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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半月。
刘修昼伏夜出,十分低调。
几番人事变动,均出自州牧府刘景升,和刘修没“半毛钱”关系。
临近大限。
在见到自家小儿子刘修有人主之姿,刘表点燃了些精气神,态度强硬,非同寻常,近些日子,蔡瑁都被压着。
蔡夫人的甜言蜜语也起不了作用。
这番雄姿,让不少荆州世家的老一辈人,感觉到当年那位单骑入荆州八骏之首刘表刘景升的风采。
有人欢喜有人愁。
蔡瑁等蔡家人气急败坏,尤其是蔡氏。
这段时间时不时的就往蔡家跑,直言她的耳边风已经有点不奏效了,甚至还被刘表甩脸色。
对此。
蔡瑁只能暂且安抚。
在他们心中,刘表这是“回光返照”的挣扎,再过半月一月一口气丢了之后便会一命呜呼罢了。
到时候荆州还在蔡氏的掌握之中,刘琮的荆州牧之位依旧稳固。
至于刘修。
在蔡瑁等人眼里,这段时间刘修关起门来,基本没有外出,仅有数次的进州牧府探望刘表。
亦是一幅纵欲酒色的模样,甚至还要求刘表为他赐婚云云。
原本得到的些恩宠。
也在最近几日烟消云散。
蔡瑁得知这一点,倒也放松下来,“大概是得了件功劳就和刘景升索要赏赐,无脑之徒不足为惧。”
进入十一月底。
天下诸侯,均是偃旗息鼓,关起门来不问天下事。
北地雪飘,南疆水冷,这个时节根本挑不起任何的战争来,刘表倒是趁此时机召来了在新野驻防的刘备。
这件事。
引得蔡氏,蔡瑁等人的警觉。
在刘备入府之后,蔡氏便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告知了蔡瑁。
蔡瑁急匆匆地从府中赶来,却被拦在了府门外。
见得府门前拦的严严实实,蔡瑁感觉到大事不妙,连忙招来蔡夫人,也就是他妹妹的贴身侍女。
蔡瑁脸色不善,低声问道,“里面怎么样?”
荆州的诸多大事,均是由刘表和四大世家商议着来。
如果触及到他们利益的事,刘表的命令都难以传达到郡县之下,大抵也是为世家们打工的。
尤其是到了晚年,刘表壮心不已,余烈不在,更是听之任之。
如今却一反常态,关起门来招来刘备。
当初蔡瑁可是一再反对,刘表将刘备纳入藩属,让他在南阳新野驻扎。
如今果然出现了差池。
那侍女有些被吓住,支支吾吾的,凑不出一句话。
眼看着蔡瑁的大嘴巴子就要扇下来,蔡夫人的另一位侍女小跑过来,说道,“启禀将军,州牧大人已经和刘皇叔会面近一个时辰。”
“我们都被赶了出来,夫人数次想要进入探望,却被拦下,但夫人现在已经进入厅堂内了。”
一个时辰?
这么久!
蔡瑁眼神一凝,眸子里满是煞气。
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吓退了两个侍女。
要是以前。
刘表没有人伺候哪能坚持一个时辰的谈话,如今却硬气到驱逐他妹妹的侍女,甚至连他妹妹都敢驱逐。
这一点着实触及到蔡瑁的底线!
自从他妹妹嫁给刘表之后,蔡氏在荆州的地位直线上升,尤其是在刘琮诞生之后,他的地位瞬间超越刘琦。
原本等刘表寿寝正终,刘琮自可继任荆州牧,可现在忽然冒出来一个刘备让蔡瑁心中警惕。
“希望不是某想的那般!”
蔡瑁的脑海里已经开始脑补陶谦三让徐州的场面,“难道刘景升也想试试三让荆州的戏码?!”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嘎吱——
门大开。
刘表的亲信推开门,自是引着一位双臂及膝,一幅大好人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来者见到蔡瑁,不由愣了一下。
连忙见礼道,“刘备,见过蔡将军。”
按理来说,刘备乃是皇叔,蔡瑁应该向他见礼。
可刘备礼貌惯了,下意识的鞠躬作揖,展现自己和善的一面。
蔡瑁见此,冷哼一声,说道,“刘皇叔远道而来,不在襄阳稍作停留,某家自是亲自宴请皇叔。”
刘备闻言摇摇头,一脸不便的样子,“南阳毗邻曹贼,我二弟虽然坐镇新野,心里却也惴惴不安。”
“如今得了州牧之命,严防死守,注意曹贼动向,自然不敢怠慢,需连夜返回新野驻扎才是。”
仅是防范曹操?
就这事儿,刘表亲自让刘备跑一趟。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甚至还密谈了一个多时辰。
鬼信?
蔡瑁自是不信,心中愈发觉得刚才刘表在堂内将荆州托付给了刘备,要夺去自家外甥的荆州牧之位。
这份怀疑在看到刘备的时候,愈加坐实。
不信归不信,蔡瑁也不能拿刘备怎么样。
后者终归就是献帝亲自认的皇叔,天下皆知,蔡瑁再无礼,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强留刘备。
要知道。
荆州四大世家,对士人,尤其是身居官职的士人礼遇有加。
刘备虽然不是特别著名的像是祢衡那样的士人,可说到底刘备还是在郑玄,卢植那边挂了名的。
想到这里,蔡瑁哼了哼冷气,不再和这只大泥鳅周旋,和他拜别,“雪天路滑,皇叔路上小心。”
刘备自是答应一声,旋即匆匆离开州牧府。
这一次刘备也就带了三弟张飞前来,出了府邸,在一处酒楼找到了已经喝了半醉的张翼德。
也就是刘备了,可以拉住正在兴头上的张飞。
若是一般人恐遭受一顿毒打。
踏踏踏——
刘备带着张飞,迅速出了城门,朝着北边去了。
而两人的“仓皇离开”,“心中有鬼”的行踪自然是落在蔡瑁的耳边。
如此行径,更是坐实了刘表和刘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真是如此,那刘备是不能留下啊!”
蔡瑁此时已经和蔡氏交流过了,前面重要的事情她没有听到,后面能让她进去听得都是没营养的话。
比如新野的天气啊,收成啊,兵马训练等等无关紧要的事情。
“皇叔,呵呵,天下汉室宗亲数不胜数,只要是姓个刘都能和汉家扯上关系,更别说是中山靖王的后代。”
“杀也就杀了,就怪你挡了我外甥的路。”
该死的刘备!
得了徐州送了徐州。
如今又来荆州抢他外甥的基业。
“是可忍,孰不可忍!”
蔡瑁家中某只红木茶几被劈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