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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三章 以身相许 悲情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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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飓风王被孟可卿脸上痛苦的表情刺激得快要发狂,他伏下身子,抓住孟可卿的腋窝,那里的渗出了血滴,就吸了起来。
  孟可卿看到满嘴鲜血的飓风王把手又伸向右边的腋窝时,忍不住哀求起来,“不要,不要……”
  “混蛋!”
  就在这时,一个从未听到过的声音传来。
  飓风王和烈火王愣住了,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个岛上还有一个陌生人。
  孟可卿还没有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孟凡已经一刀抹断了烈火王的脖子。
  黄金短刀锋利无比,烈火王几乎没有什么痛苦就倒在了地上,鲜血直到这个时候才喷射出来。
  飓风王大惊失色,他急忙打出一招“风驰电掣”,但孟凡比他更快,黄金短刀瞅着他的手臂,一刀就扎了下去。
  毫无意外的,飓风王的手臂应声掉落。
  “啊!”飓风王惨叫起来。
  鲜血不仅喷到了洞壁上,还溅到了孟可卿的脸上。
  娇艳的脸庞上,开出了红色的花。
  无法忍受的干渴,嗓子里似乎在冒烟。她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边的血,咸咸的,但很解渴。
  孟凡一脚踹倒飓风王,正欲一刀结果了他。却不料这家伙的轻功着实了得,危急关头,竟然奋力一跃,直接飞出了洞穴。
  “算了,穷寇莫追,他一个人蹦跶不了多久了。”
  孟凡捡起地上的衣服,盖在了孟可卿身上,安慰道:“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
  “安全了?”孟可卿双眼迷茫,费劲地抬起头,晃了一下头,把自己的脸从纷乱的头发中展现出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忽然极其自卑地收回目光,“你,你是什么人?”
  “我叫孟凡,在上游渡口时,我看到了你们的船,担心会发生不测,便悄悄潜伏上了船。”孟凡解释道。
  孟可卿听完孟凡的话,起初还不相信,她警惕地看着他,“你既然潜伏在船上,为何彼时不出手营救。”
  “江上狂风骤雨,即便出手,也救不出你们。”孟凡说道,“若非这船意外撞岛,我怕也是很难找到机会。”
  孟可卿将信将疑地说道:“我女儿呢?她在哪?”
  “她在神雷王手里。”
  听到这个回答孟可卿却反而如释重负了,她还不能完全相信孟凡,她的人士经历告诉她,世界上没有这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有的只有自私自利、沽名钓誉的小人。在她眼里,小商在神雷王手里,甚至要好过在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手里。
  “给我一点水喝,好么?”嗓子沙哑得自己都听不出是自己的声音了。
  孟凡拿起地上的竹筒,舀了一瓢水,“给。”
  孟可卿抓住竹筒,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孟凡感到一阵心慌意乱,他觉得这个女人很美,也很可怜,她的身体已经被虐待得不成样子。
  但她仍不解渴,看到那个破水桶里剩下的水,便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象牲口一样喝水。
  孟凡见她可怜,便蹲下身子,伸手捧了一捧水,“你喝。”
  他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他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那娇媚的脸庞上,再也没法挪开。
  孟可卿抬起头来,带着警惕,又或者是不可思议地目光,“谢,谢谢。”
  说完,她便用最温柔的目光看着孟凡的眼睛,“我想洗一洗。”
  孟凡吓了一跳,慌乱地挪开目光,“那,那好吧,我去外面。”
  孟凡正要起身,孟可卿却忽然说道:“你帮我洗吧。”
  孟可卿改变了身体的姿态,靠在十字架上,这些动作已经很费力了,牵动了疼痛的地方,冷汗又冒了出来。
  “很脏,是么?”孟可卿那柔情万种的目光一下抓住了孟凡的心。
  他转过身去,这样在女人面前失态,使他感到羞耻。
  “额,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出去吧。”孟凡鼓足勇气,凝视孟可卿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随即,孟凡便走了出去。
  “唉。”孟可卿叹了口气,“你是个好人。”
  孟凡走到外面,吹着凄厉的晚风,他有些迷糊,仿佛这个岛屿将永远与世隔绝。
  在岛上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他似乎已经看透了世间所有的恶,以及人性的丑陋。
  “难道这就是真正的江湖吗?”
  孟凡第一次对心中向往的江湖产生了厌恶情绪,那些小说里描绘的刀光剑影、侠义柔肠,似乎一下化为了泡影,只剩下现实的残酷与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孟凡听到洞内传来脚步声,很沉重,完全是拖着走的。他回过头,看到孟可卿那苍白而秀美的脸,内心再次泛起波澜。
  她的确很美,孟凡不知道的是,早在十五年前,她便已是名满江湖的武林第一美人。姿容绝世,美艳倾城,所到之处满堂生辉,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千娇百媚,群雄无不震动于她的美貌,爱慕者众多。
  十五年过去了,她依然能令所有男人倾倒。肤如凝脂、杏眼桃腮,秀发飘拂,秋波流慧。身材曼妙,风姿嫣然,容光照人、端丽难言。
  陈有容很美,但那是将美感充分融入肉体的美,是懂得讨好观众,满足人们本能审美需求的欲望之美。岑飞燕自然也是此类。
  林晚晴也很美,整体看上去亲和优雅,自我被放置在非常恰当的位置,不会太突兀也不会太卑微。比例恰当、五官惊艳,是被世人普遍欣赏的艺术之美。
  而像孟可卿这样的,自我看上去非常充实,不需要他人介入,也没有意愿触怒或讨好他人,美感完整又抽象,是让人们自觉不自觉地为她贴上“神性”标签的理念之美。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会关注和讨论的面孔,不外乎就在这三个类别之中。欲望之美多祸国,艺术之美多早夭,理念之美多薄命。
  “我美吗?”孟可卿淡淡地问道。
  孟凡点了点头,“美。”随即低下了头。
  除了美就是美。在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需要思考才能作出评价的东西,有的只是充分符合视觉审美要素的五官、皮肤和比例等等。
  孟可卿笑了,眼神清澈明亮,单看这个笑容就知其武林中第一美人的称号所言当真不虚。
  “想看就看吧。”孟可卿微笑着,用目光鼓励着孟凡。
  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使孟可卿产生了新鲜感,本来已经开始惧怕男人接触的身体,竟然慢慢地靠了上去。
  “你叫孟凡是不是?”孟可卿轻柔地在孟凡耳边问道。
  孟凡很是紧张,就像是第一次和女人接触似的,埋着头,“是。”
  “你嫌弃我吗?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把我给你。”
  孟可卿露骨的话,令孟凡猛地抬起头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难道古时候的女人就已经这么奔放了吗?
  她不是春情勃发,她知道现在自己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体,要从神雷王手里救出小商,孟凡是她唯一的机会。从他说出男女授受不亲这话的时候,孟可卿便笃定他和烈火王、飓风王不是同类。经过接触,孟可卿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把他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武器。
  “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孟可卿挽住了孟凡的手臂,然后慢慢靠在了他的肩头。
  孟凡痴痴地看着艳丽的孟可卿,颤抖道:“你,你别这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道义使然,你不用回报我什么。”
  尽管孟凡说的情真意切,但这话在孟可卿的耳朵里,就是几句冠冕堂皇、虚情假意的客套话,没有人会帮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更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自己的美色。
  见孟凡无动于衷,孟可卿这才说道:“你能救救我的女儿么?”
  “放心吧,我会去救她的。”
  “你打算怎么救她?”
  “你是不相信我能赢过神雷王吗?”
  孟可卿摇了摇头,说道:“飓风王、烈火王在你手里一死一伤,你的武功想必一定能战胜神雷王。”
  “那日在甲板上,我见过你同他交手,我自认为难胜过他。”
  “四大法王中神雷王武艺最高,飓风王轻功最好,烈火王以防御著称,闪电王擅长偷袭,但他们都有各自的弱点,只要你找到了他们的弱点,就能轻易战胜他们。”孟可卿说道。
  孟凡看向她,此刻有许多疑问在他脑海中浮现,“你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吗?”
  孟可卿哀叹了一声,“我看你的年纪,应该不知道江湖上曾有一号‘魅影毒花’的人吧。”
  “魅影毒花?”孟凡摇了摇头。
  “十五年前,五毒教右护法魅影毒花,私入禁地,意图窃夺镇教之宝五毒掌秘笈,被撞破后反出五毒教。这件事,在江湖上曾传的沸沸扬扬,魅影毒花也因此被追杀了十五年。”
  孟凡心头咯噔一下,“这剧情怎么和紫衫龙王黛绮丝反出明教的事那么像?”
  “莫非你就是那魅影毒花?”孟凡问道。
  孟可卿笑了笑,“是的,已经十五年了,我还是没有摆脱这个外号。”
  尽管紫衫龙王早年加入的是明教,而这个孟可卿加入的却是五毒教,但剧情发展几乎一模一样,孟凡不禁问道:“那些人是你们五毒教总坛派来抓你的吗?”
  孟可卿也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哦,我是猜的。”总不能说自己看过《倚天屠龙记》吧,孟凡搪塞道,“我是在树林里听那神雷王说什么教主啊、梵天啊,结合这些天听到的,自己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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