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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导师与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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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迹之所以是奇迹,正是因为奇迹超乎人们的想象和预期。就像此时与霍仁同行的十名外星人,是断然无法想到,眼前这座直径超过一千米的巨大的球形地下基地,其实只是一台机器人制造出来的。
  站在基地直径超过五十米的圆形合金大门前,霍仁头罩着有空气流通的透明头盔,用身后一帮外星人听不懂的外星语,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瓦力开门吧,让我帮你找你的同族。”
  “你为什么会说我族的语言?”圆形大门正中心正对霍仁的地方,合金大门里面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圆形液晶屏幕。屏幕之上,一个跟霍仁一模一样的虚拟影像发出了满是疑惑的稚嫩童声。
  “因为某种力量的指引,让我知道了你的藏身之处。也只有我的帮助,你才能够找到人生的意义,不再迷惘而胆怯的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童声颤抖着问霍仁。
  “我是导师,我的学生,瓦力•格莱纳。”霍仁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屏幕,坚定而缓慢的说。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瓦力不可置信的惊声问道。
  “空口白话无法取信于你,我将释放出我的诚意,允许你将仪器刺入我的身体。自此以后,你我将化作命运共同之体。”霍仁沉着而坚定的说道。
  “难道你不怕我因此而控制你的身体?”瓦力完全无法理解的问霍仁。
  “我的意义,在于指引你的人生之路。你若是杀我,或者将我化作傀儡,你将失去最宝贵的人生导师。”摘下了戴着的透明头盔,把吸氧嘴扣在口鼻之间,霍仁毫无惧色的直言说道,“而我,并不畏惧痛苦和死亡。”
  在霍仁身后十名外星人惊骇欲绝的倒退中,大门外狭窄的空间里,大门面前的钢铁甬道上面,霍仁直视着面前缓缓出现的细小钻头,毫无惧色的看着钻头快速的旋转着刺向自己的眉心位置。
  “霍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了雷若惊惧的叫声。只可惜,霍仁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的直直的站在原地,毫无退避之意!
  “该死,你们快上去把他给救回来!”雷若虽然并不在意霍仁的生死,可却因为满脑子的疑问不得不去营救即将被贯穿头颅而亡的霍仁。
  只不过,就在一行雇佣兵想要冲上去解救霍仁的时候,这十名外星人却被脚下悄无声息钻出的合金钢丝紧紧的束缚住了身体!
  钻头在距离霍仁眉心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瓦力的童声也再次响起,“你真的决定要承受对你们而言无法忍受的痛苦?”
  “哪怕刀斧加身,我也不会有丝毫的退缩。我的意志,我的仇恨,我的使命,都会助我一臂之力!”霍仁说罢,便在所有外星人惊恐叫声中跨步向前迈出了坚定的一步。
  鲜血和皮肉四下里飞溅而出,颅骨也在这一刻遭遇了严重的凿击!然而,霍仁向前迈出的一步,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迟疑!
  血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液晶屏幕,满脸鲜血、碎肉和骨屑的霍仁一声不吭的努力的向前迈出第二步,推动着合金的细小钻头向圆形合金大门伸出来的地方挤去!
  “除了死神,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众目睽睽之下,惊悚无比的颅骨钻洞声音里,一众外星人惊恐无比的尖叫声里,霍仁一步步的将快速钻洞的钻头压迫回了门内,一步步的走进了缓缓开启的合金大门里。
  “今天,是我教授给你的第一课,那就是意志。”球形基地内部,球心位置的控制室里,霍仁清理好前额的可怖创口,“睁”着前额由瓦力提供的第三只特制的合金眼球,对面前外形与自己一般无二的机器人说道。
  “导师,我需要您的帮助。”经历了之前的事情,瓦力对面前这个意志力强大的让同类惊惧无比的碳基生命体导师充满了敬意。
  “这里是碳基生命体的世界,你如果想要成长起来,就必须托庇于我这种碳基生命体。”霍仁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用意。
  “可是,通过您身后那些异族身上的计算机记录的数据,我已经知晓了导师您的处境。您的族人连这些弱小的异族都无力抵抗,您又如何给我提供庇护?”瓦力迟疑着问道。
  缓慢却坚定了摇了摇头,霍仁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弱小是我们合作的基础,强者不会庇护你,而会选择将你奴役。”
  “我所说的庇护并非是真正的庇护,而只是一种保护性质的掩饰。只要给你争取到了足够的发展空间,以你的发展潜力,日后与我族的关系只可能是平等而唇亡齿寒的相互帮助。”
  与记忆之中的境况不同,此时的瓦力尚未面临着被外星人发现并奴役的危险。所以,与记忆中不同,霍仁要想获得瓦力的助力,就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对于此时一无所有的霍仁而言,霍仁能够拿的出的筹码,就只剩下了自己两世为人的人生阅历。也正是如此,霍仁才会自称“导师”,以长者的身份教导年幼的瓦力。而要做到这些,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痛,就变成了霍仁必须熬过去的难关。
  而这一点,对于记忆之中意志坚韧无比的霍仁而言,反倒不是无法忍受的事。身为奴隶,而且还是毫无地位可言的奴隶,记忆中的霍仁承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也正是前世承受的磨难,以及霍仁经历恶魔病毒摧残而变异出的对痛苦的强大忍受力,让此时的霍仁可以做到悍勇而不惧死。
  所幸,最初的取信阶段终于成功了。重新戴上了透明头盔,霍仁乘坐着瓦力控制的车辆驶出了地下空间的大门,对瘫在地上不敢直视自己的雷若说道,“让上面的人挖一条甬道下来,我们要带些先进的装备回去。”
  连不迭的答应下了霍仁的指挥,本质上只是一个商人的雷若颤抖着小心翼翼的问道,“霍仁,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眉心上多出的眼珠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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