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黑风寨

　　又过了数日，冯夕、莫怀玉和卢宗臣的伤势皆已痊愈。李自然等人商量着与镖局众人告别。
　　秋镇业说道：“众位为何要走，是我镖局招待不周吗？”
　　李自然说道：“这些日承蒙秋总镖头的收留，我等才能有栖身之所，大恩不言谢。但是我等毕竟是朝廷钦犯，在贵镖局久留恐连累诸位，还是早日离去为好。”
　　秋镇业说道：“我堂堂通天镖局可没把黑甲军放在眼里，即便他们敢冲进镖局里来，我也有十足的把握护住各位。”
　　坐在一旁了秋凌风突然说道：“爹，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我们可以以运镖为名把李大哥他们送到巨鹿城，那里有我们的分局，李大哥他们可以在那里继续暂避风头。这样我们总镖局这里也不怕黑甲军惦记了。”
　　秋镇业思索了一番，说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知李少侠意见如何？”
　　李自然心想：“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这样一来可以先把其他人安顿好，我再去找黄臣那个狗贼问个究竟。”李自然于是便说道：“听凭秋总镖头安排。”
　　“好！那你们回去收拾一下，明日立即启程。”秋镇业接着对秋凌风说道：“凌风，明天你带着一队好手一同前往，不得有误。”
　　“爹请放心，我一定把李大哥他们安全送到。”秋凌风说道。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众人便已迎着朝阳匆匆启程。卢宗臣与秋镇业虽是故交，但是二人临别之际也只是互道珍重，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以防半路遇到黑甲兵的盘查，卢宗臣、莫怀玉、冯夕和李自然藏到了运镖的箱子里，直到出了黑甲军的势力范围，众人才纷纷上马加紧赶路。
　　冯夕不知何时自己开始会多留意了一下赵执，御马疾驰几步与赵执齐头并进。“那个……谢谢你帮我把‘奔雷枪’修好……”冯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冯女侠，这是你第十八次谢我了，不用这么客气吧。”赵执说道。
　　“我只是……只是不想欠别人人情……”冯夕说道。
　　“那还不简单，等到了巨鹿城你请我和凌姑娘一起吃顿大餐就行了。”赵执说道。
　　“行，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冯夕如释重负，痛快地说道。
　　凌小小不会骑马，一直和卢宗臣坐在马车里聊天。
　　“嘿，你亲爹在这，你居然还和别人的爹聊天。”风不恶透过马车的窗子对凌小小喊道。
　　“风大侠你小心点前面的路，别骑马撞了别人。”凌小小说道。凌小小自从经过了赵执的提醒，也并不对风不恶向从前那般冷漠，但是也没有父女般那样亲近。不过既然关系有所缓和，风不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是不太会骑马，但是也不至于撞到别人吧。要不是为了陪你们，我早就一路轻功奔到巨鹿城了。诶呀……”风不恶话还没说完就撞到了前面的李自然。“你小子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撞倒你爷爷我了。”风不恶生气地说道。
　　李自然举起马鞭指了指前方，说道：“前方两侧灌木丛生，很适合埋伏。而且我走的是小路，很可能会运到附近的山贼。”
　　秋凌风策马赶到，说道：“李大哥请放心，这一片我们通天镖局黑白通吃，没人敢劫我们的镖的。”
　　“那就好，是我多虑了。”李自然说道。
　　李自然话音刚落，道路前方就跃出数十蒙面人，其中为首的一个蒙面人说道：“你们到了我们黑风寨的地盘，识相的快快丢下货物速速离去，否则连人带物我们一并收了。”
　　秋凌风指了指镖旗，对那个蒙面人说道：“你们不识得‘通天镖局’这四个大字吗？赶快让开路，我还可以既往不咎。”
　　蒙面人小声嘀咕道：“他奶奶的，横竖都是一死。”蒙面人接着大声对手下人命令到：“兄弟们给我上！”
　　一众蒙面人提着刀嘶喊着冲了上来。风不恶将手里的马鞭横着掷了出去，马鞭如同绊马索一样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绊倒。其他蒙面人见状知道遇到了高手便想拔腿就跑，奈何又被莫怀玉射出的箭断了后路。
　　“大侠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格位，希望各位大侠不计前嫌，饶小的们一条活路。”强盗们纷纷跪倒在地哀求到。
　　秋凌风说道：“你们黑风寨素来与我们通天镖局来往甚密，今日为何胆敢劫我们的镖，不怕我们通天镖局踏平你们黑风寨吗？”
　　那名为首的蒙面人说道：“大侠有所不知道，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昨日寨中忽来了一对男女，他们张口便要好酒好肉。当家的哪能容他人如此放肆，便与他二人打了起来。哪知道仅一招便被斩了首。那对男女便占了我们黑风寨，逼着我们出来给他们抢些财宝。所以才无意间冲撞了各位大侠。”
　　秋凌风说道：“你们强盗也这么讲信用吗？你们跑了就行了，何必受他人指使。”
　　那个蒙面人接着说道：“大侠有所不知，那对狗男女逼我们服下毒药，若日落前不能带着财宝回到寨子里，便得不到解药，顷刻便会毒发身亡。”
　　秋凌风说道：“想不到这二人如此心狠手辣。你们都起来吧，带我去见见他们。”
　　赵执忙劝阻道：“秋兄弟，我们赶路要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趟这趟浑水？”
　　秋凌风对赵执说道：“赵兄弟你所有不知，这条路虽是小路，但是去巨鹿城却近很多。我们通天镖局每年都少不了走上个数十趟，倘若每次都遇到劫匪倒也是个棘手的事。我既身为少总镖头，理应为镖局躺平道路，还望赵兄弟你能理解。”
　　赵执说道：“既然这样，秋兄弟我与你一同前往。”
　　秋凌风说道：“这是我们镖局的事，赵兄弟还是跟众人在前面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
　　李自然这时骑马过来说道：“秋兄弟，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听描述那两个人似乎不好对付，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对对对，李大哥武功高强，让他陪你去会安全一些。我不会武功，我就不去添乱了。”赵执说道。
　　“那好吧，有劳李大哥了。”秋凌风说道。
　　赵执忽然想到了什么，策马来到风不恶身边，说道：“风大侠您老不想会会那两个高手吗？”
　　风不恶不屑地说道：“屁，打家劫舍会是什么高手吗？我没兴趣，你们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风大侠您之前不也拿过‘天池三怪’的东西吗？”赵执说道。
　　“那不……那不……不一样。”风不恶支支吾吾地说道。风不恶不知道怎么反驳赵执，只恨还没找到办法把赵执弄死。
　　李自然和秋凌风假意被服，跟着一众蒙面人来到了黑风寨。虽说是个寨子，但是更多是像个巨大的洞穴。洞穴内部插满了火把，竟也把洞内照得如同白昼一样。正前方摆放着两把虎皮大椅，上面分坐着一男一女。两人均是一身红衣，看着如烈火一般。男的年约三十，长得眉清目秀，一身长发披肩，到似个女娃娃。女的年约二十，头发高高盘起，显得倒是很干练，眉宇间也透露着丝丝寒光。
　　“董二，我让你打劫财宝，你怎么给我抓了两个人回来？”红衣男子说道。
　　“禀告大当家的，您看这两人衣着华贵，显然来自大户人家。我们若派人向他们家里索要财物，那岂不是收获更大。”董二答道。
　　红衣女子起身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李自然和秋凌风，不屑地说道：“无非寻常衣服，哪有你说得那么名贵，当我不识货吗？直接砍了吧。”
　　李自然和秋凌风相互使个了眼色，挣开了手上的绳子。秋凌风接着飞起一脚踢向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先是一惊，然后身体向后空翻躲过了秋凌风的一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吗？”红衣女子质问道。
　　“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通天镖局的少总镖头，你们欺负黑风寨就是欺负我们通天镖局，识相的乖乖地束手就擒，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呢，”秋凌风说道。
　　“臭小子口气倒是不小，是该找个人好好教训你一下了。”红衣女子说罢从腰间扯出一支长鞭朝秋、李二人挥去。秋凌风和李自然分向左右跳去，这一鞭砸了个空。李自然从背后拔出藏好的“钝钧剑”向红衣女子攻去。红衣女子上下舞鞭，好似文人泼墨。时而如王羲之般飘若浮云，矫如惊龙，时而又如欧阳询般严谨工整，平正峭劲。
　　李自然频于招架，虽无性命之忧，但也很难伤到红衣女子。秋凌风见状也从背后掏出了亢龙锏，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稳坐泰山的红衣男子，一边准备伺机攻击红衣女子。红衣男子看着秋凌风只是不屑地一笑，似乎并不打算加入战斗。秋凌风虽然生气，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与李自然合力围攻红衣女子。
　　在秋、李二人的围攻下，红衣女子渐显慌乱，一不留神长鞭已被秋凌风抓住。
　　“李大哥直取她的中路，我已经抓住她的长鞭了。”秋凌风吼道。
　　李自然使出一招“长虹贯日”刺向红衣女子。秋、李二人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长鞭突然从秋凌风手中挣脱，横着抽向了另一端的李自然。李自然只得收剑护住身体，奈何这一鞭力道强劲，李自然仍是重重地撞倒了岩壁上。
　　“咦？”秋凌风心中疑惑，不知长鞭如何从自己手中挣脱的。秋凌风忽感手中粘滑，似有油脂之物，便对李自然提醒到：“李大哥小心，这长鞭有蹊跷。”
　　李自然扶着岩壁站了起来，说道：“你我左右拉开距离，让她不能两端兼顾。”
　　红衣女子轻蔑地说道：“看来你们还不知道我们是谁，那就直接送你们上西天吧。”红衣女子将长鞭打向岩壁上的一支火把，长鞭瞬间被引燃。山洞内变得更加明亮了，舞动的长鞭如同火龙一般嘶吼着扑向李自然。李自然脚蹬岩壁向另一侧飞去，虽侥幸躲过一击，但是衣服已被烧出了个窟窿。
　　秋凌风看了眼红衣男子，发现红衣男子依旧笑盈盈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秋凌风心中大骇：“这红衣女子已然这般厉害，若那红衣男子一同出手，我们必输无疑。”秋凌风忽然心生一计，对李自然说道：“李大哥你全力拖住她半刻即可。”
　　秋凌风从腰间掏出暗器打向岩壁各处的火把，镖至火灭，岩洞内瞬间暗下来一大片，只有红衣女子的火鞭在黑暗中翻腾。
　　“李大哥闪开！”秋凌风吼道。
　　李自然向后跃起，与红衣女子拉开了数丈距离。洞内光线骤降，李、秋二人已身在暗处，红衣女子竟一时失去了目标，反观自己手拿火鞭，竟然无处遁形。红衣女子忽感腰间刺痛，伸手一摸居然摸到三枚银针，心中大叫“不好！”。奈何为时已晚，一股酥软的感觉袭遍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你们就只会这点小伎俩吗？”红衣男子说罢掷出数枚火种，将火把重新点燃。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尽是一些奇门歪数。”李自然说道。
　　“呵呵，居然还有不认识我们抱火堂的。告诉你们也无妨，好让你们死的明白。我是抱火堂第五大护法孙天奇。那个是我的师妹，抱火堂第七大护法姜璃。好了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死了。”孙天奇脸上依旧是那轻蔑的表情，丝毫不把李自然和秋凌风放在眼里。孙天奇拿起了戳在椅边的偃月刀，跃到了秋、李二人面前，接着将手里的偃月刀在空中用力一挥，刀刃居然着起熊熊大火。
　　“我看没什么嘛，跟那女的一个套路。你手里的刀那么大，我看关二爷挥起来都费劲，你可以吗？”秋凌风说道。
　　“小兄弟你可真是没见过世面。”孙天奇双手挥刀砍来。秋凌风不敢大意，双手紧紧握住亢龙锏。只听“碰”的一声，秋凌风手里的亢龙锏居然被击飞了出去。电光石火之间秋凌风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双手虎口发麻。孙天奇又将偃月刀从下撩起，刀未至一股热浪已然铺面而来。秋凌风狼狈的滚向一侧才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李自然见秋凌风颇为凶险，忙绕到孙天奇背后，挥剑直刺孙天奇的后心。孙天奇如脑后张眼一般，头也不回，只是将偃月刀刀柄收回便已然先刺到了李自然。李自然胸口挨了一击，一时气血不畅，咳嗽了几声。李自然心想：“好在刚才是刀柄，若是刀尖我已然丧命。”李自然虽然已然是天星剑派众师兄弟中的佼佼者，但是面对孙天奇这霸道的刀法，显然有些束手无策。孙天奇掉转刀头砍向李自然。李自然只得边退便将周围可用之物踢向孙天奇。孙天奇的刀法大开大合，将一切飞来之物都砍得粉碎。李自然忽然脚下一绊，低头一看原来是姜璃的长鞭，长鞭上的火已然熄灭，难怪李自然慌乱之中没有发现。李自然心生一计，将“钝钧剑”背在身后，拿起长鞭抽向孙天奇。孙天奇挥刀招架，哪知李自然一鞭未用全力。只见李自然手腕上抖，长鞭便听话地缠在了孙天奇的偃月刀上。
　　“秋兄弟快！”李自然知道自己与孙天奇相斥不了多久，忙大喊道。
　　秋凌风见状一个翻滚捡起了地上的亢龙锏。亢龙锏长而无刃，有四棱，以断人兵器为先，此时侧面击向孙天奇的刀柄必然能断其偃月刀。秋凌风使出全力高高跃起，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手上的亢龙锏。
　　秋、李二人本以为大功告成，哪知道孙天奇还是技高一筹。孙天奇猛地将偃月刀下砍，把缠在刀身上的长鞭斩成数段，接着将偃月刀横着砍向飞来的秋凌风。秋凌风只得收回亢龙锏，转攻为守。“碰”的一声，亢龙锏再次飞了出去，不一样的是这次秋凌风也伤的不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李自然此时也拔出“钝钧剑”刺向孙天奇。孙天奇出招不拘一格，居然收回偃月刀放李自然近身，接着以偃月刀为支点，飞起两脚猛地踢到了李自然的胸口。李自然连人带剑一同飞了出去。
　　孙天奇看着倒在地上的李自然和秋凌风轻蔑地说道：“我就做回善事，让你俩下去之后相互有个伴。”孙天奇一刀砍向李自然的面门。危急时刻董二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用身体护住了李自然。“快走……”董二还未说完腹部已被孙天奇的偃月刀扎了个通透。孙天奇举起偃月刀，将刀身上的董二甩了出去。董二重重地砸到岩壁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呵呵，你们真是积福了，又多一个人陪你们。”孙天奇看着刀身上流淌下来的血迹，说道。
　　李自然来不及伤心，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剑尖直指孙天奇。
　　“哦？还挺顽强嘛。”孙天奇说罢踏步挥砍而来。
　　李自然知道孙天奇力道刚猛，不敢硬拼，兵器相交也只是点到为止，只求不败再伺机而动，即便如此李自然也已经被逼到了岩壁面前。情急之下李自然用出“背水剑法”奋力一搏，一套剑法打下来虽未伤得孙天奇分毫，倒也给自己赢得了半步的空隙。
　　“哦，好玩命的剑法，有意思。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厉害的。”孙天奇脸上依旧是那轻蔑的表情，好像李自然就是他手中的玩物。
　　“我怕你无福消受。”李自然说道。
　　李自然虚刺一剑，见孙天奇挥刀上挡，忙撤回手里的剑，转而脚踏岩壁一个空翻跃到孙天奇身后，顺势一剑划破了孙天奇的衣服。孙天奇转身横砍，不料刚才距离岩壁太近，这一刀陷入了岩壁里，竟没有转过身来。李自然见状一招“江海凝光”直取孙天奇首级。
　　孙天奇双目狰狞，脸上也不再是那轻蔑的表情，大喊一声，手上青筋暴起，岩壁上顿时发出“咯吱吱”的响声。原来孙天奇无意拔出刀，而是用力将偃月刀硬生生地把岩壁划出道沟壑，顺势横砍向李自然。
　　李自然未曾料想到孙天奇如此激进，自己若不撤招必然两败俱伤，只得闪转后跃，无功而返。秋凌风这时也已缓了过来，拿起亢龙锏与李自然互为掎角之势。两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似有破解之法。
　　孙天奇攻向李自然。李自然见招拆招缓缓后退。秋凌风趁势袭击孙天奇的背部。孙天奇欲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护住自己周身，不料一直防守的李自然却突然转守为攻，连抢数招，招招直击孙天奇的要害。孙天奇无奈已被李自然黏住，只得先击退李自然再说。三招下来孙天奇已然又占上风，但后背着实结结实实的挨了秋凌风一锏。孙天奇恼羞成怒转身砍向秋凌风。秋凌风也不恋战，学着李自然边打边退。李自然抓住时机从背后贴了上去，偷得一剑，刺到了孙天奇的左肩。
　　一臂已伤，孙天奇再难舞起那沉重的偃月刀，威力大减，数招拆解下来，又身中两剑一锏。孙天奇见自己形式急转直下，便将手里偃月刀奋力一掷，借机闪出洞穴，逃之夭夭。
　　秋凌风意欲去追，却被李自然叫住。“不要追了，救人要紧，快看看那个女人身上有没有解药。”李自然指着晕倒在地上的姜璃说道。
　　秋凌风在姜璃身上搜出了一个小葫芦，里面装有红色药丸，想必这就是解药了。又搜出了一个用火漆密封的信件。秋凌风将解药分发给黑风寨众人，又将信件拆开阅读之后交给了李自然。
　　李自然看完信后说道：“看来这抱火堂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我们还是去请教一下风前辈，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秋凌风同意地点了点头，欲与李自然离开黑风寨。
　　“秋兄弟稍等片刻，我还有一件事要安排。”李自然说道。
　　李自然对一名黑风寨的人说道：“麻烦你们好生安葬董二，今日我们有要是在身不得不离去，若日后有时间定亲自来拜祭。”
　　那名黑风寨的人说道：“大侠尽管放心，董二的尸首我们一定会安葬好，但是不知道这红衣女子该如何处置。”
　　秋凌风建议道：“李兄弟我们还是把这女子带走比较好，免得抱火堂再来找黑风寨的麻烦。”
　　李自然说道：“秋兄弟所言极是，留着她也算是日后我们和抱火堂谈判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