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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医馆里的药都是极好的,木离休息了几日,便恢复的差不多了。
木离来到藏书阁,守卫兵拦住她,作了个揖:“战神将军,进藏书阁需要流云上仙的主上令牌。”
木离从身上拿出令牌递给其中一人,那人看了一眼便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人让出路来。:“将军,请!”
木离微微领首,走了进去。
一进藏书阁,溯月便化为人身:“主人,你伤才好,怎么又来藏书阁?”
“找东西。”
木离直走到藏书阁中心,正中心的地方有一颗超大的珍珠。她将法力注入珍珠,刹时,珍珠绽放光芒,上方飘浮着字迹。
抬手虚划几下,字迹也随之变化。
看见自己想看的东西,木离停下手,穿过几架书,又往里走了段路程,来到藏书阁最里处,这一处地方是她第一次来。
无事时,她都会来藏书阁,翻阅有关神格的典籍。
先前一次与魔族交战,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儿,可那魔徒杀不了她,震惊地对她说:“身为神仙,神格却不在自己身上,怪哉!”
她还没问他是什么意思,魔徒就自爆了。
她不擅交友,只好在藏书阁中翻阅相关书籍。
天界出生的人,神格生来就有。位高者,神格会随之变化,神格破损,神仙落下病根;神格化为粉末,神仙灰飞烟灭。
书中记载,神格与心脉共存一处,右手放于心脉处,微动法力,便可感知神格。神格取出,过时不归,顷刻亡之。
木离试过了,没有神格,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这样一来,只有一种解释:有人在她幼时便取走了她的神格。
可令她不解的是,神格只是掌握着神仙的生死,那个人却将它拿走,到底是为什么……
而且,她为什么还活着?
生死大权被别人拿捏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不管怎么样,得先找到那个人,拿回神格。
“溯月。”木离轻唤一声。
“啊?”溯月慌乱地将手里的书简放回架上,迈着欢快的步子找到木离:“主人叫我有事吗?”
“藏书阁内,别乱走动,有些地方有禁制,你刚化形不久,法力不稳,还需谨慎。”木离换了书简,又道,“以后别叫我人‘主人’了。”
溯月皱起眉头,紧张地问她:“为何?主人可是嫌弃我?”
“不是。”木离想了想,”修成人身是你的造化,你不是我的物品,没有尊卑之分。”
“可是我是您的配剑啊,”说罢,溯月眨眨眼,指了指眉间的金色仙印,“我的仙印还在,您就是我的主人!”
说倒底还是孩子心性,心里想着什么,嘴里便说出来。
木离一时语塞,沉默一会儿,说:“待我拿回神格,便可解了印记。你自由后,在天界谋个一官半职的不是问题。”
溯月撅起嘴,抱住木离的胳膊:“是不是我不叫你主人了,你就不会不要我?那我以后叫你“小离儿’可好?”
木离愣了神,从未有人离她如此的近,语气还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以前朔月都是剑身伴在她左右,未开灵智时,都是被她拿着,现在竟反了过来...
很奇妙的感觉。
刚刚的对话又提醒了她,与溯月解开仙印需要神格,反之,立下仙印也需要神格。
可打她记事起,她便有了溯月,那时她才多大?
这剑…又是谁为她寻找的?
有些事,好像越来越迷离了。
“随你。”
溯月眉头舒展,笑着说:“小离儿,你真好!”
许是溯月的力气大了些,扑进木离怀里时,木离向后退了几步,身体被什么东西抵住。
溯月惊慌起身,指着木离身后:“主……不,小离儿,你身后……”
木离转过身子,眼前的景象让她警惕起来。
原本亮堂的藏书阁一角竟变得黑暗无比,与周围的光亮形成鲜明的对比。书架都消失不见,空中悬着一个透明的球,球里蜷缩着一个人,是个男子,但看不见面貌。
这一处地方,魔气四溢,却没有出来的迹象,木离护住溯月,手往前伸去,刚到分界处时,就被弹了回来。
那若隐若现的屏障证实了她心中所想:此处被人下了封印。
她能感受到被封印的人魔力很强,如果自己与他动手,不一定会赢,连死都有可能。
突然间,魔气从屏障中心集中冲出,不等木离反应过来,溯月即刻化身为剑抵挡攻击。溯月剑在木离手中多次与魔族中人交战,对魔气最为敏感。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她,也挡不住这一击。
木离双手合十,默念咒语,谛结法印抵挡魔气。
这么强势的魔气,普通的封印根本不起作用,木离猜想结下封印的人应该是用神格为媒介立下仙印。
眼看魔气欲喷薄而出,溯月剑还挡在前面,它化了形,定力比不上从前,木离斥道:“溯月,退下!”
溯月不敢违背木离的命令,只好退下,又化作人身站在一旁替她着急,生怕她刚好的身体又受伤。
只见木离咬破指腹,以血画符,立下血印。她没有神格,立下血印是目前最迅速,最有效的办法。
果然,术法完结后,魔气不再乱动,一切恢复平静。
木离不太放心,为了防止魔气动荡,她又布下结界,将此处恢复成原来明亮模样。
木离转身对溯月说:“你刚化形不久,魔气最容易侵入体内。这地方现在没问题了,你跟我回流芳阁,到剑鞘里稳固根元。”
“好。”
藏书阁内看似平静。
木离前脚刚离开,流云后脚便到了藏书阁,来到木离刚才结印的地方。流云袖手一挥,黑暗的角落显现,那透明球中没有变化,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他是感受到神格封印动荡才赶来此地。现在看来,是魔气冲撞导致的。
见封印没有破损,流动也不再停留,转身而去。
只是他没有看见,待他走后,悬在空中的男人睁开了双眼,眼底一片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