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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二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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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第二把剑
  夜色降临,张牧之两人将火堆生得小了些,白天留下的残羹冷炙也埋入土中处理干净。对于灵兽山脉外沿的鸟兽,他们倒是没有多少忌惮,像是晶牙土象猪这样的灵兽,也只是偶然机会才能遇到,所以他们便依旧生火取暖,却也留下一人守夜,以防不测。
  今夜由武寅昭负责值守,张牧之又吞下了两斤肉炼化其中的灵气之后,今日体内所凝练的真元便超过二十余道。
  也是因为斩杀晶牙土象猪施展的那一剑让张牧之的精力损耗巨大,所以在入夜过后张牧之便已经昏昏入睡。
  相较于大部分剑招,张牧之这一剑实在太过与众不同,修士的招式,或是剑招或是刀法,大都是消耗真元,越是强大的招式消耗越多,但是张牧之施展过那一剑后体内真元几乎丝毫未减,反而是精力受损,头痛欲裂。
  这一剑招原本名叫“诡剑术”,却是因为其创造者生性癫疯,似人似鬼,而剑招又损害神识,便为世人视作不详,久而久之便将其“诡”字更迭为了“鬼”。
  张牧之此番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偶然学到的剑招,本以为仰仗自己强大的神识足以驾驭这一式,不曾想这一剑招对精力损耗如此巨大,不愧为“鬼剑”之称。
  武寅昭坐在离张牧之很近的地方,都能够清晰地听见张牧之熟睡的鼻息。他睡得很安稳,如同孩子般睡得香甜,他也一直如此,仿佛从来都没有什么烦恼他一样。
  或许这才是自己从阴影中走出,并且甘愿作为剑侍陪伴在他左右的原因吧。
  武寅昭将自己的两把剑插在面前的土里,双手扶在剑柄上,美目闭上假寐,但是感识都放开了,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五月山林中的夜晚,山风带着些许凉意,对于修士来说却是无比惬意的。耳边溪水潺潺,虫豸低语,火炭静静燃烧的声音也给人一种安逸的感觉,就好像去年冬日,自己将脑袋埋在母亲怀里,听着炭火燃烧安然入睡那般安逸。
  不知不觉,武寅昭的故意也有些匀称了,她的眉目舒展,也如张牧之那样睡得香甜。她的琼鼻偶尔还俏皮地一皱,仿佛有种暗香萦绕在鼻尖。
  或许是太过安逸了,武寅昭反而生出了一丝不适。
  在梦里她的周围突然燃烧起了烈火,那幅她魂牵梦绕的画面也变得支离破碎。
  重新充斥在眼前的,是自己亲人一个个惨死于眼前的画面,她的母亲用自己薄弱的身躯,为她挡住了天空中落下的如雨般坠落的箭矢。
  “不要!”
  武寅昭撕心裂肺地哭喊而出,这一刻她的头脑却是一轻,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那一切又变得不真实起来。
  武寅昭的眼前变成了一片漆黑,她回想起来了,自己不再是在那个自己心系的殿堂中了,而是距离千里之外的南天府灵兽山脉当中。突然一股危险的预感冲入后脑,武寅昭一个激灵,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眼未睁,武寅昭的手就先动了起来,她的耳朵边有一道不起眼的风刮过,正是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风,却是让她如临大敌,整个人如处冰窖。
  一对大剑在她的手中举重若轻,从土地中抽出甚至都没有带起多少泥土。
  人未见而剑已至,武寅昭怒吼一声,一手一剑横扫而出。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咦,在武寅昭剑尖扫过之处,跃出了一个黑衣男子,见到他手中拿着的一对棕色晶牙,和一个木匣,武寅昭怒意更甚。
  “秦人果然骨子里便是有种贼性,大贼夺人江山,小贼窃人钱财。”武寅昭怒目而视,看清了对方的监差装束,便冷声说道。
  “小女娃生得一副好皮囊,怎得也是牙尖嘴利,不识好歹之人?说话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你这话足够你死上多少回了吗!”黑衣黑裤,面上还戴了一副黑色面具的监差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有些惊讶地说道,“从你之前的迹象来看,的确是中了我的迷烟,竟然能够在顷刻之间化解,不像是第一境的修士啊!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的秘密?”
  监差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武寅昭,武寅昭只觉得身体发虚,对监差的打量神色生恶,说不出的不舒服。
  她握剑的双手有些发抖,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身体之中还有一股药力未解,让武寅昭有力却使不出来,所以她也接着话说道:
  “久闻大秦府的监使台是秦王的顺风耳千里眼,天下间哪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那我这区区一隅的小女子有什么秘密,大人还需要问我吗?”
  监差面具下的面容露出一丝讥讽,把玩着手里的木匣嘲笑道:
  “你想要拖延时间化解体内的毒素?”
  “不过无妨,我对你和那位昏睡的小兄弟也有些兴趣,不妨我们也可以谈谈。”监差走近了几步继续说道,“对于他的那一式剑招,还有你为何可以不惧我的迷烟。”
  “原来你早就已经跟踪我们了!”武寅昭冷笑,“原来,你是起了觊觎之心!我还以为你要审问我们的来历身份呢。”
  “那些东西想必你们也自有一套说辞,我就算问了也不过是浪费时间,倒不如直接切入正题。”监差摆了摆手说道,“陛下是有大抱负之人,今后这天下都是他的,各国余孽自然难以收拾,偶尔也有漏网之鱼,这自然是不可避免之事。只要他们不故意将水搞混,陛下不会在意,我们也乐得清闲,你说何乐而不为呢?”
  “看来各朝的官员,都倒是一个德行。”武寅昭嗤笑道,她的体内仿佛有一股力量,不断随着血液的流转寻找和吞噬着毒素,她体内残留的毒素也在一步一步变得稀少着。
  “所以天下在变,变的也只是统治它的人,我们活在谁的屋檐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得是否舒心就行。”监差收起了木匣,对武寅昭说,“寒暄就此结束,看你小女娃也是识势之人,我们不妨做一笔交易,你告诉我剑招与解毒之法,我当你们此次进山只是普通的游历。”
  “与虎谋皮,你当我真是小孩?况且与窃贼交易,我怕自己血本无归!”
  武寅昭的身体动了起来,一股全然不同于之前的气势从她娇小的体内爆发。
  那名监差只感觉迎面而来的不是一个娇小女子,而是一头发狂的母老虎。
  监差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剑,短剑通体只有三尺长,是秦人善用的黑鳞短剑,也是天泰官兵的标准佩剑。
  这种短剑尤为锋利和坚硬,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加上秦人真元大都属金,真元凝练,尤其擅长速战速决的战斗,这种短而快的利刃就是最佳之选。
  “没用的,你我相差一个境界,况且我短剑灵活过你大剑,你只不过是做些徒劳之功。我方才所说句句属实,我觉得那是你最好的选择。”监差“好言相劝”,眼里则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武寅昭双剑开合,空气中爆发出刺耳的爆鸣声,武寅昭斩出的风压,直接卷起了一股数人高的小龙卷。
  监差感受着空气中肆虐的风,不敢大意,只见他横握短剑于胸前,真元流动于指尖,蔓延上剑刃,那柄剑好似因为真元而被延长了些。
  监差斩出一剑,一股无形的丝线从他的剑端发出,平平划向肆虐的龙卷。在丝线与龙卷触碰的瞬间,竟没有被卷乱,反而是如同热刀切黄油,龙卷瞬间被一刀两断。
  监差眯着眼睛,他看到破开的龙卷后并没有少女的身影,拥有丰富经验的他下意识地收回短剑,横在头顶,下一刻他只觉自己的身上落下了一座山,一把大剑遮天蔽日地落了下来,正好斩在他千钧一发收剑的位置。
  监差感觉自己的手脚骨骼都在作响,几乎就要断裂,他强忍住口中涌出的一股逆血,体内真元都燃烧了起来,完全汇聚到短短三尺之剑上,这柄剑当即迸发出夺目的光泽来,仿佛能够斩断一切。
  武寅昭没想到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剑,仍旧没能占到便宜,心中骇然之余,也注意到监差的全力爆发。她也不是只知迎头而上的莽夫,心中有些隐约的危机感,便再挥出一剑打在监差的短剑上,借着反力拉开了距离。
  “仅仅依靠单纯的力量便能挥出如此重的一剑,难怪敢与我一较高下!可惜了,你我相差的境界就是你无法战胜我的鸿沟。也可惜了,我是那种惜财却更惜命的人,我可不想为了一点利益而老马失蹄,命丧你手。”监差神色阴翳,真元散打形成的乱流将他的头发都吹散了,让他看起来也更加的冷峻。
  武寅昭调整着故意和体内真元,面不改色说道:
  “惜命是假,胆小是真,你们秦人历来行事谨慎,没有完全掌握敌人的情报,自然不敢贸然出手。手里拿着偷窃来的赃物与人交易,恐怕也只有你秦人有如此厚的脸皮了!”
  “哼哼哼,小女娃,你可要知道这世上莫过于性命最重,你可知我朝对待抓捕归案的余孽是如何处理?那种生不如死,恐怕是你这辈子都闻所未闻。所以你说用这么一点代价,来让这个消息尘封,换得个安闲的生活,是你赚还是我赚?”监差说道。
  “豺狼岂会知足?我不告诉你尚且还能和你在此辩驳些时间,若是当场告知于你,恐怕战斗早就爆发,早就结束了。而且你现在和我说那么多,其实还是觊觎我们的剑招和功法吧!”武寅昭嗤笑。
  “油盐不进,不识好歹!”监差感觉自己似乎是被这小女子羞辱了,恼羞成怒之下想再循循善诱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索性在两人谈话间真气暗涌,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希望你不会在阎王爷面前为自己的决定忏悔!”
  监差的声音出现在武寅昭耳畔,她的太阳穴忽然刺痛起来,就好像隔空中有一股无形的针刺在其上。武寅昭的余光瞥见了,那是监差手里的短剑,上面流淌着金色的真元,宛如实质,距离自己的脑袋,仅仅有不到两寸。
  监差此刻被面具遮挡下的嘴角,已经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在他看来,眼前动人的少女,已经是一具红粉骷髅。
  但是,武寅昭也笑了,她的手腕旋转,抽出了第二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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