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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从姑获鸟开始:阎浮弓旅 / 第12章 归路,坦途?

第12章 归路,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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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刚添上一股明亮,陈由三人便已吃过了各自携带的果干等食物,算是早饭。
  篝火的余烬上飘着渺渺灰烟,给悬着的铁壶熏上黑色的纹理。
  铁壶里盛着烧开的热水,也幸亏这颗果实里的生物异变并非辐射引起,否则野外怎么也找不到干净的水源。
  昨日虽赶了一天的路,但歇息了一晚的三人此刻都没显露出什么疲态,因为循着来时的老路,加上刻意回避了之前就探索出的棘手存在,并未遇上麻烦,现在他们所处的地点已经离庇护所很近了。
  各自补充满了水袋,草草打理了一番痕迹,三人便接着上路。
  ……
  一处被拦腰切断似的塌楼,只余下底层的房间还算完整,木制的房门尽管虚掩着,却能从门缝里瞧见,倏忽掠过去一个人影。
  一名留着长发的男子,安然自若地靠在破烂的皮沙发上,他全身佩戴着护具,对于一般的拾荒者可谓豪奢:
  前胸和腹部各挂着一块殆尸出产的骨板,后背的对应位置亦是同样的,这些骨板被一匝匝钢丝固定住,却又留下了活动的空隙,不怎么影响行动。
  他的头上戴着用殆尸头骨制成的头盔,透过头骨的眼眶,能看见下面一对透着散漫的瞳孔。
  背上的一把土枪,单是枪管便有成人手臂长短,却不知是用哪来的铁管截出来的。
  他背后正走来一个稍年轻的男人,但相比来说却是显得寒酸,只用轮胎的破片搭起护肩和护胸,腰上别着一把破铁片的短刀。
  来人在沙发旁屈膝蹲下,隔着窗沿扫了一下室外的情况,这才回首对着长发男子开口:“祥哥,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会有人来吗?”
  原本正无聊地把玩自家手指的祥哥,立刻一巴掌呼在了他脑袋上。
  随即,这位祥哥甩了甩自己的长发,摆出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道:“阿昆啊,我早告诉过你,做大事,一定要有耐心,没有耐心,任何事都成不了。”
  阿昆摸了摸自己挨打的脑袋,却是又发出了疑问:“可是,咱们在庇护所这么近的地方干活,会不会……”
  祥哥斜着眼觑他:“瞧你那鹌鹑样,怕个怂球!你真当庇护所里的人没事干?还管到外面来?”
  “更何况,离庇护所近才更好干活。”
  “你想想,等那些拾荒者在外面拼了个半死,个个带伤回来,看着快到庇护所了,是不是心里就放松警惕了,这时候咱们再突然出手,那叫什么?那就叫攻其不备,和以逸待劳。”
  讲到最后,他扯了两个自己恰好知道的成语词汇,用手拍击着身下的破沙发,一字一顿。
  紧接着,他又晃了晃脑袋,把自己的长发撇开,准备迎接阿昆敬仰的目光。
  可此时却从房顶的水泥板上传来有频率的敲击声。
  这栋房子的二楼虽只留下残垣断壁,没有天花板挡不住风雨,不如底下的房间舒服,但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
  祥哥团队的另一个成员,此时正趴在二楼的水泥板上,身上披着与泥尘无二的土黄色伪装布,将他盖得严严实实,正是他在敲击着地板,发出暗号。
  祥哥立刻起身端坐,眯起眼,侧耳听了片刻,明白了敲击声所代表的信息。
  他又是一把呼在阿昆的脑袋上,同时取下背上的土枪:“快,给外面地上的发信号,来猎物了。”
  阿昆抿起嘴,但又留了一道小缝,随即嘴巴里发出了长短错落的蛐蛐叫,端的是一个惟妙惟肖。
  没多久,门外一处长着杂草的洼地里,也传来类似的蛐蛐声遥相呼应,一唱一和。
  祥哥张嘴吐气,将挡在眼前的长发吹开了些,手上动作却是一刻不停,将一个小布袋里取出的钢珠和一撮黑色的火药填入了枪管。
  而他身旁,那个刚才还有些木讷的阿昆,从腰间拔出了短刀,目光渗着残忍、嗜血和贪婪,已然转化为了一个合格的法外狂徒。
  ……
  陈由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虽然限于视力,他不能将所有微末异常纳入眼底,但穷极目力还是能看出前方的洼地有点不对劲。
  他对庇护所的位置并没有印象,以至于仍当自己走在险象环生的危险地带。
  反观王青和曾牛,二人却随着临近庇护所,脸上洋溢起的轻松神色已经将警惕取代。
  因此,是陈由第一时间发现了端倪,只不过他初以为,那会是只潜伏起来以待偷袭的变异生物,于是发动了惊鸿一瞥。
  在惊鸿一瞥的锁定下,陈由的眼中虚描出一个人形轮廓,只不过趴在地上,像是一只伏在烂泥浆中的肥蛤蟆。
  虹膜前显示的红色威胁度标识,刺了陈由一下,他下意识抽出弓箭,虽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是怎么发现的,但还是高声提醒:“有埋伏!”
  听到陈由提醒的王青二人也没有愣着,立马伏低了身体。
  “怎么会暴露的?哼,反正我们有优势,直接动手!”
  祥哥嘶吼着一声令下,长发飘扬着,像是野兽的鬃毛。
  身后的阿昆一脚踹开门,反握着短刀冲出了屋外。
  陈由拉弓持箭,正准备瞄准趴在地上的那个,内心却没来由的一阵悸动,有种大祸临头的憋闷感蒙在心头。
  作为射击的行家里手,他的第六感隐隐告诉自己,已经被人瞄准了。
  蓦地,陈由顺着第六感的指引往地上一扑。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汗毛像是扎了刺般立了起来,一道黑影挟着冷啸从头皮上刮过。
  一根弩箭噌地扎进了泥土,炸开几块土坷垃。
  在地上打了个滚的陈由,借此时机瞥了一眼弩箭飞来的方向,窥见了那一丝隐隐的反光。
  二楼借着碎砖断墙隐蔽住自己的弩手兼观察手,透过瞄准镜看到了陈由未卜先知般躲闪的那一幕,愤愤啐了一口,随即横过身子,把手上的弩往身下一递,用腿蹬住弩背,随即双手扣紧弩弦,腰身用力,再次将弩拉开。
  从身侧的包里摸出一根弩矢,扣在了凹槽里,食指指腹抚上了扳机,透过瞄准镜,搜索起陈由的身影。
  找到了,但这位弩手顿时就是脊背一寒。
  瞄准镜里,陈由手上的弓正对着他,而另一只手刚刚松开了弦。
  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点银芒正飞速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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