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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给皇帝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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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给皇帝拜年
  婚后三天了,我都没有到将军府办公事。
  但夫人教我以国事为重,不可儿女情长,我也觉得有理,就不再缠绵内室,出来透透气也好。
  这一天,我想起之前夫人红缨对我说过的解梦之语:当谢罪于天子,以避群臣之嫉妒;当谢谢百姓,以牧人以德。
  其实,我那时候根本没做什么梦,只不过我是以此为借口,向解红缨表明我的心迹。我那个编造的梦里,说什么“大红大紫”会变成“大大紫”,四个字变成了三个字,那不就是缺个“红”字吗。我的真实意思是,我缺‘红’缨陪伴。
  可能红缨也明白我这浅薄的所谓梦中之意,但红缨显然有更深的思考:你赵汗青如今从平图将军一跃而跻身朝堂四大将军第四----成为卫将军,并封地五府,赏亲王俸禄,位高权重,承蒙皇恩深厚,必然有官员大臣甚至其他亲王嫉妒生恨。这是肯定的。
  于是红缨意在让我谦卑言行,以求自保,这确是很重要的事。
  如果我一味居功自傲,办事任性妄为,就会授人以柄,最后皇帝一道圣旨,我就可能被查办,到时候群臣再添油加醋,还能有我的好吗。
  我略加思索,写就一份请罪贴,大意是:微臣卫将军赵汗青,未请旨意,耗费库银,修路千里,劳民伤财,罪一也;既任卫将军职,未上谢恩奏折,目无君皇,罪二也;未经恩准,擅作主张,将治下军士饷银提高,罪三也;既承蒙圣恩,应日夜跪拜皇帝陛下,以谢恩,然新婚三日,竟未跪拜皇帝陛下,不胜惶恐,罪四也;为君制造腔弹,不思节省银两,耗费上亿,以致国库空虚,罪五也。今臣痛悔所作所为,请皇帝陛下降罪,自请削去卫将军之职,以死谢罪,请皇帝陛下恩准!
  随后,我又修一封《告父老书》,大意是:五府乡亲,某赵汗青,愧任父母之官,腆卫将军之职,近来,征民修路,劳民伤财,民怨沸腾。今自请其罪,特向父老跪拜!今后,百姓若有谏言者,从纳如流,可即至上西府陈情,必有奖赏,且言者无罪;百姓若有高仕大能者、一才一技者,皆可自荐,某任才使能,不问出身,必有奖励。此书。罪卫将军赵汗青。
  我上奏皇帝的请罪贴,皇帝当然没有批,但是群臣看了,却感到我赵汗青还算知道自己是有罪之人,还有余地,众臣也就没在朝堂之上对我步步紧逼。
  但我的告父老书张贴之后,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始终没人来我府上谏言或者自荐。
  我其实是求贤若渴的,我有这么多银子,银行也开起来了,造腔厂、造子弹厂、打铁厂、火药厂都开起来了,我的银子花不完的。我需要人才,我需要人帮我管理,帮我出主意,帮我发展,让我起飞。
  不过,我也有办法。以前我都看过一些故事。
  我让王宝子和朱西给我找两个人,一个是来我府上谏言的,说什么都好,总之得来进谏,以显示我从谏如流;另一个得来我府上毛遂自荐,有没有才华都行,总之得来做我的幕僚,以表明我礼贤下士。
  很快,两个人都被找来了。
  朱西找来的这个人,绰号叫酒懵子,顾名思义,他好饮酒,是上西府人人皆知的酒懵子,喝酒就懵。
  王宝子找来一个人,绰号叫狗剩子,顾名思义,这个狗剩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心里骂着,朱西、王宝子你们两个玩意,给我找的什么人。
  没办法,既然演员到位了,那就得演下去啊。
  我正儿八经的问:堂下何人,来府何事?
  朱西找来的那个人说:小人名叫酒懵子,大名苟时运。小人看到将军有告示,特为此来府领赏银。
  我问:你要领赏,你有何能?
  酒懵子道:小人无能,但有一言进谏。
  这倒出乎我意外,这酒懵子还有进谏之言,那我不妨听听,他唠什么酒嗑。
  我说:讲!
  酒懵子说:小人爱喝酒,希望将军开办酒厂,让小人喝个够,喝过瘾。
  我说:你不是有进谏吗,你说进谏的事,扯什么喝酒。
  酒懵子说:小人说完了,就是这个事,开办酒厂。
  我恍然大悟,这啥玩意,这就是进谏了,开酒厂,开烟厂,我用你进谏了,慢慢我啥厂都想开的,我不是没来得及。
  我说:酒厂,大夏国各处都是,你这算什么进谏?
  酒懵子说:小人知道到处都有酒作坊,但是规模小,产的量少,所以酒价昂贵,小人爱喝酒却又囊中羞涩常喝不起。可怜小人家有四个子女,又还都未婚配嫁娶,小人不敢把银子都买酒喝,还得留点银过着日子。希望将军能够开办大酒厂,以后酒的产量多了,卖的价就会便宜,小人就能喝得起了,还请将军为民办好事,把酒价降下来。
  我真是好气好笑,你家有子女需要银子,你喝不就完了,还让酒价降下来,这是哪门子道理。
  不过,我也明白,爱喝酒的人,让戒酒,就只为了省银子,这恐怕办不到。
  所谓酒色财气,人皆有所好恶,这都是人性。违背人性的事,必定难以成功。
  我这才听明白,酒懵子不仅仅是代表他个人,他是代表各府爱喝酒的人和爱喝酒的贫苦人。
  我琢磨了一小会,觉得这个酒懵子说的不无道理,把酒钱降下来,人们省下来的钱,可以干点别的,也未尝不是好事。如果不能消灭喝酒这种事,那么就只能顺应做点变通的事了,这可能就叫灵活吧。
  于是,我高兴的说道:酒懵子所谏言开办酒厂一事,确有意思。本将军听进去了。来人,重赏!
  税队队长花得少在我身旁,请示道:将军欲赏多少?
  我想了想说:酒懵子谏言非常好,重赏,赏黄金1000两。
  税队队长都咂了咂舌,黄金千两,就是说兑换为白银是万两。赏一个酒懵子1万两白银,这将军怕不是傻了吧,太败家了。
  不过,本将军的话,花得少队长不敢不听,但是他一向是收的多花得少,出手这么多银子,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心在疼。
  最后,酒懵子苟时运顺利得到白银万两赏赐,到街上,大喊大叫,手舞足蹈,一副穷人翻身、爆发户中彩票的神情姿态,百姓看到这个出了名的酒懵子苟时运都领赏万两,都争相议论,茶余饭后成为了奇事谈资。
  不出三天,酒懵子苟时运得万两赏赐的事,已经街知巷闻,甚至传到各府,弄得五府皆知,这就是,好事不出门,怪事传千里。
  除了酒懵子,王宝子还找来一个狗剩子。
  我又问:堂下人叫什么,来府何事?
  这人答:小人名叫狗剩子,此番来府,是为自荐。
  我问:你有何能,自荐何才,你且说来!
  狗剩子说:小人在外漂泊,四处浪荡,因狗都不喜欢,所以名狗剩子。人人不喜欢我,只因我懒惰、邋遢、好吃、爱占小便宜、说话不好听、又没有啥能力、什么事都干不成,只能到处乞讨谋生,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生活困苦,所以来找将军大人自荐,这就是我的才能,请给赏罢。
  我听完,气得要死!
  这谁能受得了,这什么人,完犊子吗这不是!
  不过,因为是王宝子找来的人,我也不方便发怒,我又耐心的问他:狗剩子,你为啥懒惰,为啥邋遢,为啥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你说来我听!
  狗剩子说:回将军的话,我本来也不是这样的人。我家原住上西府北边步家大宅,家父名叫步教育,家母名叫梅颜管,我从小家道非常殷实,家境优越,从不缺银子。父母对我溺爱非常,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天生人性,为所欲为。所以,我常惹是生非,对人经常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父母因疼爱我,从不责怪,处处护着我。正因为如此,养成了我生活不能自理的毛病,我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学不足十个大字,算不过九个小数,后来,我父母在我15岁那年遇贼拦路,被贼杀害,我又没有能力自食其力,想出力奈何身子弱,欲动脑又无真才学。家财都让我坐吃山空,最后不得已变卖祖产,流落街头,至今已经乞食五载。因时常要不到饭,常与街狗抢食,故狗见我都愁烦。人们都称我为,狗剩子。
  狗剩子说完,还挤出几滴眼泪。
  我又问:那你本名叫啥?
  狗剩子说:我本名步青云。但是,已经没人记得这个名字了。
  我吐了吐舌,这啥玩意,步青云,狗剩子,这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名。
  我可怜他的身世,觉得他沿街乞讨,虽是活该,但也不全怪他。他年幼之时,父母没能正确引导教育,等他长大,性格和品行都已成型,再想修剪玉琢,肯定是难于登天。
  于是,我问他:你既然只会乞讨,那你有何能,可为我所用?
  狗剩子说:将军,您还不明白吗。我会乞讨啊。街上如有扔弃的剩菜,我一闻便知出自哪家饭馆,谁家有什么出名的菜,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我都清楚;谁家生儿,谁家养女,我都非常了解;谁和谁来往亲密,谁和谁有过节,我门清;哪条狗叫什么名、常在哪条路吃食,我也记得;上西府,家家户户,谁新搬来的,谁又搬走了,没有我不知道的。这就是小人的自荐之才。
  我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他真的有点才能,而且这个才能一般人还真不如他,那就是对民情的了解。他什么都知道,那就是说,他是个信息库。
  我问:那谁家是小偷小摸,哪家住着土匪强盗,你也知晓吗?
  狗剩子说:那是自然。小人白天晚上都住在街面上,居无定处,破庙、废屋、桥下、河边,都是我常住之所。若有人从我身边路过,我只要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
  我听完,哈哈大笑,这人,果然有才。
  也就是在这古代的大夏国,人口至多也才那几万人,因交通不便,人口流动性并不大。如果放在22世纪,单一个小县城就得有几十万人,他再乞讨十年也不可能都认识。
  不过,也恰恰就因为是古代大夏国,他这样的人,熟悉地理人情,了解家家户户,才是有用的人。
  我略加思考,说道:好!很好!本将军觉得,你确实是个有用之人!狗剩子,哦,不,应该叫你步青云,从今日起,你留在我身边,为我办事。你可愿意?
  狗剩子说:愿意!一万个愿意!小人愿跟随将军,为您当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说:你小子,这不是会几句词吗,怎么说不认识字呢。
  狗剩子不好意思的说:小人在酒肆茶楼之间呆久了,看人们互相言语交谈,待人接物,有人有礼貌,有人耍泼皮,各种人等都略微了解一些,不知不觉5年之间,也学了一些说话的事。在将军面前,不敢胡言乱语,让将军笑话。
  我不仅慨叹:步青云的父亲步教育、母亲梅颜管,要知道步青云在社会碰了百鼻子灰、吃了千箩筐的苦,方才学到了一点真正有用的言谈举止,不知步家父母在天之灵,会不会稍感宽慰。
  我说道:来人!赏赐步青云,黄金1000两,留任上西府捕队,就任副队长吧。
  捕队队长此时也在我身旁伺候着,他忙说道:禀将军,捕队副队长已有人在任,如今让狗剩子,不,是让步青云做副队长,那现任副队长又何去何从?还请将军明察。
  捕队队长名叫任必勤,他此时站出来讲话,显然是不想接纳这个狗剩子。他肯定想,让一个乞丐担副队长的职位,这不是笑话吗。
  不过,我明白他的小心思,这就是视野不宽、格局太小的缘故。
  他考虑的是捕队的管理,而本将军,考虑的是全城的治安。
  我说:本将军说过,任才使能,不问出身。何况步青云本来并不是乞丐,而是体面人家,因家道中落,才落魄此景。谁还没有个三穷三富,不要一碗水看到底。虽然捕队副队长已经有人当了,不过,传本将军令,再设一个副队长就好了。步青云为右副队长,之前的副队长任左副队长。就这么办吧。
  捕队队长虽不愿意,在我面前,也不敢多言,领命行事,带步青云去捕队报道入职了。
  我又命人花高价,把步青云家祖宅赎了回来,以资鼓励步青云,重新做人,好好为上西府做事。
  这一回,卫将军重赏乞丐的事,又传得沸沸扬扬。
  没过几天,上西府门外,人群聚集,熙熙攘攘,就如闹市。
  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来上西府,求见本将军,有的人想进谏言领赏,有的人说有才能,想做官当差,有的人想辅助本将军,建功立业,做我的幕僚。如此种种,都在我意料之中。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酒懵子,我赏了,乞丐儿,我也提拔了。还有什么隐士大能,会忍得住不来投靠我呢?哈哈,这种招数,古人用得,我也用得。
  我命人将来访之人,好好招待,好酒好菜,好住好用,给我伺候好了,不要慢待。
  又安排人,专门负责登记造册,姓名,籍贯,谏言何事,自荐何才何能,欲求何官职等等,都记录下来,分门别类,再给我查看。
  因为人多,我不能一一召见问话,于是我安排校尉、捕队、审队、狱队、税队、总筹等人都上场,进行筛选,凡是来府的人,都分类管理,划分等次。这些人无论是几等人,他们的心多是向着本将军的,本将军也不能让他们白来。对待最低等次的访客,要给人家吃好喝好,住好,只是不给赏银;对待中等访客,要按月给适当赏银,同样吃好喝好住好,还要穿好,让他们得到尊重;对待高等访客,要按人发银,大才之人大赏,中才之人中赏,小才之人小赏,并且要将他们的要求,都及时报我知晓,能帮助解决的、能满足的,都尽量办到,让这些高等访客,得到重视。所有访客,能被任用为官为兵的,都可以接纳进府当差。
  总之一句话,任才使能,不问出身,从谏如流,广开言路,招贤纳士,厚揽人才。
  谁让我,那么有银呢?若不这样做,我赵汗青,堂堂的卫将军,怎么能在大夏国,立于不败之地呢?我要做的,必须是最富、最强、最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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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事,就简单说一下吧。
  我很快招到很多人为我做事。实际上,我也确实需要非常多的人才。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我陆陆续续在上西府,建立了腔厂、子弹厂、火药厂、酒厂、采砂厂、采石厂、水泥厂,开设了铁矿、铜矿、石灰石矿、石膏矿,在我治下五个府县,都新办了几十处银行票号。
  这些事做完,已经是入冬了。这时,五个府县的水泥路也都修好了。十万支上西飞腔和千万发子弹也都给皇帝陛下交运过去了。
  还有一个月,就是大年。
  过年前,我还有一些事没做。就是那些年关过不去的人,还需要本将军伸出手,拉一把。
  因为有以上那么多的生意,银子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涌入上西府,银库都修了一百多座,仅安排看守银库的士兵,就征召了十万人,确保每个银库都有千人看守,万无一失。
  当然了,我的士兵,自然是人手发放一支左轮手腔,配发百发子弹,外加佩刀一把。士兵们个个威风凛凛,耀武扬威,别提多帅酷了。
  有这么多的银子了,我安排赈济司,过年给上西府的百姓们分红利。上西府的收入,就是百姓们的收入,拿出一部分,返利于民,不仅能收拢人心,稳定治安,还可以救苦济贫,示人以德,无形之中,可以化解抱怨和恨意,积福消祸。这也是许多人做公益的原因。
  为富者怕不仁义。有银子的人不回馈社会以温暖,社会就将反馈给这些人以冰冷。这个道理,懂的都懂。
  只要是在上西府居住的人,不分本地外地,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每人发放白银100两,称为“年底反哺银”。
  此外,对龙台府、河东府、南海府、白羊府的人,因为都是我的治下,也按人头发放,每人发放置办年货补贴白银50两,称为“皆大欢喜银”。
  说发就发,税队队长花得少,办事嘁哩喀嚓。共发放上西府百姓“年利反哺银”5000万两,发放龙台等四府百姓“皆大欢喜银”2850万两。
  当税队队长向我报告,7850万两银发放完毕。我还有些惊讶,我问:怎么这么多,竟然发了7千多万两银子?
  税队队长回道:这并不奇怪。卫将军,您有所不知,今年以来,上西府经济异常繁荣,发展神速,银库充实,生意兴隆,治下安定,百业发达,交通畅达,名振神州。故而,四海八荒人们都来上西府安家落户,商户纷纷来上西府投资建厂开店铺,用工增加何止10倍,一时间,上西纸贵,米价上涨,寸土寸金,人山人海。
  禀告卫将军,上西府原来只有人口5万6千余人,现有人口却已达到50万人,将军您别忘了,单是守卫上西银库的士兵,就达到10万之众了;
  再说龙台府,原有人口7万人,现有人口21万人;
  河东府,原有7万人,现有14万人;
  南海府,原有5万人,现有10万人;
  白羊府,原有6万人,现有人口12万人。
  各府人口都已剧增,四府合计,人口57万人。
  我听后,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发放7千多万银子了。这些银子,如果省着点用,过年吃点肉,包点饺子,买几件新衣服,那是富富有余的。因为现在大夏国,一两银子,可兑换1000文钱,而1文钱可以买1斤米,一两银子就可以买1000斤米。
  如果,一户人家有5口人,一天三顿饭,按正常吃饭量计算,一人一顿吃两碗饭,一斤米可煮熟饭六碗,那么5口人,一天三顿需吃饭三十碗,大约一天需吃5斤米,也就是需花费5文钱。
  那也就是说,一两银子,可以够一户5口之家,吃200天的米饭。若是一人一顿吃3碗饭计算,那么1两银子也可以够一户5口之家吃饭维持133天左右,也就是4个半月。
  由此可见,每人发银100两,相当可观了。发银50两,也是足用了。
  不过,也有例外的情况,那就是,税队队长花得少所说的,目前上西府的物价,涨的很快。1斤上西府出产的大米,需要花费10文钱才买得到,而并非1文钱。其他府也不同程度的增涨,但并没有这么高的涨幅。
  这种通货膨胀,让我感到有些棘手。
  不过,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先,让子弹飞一会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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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要过年了。
  过年之前,当然要准备重礼,进京给皇帝陛下请安拜年。
  身为卫将军,食亲王爵禄,封五府节制,必然要感恩戴德,因为这一切,都是皇帝陛下给的。那么,对皇帝表达忠诚和感谢之意,是做人之道,不可不察。
  好在,这类事,贤夫人解红缨早就为我准备好了:有超级大的海产夜明珠100颗,纯金打造的金刀一柄,按真马匹的比例纯银铸造的追风战马银像一座,外加拜年奏章一份。奏章的内容,辞藻华丽,精雕细琢,极尽拍马之能事,排列风雅之诗颂,字字好听,句句优美,大赞河山壮丽,山呼万岁无疆!
  所以我敢说,我献给皇帝陛下的礼物,不说是大夏国第一,那也落不下第二了。估计皇帝陛下看了,肯定能非常喜欢。说不定一高兴,又给我加官进爵,也未可知。
  这一日,朱西和王宝子来告假,要回乡下过年。我让他俩把我准备的很丰厚的年货和金银捎带回去给我爹娘,也让他们好好准备过年,同时禀报我爹娘,就说我要等到大年初三左右,能从青龙城都城回家,再陪老人家过年。
  朱西、王宝子也带着各自的年货回乡了。
  他们先到的我家,奉上金银和年货等,可我家二老也没有很开心。但二老也知道我忙,没有说什么。
  其实,从上西府城到吉祥屯,不过几十里路的事,我却以工作忙为理由,不常回家乡看望父母,属实是有些不对劲。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啊。也许我还是不够孝顺,一心的想当什么鬼大侠,却连“儿子”都没当明白,真是舍本求末,宁可悲夫也吁!
  不过,我决定,从皇帝那一回来,就好好在家陪爸妈过年,多待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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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启程上京的日子。
  一切准备妥当,我带着夫人解红缨、护卫白千娇,由将领魏可轻、沈破风率骑兵100人护送,一行20辆大马车,奔青龙城给皇帝拜年,同时,也要向皇帝报告自己治下五府的功绩等情况,大概就是年终述职那么个意思。
  谁料想,这个冬季的青龙城,竟有滚滚肃杀之意袭来,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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