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养鬼术

　　“你现在能感觉到孙凌身上的灵力吗？”
　　“你是说…”狄仁杰想了想却没有说完。
　　“很有可能，孤魂野鬼是很难生存的，而且肯定不能逃过的追踪。但是如果有人协助就不一定了。要知道一个活人的气息是完全可以覆盖掉鬼气的。”李元芳越说越肯定。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有人用自己的身体养鬼？”狄仁杰似乎不愿相信这样的事。
　　李元芳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那个人清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孙凌似乎明白了他倆的担心：“后果很严重？”
　　“后果就是灵魂被鬼吞噬。”狄仁杰说道：“养鬼是一个很古老的术法，一直都有人尝试。无论养鬼人出于怎样的目的，下场都只有有个，被反噬而死。”
　　养鬼术是一种很极端的修炼功法，增强的并非是自身的力量而是所养的鬼的力量。无论养鬼人是通过祭献还是供养的方式，鬼的成长速度远远快于人的成长。而鬼本质来说就是人的灵魂形成的，但是鬼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肉身，因此急速的成长带来的就是极度的不稳定。也许最初的时候，养鬼人和鬼的关系是极度亲密或者是绝对服从的，但是随着成长和几乎所有的鬼都在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后选择吞噬了主人。其中的原因我们不清楚，最好的解释就是鬼厌倦了人的控制，这种厌倦随着力量的成长也急剧扩张，最后人和鬼决裂。
　　养鬼术是一个短时间内就能看到成果的术法，一旦依靠养鬼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养龟人就会越来越依赖它，如同上毒品一般让人上瘾，可惜的是结局也如瘾君子一样都很惨。养鬼术已经是修仙界公认的禁术，但是屡禁不止，总会有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不计后果。养鬼术有很多种形式，而以身养鬼是最极端的一种。
　　以身养鬼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养鬼的容器，与鬼同吃同住，清醒时为人，沉睡时为鬼。这种方式已经不是单纯的养鬼了，而是自己成为鬼！这种养鬼方式特别之处在于别人很难发现。修真界已经很久没见过有人以身养鬼了。
　　孙凌听说过养小鬼的故事，这种故事村里很多，孙凌从来没有认为这是真的。现在狄仁杰说了这些，孙凌想想那些鬼故事，又想了想昨晚的女鬼，不愿相信养鬼这事儿。
　　“如果她是别人养的鬼，那养这鬼干什么？”孙凌问。
　　“最初的时候，养鬼是一种修炼的方法，是一种特别的修炼方法。”狄仁杰说。
　　孙凌对各种修炼方法很感兴趣，仔细听着。
　　“怎么说呢，养鬼术是明悟者的一次尝试，一次失败的尝试。”
　　“失败？”孙凌问道。
　　“是的，你知道的，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修炼。但是明悟者本以拯救苍生为己任，所以一直想突破每个人的限制，不能修炼最根本的就是不能感受和吸收灵力。与灵力最仅仅的就是灵体，人的灵魂就是灵体。所以大胆的明悟者就想通过养鬼的方式修炼，这就是最初的养鬼术。因为最初修炼养鬼术的都是修行者，所以养鬼术除了修炼缓慢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缺点。直到流传开来才出现了反噬的现象，而且越来越严重，于是明悟者的各个组织也联合禁止再养鬼。”狄仁杰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难道没有找出反噬的原因吗？”
　　“原因自然是调查过的。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力量的不均衡。因为是借助鬼修炼，人的修炼速度非常慢，到了最后甚至到了养鬼人不修炼的地步。鬼的形成有各种原因，最常见的就是因怨念形成的。而这种怨念随着力量的增长也越来越深，最后失控，最先遭殃的自然就是养鬼人。而一旦这种怨鬼脱离通知，造成的后果也是非常的严重，已经有太多的惨案教训发生。”狄仁杰叹了口气：“就算知道原因，却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借助外力，并不能突破先天的不足，不能修行的人就算是借助养鬼术勉强能吸收灵力，速度依然是缓慢到几点。用一生的时间修炼都未必会有成果，仅仅因为这点成果而让自己和别人冒那么大的风险自然是不值当的。”
　　原来养鬼术是这么来的。孙凌回想着昨晚的女鬼，还是想不出养鬼人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修炼吗？
　　“这么说了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那个养鬼人了？”孙凌问道。
　　“是我们，你先修炼就是了！”李元芳说：“对了，以后你的修炼我们要陪着了，我们得保证你的安全。”
　　晚上李元芳果然在宿舍楼上等着孙凌。孙凌是不会去楼顶修炼的，操场才是孙凌的修炼场。李元芳跟着来到操场，在不远处闭目养神，没有过问孙凌的修炼。下半夜的时候孙凌已经能将灵力抽成丝状放出去了，虽然只能放出去五根，但是距离已经是十米了。孙凌决定练习一下阎君令上的一个术法——灵丝探。
　　灵丝探是一个简单的术法，是模仿蜘蛛布网的方式来探查所有碰触过“网”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甚至微风轻雨都能感应的到。孙凌能聚灵力成丝，已经具备了施展此术法的基本条件。但是这个术法最主要的还是对灵力上传来震动的感觉。触碰灵丝的是风还是人，是什么样的人，是几级的风，这些细微的变化还要靠孙凌仔细的感受和熟悉。
　　孙凌想到了一个联系方法——找到一个房间，然后将灵丝沿着门缝放进去通过灵丝感受房间里面的情况。李元芳对孙凌做什么有些好奇，孙凌说明之后却遭到了嫌弃。
　　“用得着这么费劲吗，我耳朵一听就知屋里什么情况！”
　　“那是你啊大神！人人都要你那种本事？咬不开核桃还不让我用锤子？”孙凌不满的说。
　　“好好好，随便你，我只是想说，你现在最主要的是积累灵力，这才是根本，再多花里胡哨的招数没有灵力的支持都是花架子，毛用没有。”
　　“道理我懂，我也一直在努力修炼着。但是这里的灵力也太少了，一晚上吸收不了多少。”孙凌皱眉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功法到底怎么修炼，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还没有真正掌握着个功法的修炼方法，好好研究一下吧。”李元芳居然认真的对孙凌说道。
　　“也许吧，”孙凌答应着：“天快亮了，回去吧。”
　　李元芳没有动，而是看着孙凌的身后说：“不急，抓完鬼再走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