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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们俩就每天是到旧货市场,摆个地摊继续卖东西。我们那里有一个露天的旧货一条街,还美其名曰“文化市场”,其实就是卖旧书的,还有卖古玩的,纪念币等等。税收的也不贵,正适合我们去处理这些东西。我们把我的旧书,还有杨郁夫的店里没处理完的东西,有R国套娃、工艺品,瓶起子、指甲刀等等。还有那把在矿坑里拣来的生锈的武士刀,他也拿去准备一起卖了。
我心想,这东西真伪难辩,估计不能有人要吧,可是后来还是卖出去了。
杨郁夫把转让店铺得来的钱,连同清仓甩货的营业收入,全数地给贸易公司的总部那边汇了回去。
他说:“就这样就可以了,我暂时和贸易公司那边算是脱离了关系了。剩下的货物,他们也不要了,我们卖多少算多少吧,卖钱也算我们自己的,卖不掉的,我们就自己留着消耗了。”
第二天,我和杨郁夫就开始转战到旧货市场。
杨郁夫把那些要处理的东西,包括R国商品店没处理完的货物——咖啡、罐头、糖果等等,还有我的一些旧书,还有那把武士刀,都装在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帆布背包里,每天一大早,我们就一起出门了,坐上公交车去旧货市场。
旧货市场那里离杨郁夫住的地方也不算远,但是也不近,走着去是不划算的,还要拿着那些东西,实在是太累了,而打车又费钱,所以还是坐公交车最省事。
如果能早一点上车,车上的人还不算多,那样还能好一点。要是去晚了,坐车的人多了就麻烦了,我们带着那些货物呢,很不方便。
每天到旧货市场的时候,别的摆摊的基本上还没来呢。杨郁夫用一块塑料布铺在地面上,把我们要卖的东西,分门别类摆在上面。大致是这样的:一半是我的书,别一半是R国商品店里买剩下的东西。中间还放着那把武士刀,这么一把破旧的来路不明的刀,倒好像是“镇店之宝”一样。
我们每天从早晨八点多钟,开始摆摊,经常是旧货市场里第一家来的。一直卖到下午四点多钟,别的商家基本上都撤退了,我们才收摊。
那里有些商家是职业在旧货市场卖东西的,有几个卖旧书的还想低价把我的书全部收走,可是他们给的价钱太低了,就和收废纸差不多吧,都被我一口拒绝了,那样的话,卖给他们,不如我自己慢慢地卖好了,他们收来之后,也是加高价钱再往外卖的。他们只不过比我有的是时间罢了,住的地方也离这旧货市场近,在这附近还有库房。
我还逗杨郁夫说:“要不然,咱们也在这租个仓库,再收点旧货卖得了。”
他摇了摇头,说:“干这个终究就是个小打小闹,。干不出什么大事业啊。”
中午的时候,我就到附近的小吃铺买两份炒面或者盒饭,就在这露天地上蹲着吃了。这季节还可以,天气不是很冷。
杨郁夫说:“让你受苦了,要不然咱们中午就去饭店要两个菜吃吧。”
我说:“还是算了吧,那样的话,这些东西还得收起来,下午还得摆上,多浪费时间哪!万一中午有人来买东西呢,我们岂不是又少卖一笔了?”
就这样,一转眼,我们来到旧货市场已经卖了一个星期的东西了,很是艰辛。可是,东西并不见下去多少。但是这里的收的税也算比较低,就当找个营生,慢慢地卖吧。
可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
我问杨郁夫:“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一直等到这些东西卖完吗?卖完了之后,我们干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抽了一口烟,连连摇头,说:“不知道,没想过。”
我提议,要和他一起去一个新的地方,从来没去过的城市生活。可是他好像没有兴趣,我也不好再多说了。
有一天,我们俩刚刚到了旧货市场,把塑料布铺在地上,把要卖的东西摆好了。
杨郁夫悠闲地点了一枝烟,抽了几口,他突然摸了摸衣兜,发现手机没带,他说:“明珠,我的手机忘记在家里了,我回去取。”
他就要回家去取手机。
我说:“那好吧,我自己在这先卖一会儿。”
他说:“我回到家去,取了手机,一地就回来,你别着急啊,就在这等我好了。”
我无奈地说:“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杨郁夫自己离开了旧货市场。
他嘴里说的一会就回来。我等啊,等到中午了,他还是没回来,我给他打去了手机,可是——手机又是没人接!过了一会儿,我又打过去,却是关机了!
我突然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前不久,他在X乡县自己偷偷地下了火车,那一次就是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
我心急如焚,自己在旧货市场如坐针毡。
有客人经过我的摊位,我也没好心情搭理,也没认真介绍商品,结果这一上午什么东西也没卖出去。
我心里觉得,杨郁夫这回突然走了,肯定又是有什么事。可是,他还能有什么事呢?难道他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吗?
中午,我从经过这里的推小车卖盒饭的那里买了一份盒饭,自己吃了。
然后,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就是不接。
我实在没办法了,很是惦记他,其实,我是担心他又背着我做了什么违法的勾当。
我在这里呆不住了,就早早地收了摊,把那些货物又装回帆布背包里。可是,那东西我拿着太费劲了,要是像他那样背在肩膀上的话,非得把我压死了不可。
于是,我打了一台出租车,把这些货物搬到了车上,又回到了他的住处。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搬上了楼。
可是,我没有他的住处的钥匙。而且这些天来,我们基本上都是一起走一起回来的,所以我没有他租的房子的钥匙。
我把这些货物往门口一摔,使劲地敲门,他却不在里面,我给他打电话,这次电话是打过去了,他却没有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办法,只好坐在门口等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杨郁夫才回来。
而且,他看上去神色慌张。
我气坏了,问他:“你不是回家来取手机了吗?怎么一直也没回来?还得让我回来找你?”
杨郁夫苦笑着说:“对不起,我确实回来取手机了,可是一不小心,把手机摔在地上坏了,我自己怎么弄也没弄好,我没办法,就拿去修理了,修了好长时间,这才修好的。”
我又追问他:“不就是修个手机吗?怎么去了这么久?你是在哪家店里修的?有要发票吗?”
杨郁夫也有点不高兴了,他说:“没有发票!我去的私人开的小店,有个屁发票?!不你就别管了。”
说着,他打开了门,我们进了屋里。
他把那一帆布袋子的货物扛时了屋,关上了大门。
我继续问他:“手机修好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说:“我是想打电话来的,可是想想你不一定能走,而且我们事先说好了让你在那等我的呀,谁知道你自己先跑回来了呢。我是直接去了旧货市场,发现你已经不在那了,我一想,你差不多是回家了吧,所以才赶回来呀!”
我追问道:“你给我老实交待,这么长时间是干什么去了?”
他两眼一瞪,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哼!你不信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