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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厄运降下·异疾落幕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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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在一个本不属于你的残酷世界里经历了苦于原来世界数倍的磨难,酸甜苦辣,人情冷暖,世事无常...经过不断钻研、修炼,你最终成为了身心皆为强大的人;这时,你突然回到了从前的故乡,那里祥和依旧,相比彼世,简直是一片净土....但是在这个故乡里,你已经连一天都待不下去,如果要重新开始的话,你会渴望,一个...哪怕只有一个人,不管他从哪里来,是谁,经历过什么,只需要他能够打心底认识并理解你不久前那个曾经的一切,这样就好~为何如此?因为,在那个世界里,你仍有放不下的事情,舍不下的人...”
  涂山梅手捧着一本书读着,这本书只略大于一个手巴掌,整本书的纸张都透着陈旧的淡黄色,每一页却十分平整干净,封面似是她自己用牛皮纸包起来的,只有毛笔娟秀的字体写着“旧世界”三个字,她正翻在起始偏中部分的页数,云枫趴在床边,如同自己四五岁那般大时候趴在妈妈的膝前孜孜不倦听着各种故事,回想那段时光,总是妈妈照顾自己无微不至,此时,自己被健康的带大了,妈妈因为自己而累倒,应该无微不至的照顾妈妈了;就在他听着涂山梅念完那段文字时,他忽然发现她的面色似乎有些神游,时而回忆起什么似的肃穆,时而恬淡一笑...
  云枫看着她的神情,忽然想到一点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发现的一个现象,他微笑的看着涂山梅,虽然仍是饶有兴趣的听她继续念着这本旧书里的内容,心里却也有些在意的嘀咕道:“妈妈仿佛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她年轻时候的经历....”
  “什么?!是土司爷爷暗中派人做的?!为什么?!”云枫正想循着自己心中的好奇发问,娘俩却不约而同的听见窗外传来透着不可思议与愤怒的质问声,但显然还很稚嫩,是洛雨。
  涂山梅出了面色微微显出对突如其来的高声产生不解,但也很快回归平静,并未有起身察看的意思,却也对儿子微微一笑,心中知道这声音是洛雨那孩子发出的,云枫没怎么笑,洛雨话中所问被他听的真切,刹那间边从心底升起一股犹如寻宝者凭借第六感察觉到了某种宝贝所在方向一般的感觉,他径直快步走了出去,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两个凳子,一旁的火炉正烧着瓷罐焖鸡,香气不断从盖子下扑出来,但云枫一出来到院子内便十分聚精会神的打量着洛雨,他正双手拍着桌子,半个身子凑向前,明显刚才的质问是对他面前坐着剥大蒜的父亲卡巴发出的,云枫留意了他的神色,似是十分的焦急,其中又带有一种被蒙在鼓里许久才知晓真相的恼怒,这下他更加好奇了,敏锐的直觉与强烈的好奇驱使着他上前去笑道:“怎么啦?卡巴大叔,你们聊什么了?洛雨弟弟这么激动...”他试探性的问了问,一面观察着卡巴的面色变化。
  “嗯...小枫啊,你...”卡巴说话有些迟疑,时而留意着一旁儿子洛雨的表情,却发现他脸上愈加的忿忿不平,心下叹了叹气,下了个决心一般的微微点点头,正色道:“你来的正好,我们刚才在说的就是关于为什么你们母子俩当初会被全村人误会成不祥之人...你想知道吗?”
  听说到方才他们聊得是这个事情,云枫的心里默默道:直觉果然是准确的....是这件事...
  “如果卡巴大叔能够坦言的话,我非常愿意听。”云枫说罢,走去角落里抬了一把小椅子过来坐下,洛雨已经冷静的坐回椅子上,更像是个观察者一样的看着卡巴和云枫二人,等待着自己的父亲说出真相,也在心中猜测着云枫哥哥会做出如何反应...
  “好,那我说了...”即将把那件事情原委告诉云枫之前的短暂之下,卡巴与他目光相对,察觉到了这孩子内心在一瞬间发生的某种变化,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知晓被非恶意的隐瞒了巨大的事情真相,他心中的天真散去些许,增加了些许警惕与怀疑,尤其是对自己...从他此时有些冷沉的微笑下那双锐利而质疑的目光就可以看出这个变化。
  有了这番发现后,卡巴的心中同时也不自觉地生出了对他的愧疚,随即便一心想着“将所有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不做任何隐瞒修饰的说出来给他,就是目前对他最好的补偿了...”于是,他停下了手里剥大蒜的动作,正身坐起来,面对着云枫,十分坦诚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讲到:“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当时我刚把你洛雨弟弟哄睡着,正准备入睡,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而且敲门声还很急,小枫你知道的,村里因为害怕惊扰夜神被谴责一般是不会在夜里睡觉的时间去敲门拜访他人,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加上听敲门的声音很着急就更不解,谁知我刚起身穿好鞋子就听见门外的人大喊道‘卡巴司长,土司大人现在要所有司长去他家中坐议,其他几个司长我已经通知过了....’他一说话我就听出是土司的书员席大卡,听说是土司大人要求的,我便不敢怠慢,赶紧去开门,谁知开门后席大卡却很神秘的凑到我耳边交代道‘此次坐议,土司大人让你们几个司长不许向其他人提及半分’说完,我赶紧答应下来,匆匆赶回去换了衣服,想跟他一同前去,却发现他先走了,然后一路上我就十分纳闷,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会找到我们司长全部去他家中参加坐议,并且还如此的谨密,结果还是没想到,在距离土司大人的家还有几百米时我就遇到了其他几位司长,本还以为可以顺便再向席大卡打听打听状况,却发现他们当中并没有席大卡,我把自己所经历的情况向他们几位说了一遍,他们所回应的也跟我大同小异,都没想出来究竟是个什么事儿,至于席大卡,我们一致认为他平时就极少露面,寡言少语,想必肯定是自己先回去了,便没有深究,于是一同前往土司大人家中。”讲到这里,卡巴忽然停住了,他严肃的看着云枫说道:“小枫,接下来说的就是关于你们母子为什么会被误解的核心内容了,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不论听到怎样的内容,都要保持冷静,好吗?”
  听他这样说,云枫先是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洛雨,这孩子的神情中也透着急切想知道下文的样子,但是很明显的能看出他时不时的在用余光观察自己,而这种观察的样子里云枫感到了他对自己的担忧,是害怕我太激动伤身么?或者是失去理智做出伤害卡巴大叔和你的举动么?他心说道。
  洛雨这才发觉自己的余光观察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便转过头来用憨笑掩饰着内心的不知所措,但是云枫却对他微笑了一下,并摸了摸他的头,期间,那一抹微笑中所透出的阳光慰藉了他心中的担惊。
  “嗯,我保证会保持冷静,请继续说下去。”云枫对卡巴正色道。
  卡巴也从他此时坚毅的神色上初步确认了这点,于是点了点头,继续讲述着:“到了土司大人家中时,我们还以为屋里没人呢,因为大门是虚掩着的,叫了好几声也无人应答,我们几个就都进去了,到了里屋,也没有灯光,黑乎乎的,不像有人,就在我们寻思着是不是席大卡这家伙那我们当猴耍的时候,土司大人忽然就在我们几人背后的炕床上点燃了烛光,屋里一下亮堂不少,但依旧有些昏暗,我们也被他老人家吓了一跳,顿时就感觉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卡巴突然注意到云枫的眼中对自己的催促,但想起自己一开始所决意的绝不加修饰隐瞒的全盘托出,便没有理会这个催促,继续道:“土司大人当时就坐在炕头上,点完蜡烛后还点了烟袋,但是面色看起来却十分阴沉,那时我们几个司长都彼此相视,都觉得土司大人看起来有些异样,正当有人准备打破这个沉默的氛围,土司大人却先一步开口:‘都请坐吧~’,我们都坐下后,望着土司大人,他便说了:‘此次叫你们所有司长来这里,确实有件大事要交代,但在此之前,我想先给你们讲个故事’,这时,坐在我旁边的司长莫八库忍不住性子问了一句‘没开玩笑吧土司大人,这么晚了叫我们来难道就是为了讲故事么?’土司大人却忽然面色严厉的正色道:‘当然不是,但是这个故事,你们必须先听我讲完,到时才更好执行我要交代的事情~’这下我们所有人都不免更加奇怪了,让我们奇怪的不止是当时所发生的事情,还有眼前那个土司大人一反既往的阴沉与异样的语气,而正当我们仔细的盯着他看时,他再次说道:‘我要讲的,是一个有关引狼入室所导致的严重后果的故事~’”
  听到这里,云枫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听到引狼入室这四个字时,直觉再次生起,他很清楚的顺着直觉去理解当时的比兹卡所说的这个词语里,那个“狼”,指的应当就是自己和母亲涂山梅了....
  短暂的停顿中,卡巴颇为紧张的打量着云枫,他自己也不知这种紧张从何而来,仿佛是不自觉生出的一种自然戒备引起的,戒备什么,无从得知,总之,他凝视着云枫的双眼,已经看出了些许某种即将涌上心头的恨意,这下他更纳闷了,心说:我还没说到正题呢!这孩子听出什么啦?怎么一下就这样了?
  但很快,云枫凭借心中尚存绝大部分的理性,将那股恨意压了下去,内心的平静通过神情透出,卡巴也看在眼里,他示意卡巴继续说,卡巴稍有犹豫的再次用眼神向他确认他的内心是否稳定,得到了确切的回应后,他继续讲道:“土司大人说:.......”
  村中的欢庆大宴举行完后的一小时后,广场上的桌椅碗筷由当初供给宴会使用的那几家人收回进行整理,打扫完余下的厨余垃圾后,人们喜气洋洋的回了家,喝醉的男人由自己的儿子和妻子搀扶着回家,还有夫妻都喝的烂醉于是回错了家的现象发生,一切都只能说明,所有人的内心十分欢喜,甚至于,暂时的抛开了一切的戒备与谨慎,尾声,云枫母子俩回家途中遇见了提着宰杀好的松鸡的卡巴和洛雨,一说才知道他们二人正是要去自己家里,说是无论如何也要亲手做一锅焖鸡肉来给云枫补补身子,理由是为之前的一切致歉,还有就是他们发现宴会上油腻的食物貌似云枫没怎么动筷子,所以肚子肯定还饿着,洛雨也跟着父亲打帮腔,于是,耐不住他们父子盛情,云枫母子俩便领着他们到了家中,实在是劳累的涂山梅进屋休息,卡巴父子在院子里搬来桌椅准备食材做菜烧饭,这才有了之后的那一幕“袒露真相”的发生。
  而就在村里人们酒后昏头大睡,云枫听着卡巴讲述真相之时,村子外的幽歌森林另一边,陡峭石梯上,魔哭洞的入口随着比兹卡的逐渐深入,缓缓地回弹重合,掩在上面的灌木如同一个整体,继续守护着这个洞穴不被他人发现。
  前往魔哭洞的一长段阶梯道中,两边湿漉漉的黑石墙壁上在粗糙的铁架上插着火把,带有幽蓝色的火光燃烧着,照着道路;比兹卡慢慢的走着,每走一步之前都十分小心的注意了脚下,确定是踏实的楼梯后再下脚,右手扶着湿滑的墙体,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走了弯曲的两百六十步阶梯,转过一个圆润的拐角,下完楼梯,他踩在松软的泥土地面上,抬头望去,四周放眼看去宽阔无边,或者说,根本找不到边际在何处,只有无止境的漆黑,正前方是一座地下湖,湖中似是有什么亮光的东西,将纯净的湖水照耀的整个都在散发出带有梦幻童话般感觉的浅蓝色光亮,这片光亮也映照了比兹卡头顶上空数十米处,那覆盖了整个魔哭洞的巨大钟乳石群,尖锐粗大的前段朝着正下方,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刺中地面,他不禁打了个冷战,朝右边走去,右边很空旷,一大片空地正中央只有一个像演讲台一样的石台,但是不知为什么,并没有外来光的照射,看着那个石台后,余光会感觉以它为中心的四周都变得阴暗许多,比兹卡走过去,逐步靠近到石台前,每走一步他都不免观望四周一番,一面在心里念叨着:跟儿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了,现在我好像并没有当时发现这里时的那种激动狂喜,反倒是十分担心这里面是否存在着威胁我性命安全的东西....
  来到石台前,只见这是一块用绿色石英石打造的颇为粗糙却很敦实的大石台,上面只放了一本看起来旧旧的厚书,表面堆积了不少的尘埃,比兹卡上前去将它拾起,轻吹一口气散去灰尘,又用袖口轻轻擦拭了一番,书本封面便显出了原本的古铜色,并有几个歪歪扭扭却很清楚的诡异字体写道:“魔血书,慎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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