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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02日 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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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警署的接待室,荻原夫妇坐在桌子的一边,晃牙和希托米坐在另一边,双方都安静地等待着DNA结果出炉。荻原夫妇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希托米,让她浑身不自在,宁愿漫不经心地看手机。
  化验处的警员拿着报告走进来,荻原夫妇立即兴奋地站起来走过去问结果,就像中了头等奖一样笑开了花。而希托米只是好奇地回了个头便缩回椅子上。晃牙搭着她的肩膀,用眼神告诉她放宽心。
  “很遗憾,萩原希托米的DNA序列与两位的并不匹配。”
  “什么?怎么可能?”丈夫夺过警员手中的报告难以置信地反复查看,然后发现看不懂,于是将其丢回给警员,“不可能,那明明就是希托米的襁褓......”
  这个结果对希托米来说有些猝不及防,她愣了愣,然后一个冰凉的物体触碰到她的脸颊。转过头一看,是一罐柠檬茶。
  希托米拿过柠檬茶,掰开易拉罐的口,晃牙也掰开他另外拿出的黑咖啡,两瓶饮料清脆地碰了个杯。
  但希托米还是不太明白,不是说当年包着她的襁褓就是同一块吗?有一瞬间,她怀疑是晃牙修改了化验结果,不过这样做风险太大。而且从法律的角度上看,只要她坚持,即便是亲生父母也无权带她离开。
  看到晃牙和希托米庆祝似的喝饮料,荻原夫人顿时歇斯底里地叫起来,“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们警察做的伪证!”
  晃牙站起身解释,“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被拐卖的不止一人,为了隐瞒孩子的身份,人贩可不会还让他们穿着原来的衣服。很抱歉,你们的孩子恐怕是在希托米酱之前就被转手了。”
  “不可能!”荻原夫人跌坐在地上,绝望地眼神仿佛是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丈夫扶起妻子,厉声呵斥在场的警察,“这个结果我也不能接受!我要委托第三方机构来检验。别以为我不知道公安的权力很大,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慢着,这个就稍微有点......”晃牙挠挠头,怎么感觉比希托米是他们亲生的还要难搞?就在他烦恼怎么摆平这件事的时候,希托米放下易拉罐,毫不畏惧地走到荻原夫妇面前。
  “要继续化验DNA我可以继续奉陪,再验100次都可以,但请不要污蔑我的父亲。”希托米义正词严地说,浑身上下散发着坚定的气场。
  “希托米酱?”晃牙有些讶异于希托米的表现。之前都是他去保护别人,现在突然有了一种被别人保护的感觉。原来希托米也可以这么有安全感。
  希托米的话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丝希望之火也被浇灭。荻原夫人情绪崩溃,失声痛哭。
  看得出来他们真的很想找到自己的孩子,希托米流露出同情的目光,“这次没能找到你们的孩子也许不算一件坏事。如果那个孩子也能够像我这么幸运的话,至少在我看来,她也不会喜欢过分干涉她原有生活的父母。”
  不知道荻原夫妇有没有听进去,反正两人悲伤逆流成河,被警员搀扶着离开了接待室。晃牙不忘向他们挥挥手道别。
  “话说,我才想起昨天是愚人节。”晃牙摸摸下巴说道。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希托米气呼呼地回到桌子旁,拿起柠檬茶一饮而尽,然后打了个嗝。
  晃牙搂过希托米的脖子,亲昵地挼了挼她的头发,“不过你刚才为了维护我而说的那些话很帅气呢。”
  希托米低头捂着半张脸,“大叔,拜托你忘了吧。”那一天,她再度回想起了被戳穿其口嫌体正直本质的恐惧,感觉比社死还难受。
  成功度过了一次家庭危机,两人再次启程去医院探望五木。
  “幸好DNA匹配结果不符,省去了争夺抚养权那样的麻烦事。”晃牙开着车说道。
  希托米坐在副驾驶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城市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问:“帕帕,当初你为什么要收养我?”
  晃牙余光瞅了她一眼,“你小时候见到我就喊‘帕帕’,而我当时还年轻,不懂得拒绝,所以勉为其难答应你咯。”
  “这故事编的也太假了。”希托米对此没有一点印象,而且她也不相信她是那样的人。
  “你也想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吗?”晃牙问。
  希托米摇摇头。目前已知,萩原这个姓只是一场误会,希托米这个名也是借用别人的。所以,她的身世依旧成谜。但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其实,就现在这样也挺好。”
  午餐时间,病房外,搭档熟悉的声音如期而至,“五木君,我们来探望你了哟。”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五木问。昨天晃牙的表情看起来给人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没事没事,愚人节‘惊喜’而已。”晃牙轻松地摆摆手一笑而过。
  希托米倒是还心有余悸,两手揉揉太阳穴,完全笑不出来。
  三人边吃希托米做的便当边讲述了昨天到今天早上的亲子鉴定风波。五木了解了经过后都不由得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希托米这倒霉孩子,从她放假开始,各种乱七八糟的破事就没消停过。
  今天是东京派人来接管赤坂的日子,五木早就在医院呆得不耐烦,就算右臂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也毅然决定在交接后提前出院,大不了最近少用右手开枪。
  换好公安制服,五木便和晃牙先行离开完成工作,希托米则负责去给五木办理出院手续,到时候再到停车场集合一起回警署。
  办完事离开医院服务台,希托米转身看向大门,外面不知何时来了很多机动部队,估计就是为了防止转移SCARD过程中发生意外。不知道公安那边还要整多久,她在医院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安静玩手机,等电话通知她去停车场。
  就在希托米专心致志看动画的时候,手机突然被人抢走,抬头一看,竟然是高桥。她手背还贴着胶布,应该是刚输完液。
  “把手机还给我!”希托米生气地站起来说道。
  高桥一脸不爽,总感觉希托米的语气比之前强硬了,“别以为我被学校劝退了就拿你没办法。有本事你过来拿呀。”说完她转身就跑。
  希托米马上追了过去,两人从一楼追到二楼,沿路的医生护士都提醒她们别在走廊里追逐打闹。体力还是不够,她发现自己仍然一直被高桥溜着玩。
  ‘这家伙她真的生病了吗?’
  “还是那么菜,没人背着你就跑不动了吗?”高桥回过身玩弄着希托米的手机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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