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张角此时正在与教内首脑商量提前起义事宜,收到马禹的通报后立即朗声笑道。
“诸位,我太平道的得力干将来了!”
说罢,无视厅堂内各首领神情各异的眼神,连连招手,示意马禹进来。
马禹尴尬的手持九节杖进入堂中,手捧圣物,俯身恭敬道:“禹不负天师所托,已将教内所有投靠世家,接受贿赂之人铲除殆尽!”
张角闻言放声大笑,拍了拍马禹的肩膀,道:“子岳能力出众,如今跟着元义无官无职着实可惜了!”
说罢,张角朝着众人道;“子岳先是查出唐周叛徒,不远万里亲身送信,其后又将教中蛀虫揪出,实在是劳苦功高。
如今我欲以子岳为我太平道监察使,诸位可有意见?”
在座众人都是人精,一早便收到马禹带兵屠戮教内叛徒的消息。
再加上张角对马禹如此宠信,甚至将圣物九节杖都暂时交由马禹掌管,自然不可能对此提出异议。
眼见各方首领皆连连赞同,张角满意的点点头,朝着马禹严肃道。
“马禹听令,现命你为监察使,掌教内监督之职,兼战时督军之任!
望你不负重任,好生履行职能!。”
马禹顿时诚惶诚恐,双手作揖,俯身领命道:“唯!”
说罢,张角便将手中九节杖郑重的交予马禹手中,沉声道:“吾教内圣物九节杖便交由你手,若有他人不服命令,可杀之!”
马禹闻言顿时瞳孔一缩:虽说记忆中自家父亲马元义与张角结识于微末,相交莫逆。
可如今对自家这个子侄辈是否也太过恩宠了些?
如此一来,直接将马禹从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直接拔擢为太平道内实权人物!
他自知此事蹊跷,可送上门的好处岂有不接之理?
于是马禹立即上前,视若珍宝的将九节杖捧在手中,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偏偏此时,冒出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天师,此事是否还需商议?九节杖乃我教圣物,子岳虽立下大功,但如此赏赐是否过犹不及。
况且我等既已决定提前起义,更应当赏罚分明,明确军中制度,如此方能有条不紊,以谋大事!”
说话之人身着粗布麻衣,面容坚毅,此时正拱手朝着张角不卑不亢的道。
张角瞬间感到头疼,似乎对面前此人感到无从下手。
原来此人名为闫生茂,乃是追随张角元老级别的人物,向来耿直,说话直言不讳,但却并无其他心思。
此番闫生茂出来质疑张角,实在是情有可原。
九节杖对于太平教来说,犹如西方十字架之于耶稣教,乃是教内圣物一般的存在。
而如今随意便赏赐给了马禹,对于他们这批最早的太平道骨干而言,实在是难以接受。
故此张角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回应。
马禹见张角一副看着“刺头”般的头疼模样,心中还以为又是教内位高权重之人嫉妒心作祟。
于是向前迈出一步,彬彬有礼的朝着闫茂生道;“闫兄言之有理,以禹的微末功绩,实在愧对天师如此厚爱!”
马禹说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的认同闫生茂的说法。
反观闫生茂,其人并没有什么胜利者的姿态,仍然一认真的等待马禹接下来的说辞,似乎只在就事论事。
马禹随即话锋一转,不紧不慢道:“不过天师既然寄予禹厚望,若禹畏畏缩缩不敢担负,岂不是有负天师识人之明?
故禹在此斗胆狂言:唯有禹能担此圣物!”
在座众人皆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毛头小子敢在他们这帮“老资格”面前口出狂言。
“哼!子岳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晓得自己是在‘狂言’!”
“子岳此话着实有几分鲁莽了!”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反倒是最开始的闫生茂,并无嘲讽之言,反倒是态度更加认真。
“哦?不知子岳从何说起,可有证据?”
一旁的张角见他这幅认真的模样,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马禹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在座各位皆是禹之长辈,自然不敢虚言!
禹于月余之前,曾得神人梦中所托,神人头生双角,腾云驾雾,有祥瑞之象。
言我等起义必败!待禹仔细追问,神人只在禹手中写下一个唐字。”
马禹话还没说完,闫生茂便皱起眉头思索道:“莫非是中黄太乙神显灵?”
马禹心中暗自给闫生茂竖起大拇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继续说道。
“随即禹依神人所指,暗中搜查,终是揪出唐周此人。
故禹能有此功劳,全凭神人指引,独领功劳实在是惭愧不已!”
马禹自问演技已经愈发炉火纯青,说话时当真是一副愧疚的模样。
闫生茂闻言立即朝着马禹俯身欲拜,神情肃穆。
马禹见此却大惊失色,长者跪拜他可受不起!
闫生茂执意要给马禹赔罪,认真道:“子岳先前所言,必定是中黄太乙上神赐福于你,来襄助我等事业。
生茂先前却在质疑子岳能否配得上我教圣物,实在是对黄天之大不敬!故此拜,乃是告罪于黄天!”
马禹见此人如此执拗,心知此人也是个宗教的狂信徒,也不好再劝,施施然的受了一礼。
“好了,既然生茂已无异议,其他人呢?”。
张角眼见最大的“刺头”闫生茂已被说服,暗地也松了口气,随即一双威严的眼睛扫视在场众人。
其他人本身就与马禹没有冲突,在张角的推动和“黄天赐福”的加成下,自然不敢多言。
随即马禹缓缓接过九节杖,拱手行礼,退出厅堂内。
......
片刻过后,巨鹿城外。
马禹等人骑着骏马,身后背着张角赠与的九节杖,离开了这座“黄巾发源地”。
与此同时,商议完毕的张角,此时正忧心忡忡的望着雒阳的方向,身后是他的二弟、三弟。
“大哥,这样做真的好吗?”
眼见张角沉思良久,张宝不由得出声问道.
听到张宝的话,张角方才清醒过来,无奈的道:“吾也是无可奈何......宦官虽贪婪无度,我等还需借其与世家周旋。
况且,元义决心已定,便是吾也无法改其志。”
张宝随即沉默不语,其身旁的张梁也是认同的点点头,道。
“只可惜了子岳那孩子......”
张角闻言眼神中顿时生出些许愧疚,但随即被坚定的信念所掩盖。
“为了黄天,为了这亿万黎民,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只希望今后能再补偿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