落。
  他不想去擦,因为此时他就是懒得动,放佛死尸般,静静体味着死亡的那种安静,他想到,其实这样,除了多了呼吸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一个人死了,他能否看到这个世界,谁又能知道呢?而很多人都会认为他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么如果一个人也成一个世界,何不把一个人的死看成很多人离开了他的世界。孤独是相对的,所谓的死不一定是死,生又不一定是生。
  张延年想着想着竟然不知觉间睡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小云用喙轻轻将张延年啄醒。
  张延年看了看四周,这孤峰上,鹤还在,人也在。
  这是梦么?张延年揉了揉眼睛。
  眼前摆放着用叶子盛放着的清水,还有很多野果,一堆篝火就在自己身旁熊熊燃烧,篝火上两条鱼被木棍插透在火上烤着,滋滋的冒着香气。
  而山峰的崖边,小兰坐在那,两只脚摆啊摆。
  “你醒来啦,你梦里在流泪,我怎么擦也擦不完,又不好打扰你……”
  “谢谢”
  “你不知道,这些食物还真不好找呢,我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回来,真是累死我了,你要是以后叫我师姐,这些东西全给你吃。”
  “师姐”
  “你还真叫啊,好吧,我说话算数,全部都给你吃,不过我也没占你什么便宜,我本来就比你拜师早,而且我师父那么老,你师父又叫我师父师兄,所以你不要吃了什么亏。”
  张延年心里对称为没什么在意,很多年前他在行乞,叫人大爷,即使跪下,也不见得有赏钱,什么尊严面子,还不及一个热腾腾的馒头能实惠的填饱肚子。
  张延年站起身,靠着峰顶的那颗孤松,仰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的郁闷都没了,远处一轮圆月垂着,小兰静坐,两只鹤已栖息于何处不得而知。
  此时唯有一峰,一月,两人,静默无言,细风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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