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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欲升迁州官捉小人 大人国都城历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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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西弗请村人不要把小人的事情说出去,怕招致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给船员们带来乱子。但这样的事情怎能掩藏得住?远远近近的人全都知道了这稀罕事,盛传不知从哪里来了三个小东西,大小和样子都像扬赛卜,他们穿着人的衣服,会学人话。还有个玩具小车,他们能坐进去,那车不用牲畜拉自己就会跑。于是人们从四面八方来看稀奇,有的跑了三百多里。他们走路的速度很快,可不要以为他们身材高大,一定很笨,他们动作麻利、灵活,一点儿也不亚于地球人。由于腿长,他们的步子大,并且很轻,走起路来平常也是船员们的四倍,跑起来就就更快了。近的步行,远的骑着克奴,连一些年纪大的人也坐着车来看稀奇。一时间这里道路堵塞,人满为患。考西弗十分担心,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村执事让村人把住各个路口,凡是来看小人儿的外来人都得拿钱才能进村,说这是村子治安维护费和环境污染保护费,只让人们从东、南二个方向的村口进,西、北面的口子出,并且看一眼就得走,不能多留。虽如此,人仍然是络绎不绝,没有谁跑老远因收钱而白跑一趟的。没几天就给村里增加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不一天,乡执事派人来收理管费,问:“这些扬赛卜是不是走私货,有没有可许证?”后来村执事答应出一些钱才算了事。很快,郡府也派人查问:“这些小东西从哪里偷渡来的?有没有蓝卡?”说要把船员抓走审问。村执事赶紧把收来的大额票拿出来才算把来人打发走。
  没过几天,从相距五百里的州府几匹快克奴飞驰而来,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地走进考西弗家,后面跟着五、六个差役,他们一个个腰间挂着大刀。那刀足足有四米长,宽也在半米以上。进了门,那官员也不说话,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地把船员们端详了一番,又围着万用车转了几圈。那几个差役也在一起嘀嘀咕咕,用手指着船员比比划划,嘻嘻地笑着,说:“这个是公的,那个是母的!”看着他们那无礼的样子,银柏真想上去给他们点儿苦头尝尝,银阿制止了他。那官员满不在乎地在主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二腿压在大腿上,看也不看一眼地问考西弗:“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他们是国际通缉的扬塞卜国恐怖分子,你们敢窝藏他们?”考西弗连忙说:“我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他们有礼貌讲道理,我敢担保,他们决不会是坏人!再说,扬赛卜不会说话,而且长的也不一样!”那官员一听,大怒:“你知道什么,这是外国的洋扬赛卜!你看他们这洋车,你见过哪里的车有不用牲畜拉会自己跑的?”他又转过脸来向船员说道:“既然你们学会了这里的一点儿土话,那么你们就老实地回答我,你们是怎么逃到这里的?除了这个小车还偷了、劫了什么东西?”银阿告诉这位官员说:“我们不是什么土扬赛卜洋扬赛卜,倒是从很远的国家来的,那里所有人长得都是我们这个样子,都是这么大小高低。我们从这里经过顺便在这里看看,不日还要去你们的国都,拜见你们的国王!”不想那官员嘿嘿发出几声冷笑,说:“你们这些小洋扬赛卜子就是很机灵,还能说会道!你们不是要去见我王陛下吗,那我今天就带你们去见!”说完就命令差役们去捉船员。
  原来,这里的州执事得知聪明伶俐的小人儿的消息后,就想到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他想:如果把这些稀罕玩艺儿献给国王陛下,那一定会得到重赏,受到提拔!于是就派手下人去把船员连人带车一起弄到州府来。这几个人谁都没有把这当作一回事儿,认为这也就是去抓两只扬赛卜,只要一到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捉回来了。考西弗一见这些人要抓船员,上前和他们争辩,被那些差役一把推开,过来就要抓。可是他们还没走到跟前,只见银柏稍稍抬起一只手来,走在前面的两个人顿时猛地感到四肢酥麻,“唉哟,唉哟!”地叫着身子发软往下倒。后面的见了,拔出刀扑过来,但只见那些差役这时像触了电一样,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刀,嗷嗷叫着坐倒地上。那官员见了,气急败坏地对着考西弗大声叫喊,要他把这些小不点儿赶快送交州府,不然以谋反罪论处,然后带着人急忙逃走了。
  这个国家叫“西果弗里”,都城在西北方向二千里的地方。船员们决定立刻出发到那里去,以免给主人家带来更多的麻烦。他们开始时走的很慢,一路上边走边看当地的风情,但他们很快就加快了速度,因为路上的人们看到了他们,就高喊着:“抓扬赛卜!别让它跑了!嗨,小不点儿!”就像当年地球上人们割麦子时惊出来一只兔子,人们纷纷停下镰刀喊捉一样。于是万用车一溜烟地跑掉了。
  船员们到达都城,只见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砖石城。每边有四十里长,四周筑有坚固的城墙。城墙有四十米高,上面有着锯齿般的城垛。城门官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小人儿,当银阿让他放船员进城拜见国王的时候,那城门官哈哈大笑,说:“像你们这样的小不点儿也能称得上人?”他说,要是小人儿能跳起来摸着城门洞的顶,就放他们进城。从地上到城门顶有十多米高,门官只不过想取笑船员,哪知道银柏只轻轻一跳就比城门还高。门官一见大吃一惊,不过他不肯认输,说:“你们这些小不点儿一定是‘格普’一类的东西,不能算数!”船员们知道,格普是这里类似跳骚的寄生虫。他又提出:“你们要是能跑得过我,那我就放你们进城!”
  人们听说来了小人儿,都争相观看。城墙上站满了人,城外层层围着人。听说城门官要和小人儿赛跑,更是把城门口挤得水泄不通。人们看到小人儿还不到城门官的膝盖高,都说这回小人儿是输定了。出场比赛的小人儿出人意料的竟是那个留着长头发的女子,这么一来,门官除了获胜之外再没有别的退路了,如果输掉,那可只有回家去抱孩子了。只见女小人儿把长发朝后一扎,将外衣脱掉,只穿着十分可身的运动衣,显得更加轻巧利索。那门官虽有些吃惊,但还是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只听得一声锣响,小人儿和他便一起飞跑起来。那人本来就一步顶小人儿的好多步,这时跑起来更快。而那小人儿虽然腿短,两条腿跑起来摆动得非常快,简直就看不见它们,一开始就把城门官落在了后面。尽管他使尽了力气,还是越来落得越远,还没走多远,就被拉下了一半,并且门官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而那女小人儿反而是越跑越快。他眼看无望,就只好停下,放船员们入城。
  西果王知道是小人儿到了,传令让船员们进宫。船员进入王宫大殿,就好像走进了龙门卢舍那窟,感觉国王及两边的大臣就像那些佛像一样高大。银柏警惕地准备着,如果那些金刚似的巨人有什么不友好的行为,随时给他们以回击。国王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小人,十分惊讶。银阿走上前去向国王问好,作了自我介绍并献上礼物:原子灯和原子钟。国王把这些从未见过听说过的东西放在手掌里看来看去,听说了这灯的奇特,十分惊奇,问:“就这么个豆大的东西就能使全城夜里亮如白昼,它是不是所传说的夜明珠?”又听说那钟任何时候都可以知道是什么时辰,大喜,说:“这可比殿外面那个中间树个棍儿的石盘好多了,那东西阴天下雨和夜里就没办法了!”只是它太小了,连眼神最好的大臣也看不清上面的字划,只有用倍数很大的放大镜才能看清。
  王听说船员们还有记录他们家乡真实情景的会动的画,就要求当场就在宫殿里观看。他按船员的要求命令仆役把一面侧壁清理干净,当上面出现像真实一般的会活动的画儿的时候十分惊讶。看到地球上洪水时,王说:“就那么点儿的水就把你们的人吓成那个样子?弄得那样狼狈?我们的人敢站到河的中心去!”看到一座楼房失火,人们拚力抢救,就说是这里的人只要端盆水就能把那一座楼的火泼灭。如果情况紧急,几个人撒泡尿也会浇灭。看到房屋因地震倒塌,问那些人为什么围着房屋转圈,不赶紧把下面的人拉出来。船员告诉他这是人们在观察情况,选择最合理有效的求援办法,如果弄不好,下面的人不但救不出来反又把救援的人也砸到下面去了。王说:“还观察什么?从上到下把压在上面的东西一块一块地搬开不就行了吗!”说要是他们,一个人也会很快就把上面的东西清光的。船员们相信,王说的是实话,就他们那个头儿和大手,搬起预制板来,就会像我们地球人搬砖一样。
  船员们被当作贵宾看待,被安置在上等宾馆里。他们被允许在各处自由活动,做想作的事情。国王还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有对小人儿无礼的举动。于是船员们对这里的活动就方便多了。
  如果考虑到人高大的因素,和地球上比起来,他们的都城也实在算不上大。城里的房屋都为楼房,很高,最低的也有五层,这相当于地球上的二十层。用作住人的最高有十层。考虑到这里没有电梯,这已经不算低了。这是由于都城人口众多,居住拥挤,加之这个国家土地本来就很贵重,所以国王下令住房不得低于五层。好在这里的人虽然高大但重量很轻,上这样高的楼房并不困难。特别高的建筑为数不多,那些用于装饰的尖顶、圆顶、塔形建筑,高的可相当地球上的一百二十层楼房。当然,王宫和它里面的宫殿又当别论,它们不但特别高大,而且占的地面又多。王宫观景台为最高,地球上最高的光视发射塔和国际宾馆也只到它的腰部。船员们在拍摄记录这些高楼大厦的时候比乡村里要困难得多,好在王宫里的场院十分广大,他们可以退到很远的地方去拍想要拍摄的宫殿,有时候他们可以爬到一座楼上拍另一楼。
  街道用砖石砌成,虽然很宽,但由于人和车畜都高大,所以在几条繁华的街道上面仍然很拥挤。万用车在那些来往车辆中间显得很小,船员们出来走路也十分小心,生怕被人车撞着。仰望两面的高楼,他们就好像行走在峡谷中。国王下令,不得围观小人儿,这帮了船员们的大忙。他们经过之处,行人只是停下来看一看,所到之处人们也都主动让开路,使得他们的观光能够顺利进行。可恼的是,仍然有些家伙不顾王国禁令,故意对他们恶作剧,见万用车过来不仅不让路,还故意拐着弯迎面朝它轧过来,有时候为了躲避旁边行人,船员只好驾车从他们的车底下钻过去。每逢这时候银柏真想给他们点儿厉害尝尝。为了拍摄,船员们到城墙上,在这里可以拍到更多的地方和东西。他们围着城墙从这边走到那边,转着圈子,把整个能见到东西拍下来。但还是因城内楼房挡住视线,不能拍到全部,他们有时候就爬到最高的几座塔楼上去,从那里倒能拍到更多的东西。
  国王多次召见船员们,询问和听他们讲新奇的事情。不过他从没有认为和想过他们是人,只把他们看作是聪明的小动物。说他们是小人儿只是对他们的爱称。银彩和他争辩说,人不能看大小,只要有智慧有思想的就是人。他不认同,但他也绝不认为他们是扬赛卜,他们要比扬赛卜聪明得多,首先会说话这一点它们就达不到,他想这一定是另一类动物。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有这样小的聪明动物感到很惊奇。他知道,这个世界里大的、小的动物有的是,但只有像他们这样的才能够称得上人。当他得知船员们离开家乡是出来寻找新居地时,就让船员在这里住下来,说这里虽然食物并不充裕,但喂上万儿八千像他们这样的小动物还是绰绰有余的。当在光视上看到小人儿家乡的运动会,看到赛跑、跳高、跳远......与成绩时,国王和观看的大臣都笑得前俯后仰,说:“这就是你们所打碎的什么世界录?”说这些玩艺儿便是他们的三岁娃娃到了那里也能拿上超级帽军!不过他对人们争着踢足球很感兴趣,说只是太小了,问船员是怎么个规矩,要下属做一个大的他们也在这里学着玩玩。为了让船员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国王在都城西北城外的校场进行了一次兵马检阅。那校场有五里见方,参阅的步骑兵各有一万人,迈着整齐的步伐接受国王的检阅。这些人和克奴本来各自就又高又大,加在一起就更加吓人。只见那骑兵骑在克奴上,连人带克奴有十层多楼高,矛有十几米长,刀剑少说也有四米多,军士们挥舞起来,在阳光下寒光闪闪,那场景真是令人惊心动魄。国王有意让船员站在地上而不在高处,这样可以使他们显得更高大威武。国王对他们说:“这才能叫做人,如果又低又小,岂不是有损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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