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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吸着A牌子牛奶,吃着自己最喜欢的三明治,林嫣不由想到刚才那半只黑糊糊的鸟肉,不由一阵的恶心,连忙跟到卫生间。
“我的大美女记者,你不会有了吧?”依帆一脸的坏笑盯着她。
“不知所云。”林嫣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
“呵呵!那你干吗吐呢?”依帆笑着说。
“这……这……昨晚吃了不卫生的食品,得了吧!”林嫣想了想说。
“唉!你这几天怎么了?还好昨天整天和你在一起,否则被你蒙骗了,你吃什么,我不知道吗?”依帆不依不饶地嚷着。
“吃了一肚子又腥又臭的黑雨。”林嫣脱口而出。
“啥?黑雨,林嫣,你这几天是怎么了?老是患得患失的,总会嘣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字眼。”施依帆担心的说着。
“依帆,你会解梦吗?”林嫣望着窗外那棵梧桐树,想着那一张曾在空中打滚的树叶,还有那个真实得让自己要呕吐的梦。她不由问到。
“哈哈!你算找对人了,我自小生活在乡下,我奶奶是解梦大师,多少也学了一些皮毛。”依帆笑着。
“啊!”林嫣听了,惊愕得合不嘴巴。
“说吧!昨夜梦见了什么?”依帆坐在椅子下,翘起二郞腿,认真地听着林嫣绘声绘色的演讲。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不就是昨天去采访一个尼姑吗?竟然做了这一连串奇怪的梦。”没等林嫣把梦叙述完,施依帆不耐烦地打断了林嫣的话题。
“这个梦很真实啊,要不你今天带我回你家乡,找一下你奶奶,行不行?”林嫣可怜巴巴地说着。
“唉!看你这段日子,不是海边遇到诡异老人,就是来一声百年一遇的黑雨,现在又来个桃花仙女、槐树妖什么的,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好吧!这个周末的假期就当我送你了。不过你借你朋友的法拉利让我回去示威一下啊!”施依帆站起来,准备离开。
“亏你还是新闻界的人,没听过时效性吗?今天出发不行吗?”林嫣连忙起床。
“你别忘记了,我是报纸的校对员。”施依帆纠正。
“呵呵!早几天开会,社长让我带一个新人,我已向他指定带你,所以从今天开起,你已不是校对员了。”林嫣得意洋洋地说着。
“此话当真?”依帆惊喜地回过头来。
“此话不假。”林嫣三下五除二穿衣服。
“行,你帮我请假,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依帆高兴地说着。
“等你回到那条不分昼夜的小胡同,天都亮啦。”林嫣咕哝。
“那我订车票先啊!”依帆掏出手机。
“你不是说要坐法拉利吗?”
“算了,穷乡僻壤的,山路窄小,路边荆棘多,划花车,你可赔不起啊。”依帆说着。
“有保险,怕啥。”林嫣不以为然。
“你不怕,我过意不去呢!已定好车票了。现在可以出发了。”施依法说着。
“也好,这次的差旅费,我包了。”林嫣快速穿好衣服。
“呵呵!这个月你的奖金又泡汤了,还是AA制吧!”依帆真挚地说。
跟着施依帆,林嫣像乡巴佬进城一样,她来报社工作已有一年了,虽然偶尔会下乡采访,可都有专车接送,这次和施依帆挤公共汽车,还是她平生第一次呢!用激动、兴奋、紧张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一点不夸张,如果不是施依帆,害怕这两个字也嘣到嗓子眼上了。
人太多,五味杂陈的体味钻进鼻孔,熏得她脑袋浑浑浊浊的。
“林大记者,没事吧?”施依帆关心地问到。
“没事。”林嫣靠在椅子背上,有气无力地回答。
车子时而颠簸,时而缓慢,时而急转弯,让林嫣苦不堪言。当林嫣被依帆拽下车的时候,她才发现到了一个前不见村,后不见店,仅有一个三平方米的凉亭。
“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四周云雾缭绕的大山,林嫣突然想到那些被拐卖到大山里的女孩,不由有点紧张。
“瞧你害怕的,是不是怕我把你卖到这里,放心好了。”施依帆似乎看出林嫣的心事,不由笑了起了。
“你不是说你家乡在海边吗?怎么四周都是大山的。”林嫣满腹疑惑。
“你不是要找我奶奶解梦吗?我奶奶和我姑姑一起住,等下我表哥来接我们。”依帆连忙解释。
林嫣刚刚想问她表哥什么时候来,随着”突突”的车声,一台只有在电视中见过的手扶拖拉机从旁边的山路里钻出来。开车是一个40多岁、皮肤黝黑、看起来敦厚老实的男人。
“表哥……”依帆大声喊着。
打过招呼,林嫣又坐了平生第一次拖拉机,山路太崎岖了,望着悬崖下氛氤氲的山谷,林嫣要不是依帆紧紧扣着她的手臂,她非被甩下车不可。
夕阳西下的时候,她们三个才来到一条仅有七八户人家的小山村。小山村并不是那种像电影中聚集建在一起的小山村,而是东一家西一座零星地淹没在树丛中,如果不是袅袅的炊烟,远远望去,几乎看不见人居住的痕迹。
手扶拖拉机停在一座有着两间并排的大瓦房和三间茅草屋,门前栽种了很多果树,周围栽种着石竹子的农舍前,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神态呆板的老妪柱着拐杖、颤巍巍正好推开篱笆。看着依帆,愣了一下,愈合着干瘪的嘴巴,想说什么,可又什么也没有说,可脸上的神态分明出卖了她惊喜。
“奶奶,我可想死您啦!”依帆跳下车,迎上去,拉着老人的枯枝般的手,撒娇着。
“说吧!是不是又给我惹麻烦来了。”老人的声音和她人一样包含沧桑,一脸的慈祥,疼爱地说着。
“奶奶,我是真心来看你的啊!”依帆笑着,接着指着林嫣介绍说是她的朋友。
“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随便带陌生人来,怎当耳边风?”老人咕哝着。
“她是我的上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次有事要找你帮忙呢!”施依帆迫不及待地说着。
“舍近求远我来找我解梦,这不是瞎折腾,怎么不找你李奶奶去?”老人嗔怪着。
“她每天除了吃斋念佛,对谁都有仇似的,我才不找她呢!”依帆撅着嘴,不耐烦地说着。
“你又惹她生气了吧?”老人笑了笑。
“我才懒得理搭理她呢!是了,你快帮我的朋友掐算一下,这几天她遇到了很多估怪的事呢!”依帆扶着老人坐在龙眼树下的一个树桩上。
“没听过算命人会折寿吗?你就和你死鬼爷爷一个德性,巴不得我过几天舒心日子。”老人奚落,不过声音顺了下来。接着示意她们坐在龙眼树下的树庄上。
“老奶奶,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林嫣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两盒包装精美的礼盒递过去。
“这……不用客气。”老人连忙摆手。
“奶奶,人家买来的就收了吧!”依帆接过礼盒,塞进老奶奶的怀里。“这是进口点心,你这辈子都没尝过呢!”
“你奶奶年轻的时候,啥没吃过。”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呃,您?”顺着声音,林嫣顿时大吃一惊,清莲寺那个戴着头巾,只露出一双摄人心魄小眼睛的老人、步伐蹒跚的老人竟然神不知鬼不末地站到在她面前。
“怎么?你俩认识?”依帆惊奇地问到。
“这位小姐,我不是曾说过吗?咱俩是有缘人,总会见面的。”老人高深莫测地似笑非笑,鹰眼一样的目光的像一把锋利的青铜剑,直入林嫣的心田。
“啊!”林嫣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含糊地回应了一声。
“相请不如偶遇,你们来得正好,这位是我的姐妹,姓陈,你就叫陈奶奶,陈奶奶云游四海,很少回来的,今天在这里相遇,说明你俩是有缘人,她呀,摸骨、看三世书,算命、方圆百里,没人不晓的。”老人指着邪笑老人,喋喋不休地介绍着。
“陈奶奶好!”林嫣虽然不喜欢眼前这位笑起来很邪门的老人,可想到人在屋檐下,况且她眼前迫切需要这类大师来给自己指点迷津,于是硬着头皮,微微叩首向老人问好。
“看姑娘气色,应不是一般的凡人。”陈奶奶瞟了一眼林嫣,不紧不慢地说着。
“当然不是凡人,她是我们的领导呢!”依帆不以为然地说着。
“姑娘近期是不是遇到了一些古怪的事?”陈奶奶讳莫如深地问了一句。
“陈奶奶,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如果不遇到古怪的事,谁会千辛万苦来这个山旮旯的地方。”依帆不耐烦地嚷着。
“小帆,别打断你陈奶奶的话。”老人瞪了一眼依帆,责备着。
“依帆,就让陈奶奶说一说啊。”林嫣虽然觉得依帆说得有道理,可老是打断人家的说话也不礼貌,不由也说了一句。
“好好,我不说了,你们说吧!坐了一天的车,我也累了,我回去休息一会儿。”依帆说完向正房走去。
“你……”林嫣想让依帆陪陪她,可又怕依帆动不动就对两位老人对怼,也不好说什么了。
“陈姐,你们聊吧!晒了一天的太阳,昏昏欲睡,我要回去休息一会儿。”老人柱着拐杖、颤巍巍地离开。
“阿妹,人家大老远就是冲你来的,怎扔给我了?”那个叫陈奶奶有些不高兴了,对老人咕嚷着。
“方圆百里,谁不知道你是占卜大师,就当帮帮小帆吧。”老人头也不回,继续向屋里走去。
“陈奶奶,上次在清莲寺有不恭的地方,多多包涵。”想到上次何妈拽着自己走,林嫣过意不去,连忙道歉。
“我的弟子多着呢!人老啦,很多事都忘记了。”老人淡淡地说着。
“我……”林嫣想提醒她,但想到何妈对陈奶奶的戒备,所以不再吱声了。
“说吧!是不是在清莲寺遇到诡秘的事?”陈奶奶像看穿了林嫣的心,开门见山地说着。
“倒没有偶到什么,只是做了一些奇怪的梦……”林嫣一五一十把昨晚的梦和盘托出。
陈奶奶时而闭目,时而半睁着眼睛,时而口中念念有词,时而掐指比划着。
“姑娘,弟子不是说过就算你逃到天崖海角,你的魂魄也将枷锁清莲寺吗?”陈奶奶盯着林嫣,严厉地说着。
“为什么?”林嫣皱了皱眉头。
“天机不可泄露。”陈奶奶意味深长地说着。
“我知道,因为你前世是尼姑,所以你才梦见清莲寺的一切神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施依帆走出来,故作玄乎地说。
“你就别打岔儿,让陈奶奶说。”林嫣拽了拽依帆衣袖。
“依帆说得对,你前世是尼姑,所以才有梦见清莲寺的一切。”陈奶奶说着。
“可是那天我看见一只硕大的黑鸟,又是什么回事呢?”林嫣想到梦中那只被撕成两半的血淋淋黑鸟。
“你是记者,写的文章多,什么事儿在你脑中过滤一遍,都成了离奇古怪的故事,况且去清莲寺的都是一些行善积德的旅客,人鸟和睦相处,看见了就会梦见,足不为奇的。”施依帆像一位学者,抑扬顿挫地说着。
“就让依帆和你说吧。”陈奶奶狠狠地剜了一眼依帆,接着站起来,趔趔趄趄地向屋里走去。
看着老人离开,林嫣有些生气,大老远就是为了解梦,可是这梦说了和没说一样。
“依帆,你也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怎么不让她说呢?”林嫣有些生气。
“唉!林嫣,说真的,你都是名牌大学生,还是当地有名的记者,你怎么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呢?”施依帆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你不是说你奶奶最善于解梦吗?”林嫣不依不绕。
“这些日子,你说又是遇到黑雨,又是黑旗袍,又是胸针,又是怪梦等一连串的怪诞事儿。每天精神恍惚的,我们都为你担心死了,特别是社长,每天问我你的精神状况,好几次他都让我带你出来走走,放松心情呢。”施依帆认真的说着。
“你们?”林嫣有些恼火,可想到她的善意,也不好说什么了。
“当然,我奶奶会解梦也不假,其实她那些解梦,我也知道一些皮毛。还有陈奶奶,每次给人家算命,最后都说天机不可泄露,故作玄乎。”依帆不满地说着。
“陈奶奶和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林嫣想到老人家那双洞察秋毫的的眼睛,总觉得她们不简单。
“陈奶奶就住对我奶奶家对面的小山坡,没事就会来走走。”
“那个李奶奶又是什么回事?”林嫣追问到。
“这……,好吧!如实告诉你,李奶奶是我表奶奶。”施依帆尴尬地说着。
“难怪你租住在小胡同,原来是亲戚。”林嫣恍然大悟地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隐瞒你,我是怕你知道睢不起我!”依帆低头,咕哝碰上,“我也只是知道一点点,听我奶奶说,她和陈奶奶、还有李奶奶以前同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跟一个懂得风水学的大师学了玄学,动不动就讲一些诡秘的事儿,我怕你着迷。”
“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刚才我也注意到了,陈奶奶行动不便,清莲寺到这里的路程远不说,山路崎岖,她是怎样来回自如的?”
“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你可别小瞧这个陈奶奶,她的财富不是你能想像的,至于她随便进出大山,只要她老人家一句话就会有人鞍前马后把她背过来。”依帆撇着嘴巴说着。
“这么说,陈奶奶很我钱。”林嫣想起背包里那个装着500元的红包,脸色有些发烫,好采没有掏出来,否则让人家笑话。
“是很有钱,可是她却抠门得很,都不知钱放在哪里了。”依帆想了想说。
“是啊,不说她们了,现在天也不早了,怎回去呢?”林嫣撸起衣袖看手表。
“社长让我带你来散心的,就别这么急回去,明天我带到你山村四处溜达溜达。”
“不用了,叫你表哥送我到小镇,我叫人到小镇接我们。”林嫣不假思索地说着。
“天都快黑了,回去不安全啊!”依帆摇摇头。
“反正我不管。”嫣的大小姐脾气来了,老实说,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她真的不想任由别人安排她的日程。
“小姐,我已帮你收拾房间了,就在这里过一夜吧!”这时,依帆的表哥揣着一个水烟筒走过来。
“我怕家里人担心,你就送我出去吧?”林嫣一边说一边从背把里掏出一迭厚厚的钞票递过去。
“这……这……”依帆的表哥看了一眼依帆,不知所措地摆着手。
“到了小镇,我再另付油费。”林嫣诚恳地望着男子。
“算了,就送她回出去吧!”依帆知道林嫣犟脾气,不得不答应了。
听到林嫣要回去,依帆的奶奶陈奶奶走出来,劝说几句后说山路危险什么的,可见林嫣铁了心要回去,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施依帆要陪她一起回去,可是林嫣说啥也不同意,她也决定了,回去就辞职,堂堂的林氏集团大千金,竟在像小丑一样活在别人设计的“圈套”里,这不是贻笑天下吗?至于那些黑旗袍、诡异的胸针,都让它们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