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终于逮到了

　　凭着和看门大爷的关系，玘程连着几天都猫在门卫室，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进入学校。
　　本想着凭自己的眼力，把那位试验对象找出来，根本不在话下。
　　可事与愿违，连着几天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上学的时候，后门并不开啊？这是哪里出现了纰漏，为什么会找不到？”
　　玘程这几天的行为太过反常，如果再继续蹲守下去，怕被别人发现异常。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意料。”
　　以前的他没有更多的所求，也就没有更大的期待。
　　而现在他重新寻到一点兴趣，随之而来的期望也愈加频繁，再加上前几次都顺利完成了触发，这眼中的篮球还没有消失，这一次浪费几天的功夫，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可以说是他第一次的“失望”。
　　这一周是九月份的最后一周，开学后的第一次假期就要来了，届时门卫大爷也要放假了，不能再给玘程行方便之事。
　　权衡利弊后，玘程决定放弃抓回试验对象的行动，经过两周的锻炼，他觉得是时候投进自己的第二球了。
　　只是该找个什么偏僻的地方......
　　“程程，今年放假，小兰要回来哦。”玘程刚进门换了鞋，就听见覃玘盛说着覃玘兰放假回来的消息。
　　玘程装作高兴的样子，这几人都是被自己登记在大脑里的，算得上是亲近之人，所以玘程会进行适当的“表演”。
　　“自己用的还是覃玘兰的房间，需要整理一下了。”
　　为了避免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被启兰发现，玘程迅疾收拾起了自己的物品。
　　“程程，先吃饭啊！”
　　“怎么了，饭都不吃。”覃玘强看玘程神神秘秘的样子，这还是头一回见。
　　“我跟他说小兰要回来了，这孩子饭都不吃就回房间去了。”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哈哈。”
　　的确，玘程有自己的秘密，而且是“大秘密”，而且如果被人发现了，要么是研究所，要么是精神病院，哪一个都很炸裂。
　　收拾完毕，玘程确定床下的这个角落，一般人肯定不会翻动，便放心出来吃饭。
　　“诶，哥，咱们现在摊位也保住了，那接下来我们......”
　　上一回的饭局，覃玘强覃玘盛，算是相安无事，终于是把唐小龙唐小虎骗了过去，不仅摊位的事情，一笔勾销，而且这二人还有事相求。
　　但是后面喝的实在太多了，覃玘强也五迷三道，没把他放在心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正好小兰回来，我们一家子找个地方旅旅游，程程，你说好不好啊？”
　　覃玘强知道覃玘盛想说什么，不说覃玘盛的同学靠不靠谱，单论现在这个家的财政状况，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宽裕，毕竟要靠覃玘强养一家四口子。
　　这个风险，他不敢冒。
　　“可是，哥......”
　　“好了，阿盛，吃饭吃饭。”
　　见覃玘强不想搭理自己，覃玘盛也只能是无奈叹气。
　　玘程躺在床上，这马上要到假期，试验对象是毫无踪迹，这段日子事情发展的并不顺利。
　　自从自己产生了欲望，哦，不，是产生了兴趣之后，自己的心也无法像往日一般，保持波澜不惊的状态。
　　相较于自己给自己打上的标签，“冷血无情”，如今渐渐有了不实的倾向。
　　“真是，无聊，感情这玩意儿......”
　　玘程翻来覆去，竟然有到了时间却睡不着的时候，眼角瞥见墙上的合照，这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
　　在覃玘盛去大学前照下的，洗印后，启兰就如视珍宝，将其挂在了墙上，启兰那时候就经常抱着小小程，看着墙上的照片，讲述着这一家的辛苦。
　　“程程，我们以后还会拍更多全家福的，你说好不好啊？”
　　玘程看着墙上的照片，回想起了过往，喃喃说道。
　　“家人......吗？”
　　“我再重复几件事情啊，放假在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水塘河塘都不许去，水沟也不许！”
　　讲台上班主任陈老师还在强调安全事项，陈老师是个很负责任的班主任，所以也特别爱唠叨，底下一群瓜娃子，急的是直跺脚。
　　得到了放学的口令，班级里欢呼雀跃，难得有这么长的假期，小孩子谁不喜欢放假！
　　作业？你说什么作业？
　　我不做不就没作业了吗？
　　玘程自然是自封的少年老成，不会与这些初中生一个脑筋。
　　有时候他更喜欢自己已经成年，这样能避免不少限制，自己的活动范围也能更大。
　　在自己目前的辐射半径内，玘程并没有找到很好的场地，免费的，他排不上，人又多又杂，不适合他的风格。
　　他倒是发现在隔壁街区，也就是市中心，有个ZH市最豪华的别墅小区，里面都是大独栋，玘程也是通过路上的传单发现的。
　　里面配套的活动场地，五花八门，眼花缭乱，篮球场、足球场甚至游泳馆，配套设施十分齐全。
　　先不说是不是收费，光这个小区的安保程度，玘程这个十三岁的小孩，恐怕是转头就扭送到派出所，报失踪了，很专业嘛！
　　“旧厂街这块，发展是肯定不如市中心，相应的选择太少了。”
　　玘程在操场上，进行这今天的八圈例行“公事”，放学的他，会特意戴上一顶帽子掩人耳目，要是被人发现了他有这爱好。
　　那估计装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说不好就会被“绑架”，有时候人狂热起来是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这刚跑到第三圈，玘程发现有两人向操场走来。
　　如果是普通人，玘程或许并不在意，但是他一眼就发现了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逃跑对象——额，叫啥名字他根本就不在乎啊。
　　无妨，ta的存在就是用来试验的，非要名字的话，可以给个001的代号。
　　玘程很是欣慰，看来老天待我不薄，自己送上门来。
　　正当他想靠近二人，然后立马展开自己的试验，“那天应该是用两只手，从腰部位置往外推，只要重复这个动作，一定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玘程也是不想放过今天这个机会，就算旁边有个同行人，只要自己够快，然后逃离现场，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大动静。
　　而柳筝筝也没想到，自己有班主任的陪同下，竟然还能被这个怪胎摆一道。
　　柳筝筝那天回去后，因为受到了惊吓，她胃绞痛的症状变得严重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医院治疗。
　　说到这，她恨玘程恨的牙痒痒。
　　虽然是自己挑的事，但责任，肯定都是他的啊！谁叫覃玘程这个怪胎，平时对人冷冰冰的。
　　今天症状也好了不少了，想着来学校一趟，不想自己落下太多功课，顺便把一些习题册带回去。
　　虽然我的同桌很乖，但我柳筝筝一向以三好学生为目标的。
　　陈老师也是见孩子来了，这么多天没见，想着陪她散散心，聊聊天，因为那天柳筝筝请假的时候，明显哭过鼻子，但是发生什么事了，她也不说。
　　“主要还是安抚为主，柳筝筝的心理建设可不能落下。”陈老师说起这个心理啊，她更愁的是柳筝筝的同桌，没错，就是他，覃玘程。
　　覃玘程虽然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脸，虽然闹得水泄不通，虽然上课老走神，虽然回答问题从来不回答。
　　但是，他，就是可爱啊。
　　“罪过罪过，请上佛祖宽恕我的过错。”陈老师自己一个人民教师，怎么能这么编排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诶，筝筝啊，你和覃玘程坐同桌，相处还好吗？”
　　柳筝筝一听到这名字，一时间不知道是捂住头，还是捂肚子，从医学角度上讲，这是又脑震荡引起的胃绞痛！
　　痛，实在是太痛了！
　　筝筝翻了个白眼，覃玘程的恶行罄竹难书，但是自己是个三好学生，可不会在老师后面说人坏话，绝对不是因为当初是自己先招惹他的。
　　“还好啊，反正他下课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平时又不说话，好相处的很！”柳筝筝吐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经开始磨自己的牙了。
　　哼，不是不怕痛吗？就不信你不怕我咬你！
　　这师生俩正沿着跑道散步，玘程调转方向，这样当自己跑道他们面前时，正好可以推一把，推完之后在跑步离开，相信这几日的训练成果，现在离开现场的能力已经是突飞猛进。
　　玘程见二人步伐轻松，有说有笑，完全没注意到对向的自己。
　　“这是个好机会。”玘程低下头压了压帽子，瞅准柳筝筝的腰腹冲去。
　　“哎，对了，陈老师，我......”
　　玘程正想发难，没想到柳筝筝恰巧在此刻停住了脚步，并转向陈老师，玘程瞄准了半天的目标，只留下了侧面给他。
　　而陈老师也抓得正着，发现一个戴帽子的小孩，想对柳筝筝发动袭击。
　　没办法，这三人当中，玘程的个子是最小的，所以在场面上来看，颇有蚍蜉撼大树之态。
　　这一击不中其实倒也无碍，大不了撤退便是，但是呢，玘程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虽然有进步，但是，小孩与成人之间的差距还是道天沟。
　　陈老师一把就把覃玘程薅住了，提溜小鸡似的抓起覃玘程。
　　“覃玘程？你在干嘛？”
　　陈老师本来还纳闷，谁在操场上跑步还带着个帽帽，离的远时还看不清，这自己送到面前，再认不出来就有对不起自己班主任的身份了。
　　关键，覃玘程这小子长得就很有特点，很难记不住他。
　　“切。”覃玘程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失手了。
　　果然还是操之过急了吗？其实如果他记起自己的同桌的话，也许今天就不会冒这个险，不过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果。
　　“覃玘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刚才是不是想推柳筝筝啊？”陈老师稍加思索，很容易得出这个年纪的小屁孩，脑子里想干的什么蠢事。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以为覃玘程是高冷系的，结果还是改不了小男孩的癖性。
　　而柳筝筝定了定心神，拿掉覃玘程头上的帽子，果真确定是他后......
　　脑震荡引发的胃绞痛......
　　“不行不行，肚子开始痛了，脑袋也疼，该捂哪个呀？”
　　玘程虽然这下栽了，而且是栽的十分狼狈，没想到和柳筝筝同行的是一位成年人！
　　（有没有可能，这个是你的班主任啊？）
　　的确，自己目前的实力，和已经成年的人类生物相比，的确不占优势，特别是自己第一击未命中目标的情况下。
　　“这位老师，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我并不想干嘛。”形势不饶人，玘程决定发动惯用技能，装傻卖乖！
　　而陈老师看见柳筝筝痛苦的样子，不由分说，将玘程扔在一边，赶到筝筝旁边，关心她的状况起来。
　　“筝筝，肚子疼吗？我先帮你揉揉。”
　　玘程见这人还挺上道，本来第一反应离开现场为上，但是他确定这位大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这说明她能找到自己。
　　如果逃逸的话，还是有可能被重新抓捕归案......
　　“还是自己决策失误......”
　　正当玘程有了后悔的情绪时，他注意到那位老师正在给柳筝筝揉着肚子。
　　“覃玘程，你别跑啊，今天你要把事情解释清楚，你这孩子怎么能想着推人呢？多危险啊。”
　　陈老师并没有看向覃玘程，她这会两头顾，哪能都安排明白，只能希望这看上去就乖巧的孩子，这会儿能够乖一点，
　　（啊呸，哪里乖巧了！他刚才都要上手推人呢！）
　　不过下一秒，让陈老师大为失色的事情发生了。
　　玘程学着她的样子，也在柳筝筝的肚子上揉了起来。
　　不过为什么要从左边揉到右边，再从右边揉回左边呢？
　　柳筝筝见到此景，一时间长大嘴巴，讶异的眼神看向覃玘程，这货刚开始还一本正经，面无表情，但是不到片刻，他的嘴角便上扬了.......
　　“变态啊！！！！”
　　而被增加了变态属性的覃玘程，此时的笑还真是发自真心，因为他苦等的“闪烁”，终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