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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我依然是个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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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山下已经越来越热闹了,更多的人是为了凑个热闹。
  而一些自认为身手好的都直接奔上的南山山顶。
  而南山山顶之上除了扫帚星铁红花张天行张延年外,此时又多了三个人。
  了尘林清玄带着云顿。
  “你的寒蚣给贫僧一条,贫僧的小徒身体中了毒。”了尘和林清玄自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张延年,两人对张延年的出现还是有些意外的。
  张天行看到嘴唇发黑的云顿道:“红影宗的暗血掌,能撑道现在,你二人看来倒是费了不少力。”
  张延年咬了咬嘴唇,想起是当初云顿受伤是为了自己,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走到张天行身前道:“他中毒,与我有关,能否送他一条……”
  “规矩就是规矩,你们拿不出我能看过眼的珍品,我是不会给的。”
  “你……”林清玄怒目而视。
  “这……”了尘不知如何是好。
  “额……”张延年一时语塞。
  “匹夫,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本事再与我战一场!”林清玄整个人气势骤变,和当日小庙中判若两人。
  “你的剑更锋芒毕露了,想来却并不比我的锋利,再战,输的还是你!”张天行面无表情的道。
  “锋不锋利,只有比了才知道,林清玄腰间一揭开,一把盘在腰间的软剑“呲溜溜”一响,横握手中。
  “剑是好剑,可你还是没有悟,境界上的差距加上实力的差异,败你只须一招。”张天行的话太直接,也太伤人。
  林清玄整个人已经若一把锋利的剑,浑身剑气四溢,锋芒毕露,张天行此刻竟然闭目垂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那个柄状物。
  不错,那柄状物,正是张天行的刀。
  此刻那把刀抑制不住的兴奋,开始颤抖起来,接下来顺着插刀的地方往冰面的四面八方延伸了无数的裂纹。
  张天行一个眼神,刀重新归于平静。
  林清玄动了。
  “这招剑是我凝结毕生所学,十五年所悟,拼尽全力一剑,若你败于此剑也该无怨无悔了。”
  四处逸散的剑气化为一柄柄锋利的剑气,到处横飞,而最后的目标都是奔着张天行而去,而林清玄作为其间最大最犀利的一把巨剑,和整个庞大恢弘的剑气浑然一体,连带着许多南山山顶的冰块被削的粉碎。
  张天行不动如钟。
  林青玄的剑直指张天行的眉心。
  眼看着剑气所至,剑锋即到,张天行动了。
  张天行以不可思议的态势竖劈而下,这一劈的气势根本看不到刀,只是气势,张天行此刻就是把刀,锋利的刀锋就是他的手掌。
  “嗡……”
  四周安静下来。
  林清玄的额头“嘀嗒嘀嗒”落下血珠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张天行的手就在林清玄头顶悬着。
  这林清玄的剑就在堪堪擦着张天行的衣服探出,没有触及张天行分毫。
  张天行后退,盘坐,一气呵成。
  “为什么,这次又是为什么?”
  “不过就是个武器嘛,你太过在意了。真正的刀客,即使手中无刀,也会心中有刀,离开了人,武器只是摆设。”
  “我是刀客,即使没有刀,我依然是个刀客。”
  “延年,你过来,这三条寒蚣给你,随你怎么处置,这是你的事,和我的规矩无关……”张天行丢给张延年三条寒蚣肉。
  张延年很快就明白了了张天行的意思,欣然的接过了寒蚣肉,把林清玄扶了过去。
  “延年啊,你之前身上有伤,这寒蚣对疗伤也有一定的作用,你自己看着办吧。”张天行闭了眼睛说道。
  张延年心中嘀咕,明明是自己想给,却要假借我的手来做:“这些高人真谁能够装的。”
  张延年要把一整只寒蚣未给云顿,了尘制止道:“半条就可,太多事暴殄天物,他自己也消受不了。”
  张延年想到之前自己吃下了三条,不禁往张天行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林清玄也吃下了一条,看着张延年:“我林某,欠你一个情。”
  了尘说:“此物虽是是毒邪之物,但也算荤,自己明知是荤,就不可再吃,而云顿是不知自己到底吃了什么,不知者不罪,所以也算不得破戒。”
  张延年见了尘坚持不吃,而自己又不能太浪费,剩余的一条半被张延年吃入口中。
  了尘自然是一阵惊愕,之前也不见张延年身负什么绝学,竟然敢直接吃掉一条半寒蚣。
  随后张延年做了一个怪异的招式,便静静的再无动静了,了尘也干脆打禅,念起了佛经。
  接着又有陆续数十人上得这南山绝顶来来。
  随着一声响彻天际的爆喝:“南山人满。”山下群雄竟然群情激昂,指着山顶破口大骂起张天行来,而山际还在向上攀缘之人都知趣的返回,当然还有不乏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之辈不顾张天行爆吼,依然向上。
  “此次南山论道比以往多了些,总共有二十五人。我看这其中不乏有很多年轻后起之辈。”
  张天行看着眼前武林人士,其中很多都是陌生面孔,接着道:“规矩大家都听过,南山寒蚣,由我分发,大家只要能拿出珍宝来换即可,而南山寒蚣的滋味和其中的功效,近年来也再江湖里传的越发的出神,而至于神不神,只有你们自己吃过才知道。”
  “凭什么我们要你手里的南山寒蚣,我就不相信,离了你我们就吃不了寒蚣了。”
  “传闻你是武林不败神话,那么请你站起来,赐教几招。”
  张天行,缓缓站起身子,看着眼前的众人,语气平缓的道:“南山寒蚣,就在这南山顶上有,只需鸡血便可引出,至于其散发的毒,江湖中早有传闻,一旦毒发,后果自负,至于洗剥不干净而残留余毒,所食中毒者也与我无干,如果有人相遇在下讨教几招。看到崖边那座巨石了吗,只要败了,就要在那巨石上留下你本人最自负的一套绝学。”
  “以前也没听说有要留绝学的规矩啊!”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道。
  张天行淡淡的道:“规矩是至强者定的,如果你想变规矩就先变强吧。”
  这句话很霸道,也很伤人,伤了那些高手的自尊,所以从一开始都有人恨张天行,恨得要死。
  “哼哼,老子早就知道你那套把戏是骗人的,我早就准备了上好的鹰嘴公鸡,而老子也曾做过数年屠夫,大牲口老子都宰过,何况一个寒蚣,到时候看我抓了寒蚣,再转手,你可别对我动手。”说话的是个一个粗黑大汉,一身横练得筋骨,一把斩骨刀别在腰间,说话的时候,脑袋扬起,一副高傲的样子。
  张天行点了点头,算是默许。意思自然是随你怎么做。
  那粗黑大汉,在腰间的口袋拿出一只快要奄奄一息的鹰嘴公鸡,粗黑大汉趁着其未断气,在公鸡脖子里一抹,提起两只鸡爪在远处硿了一地鸡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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