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天有二日

　　第1章双恒星内遇行星医疾病船员助人
　　寻拓者全速前进，它的目标是正前方的一颗恒星。途中他们要经过一对双恒星，它位于航道侧面不太远处，只是它们是一对双星，所以人们都认为，在它的周围一般不会有行星存在，所以机组也就不准备到那里去。
　　飞行途中，当飞船从这一对双星侧边经过时，银彩报告说：“在这一对恒星系统里，发现有一个小天体，可能是一颗行星！”“你一定看错了，”银柏说，“在两个恒星形成的世界里怎么会有别的天体呢！”“可是你看，”银彩用箭头指着主视屏，“那是个什么东西？”银阿和银柏看去，在银彩放大了的两个恒星世界里，距离飞船较近的这边是个较小的恒星，在它的外侧附近，船员们果然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小点，虽然在恒星的强光下它显得微乎其微，但船员们还是发现了它。而雷达探测显示，那是一个实体小点。银阿说：“不错，那是一个较小的天体。一般来说双星里是不应该有天体存在的，但在几个特殊的地方也会有这样的情形，我们过去看一看！”于是飞船调转船头，向着这个双星系飞过去。
　　宇航员们知道，在星际中恒星有单星、双星、三星及多星，还有由众多的恒星组成的星团。单星是一个恒星自成体系，双星是两个恒星在一起相互环绕着旋转，三星和多星是三个和多个恒星在一起运动，双星以上的恒星在宇宙中占一半以上。像太阳这样的单个恒星独自成一体，在当初形成时就容易生成围绕它旋转的行星。而双星由于有两个恒星在一起，即便一个恒星旁边有行星生成，它们也会同时受到两个恒星的作用，当它运动在两个恒星之间变化时，受到的引力就会改变，很难保持其中的平衡，最后大都不可避免地被一个恒星吸引到自己的一方被吞没，而使它销声匿迹。因而在双星之中，人们认为一般不会有行星存在。但是其中有五个特殊的地方，两个大天体的引力在那里形成了平衡，如果那里有小天体存在，那么它也可以在一定条件下在那个地方存在下去，其中有两个地方还相当稳定。
　　虽然如此，寻拓者也曾不至一次地从双星旁经过，但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形。这就是寻拓者总是把探察的目标设定为单星，见到双星并不打算到那里去的原因。现在，在途中经过时第一次看到它们旁边带有一个天体，自然就感到很是稀奇，不会放过去。于是就改变原来的航道，到那里去看一看，那里的天体和它上面的环境会是个什么样子。
　　飞船在空间划了一个很大的弧，然后径直向着双星方向飞过去。只见前方无数闪烁的星海中有两颗特别明亮的星，它们比在地球上看到的金星还要明亮，在飞船的视野里，它们是周围世界里最明亮的天体，这便是那两个恒星。这两个恒星之间的距离在船员们的视野里显得很远，但实际上在天体世界里它们离得很近，这是由于飞船和它们之间距离很近的缘故。然而，更使船员们吃惊的是，在飞船一边向这个双星系飞行，一边对它进行详细地观察和各项数据测定时，银彩又发现在这两个恒星世界里，还有一个小天体，在这两个恒星相互环绕旋转中，它在较小恒星绕较大恒星旋转的同一轨道上，在较小恒星的另一边，在飞行中，由于被较小恒星挡住了，所以开始没被发现，现在，当到了近处，船员们发现了它。银彩说：“根据测定，这个小天体在较小恒星围绕较大恒星旋转的轨道上，它到大恒星和较小恒星的距离相等，这三个天体在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上，这个小天体所在的地方是个比较稳定的地方。”
　　从飞船上看起来，到双星的距离并不太远，但到那里他们飞行了三个多月。现在，飞船进入了双星的引力范围，两个恒星发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那颗带有行星的较小恒星只有太阳直径的0.9，而另一个恒星比太阳略大一些。银彩测定一下它们的各项数据，这个行星和它所属恒星的距离，相当于在太阳行星的第二、三轨道之间，和恒星一起同另一个恒星相互围绕旋转着。更令船员们吃惊还在后面。在飞向它的途中，银彩测出，这个行星的上面竟然有着大量的水汽，氧气，还有相当的二氧化碳。有水和氧往往是有植物的的象征。银彩说：“如果上面还有温度等条件适宜，那它上面就很有可能有生物。”“如果这上面有生命，那可真是更加奇了！”银柏说。数据显示，这个行星半径为5400千米，为地球半径的五分之四。
　　飞船加快了速度向行星飞过去，两天后，一个巨大的蓝色天体出现在了眼前。当飞船到达它上空一千公里时，只见它的上面白云缭绕，从云缝里看到，有海洋包围着陆地，可以看出，陆地上显示出黄色绿色。“它的环境条件和我们的地球很类似！”银彩说，“说不定它上面有动物，甚至还会有高级智能动物！”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行星上。银阿说：“如果这是个有水、有植物和动物的世界，适合人类生活，但没有人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在这里安家落户？”银柏马上说：“到这里看看还可以，我可不愿意在这里，孤零零的，多么可怕！”银彩说：“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是个不稳定的地方，是不可把家安在这里的！”
　　到了500公里上空，飞船开始绕着行星旋转，上面的高山、河流、平原、峡谷都看得清清楚楚。船员们看到，它上面的陆地可分为八个部分，但有的也紧挨着，并无严格的界线。陆地的起伏度不大，没有特别高的山，多为丘陵地。根据银彩的测定，陆地的面积占行星表面的近40%，海洋的面积要比陆地多。海洋的平均深度有2000米，陆地上可以看到有沙漠。飞船在300公里的行星上空，对陆地进行特别仔细地观察。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大陆的面貌，地面上的详细情景，通过高倍高清晰望远镜，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地面上的景物。可以看出，这里的树很高，绿草绿叶和地球上没有什么两样。突然，三个船员一同叫起来：“看，有人！”他们同时看到，在下面的陆地上分明地显现出了人工建筑物的迹象。银柏说：“真没想到，在这个双星世界里不但有行星，而且，行星上还有生命，智慧生物！”银彩说：“也真是太巧了！但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个什么样子！”银阿让飞船在空中自动驾驶绕行星旋转，三个船员乘万用车到下面去。
　　万用车缓缓下降，来到一个植被茂盛、面积最大的大陆上空，这块陆地上面有多种地貌，既有广阔的平原，也有大片森林，还有连绵起伏的丘陵和险峻的山峰。从位置上看，它处在亚热带和温带地区。他们来到平原上，只见这里河流纵横，到处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旺盛草木。就是在这里，船员们看到了整齐的耕地，看见了四四方的城墙。银阿说：“从情形来看，这里还处于初级文明阶段，各方而都还相当落后。不过，我们还是先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找一个人学懂这里的话，弄清这里的一些情况。”万用车朝着一片树林边上的一个小村子近处落下。远远的就看见在一家的小院子里聚集着很多人，他们的面容立刻引起了船员们的注意，使船员们想起了地球上的短肢猴，圆眼，不算大，圆脸丰满。院子里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妇人，床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许多果子和食品。一个穿着花里呼哨的衣服、戴着奇怪的帽子，打扮与其他人显然不同的什么人在床前跳来蹦去，围着床转着，又用手不断地对着床上人比划着什么。门口许多人伸着头朝里看。船员们在许多地方见到过这样的情形，因而一看大致上就猜测到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又是什么人生病了，请来了巫师作什么法术！”银柏说。银彩说：“这是一个和这里人接触的好机会，来，让我们给他们治一治！”银柏说：“那也会把人们吓跑的！”银彩说：“他们那么个模样，我还有些害怕呢！”果然，当万用车驶到这家门口附近，船员们向大门走过来时，人们叫喊着跑开了，院子里的人见了船员，乱成一团，惊得不知往哪里跑，有的跑进屋子里藏起来，有的翻墙逃跑，那个跳大神的人也随着人们冲出门，拼命地逃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他们惊恐地望着进来的长相奇怪的人，站在床前面，好像是要保护床上的人。床上的人也一动不动，像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银阿向着床前的人温和地说着，用手势让他们不要害怕，并示意让他们让开些。银彩走近床，对躺着的人进行了诊察。这是一个中年妇人，面部消瘦，眼睛无力地闭着，对来人毫无觉察。银彩很快就查出了病人的疾患，她给病人口中放入一粒药丸，两分钟后，那妇人便动了起来，中年男子见了脸上露出了微笑，同时也向船员们投来了感激的眼光。很快，那妇人睁开了眼睛，不久就坐了起来，跟正常人一样，看到船员很惊恐，那男子上去对她咕噜了几句，她才平静了下来，也向银彩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后来，在学得了这里的语言文字后得知，这个妇人生来体弱，稍过操劳便会发生这样的情形，不断祈祷和请来巫师驱魔也没什么效果。银彩对他们说，在服了药丸后体质就会慢慢地好起来，不会再发生那样的情形了。这是一户普通人家，除了夫妇两人外，还有一个老人和两孩子，其中一个孩子还很小。爷爷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名字叫金哈托，早些年曾在县城当过文书，就是他教会了船员们这里的话和字。
　　这个村子不大，地处平原，不算太偏僻。从这里到郡城不远，村人们也常到那里去，对外面的事情也都知道得很清楚。金哈托见船员们治好了儿媳的病，对船员们十分感激。他告诉船员们说，他的这个儿媳虽体弱，但甚是贤慧。他不但对船员们的长相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十分可爱，说：“这种模样才是最好看的人，也是最有本领的人！”他说银彩的那粒小药丸是一粒仙丹，不然为什么会那么灵验。村人们也很快就和船员们熟识起来，和他们成了朋友。那些逃跑的人也笑嘻嘻地对船员说：“人不能光看长相，我们刚看到还以为是妖怪来了呢！”银阿告诉他们说，自己是从遥远的外国来的，到这里来是为了看看这里的民俗风情。金哈托是个很开朗的人，说话爽快而随便，他见船员们很友善，很和气，说话也很爽朗，就和船员们无话不说。
　　这里和其它水氧行星上的情形差不多，动植物除了在形状上和面貌上有些不同外，基本形态十分类似。天上的恒星—这里的太阳每二十个小时升落一次。虽然在这个太阳的背后还有一个比它还要大的太阳，但那个恒星距这里很远，这个行星离这里的太阳又近，又处在两恒星的一条线上，和这个恒星一起围绕着那个恒星转，所以总是被这个恒星给挡着，这里的人们无论什么时候也看不到它。这一点这里的人完全不知，也不会有人想到它的背后还会有一个太阳。
　　当船员们刚能听懂和会说这里的话，一个言语和行为显然与其他村民不同的人来到了船员这里。他用疑惑的眼光把船员们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绕着万用车从这边到那边，又从那边到这边来回转了两圈，大概是听到了船员们的一些传闻，也可能是因为金哈托曾在外做过事，没对船员们说什么。他转过脸来对金哈托说：“如今王上又要打仗了，征兵，没办法，你家的儿子这回可得要去了！”金哈托说：“里长，你可是很清楚，他是独子，妻子长年有病，孩子又小，这些年多亏您照顾，家里现在实在是再也没有什么了，还望你在上面多多关照！”那里长脸上也显得很无奈地说：“这一次真的是没办法了，我也是一再向上司请求免了你家军役，可你知道，光你们的村里，人就都走遍了！”金哈托只是低头苦叹息。
　　向金哈托问清了一些事情后，银阿拿出来一块金币，给那里长说：“你拿去，看谁家人多，找一个替了去！”那里长见了，马上眉开眼笑，连说：“好说，好说！”银阿问他，和什么人打仗，为何打仗。里长说：“这次是去打‘捷索兹’国，听说是因为我王的一顿饭没吃好！”原来，这个捷索兹国是个相邻的小国，当这里的王登基不久，捷索兹国的王本想在这个的时候讨好一下这个国王，就邀请他访问并摆宴热情地款待这位王，谁知道不知怎的，这位国王有一顿饭没有合他的意，就认为这是邻国有意怠慢他，这是侮辱他，于是回来后就发兵攻打那个国家。“还有这样的事情！”船员们听了都觉得这真是不可思议。
　　船员们在小村停了两天，知道了这里的一些情形和人们的生活状况后，就准备离开这里到人口较多的城市和这个国家的都城去。船员们请金哈托和他们一起去，让他和家人们放心，说只是让他带带路，有他同往，和这里的人交往时也可以少费些周折，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自然，金哈托和家人没有不满口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