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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开杀戒 旧情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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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飞燕皱紧双眉,问道:“和我长得很像?因为和我像,你就不肯接受我的好意,这算是哪门子理由啊?”
  孟凡无奈,“请姑娘恕罪。”
  “哼,我偏不恕你的罪,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满口仁义道德,在我看来就是一个迂腐草包!说什么有事情要问清楚,我看你就是喜欢她,你因为喜欢她又不敢和她在一起,所以你才会刻意地与我保持距离,你怕别人会拿这件事耻笑你,怕给你扣上一个与妖女为伍的骂名,怕砸了你英雄豪杰的牌子是不是?”
  孟凡咋舌,“我……”
  “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是不是?”岑飞燕不依不饶道:“孟凡,我岑飞燕看你是个有骨气的汉子,才瞧得上你,还不惜为了你和师兄们反目,但你现在所言所为,实在令我寒心。你不是什么大丈夫,你比女人还小女人,连敢爱敢恨都做不到,又谈何行侠仗义?”
  孟凡也是被怼的没话说,心想,这小娘们果真是伶牙俐齿,比陈有容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干嘛自讨没趣呢。
  岑飞燕却不饶他,说道:“你这家伙好不识趣,人家都这般主动了,你却扭扭捏捏,真是令人扫兴。”
  孟凡脸一红,心说这小娘们生得倒是美艳动人,与那陈有容是一样的水灵,妩媚妖娆,婀娜多姿,非常符合自己口味。要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但他对陈有容的感情一直埋藏在心里,真要是让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他突然又没有了勇气。
  岑飞燕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事,便再添了一把柴,笑道:“亏你还是个大男人,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我都送上门来了,哪有拒之不受的道理?你要是今天不给我说个明白,休想我饶了你。”
  孟凡直感觉头要炸了,确实,这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好事到了自己面前,要是自己还不好好把握,那岂不是对不起孟老三的养育之恩,对不起孟家的列祖列宗嘛。可那陈有容给他的心理阴影着实不小,往常看她的时候,都只敢偷瞄,一旦正眼瞧她,便心虚得很。这叫他如何能泰然自若地面对岑飞燕呢?
  孟凡心里七上八下,一番思量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算了,老子今天豁出去了,这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估摸着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找到陈有容了。再说,我要真和这飞燕姑娘在一起,对不起的也这是林晚晴而已,和有容嫂子毫无关系啊,的确不该拿她来说事,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
  这么一想,他心里反倒还挺开心,当初在舜江村的时候,虽然总是躲着陈有容,但还是打心底里觉得陈有容漂亮,甚至常常会在做梦的时候梦见她。如今好了,与陈有容长得一般无二的岑飞燕做了自己女人,那自己埋藏心中多年的夙愿岂不就要实现了!
  可即便如此,孟凡还是自觉有愧,说道:“飞燕姑娘,您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确实已有家室,不能再接受你的一片芳心,还请姑娘见谅。”
  岑飞燕瞥了他一眼,却不再生气,沉吟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念念不忘你的发妻,我也不为难你。我再问你一句,倘若我愿意做你的小,你还会拒绝我吗?”
  孟凡惊骇,“这,孟凡唯恐亏待了姑娘,万不敢有次奢望!”
  “哎呀,我说的是假如。”岑飞燕白眼道。
  孟凡这才说道:“姑娘对孟凡一片深情厚谊,我自当对苍天起誓,此生绝不辜负姑娘,愿意与姑娘白头到老,生死不弃。”
  “行了,人家都脸红了。”岑飞燕低头,好生娇羞。
  远处已走近一小和尚,“施主,主持请两位前去用斋。”
  “走啊。我都快饿死了。”岑飞燕拉着孟凡的手就走,两个人方才的倾心表露,让岑飞燕对孟凡毫无拘束,亲昵无比。
  桌上只有几盏素菜,成见用筷的手法特别,似如双刃之剑,犀利无比。老和尚武艺高深难测,孟凡深感佩服,心忖道:“这成见大师真乃世外高人,其功夫怕是与那少林寺藏经阁的扫地僧也不相伯仲啊。”
  饭毕,成见邀孟凡到内厢,再次赠与他一把短刀。此刀之刀鞘、刀柄皆有纯金打造,柄上有七色宝珠镶嵌。刀身寒光粼粼,叫人不敢逼视。相传,此刀乃是“南庭大王”谢逊遗物,只有阔朝贵族才配拥有。
  岑飞燕好奇的在门外,透过窗户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假装委屈的进去,也要一件礼物。成见无可奈何,从箱子底下翻出一本剑谱。
  “女施主,老衲见你善于使剑,这本《玉箫剑法》就送给你了。”
  “谢过大师。”岑飞燕好奇道:“大师,小女子才疏学浅,这玉箫剑法是哪门哪派的武学?”
  “哦,那是东海桃花岛主岳不群的武学,善哉善哉。”
  “原来如此,受教了。”
  孟凡拜辑告别:“感谢成见大师馈赠宝物,今日就此别过,天涯虽远我必永记恩情。”
  成见也不多留,挥手送至门外。
  岑飞燕跟着孟凡,“你不会嫌弃我吧?”
  “你别傻话了,怎么会呢?有你这样的红颜伴我左右,我相信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会眼馋。自古英雄配美人,既然如此我当然不亦乐乎。”
  “那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说。”
  “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孟凡愿意以青山为盟,日月为誓,即便姑娘要我赴九重云天,落万劫地府,莫敢推辞。”
  “好,那你再回答,你喜不喜欢我?”
  “我……这个……”孟凡不知如何回答。
  “哼,看来你不喜欢我,那我现在就走。”岑飞燕佯怒。
  孟凡没有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我喜欢。”
  “真的?”她故作疑问。
  “我其实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我发现我可能很冲动,很可笑,但只要面对你我总觉得我就会被你深深的吸引。”
  “那你真的会和我在一起吗?”岑飞燕语气问的轻柔、细腻。
  “这个我还没考虑好。”
  “算了,你说的都是应付我的话,没一句是真的,我还是走吧。”
  孟凡是绝对不会让她走的,竟然不顾一切的将她搂在怀里,“你别走,你也不会走的对吧?”
  岑飞燕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你真的……”
  孟凡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你的身体,好柔嫩,好温暖,好香。”孟凡静静的抱着她,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气息。
  “好讨厌。”
  夜晚似乎是这样来临的。他们在林子里生起了篝火,岑飞燕躺在孟凡怀里,一起烤着野鸭。
  “我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怎样的事?甚至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过?”
  “干吗这么说?我们可以找一个安安静静的、没有人烟的地方住下来,屋前有清澈的湖水,屋后是翠绿的群山和树林,林间的修竹林立,我们可以在屋外围篱笆,在里面种好多好多的花……”
  孟凡还未等她的话说完,便用手捂住她的嘴。
  岑飞燕拯大眼睛看着他:“怎么了?”
  “你别这样说,松妻鹤子的隐逸生活谁人不想,可是我不能放心,那个马侯礮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报复,但加入真的只是泄愤,何须如此大动干戈,这其中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阴谋?马侯礮要杀你,那你便杀了他,这就是江湖,反正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孟凡手抚岑飞燕的头发,心中汹涌着对这位红颜的感激,同时也难掩无奈的愁情,岑飞燕说的很轻松,但事情却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第二天,晨曦微露。俩人穿过树林来到柳叶镇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孟凡的眼睛像筛子一样滤过寻常的路人。孟凡此行的目的也明显,就要找纪无名和杨堃。
  他们丝毫没有掩饰些什么,就这么在镇上行走,时不时在闹市停留。城墙上的告示,贴了许久,风雨催打之后,早已模糊不清。
  “孟凡……”
  “什么事?”
  “我觉得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改口叫你另外一个称呼?”
  孟凡一路上都在深思,他没有听明白,“啊?你说什么?”
  “哎呀,你有没有在意我吗!你在不在听?”岑飞燕被他的魂不守舍气得扬长而去。
  暮色渐暗,夕阳落山。一日时光,顿飞已逝。
  孟凡要找客栈歇脚,待明日再做打算。两人要了两间上方,便欲早早休息,但是孟凡眼中的余光已经察觉不妙。这客栈的老板娘,目露凶光,眼透杀气,从他们进来以后她就双眼不曾眨过。酒桌上的客人都是江湖中人,手中都有佩刀,其中不少人都是赫赫有名之辈。
  “怎么风声这么快?一天时间就能找上来。”
  “怎么了?你也看出不对劲了吧。你看那个坐在窗门东角方桌上的那个人,人称‘酒剑仙’,是个名门正派,怎么也上这来了?”
  孟凡倒不认识什么“酒剑仙”,他全靠自己上一世所积累的丰富经验,当他双脚踏进门的刹那,就感觉这店的氛围不对。
  “确实有问题,你自己也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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