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兄弟笑言湘西情

　　话说蒙哥被亲卫们护卫回营时就死去多时了，大军在宗王阿速台和纽磷的指挥下分批后撤回六盘山大本营住扎。遗体被阿速台护送回至漠北。嘉陵江中，史天泽部也已撤走，张世杰所率水军在江面上耀武扬威，城中张灯结彩如过年般到处喜气洋洋。张无书师兄弟几人围坐一起边吃饭喝酒边听周无计述说分别后的事情。
　　原来当初周无计随严无尘丁艳一路到了湘西苗族所在之地，见到苗王土木桑，那土木桑正是严无尘的外公。当下由土木桑亲自出手，为周无计驱除蛊毒，蛊毒驱除后周无计留下静养，严无尘心忧前线战事，便与丁艳先行离去。
　　土木桑虽为苗王，实际也就是一个寨主。所在的寨子有四五千人，依山而建，实力强大，其它苗寨之人自愿受他节制，奉他为主，所以又称苗王。
　　过了月余，这一日外面人声鼎沸，周无计出门一问，得知有蒙古士兵攻来，当下带上随身物品，来到寨门之处，只见寨门紧闭，土木桑众人手持弓箭在围墙之上与外面对峙。周无计上得墙来，见得外面约有两千余人马，在一大将率领下列队寨外正在劝降。只听得那大将叫道：“我家兀良哈台将军令你等速速归降我家大汗，可以仍册封你为苗王。不然等他大军到来，可就鸡犬不留了。”土木桑在上面笑呵呵的答道：“我等在此偏安一隅，就是不想族人卷入天下纷争，经受战乱之苦，不想仍被将军寻到此处，我等愿出五千石粮草为将军安马，将军还是请退军吧。”那大将叫道：“我家大汗志在天下，你等必须出寨投降，不然我将踏平此寨。”土木桑正然答道：“将军还是速退的好，我苗族儿郎虽少，但保卫家园的勇气还是有的。”身后的众人叫道：“蒙人残忍好杀，不讲信义，贪得无厌，我等誓死一战。”寨外那将大怒，下令战士列队冲击寨门，寨墙上众人弯弓射击，蒙人善射，众人也是策马取弓回射，一时间羽箭纷飞，双方不时有人中箭受伤。周无计看得手痒，向土木桑身边一将借来弓箭一弓十箭向寨外领队之人射去，箭箭不空，刹那间一袋箭就被他射空，等在射空一个箭袋，那弓竟被他拉断了。土木桑笑道：“飞羽山庄弟子果然名不须传，来试试我这张弓如何。”说罢递过自己所配之弓。只见那弓身乌黑乃罕见的乌木所做，雪白的冰蚕丝为弦，力达十石，射距可至千两百步。周无计接过不由得大赞：“真乃神弓也！”用功搭箭，那弓如有灵性一般，诸多射箭技巧巧力运用在此弓上有如神助。只见周无计一弓双箭向那领军大将射去，一箭箭带呼啸之声直向那将眉心射去，让人望之而不敢挡。那将见有箭来，气为之夺，奋起全身之力侧身用手中兵器向箭挡去，兵器竟挡了个空，那箭贴耳射过竟把头盔射飞。然另一只箭无声无息竟在身后回飞而来正中后颈，那将不甘的倒下了，蒙古众人见主将已死便无心在战缓缓退去。周无计把弓送还至土木桑身前由衷道：“真不愧是好弓，此生能用过此弓，已无憾了。”土木桑推手道：“良弓还须良将使，今天这把乌神弓我就送你了。”周无计连忙推辞道：“小子愧不敢当。”土木桑摆手道：“你就收下吧，也免得它在此蒙尘了，我已决定带领族人避入深山之中以避蒙人之祸，用不着此弓了。你伤势已好，就此离去吧。”周无计一想在此已帮不上忙，只得施礼道：“大恩不言谢，小子就此拜别。”
　　周无计初得神弓，志得意满的向合州城进发，一路山高路险，不时取出乌神弓把玩。这日周无计在大山中行走半日，见有浑身雪白疾若闪电之鸟在头顶盘旋鸣叫，忽高忽低，飞速甚快，好奇心大起，便取出一支箭，将箭头折下，拉开乌神弓向那鸟翅射去，只见那箭盘旋而上飞至那鸟身前，那鸟身形忽的微微一顿，便避过长箭，还得意的鸣叫了一声。周无计心中大奇，便又取出两支无头之箭向那鸟射去，只见两箭一快一缓，一前一后向那鸟射去，那鸟一顿一闪，两箭便被它轻松避过。周无计好胜心起，便一弓三箭射向那鸟，三箭交织盘旋，竟给人种多箭齐发的感觉，如张网般罩向白鸟，那鸟仍是微微一闪便从箭网中窜出。周无计不油心生佩服，便取出五箭射向白鸟，只见四箭封死白鸟四周空间，另一箭正中直射白鸟，那白鸟扶摇直上数十丈达之那箭所不及之处，正当那鸟准备回飞而下自鸣得意一番时，一支神箭急若流星快似闪电般直达身前。原来是周无计又射出一箭，这一箭毫无花巧，堂堂正正，只得一个快字。那鸟大叫一声在千钧一发之际消失在原地，跟着出现在一丈开外向远处飞去。
　　盏茶之后，迎面出现一个苗女，身材婀娜，面蒙轻衫，手持长剑，一只小白鸟停在她肩上，眼睛乱转，正是刚刚飞走的那只。
　　一人一鸟打量了周无计片刻，那苗女忽得拔剑指向周无计脆声叫道：“大胆贼人，竟敢偷我神弓欺负我的小白，纳命来。”说完手中长剑一招仙人指路中宫直刺向周无计。周无计用手中乌神弓拨开长剑叫道：“姑娘且慢动手，这是个误会。”那姑娘回手一招秋风萧瑟舞起一片剑光罩问周无计边叫道：“事实如此有何误会。”周无计边用乌神弓护住身前边答道：“此弓为苗王所赐予我非盗所得。”那姑娘见秋风萧瑟无用换招为云龙三显刹那间在周无计左右后方齐齐攻到尤如三人齐攻一般，并随口嘲讽道：“你是何人还送给你？？我看不是你抢的就是偷的，量你也不能在我苗寨抢得东西，定然是你偷的。”周无计见到云龙三显“咦”了一声，因为那是三师弟严无尘小时候为了好玩自创的招式，而且很少使用所知之人不多，看来这姑娘定是无尘师弟的表妹，苗王土木桑的孙女土蔷薇无疑了。早就听说苗族公主土蔷薇貌美如花，聪慧伶俐，同时武艺高强，不想在苗寨没见着却在此地相遇了。当下上前几步回身挡开云龙三显的攻势叫道：“蔷薇姑娘快快停手，我是飞羽山庄的周无计，刚刚从苗寨出来不久，此弓却实为土前辈所赠。”土蔷薇回道：“小贼你说是那周无计就是那周无计了？？就算此事揭过不提，那你欺负我的小白怎么说。”口中说着话手下却一点不慢，云龙三显招未使老便化做凤舞万里又出现在周无计身后，周无计一个措手不及回身用力把土蔷薇震开。原来此招人虽在正面，攻击力却在左右后三方，一般之人看穿只能硬拼，破绽就在正面，上前便使此招大打折扣。然而凤舞万里可使人突然出现堵在了破绽之处差点使周无计吃了大亏。土蔷薇被攻退后叫道：“好啊你欺负了我的小白还敢还手。”说着展开攻势又攻了上去，周无计无奈只得接招，却防守不住之时不得不攻出几招救援。战了一百余招土蔷薇终于收招道：“算了算了不打了，听说蒙古人打到苗寨了，你说说怎么回事。”周无计这一仗打的实在是憋屈，土蔷薇确定是武艺不凡，想要自保又不能伤了她实在劳心劳力，好在土蔷薇也没想伤人，不然周无计更加难过。见不打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奇怪道：“你相信我了？”土蔷薇笑道：“能用弓箭差点伤了小白的世上能有几人？就是善射的蒙古人中也没几个。一见到你贼眉鼠眼的样就猜的差不多了。说说苗寨怎么样了。”周无计一时大囧，诉说了苗王的决定后土蔷薇叫道：“哎呀我要赶快回去了，后会有期。”说着一阵风走了。
　　周无计分别蔷薇以后一路来到合州城，正遇到蒙哥进攻合州城，周无计偷了一套传令兵的衣服混进阵中关键时刻给了蒙哥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