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巨龙

　　贺晨星三人回到矮人挖掘的洞穴后，贺晨星和雷瑟德稍稍吃了点东西后，便困倦得靠着墙睡着了。映着火光，矮人克拉默看着睡得香甜的两个少年，稍稍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喃喃自语道：“莫非当年魔人王说的人就是他们吗？”随后稍稍哼开一首歌曲：
　　“当森林不再庇佑精灵的时候，
　　精灵不再拥有纯洁之心，
　　巨龙誓约被遗忘。
　　鲜血染红了大地，
　　那是先辈的血，
　　先辈的血指引着我们，
　　勇士们，
　　拥抱在一起，
　　希望啊！友谊啊！真诚啊！
　　让我们汇聚在这一刻，
　　自由之光，
　　点亮了整个夜空，
　　……”
　　克拉默哼着这首语调简单的曲子后，缓缓入睡打起鼾来。
　　第二天早上，贺晨星揉着昨天哭肿了的眼睛，眯着眼睛看向旁边的雷瑟德，发现雷瑟德也在用同样的动作看着他，他不由“哈哈”一笑，只听一旁雷瑟德嘟囔一句：“我以后再也不哭了，真是难看啊，第二天起来睁眼都困难！”
　　“嗯，我们以后只流血，不流泪！”贺晨星双手握住拳头说道，心中想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种眼泪流下，我要让敌人流下鲜血的同时流下眼泪。”
　　“你们两个起来了啊，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战鼓部落的酋长克拉默·战鼓·兰科夫，如今我40岁了，你们呢？”
　　“啧啧，矮人40岁就有这么长胡子了啊？”雷瑟德眯着眼睛绕着克拉默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克拉默的胡子。
　　“嗯，矮人40岁的话，才相当于我们人类4岁，你这么小就当上酋长了啊？”贺晨星没有多动，而是看向克拉默。
　　“因为精灵把我们当做奴隶苦工，我们部落成年人都已经差不多死光了，我的父王被精灵吊死，我的兄长都死在矿坑里了，我实在忍受不了精灵们的奴役，就带着大家跑了出来。现在这些就是我们整个部落剩下的三十多个人了。”克拉默突然忧伤地说着。
　　“咳咳，对了，你昨天说巨龙之约，那是什么意思啊？”贺晨星一见克拉默伤心，急忙问道。
　　“现在是第二纪元，你们都知道吗?”克拉默问完又自顾自说下去了，“我们部落自古相传，在第一纪元的时候，整片大陆都是由巨龙占据着的，巨龙拥有着庞大的身躯，他们生来就有着巨大的力量，并且能够和自然进行沟通，他们的力量无穷无尽，他们的寿命无法估计。然而他们对于发光金属的热爱是任何一个种族都比不上的，他们让精灵为他们制作华丽的饰品，他们让魔人深入海洋去寻找宝石，他们让兽人让矮人等等种族为他们开采矿物，最后冶炼成贵重的东西。第一纪元末期，有一天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彩虹，贯穿了大陆东西，从那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巨龙的繁殖力突然下降，他们开始掳掠其他种族就为了和他们交配，只为了寻找能够生下纯血龙族，结果他们实验失败了，只生出了各种带有龙族血脉的杂种，因为他们不断地掳掠人口，最后终于激起各族的愤怒，各族联合起来一起向森特山脉进军，就是为了要把巨龙之王推翻，然后各族签订了《巨龙誓约》，里面承诺将巨龙击败后，巨龙必须驱逐出大陆，各族在大陆上分别占据一块。后来巨龙王座被推翻了，精灵获得了巨龙沟通自然的能力，并叫这种能力为自然调谐。魔人则获得了巨龙肉体强大的秘密。”克拉默顿了顿。
　　“然后呢？人类呢？你们矮人呢？”雷瑟德好奇道。
　　“然后随着龙族的退去，分享巨龙秘密的两个种族——精灵和魔人成了两个庞大的种族，分别统率着其余各族，精灵统治人族、侏儒、沼泽人等，魔人统治矮人、兽人、洞穴人等，双方摩擦不断，直到有一位精灵大贤者安东尼奥斯出现，精灵率领军队，将魔人的源始塔推掉，将魔人赶出大陆，随后收编兽人族，矮人和洞穴人成了精灵族的奴隶。是不是这样？”贺晨星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问道。
　　“你说的很对，后来精灵开始注重他们自己的享受，不断压榨其他种族，随着鲜血亲王最后当上精灵王，各族压迫更甚。其中人族受到更为严重的压榨，每年都要进贡给精灵王庭1000名最纯洁的处女和数不尽的财宝，每个人类聚集地都要给精灵王提供血食。基本和矮人、洞穴人的地位一样了。”克拉默点了点头后说道。
　　“巨龙之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怪不得我看不到有关书籍，看来都被精灵抹去了，而且怪不得有人管安格斯山脉叫做森特山脉。”贺晨星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突然，整个地穴晃动了起来，洞穴里尘土飞溅，克拉默大声喊着：“地震、地震了大家都上地面！”随后拉着贺晨星贺雷瑟德两人急忙向洞穴外面跑去。等到他们跑到外面，发现挂在穹顶上的太阳发出耀眼的红光，染红了整个天际，整个世界都成为了血红色，而后大地不断震动着，目光所能达到的极限位置涌出了一团团黑暗，纷纷向着天空中心游动，最后整个血红色的太阳被无边黑暗遮蔽住，整个世界变成了红黑色，这时大地才逐渐停止颤抖。安格斯山脉中心突然爆发出一片宏大的金光，随后赤色、橙色、黄色、绿色等七种颜色组成的彩虹光芒从山脉深处窜了出来，这时，一阵咆哮声突然响起，整个天空都在不停地轰鸣，山脉里的动物纷纷向外跑去，伴随着咆哮声响起，一股莫名威严出现在山脉中，让所有生物忍不住倒头便拜。
　　“龙，巨龙回来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龙威吧！”克拉默颤抖着全身说着。
　　“这就是龙威吗？这便是巨龙吗？”贺晨星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随后转头问克拉默，“告诉我，精灵是怎么激发自然调谐能力的？”
　　“这……，本来不能跟你说的，但是既然巨龙出现了，歌谣里面说的就没错了，各族都要团结起来。”克拉默犹豫了一下随后说着，“他们依靠一种蕴含能量的晶石来对周围空间中的某些能量因子进行共振，最后产生想要达到的效果。”
　　“他们运用什么进行共振？你知道吗？”贺晨星又问道。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克拉默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看来你们所谓的秘密关键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贺晨星叹了口气，“我要去那边中心看看，我想看看巨龙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我也去。”雷瑟德看了看旁边脸色不断变化的克拉默后说道。
　　“我还是留下来等你们回来吧。”克拉默犹豫着说。
　　贺晨星和雷瑟德两人点了点头，随后一起向着金光出现的地方跑去。
　　在遥远的大陆南端，精灵树上最大的宫殿之中，一个面色苍白的精灵贵族，看向天空，眼里透漏着癫狂，双手举过头顶，大声而又疯狂地笑着：“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血红色，就是我最爱的颜色，我从此就是这片天空下的血色！我要让整个世界都臣服于我的脚下！我呼吸一下，世界便要颤抖，哈哈哈！”随后双手一挥，只见服侍他的几名人类漂亮女子身上开始出现干枯，而不断有血气涌出女子身体，看着面前恐怖的场景，女子们都在不停地哀嚎，最后哀嚎声里，血雾凝结成了一滴滴的鲜血，而地上只留下了几具干枯的尸体。这时，“把这些垃圾清理下去，重新换一批。”冷冷的声音从这个宫殿缓缓传去。
　　而在山脉深处，只见一个身形五六百米的巨兽正在不断挣扎，在它长满鳞片的金色身上拴着数不清的黑色锁链，其中还有七种不同颜色的锁链在其中格外显眼，巨兽的双翅不断挣脱黑色的锁链，而黑色锁链又不断重生，头顶双角不断冒出金色闪电，而在巨兽的头顶上，七色锁链又不断地吸收着金色闪电。七色锁链紧紧的锁住了巨兽的头部、脚部，使巨兽不能晃动分毫，巨兽只能徒劳的用双翅挥动来挣脱黑色锁链。而在巨兽长长地尾巴末端，有一个巨大无比的钉子将这只巨兽的尾巴牢牢钉在山上。
　　“安东尼奥斯，我已经感觉到你的衰老了，看到没，天空被染红了，黑暗又来了！新的纪元开始了，你们精灵会跌入到无底深渊的，哈哈。”只听这巨兽猛然张口大声咆哮着。
　　“是啊，新的纪元开始了，新的舞台又是给谁准备的呢？”一个白色光影从七彩锁链的上显露出来，这身影遥望着天空，眼中充满了惆怅。“我没想到，高傲的精灵居然会背弃当年的誓约，精灵真的不再纯洁了吗？”随后他又将视线转到巨兽身上，“阿隆索格龙王阁下，我想现在是我们的终结时刻了，让你的鲜血再给我们精灵一族打开一扇无上的大门吧！”
　　只见白色光影微微一指，整个空间晃动了一下，随后空气中不断出现波动，仿佛水面上泛起波纹，七彩的光芒渐渐的出现开来，最后变成一朵小小的近乎实质的七彩的花朵，花朵在空中不断变大，向着阿隆索格飞去。
　　“安东尼奥斯你燃烧了整个灵魂都要和我作对吗？我，至高的阿隆索格，用我的永生永世来诅咒你们精灵一族将会同类相残，血流成河；我诅咒你们，精灵一族将会变得你们自己都会厌恶；我诅咒你们精灵一族，永远为奴！”被锁住的巨龙咆哮着，看着那朵花朵不断变大飞近自己，声音不由得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