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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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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她悄悄走入房间,幽蓝色光芒充斥整个房间,下一瞬,陆京和禾潍都没有了意识。
  不是不信任禾潍,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他没有必要知道。
  禾潍就趴在书桌上,需要的时间不算长,就当让他休息一下了。徐灵的灵力支撑陆京站起来,她将自己指间引出的蓝色灵线缠到陆京小指,而后出了门。
  密林幽暗,天全部暗了下来,圆月高挂,几丝星光从如盖的树冠中间透过,洒在他们踩过的草地上,洒在她们两指间缠绕着的蓝色丝线上,洒在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身上。
  越往里走,整个密林越显荒凉,树叶由翠绿过渡成枯黄,最后只剩光秃秃的树枝,没有一丝生机。
  徐灵这次没有忘记给陆京的身体过渡灵力,不然以他柔弱人类的身体,在进入枯林时就已没了气。
  枯林尽头,便是古塔,古塔前方有一石柱,石柱之上嵌着一枚湛蓝宝石。
  徐灵将一丝灵气注入蓝宝石,湛蓝色加深,几乎在一瞬间转变为幽蓝,一条幽蓝光线自枯草地延伸向古塔,汇聚至一点后,古塔闪出星星点点的蓝光,犹如夜空中的繁星,极速流入那点,最终在古塔的木质门上组成一个“灵”字,而后木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台。
  徐灵让陆京站在台的正中间,围绕着台的四根石柱上的幽蓝宝石立刻放出灵力形成光圈,将陆京圈到里面。
  徐灵走进塔,木门瞬间被关上,带起的风将短发吹得凌乱,额前的刘海也被风吹散,露出眉心一点幽蓝。
  晦涩难懂的咒文从徐灵口中传出,传到塔的每一个角落,像神明的低语,她感受到了与陆京灵魂还紧密联系着的那一魄,却无法将它引来这里,是谁对他的灵魂施了禁咒?禁咒不可破,无论想要破咒的人的灵力比施咒的人高出多少。
  ——究竟谁定的破规定!
  徐灵放弃,说出另一个灵咒。
  陆京慢慢抬头,眼睛无神,平日里总是闪着光的琥珀如今没了神采,依旧好看。
  徐灵想试着先问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徐灵:“……”
  到底是谁?
  谁要和她作对?
  有什么好处?
  仪式很成功,但没有半分作用到他身上。
  徐灵觉得自己可以着手准备退位让贤的事了,不然她不安心。
  徐灵收力,塔里微弱的蓝光消失,只剩一片沉闷的黑暗,让人更容易发现本不应该出现的端倪。
  陆京灵魂眉心处,一菱形蓝光幽幽闪着,竟和徐灵额上一点蓝完全相同。
  是自己的手笔。
  除了自己,没有人的灵力是这样的幽蓝。
  是什么促使自己在陆京身上做了标记?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长姐是因为什么消散的?
  是因为千年前那场三界大战。
  大战为什么会爆发?
  徐灵皱眉,一股微小的电流从她脑门直窜到身体深处,让她像是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她使劲闭了闭眼,将异样的感觉忽略,匆忙带着陆京出了密林。
  倒转时间,时针逆方向旋转,最终停到了八点整,房间里的两个人一个人闷头写题,另一个手里捧着一本书,不时抬头看一眼写题的人在干什么,没发现偷懒之后继续研读手里的书籍。
  徐灵去看天上的圆月,它是那么冰凉,那么遥不可及,就像藏在迷雾后面的真相,不知何时便会给人一记重创,不过这都是自作自受罢了。是她非要来到人间,如今感受到了阻力,便要言弃了吗?不可能。
  凉风吹过,徐灵想,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为了他灵魂上的那个标记,为了曾经做下标记的自己,也要将真相找出来。
  陆京在这时出来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十二月还在等着呢。”
  徐灵沉默着看他,良久道:“好。明天见。”
  陆京觉得徐灵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他说着,就忍不住去探徐灵的额头。
  徐灵愣了神,却也没有躲开,心底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不受控制地升了起来。她一向厌恶不在自己计划之内的意外,如今这个意外却并没有让她感到烦躁和如坐针毡的难受。
  她微笑道:“没事,我送你出去。”
  徐灵极少笑,这样的微笑他总共也就见到过两次,两次都是在月光下。传说月亮代表爱情,那么月光下的表白,会不会受到月之神的祝福呢?
  陆京也笑了,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温柔。他答,好。
  他想,为什么他们还有一年才能毕业呢?
  一年的时间,真的好漫长,他快要等不及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对一个还没有认识多少天的女孩子产生想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两辈子,甚至永生永世的念头,情感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让人欲罢不能,让他日思夜想。
  寒冬腊月,永远的寒冬腊月。
  禾伯点亮烛火,推开门,按照惯例去查看那盏有着“灵”字的暖黄灯笼。
  灯笼同它刚现世那会儿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昏暗,一样的发挥着指路灯的作用。
  夜色如墨,繁星点缀其间,偶尔几丝雪花飘过,落在禾伯满是皱纹的脸上,而后消融,水滴从他脸上划过,竟像是哭了一般,不过几瞬,却又被风吹散,不见一丝踪影。
  大黑狗乖乖坐在门口,与禾伯一同望着天上看似圆满的月,一颗流星划过,大黑打了一个转,一声响亮的犬吠从小巷深处传出,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犬吠交替而出,交响乐一般,填满寂静了百年的小巷,后又重归寂静。
  禾伯自言自语道:“终究是自己做的孽要自己还,偷来的陪伴……呵,终究要溜走的……”
  大黑狗不明所以,但生出灵智的它感受到老人的悲伤,呜呜地叫着,两条腿扒拉着禾伯的衣摆,催促着他赶快回屋。
  禾伯留恋地望了一眼明月,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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