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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禹也猜不清自家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稀里糊涂的跟着马元义回到了书房。
回到书房后,马禹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父亲,今日丁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都骑尉为何突然搜查我等?”
马元义背对着马禹,缓缓叹息道。
“丁勉此人,自以为暗中勾结天衣无缝,却不知我早已经将他看的一清二楚。
先前他和边元没有动作,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投靠他人,现在推边元出来当挡箭牌罢了!”
这件事其实很好理解,只不过马禹渠道消息不够灵敏罢了。
只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于是发问道。
“这么说来......丁勉背后之人是曹家?”
马元义缓缓转过身来,沉重的说道:“正是如此!”
曹家的处事风格,向来是以不偏不倚,两头下注著称。
宦官势大之时交好党人,为那些党人说话;党人掌权之时又偏向宦官。
但是如此墙头草的做派,注定哪方都不会真正的信任它,可以说是“清流中的浊流,浊流中的清流。”
故此马禹虽然对曹家也参与到此事之中有些惊讶,但还是能够接受的。
(注:笔者此时想象曹家与太平道有勾结,故此曹操之后征讨黄巾军和收复青州黄巾军之时显得如此熟悉,纯属虚构,还请原谅!)
只是不知道,年少立志成为大汉“征西将军”曹操,是否知晓自家与太平道这种造反组织掺和到一起。
随即马禹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只不过既然丁勉与曹家有勾结,今日为何要来搜查此地?”
假如丁勉获胜了,那么此刻曹操来搜查太平道的行为又有何意义呢。
马元义笑了笑,继续说着:“曹家虽然是宦官世家,但也不是丁勉这种小角色想投靠便能投靠的,无非是灭口罢了。
况且剿灭一伙私自斗殴的不明匪类,也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功劳。”
随即他顿了顿,望向曹操先前离去的方向,说道。
“先前那位名叫曹操的都骑尉,着实有几分眼力。眼见完好无埙的站着这里的是我们,便毫不犹豫的离去了,当真是果断。”
马禹心中了然:事到如今,双方比拼的已经不是眼下的实力,靠的是背后之人的实力。
太平道目前背后有十常侍、豪强、世家,更是世族用来逼迫天子刘宏打开党禁之锢的手段,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暴露!
而且就算要暴露,也应当是由袁家这个四世三公来作领头羊,还轮不到他曹家!
曹操或许也是看穿了这一点,明白自己此番前来已经毫无意义,故此不如洒脱离去。
马禹也深以为然:“此人着实有些眼力。”
随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拱拱手说道:“父亲,距离大贤良师先前商议提前起义时间不足数日,我等也应当早做准备!”
马元义沉重的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此番便按照你先前的计划,先带人伪装进入雒阳武库吧!”
闻言,马禹应声称喏,随即便退下去。
......
几日后,雒阳,北宫,玄武门。
正值晌午,冬日的太阳却也有些大,颇有几分炎热之意。
身着汉军服饰的马禹,此时正擦拭着脸庞滴落的汗珠,正往家赶。
马禹一行人等在十常侍封谞的安排之下,已经伪装成士卒潜伏进入雒阳武库许久了,如今正值休息的时候,这才难道回家一趟。
不远处一阵尘土飞过,马禹定睛一看,原来是辆马车,肆无忌惮的在官道内驰骋,正朝着永安宫的方向而去。
马禹急忙闪开,差点没被撞上,却还是溅上了一身的尘土。
正当他心中暗道晦气之时,却正巧瞧见不远处一个熟人。
此人正是袁绍!
看他脸上似乎也有汗滴,似乎已经多时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袁绍却没有注意到马禹。
此刻的袁绍有些紧张,毕竟他待会要干的事情,必将是他名扬海内。
只见他看见那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时,终于打起了精神,施施然走到路中间,宛若一颗劲松般昂然不动。
车夫眼见路中央有个大活人,立马大惊失色,急忙将马车刹住。
“唏律律。”
马匹猛然停了下来,距离袁绍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车夫眼见没有闹出人命,才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看了眼袁绍身上的华服,颇为无奈的拱手道。
“郎君,为何在路中央拦我家主人的马车?主人要是生气了怕是您也担待不住!”
差点被马匹撞上去的袁绍,依旧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拱手道。
“还请兄弟替我转告封公,汝南袁绍有事求见!”
原来马车中的人竟正是封谞!
车夫还未来得及回应,封谞便已经掀开了帘子,大骂道。
“你这个没有卵子的东西!让你驾个车都驾不好!回去自己领罚去!”
车夫瞬间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袁绍眼见正主出现,这才俯身行礼道。
“封公见谅!绍乃有要事求见!”
封谞眼见此人正是袁绍,瞬间脸色变了,正欲张口拒绝,可是又想起先前张让对他说过的话,便无奈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上车一叙。”
袁绍回了一礼,便在车夫的帮助下上了马车。
车内甚为宽敞,袁绍暗想如此场地不利于行刺啊!
不过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随即袁绍朝着封谞俯身行礼道。
“封义辜榷雒阳之事,不知封公可否知晓?”
封谞面色阴晴不定,但还是嘴硬道。
“什么辜榷?吾乃封天子命巡视雒阳......”
袁绍却挥手打断他的话:“封公可知,这雒阳两市粮价盐价抬高,已经饿死不少人?”
说罢,他顿了顿,继续道:“听说,前些日子侍中张平上书进言,却被陛下杖死在宫中?”
封谞皱眉,不耐烦的回道:“那又如何?与我有何关系......”
封谞话还没有说完,袁绍已经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径直朝着封谞胸口刺去。
虽说先前封谞有了马禹的警告,知晓袁绍意图行刺于他。
但是他也没有料想到,袁绍作为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竟然如此头铁,只身行刺于他!难道他就不怕被自家周围这些护卫砍成肉泥吗?
封谞此番让袁绍上车,其一是因为张让的逼迫,其二便是他自己也认为袁绍最多只会派些刺客行刺自己,万万不会孤身行刺。
其实袁绍也有苦衷,近日他发现自家叔父对袁术的偏倚已经愈来愈严重,家中为他所掌控的力量越来越少。
就拿太平道一事来说,袁术便早早知晓了前因后果,还跑到自己跟前来炫耀。
而自家先前联络上的太平道之人,前些日子已被灭口,此处线索便断掉。
然而以袁绍的敏感,他已经隐隐约约预料到雒阳即将发生巨变。世家、宦官、天子等,都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他迟少要抓住这次机会,将曾经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所以,封常侍,就请你去死吧!”
袁绍眼神坚定,极为迅速的朝着封谞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