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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许你盛夏乔年 / 光萤火点点

光萤火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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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球,原谅我们的自私,我知道其实现在的你才最需要我们,可……我们,但……可能是执念吧,我们试着去放下,可我们还是做了同样的选择,对不起……]
  ——大舞蹈家叮叮叮《麻球的姐煤球的哥》
  咚……咚咚……咚
  声音很轻好像是敲冂声,短、长、短的规律重复了两遍,呆坐在床上的盛夏有些恍惚,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记忆的闸门早已长满了苔藓,但只需轻轻搅动,原本平静的海面便会再次汹涌澎湃,只需一瞬,深绿色的苔藓便会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再现蔚蓝的大海。
  是?是!彩玲姐!
  小时候彩玲姐总是偷偷的给自己带零食吃,只要晚上10点左右在家门口听到了暗号声,打开门定有一地的小果干。
  后来还因为自己总是分不清是慕辰哥给的,还是彩玲姐给的,所以两人都设了自己的暗号,两人彼此还赌气互相不告诉,只有盛夏一个人知道全部的暗号。
  而短、长、短便一定是彩玲姐。
  思绪乱飞,嘴角的笑意彻底沦陷,床上的盛夏赶忙挣扎的下床,拖鞋被踢的乱飞,索性赤足奔去开门,一跃扑向门口的倩影,两只小脚环在倩影娇细的腰间。
  “呜呜呜,彩玲姐,呜呜呜,麻球想死你了,你怎么这么久了都是来看我,呜呜呜,我以为你走了之后就把我忘了……”
  熟悉的茉莉花香淡淡的缠上盛夏的鼻头,那份熟悉到心安的感觉真的很久违。
  不久前拼命在内心建起的高垒,随着花香悠悠拂过,无声的分崩离析从眼框里如海潮般涌出。
  娇细修长的身躯带着腰上的“小麻球”,一小步一小步轻轻的挪到床边,再温柔的揉着盛夏的小圆脸,像抚摸小猫的肚皮一样轻柔:“麻球,姐姐的……腰,先下来好不好呀?”
  “嗯嗯,彩玲姐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慕辰哥哥,舍不得爸爸妈妈,舍不得所有在乎我的人,我……呜呜呜,舍不得你们……呜呜呜”
  盛夏将头紧紧的伏在彩玲的肚子上,任由所有的不舍胡乱的流出。
  微风抚起彩玲齐肩的发梢,任由风胡乱的吹起碎发迷着眼睛,白皙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拂着盛夏的后背。
  风渐渐平了,凉意像是浸入骨头般的难平,彩玲轻轻的捧起盛夏的小脸,轻薄的红唇映在了她眼角的泪珠。
  “据说公主的眼泪是甜的,我尝了一下我家麻球的也是甜的,所以?麻球要不要吃姐姐的小果干呀?”
  彩玲抬手快速又偷偷的抹了一下眼角,顺着手从上衣口袋拿出一把小果干,在盛夏的嘴边晃了晃。
  “彩玲姐越来越厉害了,我最喜欢的纯音乐“溯Reverse”都可以用手指打出节奏了。”
  盛夏双手捧着一小截芒果干,像仓鼠一样用两颗大门牙胡乱的啃着,笑呵呵的眯着眼,好像今晚并没有起过风。
  “嗯,毕竟我也走了挺长时间的了,对不起麻球。”
  彩玲低着头,双手胡乱的在床边的桌子上想要摸起一个水果,慌乱中竟打翻了整个果篮。
  咚咚的,苹果、梨子、香蕉……
  哗哗的,一个不剩,都在地板上,滚动,发出的是沉闷的声音。
  盛夏一把拉住想要蹲下收拾地上混乱的彩玲,纤细的手臂竟有力的把个子高挑的彩玲拉到了床上。两只小手轻轻的撩起彩玲宽松的运动上衣。
  “没事呀,彩玲姐在京大的特训应该很累吧,你的腰伤肯定又犯了吧!”
  纤细白皙的蛮腰上马甲线分明是力量的美学,但一道深紫色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
  盛夏的小手倏的一顿,悬在空中,晚风刮着睫毛,月光披下秀发,半响的无声,小巧的十根手指缓缓的相互配合,熟练的在伤疤处反复的轻揉按压,好似这样便可以将其擦去般,不大的肌肤每一寸都按摩的格外认真。
  “彩玲姐,你的腰,对不起,我……我才是那个对不起你的人,我……是你梦想道路上的绊脚石,我……对不起,彩玲姐真的真的,对不起。”
  风卷起淡绿色的窗帘,月亮洒来银白色的光,一股茉莉花香缠了盛夏的鼻头,一道热流从额头拂过,一阵柔软包裹了睫毛,气流有节奏的抚摸着脸颊,时间忘记了呼吸。
  “麻球,我们也舍不得你,原谅我们不能陪你到永远,我从集训偷偷跑出来的,现在……要走了,最后一班只剩火车了。”
  在昏暗的月光下,彩玲紧握盛夏的手悄悄地松开,在月亮注视下倒着退后,一步、一步、一步……直到接近门口,直到月光再难照清那张熟悉的脸。
  昏暗里,喜悦和失落都来的那样唐突,让盛夏昏昏沉沉的快要分不清现实,直到彩玲那张熟悉又俏丽脸彻底看不清后,才意识到:“我们?什么?为什么是我们?”
  门的后面是黑暗的一角,光很弱,连轮廓都照不清,彩玲依在门质的门后,冰凉凉的触感,从后背直窜心头,哽咽困在喉咙里,差点也跟着逃出。
  “麻球,慕辰他……也该回去了,其实他早该回去的,一周前全国围棋定段赛在京都已经开始了,而他已经错过两场比赛了,虽然他是骄傲的,但明天之后的比赛一定都不能缺了,所以……所以,必须……要走了!对不起盛夏,你了解他的,也别怪煤球,虽然他这样真的很讨厌但……”
  但之后的话,彩玲还是没能讲出,她知道他的,但她也知道另一个他的,但他们都不愿说,更不让说。
  “难怪……难怪最近都看不见慕辰哥了,上次我还……凶了他……,对不起,我……又……耽误你们了,我……”
  淡绿色窗帘被风卷的起伏不定,月光忽明忽暗,沙沙的,能听见被子蜷缩在一起的声音。
  风起伏不定,。
  “麻球,我……我走了?”
  “麻球?”
  彩玲的手轻握在金属的门把手上,还是冰凉凉的讨厌。
  “嗯,快回去吧彩玲姐,加油加油,以后一定要成为华夏最著名的舞蹈家哦,不对不对,是!一定要成为全世界最著名的舞蹈家!嘿嘿……那个……我也会加油的!彩玲姐快走吧!还有替我照顾好慕辰哥,不要让他总下棋对心神不好,还有让他每晚都要喝一杯温牛奶,还有睡前让他不要听棋局分析,还有……彩玲姐你肯定比我知道的多,快走吧不然要迟了,记住也照顾好自己。”
  冰冷的锁上下碰撞发出离开的告别,轻轻合上,是崩溃的前奏。
  “嗯,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月忽明忽暗,梦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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