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技能

　　大日西斜！
　　整个渡津县城抹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行了，今日就练到这里，明日拂晓准时过来！”
　　“多谢大师兄指点！”
　　苏长安赶忙躬身行礼，厚着脸皮道，“我有些麻烦……”
　　然后他隐晦的表达了一下自身的困境。
　　“你住哪里？”
　　袁不易眉头轻蹙，问道。
　　“甜水巷。”
　　“那倒好办，在武馆等着，有位师弟与你同路……”
　　说完，便走进内堂去了。
　　苏长安便在演武场中，自行练习桩法，感悟那种周身通畅的状态。
　　不到半个时辰，闭眼练习的苏长安感觉到一股压迫感慢慢靠近。
　　“苏长安？”
　　苏长安睁眼，只见一尊身高近两米的壮汉站在身前。
　　皮肤恍如古铜，筋肉纵横，静静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巨山。
　　奇葩！
　　这种身材在赤隼武馆简直另类，赤隼拳拳走轻灵，练习者皆是身材颀长之流。
　　而这种大肌霸明显适合乌鸦坐飞机，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您是？”
　　“石黑牛，馆主亲传六弟子，咱们回吧！”
　　“辛苦六师兄了！”
　　“客气，我住在乌衣巷，与你顺路，”石黑牛憨厚的笑了笑，当前就走。
　　两人一路闲谈，也慢慢熟稔下来。
　　这位六师兄性格相当憨厚，也是平民子弟，家中尚有一老父，不过从小天生神力，最终被馆主周大峒相中，收为亲传，短短一年，便已达练筋境。
　　很快两人便横穿了大半个外城，来到甜水巷。
　　刚进巷子不久，苏长安脚步一顿，只见巷子转角处两个青衣小厮手持木棍，靠墙站着。
　　石黑牛微微皱眉：“苏师弟，这就是你的麻烦？”
　　“不瞒师兄，这两人是宋家的奴才，数日前，我还遭过他们毒打……”
　　苏长安话尚未说完，便感觉地面猛地一震，一道狂风卷起灰尘从身侧呼啸而过。
　　“师弟，过来说话。”
　　等苏长安望过去，石黑牛已经稳稳的站在转角处，脚下两个青衣小厮惨叫着躺在地上。
　　“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石黑牛不在意的问道。
　　苏长安慢慢走过去，记忆中苏父与原主被他们揍的场景不受遏制的浮现在脑海中。
　　“我们是宋府的人，你们……”
　　咔嚓！
　　说话的小厮徒然一声惨叫，只见石黑牛一脚踩在他左腿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扭曲的腿骨，瞬间额头冒出一身冷汗。
　　“大爷饶命，小的们也是听人差遣……”
　　另一个小厮脸色惨白，赶忙求饶。
　　“宋府？开酒楼的哪个？”
　　石黑牛淡淡然，憨厚的脸庞还挂着些许不屑。
　　“六师兄，这宋府难办吗？”
　　苏长安捡起木棍，轻轻挥舞了两下。
　　“赤隼武馆，渡津县两大武馆之一，每年外院弟子都有数百，进内院每年也有至少二三十人，虽然有人走有人留，但香火情不断……”
　　石黑牛没有正面回答，“而且内院弟子相互抱团，弄出了个玄衣社你可听过？”
　　玄衣社？
　　纵横渡津县地下势力的玄衣社背后原来是赤隼武馆！
　　“赤隼武馆很护短，护短就是为了抱团，抱团才能势大……”
　　苏长安听完笑了，看来选择赤隼武馆果真没错。
　　咔嚓！
　　咔嚓！
　　咔嚓！
　　扬起木棍，连续三声脆响，两个小厮顿时鬼哭狼嚎，抱着双腿在地上打滚。
　　石黑牛就在一旁看着，然后拍了拍苏长安肩膀。
　　“三个月内入内院，好好加油！”
　　转身挥挥手，走出甜水巷。
　　苏长安见他走出巷口，便蹲下在两人身上摸来摸去，搜刮出十几枚（当百）大钱和一把小匕首，看到匕首时，苏长安一股凉气从脑后生出，捡起木棍又好好的招呼了两人一顿。
　　……
　　秋夜，微凉！
　　苏长安专注的劈砍柴火，院中堆砌的百来根木头很快就劈完了，只好凭空劈砍，可惜没有受力处，不多久就腰酸背痛。
　　“安哥儿，骨头炖好了！”
　　苏素端着一大碗肉香四溢的腿骨汤来到院外，“以后练武了，可得多吃肉。”
　　“阿姐，你哪来的钱？”
　　苏长安接过汤碗，只见里面堆满了骨头。
　　“我做女红挣的！”
　　苏素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催促道，“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也吃啊！”
　　“锅里还有呢，我马上去吃。”
　　苏素坐在小院石桌上，捧着脸看着他，“安哥儿，你说我到窑上上工怎么样？”
　　“这怎么行？”
　　苏长安顿时放下筷子，有些气闷。
　　“你以后学拳，不吃肉身体怎么跟得上？”
　　苏素撇撇嘴，不服气，“窑上的活又没多重，我干得了！”
　　苏长安没听她嘟囔，转身走进屋里，拿出纸笔。
　　从怀里摸出搜刮而来大钱，推到她面前。
　　“明日，你去买些黄砂糖和一些香料，还有下水……”
　　借着月光，苏长安将需要置办的物料一一写了下来。
　　“香料可不便宜啊？”
　　“可以重复利用的……”
　　苏长安也没多解释，写完就将纸递给她。
　　“碗里的你吃。”
　　碗推到她面前。
　　“你吃吧，锅里还有，”苏素借着月光，疑惑的看着纸上的小字。
　　“锅里还有的话，我把锅吃了！”
　　苏素吐吐舌头，不再狡辩。
　　苏长安则竖起一块废弃的木板，用木炭在上面画上靶圈。
　　全神贯注，匕首脱手而出。
　　咻！
　　脱靶，匕首撞在土墙上跌落。
　　捡回，再来！
　　咻，咻，咻……
　　砰！
　　匕首终于稳稳的钉在木板上。
　　此时，脑海中的熟练度面板缓缓浮现。
　　“【技能】：劈斩-一阶（257/10000）
　　书写-一阶（315/10000）
　　投掷-一阶（1/10000）”
　　这面板上提升的技能熟练度必须专注才行，瞎几把乱砍乱丢毫无意义。
　　值得一提的是，技能初次形成有锚定熟练度的过程，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书写毛笔字就有三百多熟练度的原因。
　　而且技能的形成必须要有一定的技术性进步，然后重复练习入门才可以出现在面板。
　　不然，睡觉和呼吸才是他目前最需要的技能。
　　可惜当初网络上流传的八段锦之类的呼吸法没有好好研究一下。
　　苏长安不由有些后悔。
　　“时间和专注才是我的敌人，身体素质则限制了练习的时间……”
　　他看了看自己干瘦的身板，下定决心，挣钱吃肉必须提上日程。
　　抛开无意义的感叹，苏长安在院中捡了一把石子，继续投掷，这样减少了捡匕首浪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