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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独自行走的女孩 / 第六章 学着叛逆,试着逃离

第六章 学着叛逆,试着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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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的高三就这样躲不过毫无征兆的来了,在暑假,芮草给自己做了好多的心理建设,高三一定要认真努力学习,不要被任何事情干扰。
  学校通知:今天同学们可以把东西带到学校去,走读的可以回家,周一正式上课。
  所以,芮草就真的下午来学校放下东西就走了,结果……
  第二天早上来教室,刚一坐下,就被班主任叫了出去。
  班主任严厉的问:“昨天你去干什么了,为什么没有来上晚自习?”
  “学校通知今天正式上课,所以我放下东西就走了。”芮草淡定的说。
  “哎,你可是高三的,有没有点紧张意识,高三,时刻做好打仗的准备,如临深渊,如覆薄冰,是要扒八层皮,掉十斤肉的,这一年就得全力以赴拼了,你还在这自由散漫。”班主任严厉地说。
  “知道了老师,以后不会了。”芮草小声地说。
  “还有,走读生每天也不能迟到,要来的更早才对,先回去吧”。班主任有点温柔地说。
  这才开学第一天,芮草就被班主任训话了,以后还有谁。
  说实话,芮草即使重新到了一新环境,但是,总是觉得在教室带着,一天天的在这坐着,很压抑,因为老师讲的课程芮草基本跟不上了,所以,芮草每天都不想来上学,但是芮草不是不学习的孩子,她只是觉得每天都在做无用功特别没意思,芮草想回家远离这一切,自己学,在学校成绩差的老师根本不管,每天明明不会还得交作业,问老师问题又不耐烦,所以,一次一次,芮草也就麻木放荡了。
  芮草变得即使是有别人带入也融入不了新的环境了,因为,芮草看不惯身边的一切,不明白,为啥在跑操时在大太阳窝下还要背书,吃饭排队时还要看书,如果不这样做,就是不想学习的好孩子,会立刻被老师骂。
  芮草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氛围,虽然说,高三要争分夺秒,可不还有一句话叫,劳逸结合吗?对芮草来说,提高效率是最重要的,每天流于表面的学习,一天一天的过着,实在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每天必须听老师的安排。
  最烦人的事还有,芮草的前桌,芮草的上铺是和晴天玩的很好的朋友,所以,即使是在新的班级,也在四处散布谣言,甚至处处针对芮草。
  每天就午睡的一点点工夫,芮草起床早一点下床,下铺就会哎呀哎呀的骂,每天在教室芮草从她身边路过也会阴阳怪气,更可气的事,她和可可每天还能说上话。
  这关系够复杂了吧,也就是说,芮草在这个新环境下也不受人待见,芮草也想要爆发,可是,又有什么资格呢?倒数的人在班上任何人的心里,都不会是什么好人。
  所以芮草就一直忍,一直忍,尽管只是小女孩之间的语言行为攻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当时的芮草觉得每天都过得特别痛苦。
  太在意别人的感受,只会让你渐渐地找不不到真实的自己了,让你每天活在别人的情绪里,越来越痛苦。
  和他人相处的时候,总是很敏感,会优先考虑别人的感受,害怕自己得不到认可,被孤立,被讨厌,这样的心态时间久了,也会习以为常,但是真的很累很可怕。真正的问他不在外界,而是在与自己的内在,内心缺乏爱,缺乏安全感,感受不到自己的价值感,所以外界的评价和态度,往往会令自己动摇不安。
  书上说:“那些冷漠不合群的女生,一定是经历过人心险恶”。
  这种罪恶感伴随芮草整个高中,毁掉了一切,后来仔细想想,可能收获很多吧。
  芮草每天不跟任何人接触,渐渐地跟可可的话也少了很多,渐渐地就见了面也不主动打招呼,就不说话了。
  江山参加艺考,半年不在学校。
  芮草时时刻刻急着江山艺考的时间,到时候会给她送上祝福。
  这一天好快,即使难熬的日子,心中也有憧憬,江山离校半年多终于要艺考了。
  这天晚上,芮草回到家认认真真给江山写了祝福贺卡,祝她考试顺利。
  江山说:“艺考的这段时间每天都与画画打交道,天天熬夜赶作业”。
  难熬黑暗的日子里也总会有一些盼头,或许那时的江山就是芮草心中黑暗中的一点点光,与江山在一起总会是芮草最放松最真实的时候。
  芮草每天从家里带来的早餐,都是在小角落,有时甚至是在卫生间不让任何人看见的地方吃完,每天在教室就坐着一动不动,不敢跟任何人争论是非对错,做什么事情都觉得好别扭。
  每天都在想着,有什么办法第二天可以不来上学,芮草也真的好想爆发,但是渐渐地与父母也没有话说了,毫不夸张的说,有时一天一句话都不说,行尸走肉的过着学校的生活。
  这种生活让芮草觉得窒息,压抑,难受,她一度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每天的生活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找不到出口,有时晚上回家偷偷的去网上找抑郁症的相关信息,测试题等。
  每天没有一件可以让芮草觉得开心的事,对身边的任何事情都没有丝毫的兴趣,每天都在想自己好想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人吧。
  渐渐的芮草眼神中没有了光,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面无表情,每天早上快要到学校芮草就一万个抵触,心跳加速,放学回家也没有之前蹦蹦跳跳的兴奋了。
  校园暴力会给一个人的一生留些阴影和伤害,校园冷暴力也会。
  高三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每天的大考小考透不过气来,成绩也没有任何起色。
  昨晚因为特殊原因芮草在学校住了一晚,一推开宿舍门,所有人都很惊讶,热情的问,你怎么住校了,一时间让芮草觉得她们好想也并没有那么难相处,但是,实在也是说不上话。
  在洗漱间时,同学告诉芮草:江山明天就要回来了!芮草听完后一下子激动起来了,终于,可以在课间的时候听到江山给别人打电话吵吵闹闹的声音了,时不时凑到跟前偷听然后冷嘲一两句;终于可以在课间的时候嘻嘻打闹了,终于有人跟我说话了。
  芮草晚上躺在床上想象着明天见到江山时的反应,会是多么的激动与兴奋,要不要来个大大的拥抱啊,芮草心中上演了无数次场景,直到睡着。
  第二天照常上课,小早自习,早自习,第一节课,第二节课,江山还是没有回来,到底怎么回事啊?芮草时不时望向江山空荡荡的座位,生怕一不注意江山悄悄地回来了。
  终于,上午第四节课,江山经班主任带领下来到了教室,填补了空荡荡的座位,教室的人终于坐齐了,再也没有空桌子,空椅子了。
  芮草好想现在就跑过去打招呼,焦急的等待着下课铃声,芮草心想,下课先不去吃饭,去跟江山说会话,然后,一起回宿舍。
  下课铃终于响了,可是,江山一溜烟的消失了,芮草在教室徘徊了好久,与可可一起走出去,看到江山在等隔壁班下课,芮草没有理会可可,可可就自己先走了。
  芮草不知道该怎样去打招呼,就高冷的从江山身边走了过去,没有说任何话,刚走过去,江山就叫住了芮草,芮草会心一笑,回过了头。
  “嗨!”芮草说。
  在心中憧憬了无数次,果然还是做不到热情大方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你要回宿舍吗?我帮你一起”。
  “不用,我得等刘赛下课”江山说。
  “没事,反正我也没别的事,一起等吧!”芮草说。
  就这样等到刘赛下课,大家帮江山拿着行李,一起回了宿舍,她们在热情的讨论,分享零食,芮草好像就是多余的。
  江山说:“今年艺考的时候下大雨,潮湿的不行,身上贴了好几张暖宝宝,考试的题目也是变态,离谱,感觉这个学上的也没有意思了”。
  或许在高中时代,我们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未知迷茫,心中装着大大的梦想,在有一天也会被现实击垮,找不到任何解救的办法,而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坚持,不管是对是错。
  午睡起床,芮草想要不要等江山一起,玩的再好,毕竟现在与刘赛不是一个班的了,芮草在宿舍门口张望犹豫了很久,还是一个人走了。
  后来的几天,芮草与江山并没有多说话。
  芮草总是有种能力,就是冷漠别人,玩的再好再熟悉的朋友可也可以在一天之内变成陌生人,所以芮草没有深交从小到大的朋友,唯一的琪琪也弄丢了。
  原本以为江山回来她们会每天愉快的一起走,课间一起闲聊天,但是没过几天江山就与同宿舍的一位同学一起吃饭,逛超市了。
  芮草照常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逆着人流的方向上完晚自习回家。
  夜晚及第中学的大门口可不是谁都见过的,门口醒目的四根大柱子,在灯光的点缀照耀环绕下,显得更加庄严肃静,听说,这四根柱子是有特殊含义的。
  门口保安室每天晚上都会拍照打卡,一群人整齐的站着,手持装备,头戴头盔,这要是换成年轻的小伙子,这场面也一定贼帅。
  及第中学的大门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耀眼,在黑暗的夜晚,只有这一片明亮刺眼的地方,晚上是十一点之后灯光才渐渐暗淡下去。
  只有走读生才会见到这番景象吧。
  芮草的眼睛一到了晚上就总是有异物感,睁不开眼睛,所以,或许芮草的愿望要实现了,第二天不用来上学了,请好假,父母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晚上回家兴奋地与父母交谈第二天去医院的种种事项,妈妈也已经联系好人,找好了医院。
  芮草趁好长时间没有与父母交谈了,勇敢的说出:我还想去心理科看看,我觉得可能抑郁了。
  爸爸妈妈一时间楞在了哪里,问:“你觉得你抑郁了吗?我看得出来你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但是心情低落不代表就是患有抑郁症”。妈妈耐心地说。
  “我其实觉得我没有,可是,我真的很烦,每天没有精神,没有一点可以让我开心起来的事情,我每天在学校就是煎熬崩溃”芮草委屈的哭了。
  “每个人都会可能一段时间,一个环境下压抑,情绪崩溃,但是重要的是怎样去调节自己,我们每个人每天的压力大,但是乐观的人还是有勇气直面困难,迎接新的一天,并且活力满满”。妈妈说。
  “可是我没有办法去改变现在所处的环境,也没有办法改变身边的人,我试图改变自己,但是久而久之,我觉得自己好卑微,好委屈,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但是感觉出了什么事,错都是我的,我感觉我特别考虑别人的感受了,但是还是没有人真正的理解我,想要跟我做朋友,我每天在教室里坐着,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老师不管我,同学不理我。”芮草崩溃的哭着说。
  “高三的压力是我们每个人都要去面对的,你不要把这当做一个挫折,要把它当做一个挑战,高三很短,等结束之后或许你还会觉得难忘,好了时间不早了,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要及时跟父母说”妈妈说。
  芮草从未有过的放松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一口换气。
  芮草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芮草与爸爸妈妈一起去公园,芮草刚刚学会走路,拎着妈妈的包在草坪上跑来跑去,爸爸妈妈和芮草开心的笑着,妈妈用相机记录下留着口水笑的合不拢嘴天真幼小的芮草。
  这段记忆是爸爸后来一遍一遍在芮草成长中重复的,爸爸总是会感慨那个昨天还在公园拎着妈妈的包跑来跑去那么小的你,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
  是的,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好快,孩子成长的速度永远赶不上父母老去的速度。
  芮草总是觉得妈妈不够爱她,从小别人家的妈妈总是小心翼翼的叮嘱唠叨,总是会在孩子生日是送上大大拥抱和惊喜,总是会在孩子周末回家时嘘寒问暖,做好吃的唠叨不定,别人家的妈妈总是把对孩子的爱,小心又珍贵的呵护着,感冒了受伤了就会紧张到不行。
  可是芮草的妈妈从小到大都要求芮草要独立,从来没有其他父母一样的唠叨和小心翼翼,甚至在芮草眼里就是冷漠,从小到大,感觉妈妈缺席了芮草的好多场合,妈妈总是用成熟大人的口吻与芮草相处,芮草受伤了,委屈的跟妈妈说,妈妈看一眼会说,没大事,过几天就好了,芮草感冒了,妈妈会说,多喝水,自己找点药吃,芮草低血糖犯了,妈妈会反问,你是不是你们班里最胖的女生,所以体制最差,才会犯低血糖,初中之后,妈妈好像从来没有接送过芮草上下学。
  芮草在家也会与妈妈打打闹闹,但或许,妈妈会觉得很烦吧。可是芮草真的好爱好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啊。
  高三妈妈每天早上早起为芮草准备早饭,晚上等待芮草放学回家给芮草热饭,热牛奶,就足以证明一切。
  第二天照常早起,但是却不是去学校的路,昨天一整晚,芮草久违的真正放松踏实的睡了一觉。
  来到医院,没想到的是眼科医院排队挂号的人也好多,芮草与妈妈排队等待,爸爸去停车,进门测体温,测视力,然后穿过狭窄的走廊,密密麻麻的人排队等待。
  第一次来医院的芮草既兴奋有紧张,排队等候叫到名字之后进门还是满满当当的人,妈妈趁着时间去上了个厕所,正好这是,医生叫到了芮草的名字。
  芮草一个人走到医生面前。
  “家属呢?”医生问道。
  “芮草支支吾吾”
  “妈妈来了,妈妈在这呢”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过人流愈加清晰。
  芮草肯定,这一定是最伟大最温暖的声音了。
  医生进行常规检查,问道;“上高中吗?”
  “对,高三”芮草回答。
  “等上了大学就好了,视疲劳造成的干眼症,没大事。”医生轻描淡写的说道。
  “好的,谢谢医生”芮草妈妈回答。
  芮草拿完药就与父母离开了医院,爸爸关切的问道情况,拿到药之后马上就在医院用了一次。
  开车回家,昨晚,爸爸妈妈答应芮草要去看电影的,芮草心情好了很多很多,一路上不停的与爸爸妈妈聊天。
  妈妈说:“没大事,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学习了。”
  芮草的心情唰的一下跌到了谷底,可是你们昨天答应我了啊,芮草气愤的说。
  “看看看,再紧张也要放松放松啊,谁都有崩溃的时候,我们大人也有,但是不要胡思乱想,要往好处想,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好的,抑郁情绪很正常,但是不要先自己吓唬自己,往病态上去想,这样我们就会一直活在恐惧中。”爸爸说。
  “那我去放松放松,我就是想看这个电影,要是别的电影我就不看了,可这是我的偶像第一部电影,我想去看,特别想。”
  “给你手机,自己买票,去看去看。”爸爸说。
  淡季又不是周末的电影院实在是没人,所以,芮草一个人看完了整场电影,全当就是包场了。
  芮草看的很投入,从影院出来时眼里还含着几滴泪,爸爸来接芮草回家,在路上问芮草,看完这部电影什么心情。
  芮草回答没什么心情。
  这部电影对芮草来说是真实但又说不出来的感情,只能藏在心里,用心一点一点慢慢消化与感受。
  回家后,妈妈做好了晚饭,吃过饭后,芮草说:“明天不想去上学,我想在家把网课补一补,”妈妈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也尊重芮草的意见。
  就这样,芮草三天没有去学校,在家认真补网课,做练习,心情轻松了好多。
  可是,学还是得上,高三还是得熬完啊,第二天一早,芮草就回到了久违的学校,久违的教室,昨天开始进行的小测,今天上午还有两科,芮草只好走进考场做起了试卷,这种考试芮草也早已习以为长,这是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不如就叛逆一次,交白卷吧,反正肯定是倒数第一了。
  所以,芮草就忐忑不安的睡了两个小时。
  青春,学习是我们的天职,奋斗是我们的目标,但叛逆,绝对是我们的标志,在最好的年纪里,也总要做点疯狂地事吧!
  芮草现在最讨厌任何人说她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她觉得这并不是一种褒义,表扬的意思,芮草更喜欢从小疯疯癫癫,打打闹闹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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