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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战场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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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笔从戎的蒋亮,如今已是坐拥千军的大将军了。
  这一仗,打好了,留名青史并且红涛待挂;打不好,那就是身首异处,遗臭万年。
  蒋亮已经准备好了,大军压境,他势必要把敌军打得片甲不留!
  蒋亮看着手中花儿,那是他妻子的送他的花朵,期望他平平安安,凯旋而归。
  明日就是出关迎敌了,此日就好生调整。
  接下来就可能是几个月没得安稳觉了。
  蒋亮看着窗外那秀丽风景,如今披甲数年,何时才能解甲归田?
  当初的选择,终究是对是错呢?
  蒋亮叫退了属下与服侍,独自一人回忆起了往事。
  那时候的蒋亮,是个风华秀丽的书生,为了当官,为了光宗耀祖,最重要的,为了口饭吃。
  世世代代为农民,这次为了蒋亮的科举,他父母已经数年未饱腹过了,那时候,他还没有遇到她。
  笔上文章,蒋亮手到擒来,前前后后科举三次,次次名落孙山。
  第一次名落一位叫刘满的人,其父是当朝官员,而且刘满文采比蒋亮相差不大,蒋亮虽然略微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富贵呢?
  第二次名落一位叫徐福桂的人,其父是某地的大地主,家产万千,而且这位徐福桂的哥哥还是一位衙门老爷,正好的是他哥哥正好管理这一带,蒋亮也请教过这位徐福桂,饱读诗书,满腹经文,蒋亮不得不服,这次名落心服口服。
  第三次名落一位叫康达的人,但这次,蒋亮甚为不解,这位名叫康达的人,既没饱读诗书,也没满腹经文,更加不是富家子弟。那为何高明于他?为什么?蒋亮去寻求答案,然后发现,这位康达作弊了,他贿赂了考官。
  成何体统?这泱泱大国居然会有这样的事?蒋亮愤愤不平,急忙告上衙门,他原本是想去除康达,自己上位秀才。谁知道得罪那位考官大人,结果原告打成被告,自己自讨苦吃。
  蒋亮随后大病一场,自己父母勤勤恳恳换来的血汗钱来供自己读书,自己发奋读书,无非就是想报答父母,然后找个老婆,平平庸庸过一生。
  父母表示,自己已经无力供养了,这是最后一次了,第四次的科举,蒋亮准备十分充足,绝对有把握拿下秀才之名。
  可惜天意弄人,蒋亮最终还是名落孙山,这次名落他的人,蒋亮无可奈何,李秀国,当朝一位将军的儿子。
  蒋亮饱读诗书,李秀国饱读黄文。
  蒋亮文采优异,李秀国狗屁不通。
  蒋亮满腹经文,李秀国酒囊饭袋。
  看上去蒋亮全胜李秀国,但是!李秀国有他父亲,那位将军父亲。
  诗文什么的,就是个屁!
  你有你的本事,我有我的背景,就是很硬,可以砸死你。
  蒋亮知道这是他父母最后的心血了,没脸回家了,于是不辞而别。
  蒋亮在九州飘无居所。
  在某个时辰,他遇到一位老者。
  老者微微笑道:“你可叫蒋亮?”
  蒋亮点点头,问老者:“可否给我几个馒头,随便什么,只要饱肚就行。”
  老者给他几块烙饼,蒋亮吃得是如狼似虎,他已经饥肠辘辘,三天未吃东西了。
  老者不忘给蒋亮几口水喝。
  蒋亮吃饱喝足后,郑重地给老者行了个礼。
  “鄙人蒋亮,谢大人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免了。”老者笑道,:“老夫名叫梦汤和,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东西?什么东西?”蒋亮问梦汤和。
  “汤。”梦汤和拿出一碗汤,汤色金黄,汤香四溢,让本已饭饱的蒋亮不禁吞了口口水。
  “请问梦老是来送我汤的吗?”
  “不应该叫送,应该叫赐。”梦汤和笑着,“此汤能够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只要喝前说出你的愿望,就可以了。”
  “是吗,那么谢谢梦老。”蒋亮接过汤。
  梦汤和提醒道:“此汤可不是免费的,虽然这不是七日汤,但此汤一样会有代价,此汤未终生汤,只要你喝下了,就得背负一辈子。”
  “无怨无悔。”蒋亮回忆自己那科举的经历,“我已经无所畏惧,自当科举落败,名落孙山四次,我已决然投笔从戎,我有报国之心,既然官场去不了,无法辅佐皇帝,那我就保卫边疆,我要成为一个百战百胜的大将军,保我朝千秋外代。”
  “好!”梦汤和拍手叫好,“有抱负,有志向,就是有些天真。”
  “是吗?”蒋亮对着梦汤和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举汤,一饮而尽。
  次日,蒋亮正式投笔从戎了。
  小卒做起的他决心干上一份大事业,他已喝下黄金汤,自己就是一块金子,既然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
  一次攻城拔寨,打得是地方匪劫成群,已有一城被破,奉命击破匪劫。
  在那次战役中,蒋亮充分发挥自己的领导能力,加上点忽悠能力,当兵的就没几个识字的。
  然后打入敌军内部,紧靠五十几人就打得劫匪打乱,弃城而逃,俘虏无数。
  那一仗,让蒋亮一战成名。
  慧眼识珠的人,就将他升官了。
  蒋亮感觉光宗耀祖,于是回到家乡,乡亲们的迎接把原本就不宽的道搞得水泄不通。
  蒋亮一个一个的回谢,想着去些年,他们还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回到家,发现模样变了,母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父亲的灵牌已经立在那儿了。
  蒋亮看着母亲,泣不成声的。
  “都是儿不好,儿不孝,没有孝顺你们。”
  母亲摸着蒋亮的头说,“傻孩子,我们老了,走,是迟早的事,你如今富贵了,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孝顺,如今妈还有一件事未了,就是看你的妻子。”
  蒋亮抹着泪说,“妈,我会有的。”
  “是吗?”母亲望了望老伴的灵位,“你这么富贵,也不愁找不到妻子了,我呢,现在就想去见见你父亲了,儿子,好好的。”
  说完,母亲手一哒,断气走了。
  那一夜,蒋亮哭了一宿。
  随后,蒋亮好好安葬了父母,随后去了妻子住的地方。
  那个时候,蒋亮还是个九州浪儿,飘无定所,破烂行头,连狗都嫌。
  但有位姑娘总会给他饭吃,给他换衣服,甚至趁家里没人的时候,让他去洗澡去去身上的粉尘。那位姑娘叫柳林。
  那时候,蒋亮投笔从戎,对着姑娘说:“柳林,待我富贵之日,我绝对会让你做我发妻。”
  柳林也是笑笑,“我会等你三年,三年之内,你如果不来,我就另嫁他人。”
  “我会的。”那时候,蒋亮破烂行头,普普通通。
  “柳林,我来了。”如今他以位居高官,富贵人家。
  柳林泣不成声,随后破涕为笑。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我当然会来。你是我蒋亮,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我发誓,绝不纳妾!”
  蒋亮与柳林结了婚。
  蒋亮也开始了征途,皇上诏令,北上教训教训那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邻居。
  好像是屠城了,真是人神共愤!
  举国之力,大肆征讨!
  蒋亮自当上场,临走时,柳林给他一朵花道:“我期望你平平安安,凯旋归来。”
  柳林摸着自己的肚子,“九月之后,你就可以成为父亲了。”
  “我绝对会回来的!”
  蒋亮披甲上阵,持刀杀敌,大杀四方,正好那时除了蒋亮所率部队,其余人马均是失败。
  失败衬托成功,懦夫衬托勇者。
  蒋亮这次一战成名,成为全朝的焦点,成为皇帝眼中的重点关注对象。
  随后,大战接二连三的的打响,蒋亮的战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显赫,而他打仗的秘诀,从来没有习得,因为他靠的就是直觉。
  对,就是那喝汤之后,获得的直觉。
  明锐的直觉,指哪打哪,一打即中要害,一招制敌。
  蒋亮对这种直觉非常依赖,他从不看地图,也从不理会军师,全部靠这个直觉。
  随后,蒋亮成为了大将军,统领千军万马,蒋亮正处在人生巅峰,而柳林则担忧无比,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很担忧,蒋亮是否担任得起这份责任。
  因为,这个曾经强大的王朝,已经垂朽不堪了。
  王朝兴衰,岂是他蒋亮能够阻挡的?
  柳林劝蒋亮解甲归田,但蒋亮身担重任,岂能从容离开?
  征战无数的他,见过无数的沙场,与尸骨。
  一将成名万骨枯,并不是没有道理。
  渐渐的蒋亮也发觉了王朝的腐败与不堪,如今农民起义四起,蒋亮帮忙救济,却无济于事,而蒋亮想出兵镇压,却得到朝廷的阻止。
  蒋亮也渐渐发觉,他那时候想让自己朝代,千秋万代,却没料在他这一代就得灭绝了。
  随后起义的大军越来越壮大,朝廷感到了畏惧,于是请蒋亮出来。
  蒋亮道:“陛下,这场战役之后,末将就准备解甲归乡了。”
  皇上无可奈何,只得准。
  随后蒋亮去关口整军迎敌。
  ……
  往事回忆完后,蒋亮整顿好。
  出关!迎敌!
  战场花儿,立在那儿,蒋亮最后的看了它一眼。
  统领千军,号角嘹亮,大军出发,征战四方!
  刀刃相接,尸横遍野。
  其中,蒋亮的尸体立在那儿。
  他一直依赖的直觉,突然不见了。
  ……
  柳林泣不成声,带着几岁的儿子,消失得无隐无踪。
  据说是去了另一户人家。
  梦汤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好吧,得去寻找下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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