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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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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起床了,”小翠端着水盆站在融曦晨门外喊道,可屋里的融曦晨正安详地睡在床上,小翠见屋内没有声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来到床边又叫了一声“夫人,该起床了”见床上的融曦晨还是没反应,便用手叹了叹融曦晨的鼻息。
  “啊”小翠手中的水盆落地,盆里的水洒了一地,“不好了,夫人出事了,”小翠一边喊,一边跑向屋外。
  “吵什么吵,没看见二夫人还在休息吗?”小翠路过二夫人的房门时,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门里的雪柳怒吼道。
  小翠见是雪柳立马跪下,“雪柳姐姐,老爷在吗?”
  雪柳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翠,语气极其不屑“找老爷什么事儿啊?”
  小翠见雪柳不让她见老爷,便起身往陌语萱屋子走去。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翠一路小跑来到陌语萱的房间,此时的陌语萱姐妹俩已经起床梳洗。
  “怎么了小翠,慌慌张张的”陌雅淳率先开口问。
  “大小姐,夫人……夫人……她”小翠吞吞吐吐的不知怎么开口。
  “我娘她怎么了,”陌语萱有些着急的问。
  “夫人她死了”小翠略带哭腔地说。
  “啪”陌语萱手中的木梳落地,“不可能,我娘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陌语萱一脸的震惊,而一旁的陌雅淳明明知道却装不知道,还一边安慰着陌语萱,陌语萱起身朝东角的一处院子跑去,等到了她娘的住处只见屋子里跪满了下人。
  当陌语萱一步一步来到她娘身边,看见她娘正安详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带着那离开前的笑容时,积累已久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抽泣着:“娘,娘”陌语萱双手扶上她娘的身体,轻轻的摇晃着。
  一旁的陌雅淳见陌语萱如此伤心,便转过头去偷偷留泪,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姐姐真相,如果他姐姐知道了真相会原谅她母亲吗?
  “娘你醒醒,不要丢下我,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求你醒来好不好,求你了”陌语萱那哭声,触人心弦,让人听了不禁留下同情的眼泪。
  三日后陌逸枫把融曦晨下了葬,下葬那天陌语萱一身白衣,手里端着她母亲的牌位,走在前面,任由雨水打在她身上,看着母亲的遗体被黄土埋没,久久跪在坟前,不管陌逸枫怎么劝,她都不愿离去,直到晕倒在大雨里。
  等在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府里,醒来的陌语萱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对任何人笑。
  “兰轩”
  兰轩的贴身丫鬟雪柳起身去开了门。
  “大……大夫人,你不是死……死了吗?”雪柳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雪柳谁啊?”床上的兰轩撑起慵懒的身子问道。
  当兰轩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融曦晨脸刹时苍白,只见融曦晨手端酒杯来到她面前:“喝了它”兰轩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后退,只见融曦晨一手捏着兰轩的下巴,一手把酒倒进她嘴里。
  “不要,不要”兰轩拼命挣扎着,可惜还是没能逃脱。
  “救命”兰轩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怎么了”兰轩身边的陌逸枫醒来问道。
  “没……没事”兰轩有些惊慌的回道。
  “师父,你为什么要柳师妹跟楚师兄下山。”上官竹讯问着正在练功的萧霈蔺。
  见萧霈蔺不回答,便上前跟萧霈蔺过起招来,萧霈蔺持剑的手苍劲有力,上官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两三招过后上官竹败下阵来,眼看剑就要刺进上官竹的脖子,萧霈蔺把剑稍稍往一旁侧了侧,及时收住了刺向上官竹的剑。
  “多谢师父手下留情,”上官竹恭手说道。
  “今日我留一条命,是让你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差,如果来日你遇到比你更强大敌人,是不是还有如此好的运气。”萧霈蔺双手背在身后说道。
  “可是师父,即便楚师兄再有能力,你也不该让柳师妹跟他一起下山啊!你明知道我喜欢柳师妹。”上官竹说道。
  “有些东西是你的终将是你的,不是你的东西莫要强求,除非你有本事把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变成你的,”萧霈蔺若有其事的说着。
  “徒儿明白了,谢谢师父,这么晚了打扰你老人家休息了,上官先行告退。”上官竹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只好恭手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否也像我一样早已不理会这俗世的纷争,是否还在怪我当初的决定。”萧霈蔺望着天空,飘渺的星星悠扬地洒满了夜空。
  “楚莫寒你抢了我最爱的人,我也一定会让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上官竹说话间手不禁捏成了拳头。
  “听说了吗?陌府的大夫人融曦晨三日前抱病而亡了。”卖绸缎的男子说道。
  “那可是陌府的女主人耶,听说融曦晨还在世的时候,把陌府的大小事物处理得井井有条,特别是把她女儿,培养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还生得如此的美貌”卖桂花糕的男子道。
  楚莫寒跟柳婉莹刚躲过追杀回到城中,便听到摊位上的小贩,你一言我一语议论此事。
  “早就听说了,唉,这陌夫人也真是可怜,听说就这一个女儿,她娘都死了三天了,都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你们说是不是这陌夫人平日里对她太苛刻了,所以在陌夫人去世的时候她才能这般平静。”卖油伞的老板也说道。
  “你们小声点,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卖包子的老板好心劝说道。
  “是呀,是呀,这事要是传到陌老爷的耳朵里了,那你我可得喝西北风了。”卖胭脂水粉的女贩担心道。
  “怕什么,这可是洛阳城,难道就凭一个陌老爷,就能让我们的饭碗给丢了。”不怕事的桂花小贩说道。
  “算命的,你今日为何不说了。”卖胭脂水粉的小贩,问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算命人。
  “富贵人家的事,我们有何权利干涉,还是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吧。”算命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
  楚莫寒觉得算命先生很不寻常便径直走到他面前。
  “请问这位公子是算命哪,还是算姻缘”算命抬头望了一眼楚莫寒问道。
  “我既不算命,也不算姻缘。”楚莫寒淡淡回道。
  “那……”算命人一头雾水。
  “我就想知道,这陌家夫人去世的真相。”楚莫寒蹲下身来往算命人面前放了一碇银子说道。
  “总算有想知道真相的人来问我这个问题了。”算命先生把银子捡起放入袖中,楚莫寒淡然瞟了一眼,至始至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酒美人醉心滋瑶,伊人握杯眸媚笑。酒毒穿肠害相思,伊人红妆无花娇。”算命先生摇头晃脑的念完这两句诗,便一个字也不再多说。一旁的柳婉莹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时,楚莫寒已经起身准备离去。
  “哎,那不是陌家大小姐,陌语萱吗?她不在家守孝,出来干什么”卖胭脂水粉的女小贩怒斥道。
  楚莫寒寻声望去,只见陌语萱像一缕游魂似的走着,看见失魂落魄的陌语萱楚莫寒向要上前安慰,他知道,此时的她是最需要他的时候,以前只要她不开心或伤心就会去找他,而如今……楚莫寒刚想要上前手臂便被人拉住,往一处小巷走去。
  “楚大哥”柳婉莹叫道。
  楚莫寒被柳婉莹一叫瞬间回过神,想想要不是婉莹及时拉住他,后果不堪设想。
  “楚大哥你方才是想上前安慰陌姑娘对吧”柳婉莹问道。
  “她只是喜欢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藏起来,并不是像她们说的样不在乎她娘,她从小就被她爹娘管得死死的,很少有时间跟其他小伙伴玩,可是她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找我,我们经常玩得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回家,可如今……”楚莫寒的心猛得一紧,随即有些抽痛,并没有正面回答柳婉莹的话,这样的陌语萱让人很心疼,楚莫寒想要为她挡去所有的悲与痛,可如今他没有资格,他要报仇,就必须先要斩断对她的情,想到这楚莫寒的眼角竟然湿润了。
  “原来你只有在提起她的时候才会笑,我想尽办法逗你开心,你都不曾真正笑过。”柳婉莹心里闪过一丝失落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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