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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街头卖艺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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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昸告别同学,找了家旅店住下。
  这一夜漫长,往后余生,以梦为马。他告慰自己,走过山穷水尽,终会柳暗花明;明天该往何处?天亮了总能看见光明,只要有阳光却不会迷茫……
  东方破晓。陈安昸洗漱完毕,收拾行李走出门外,出现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回家的路,一条向远方引申迷迷惘惘的路……
  回家么,脸都丢尽了。还能干什么?
  唯有迷惘的路可走,劈荆斩棘劈波斩浪别无选择。
  陈安昸单枪匹马一路向北。渴了,好心人家讨碗水喝;饿了,身上还有些碎银不至于饿死;累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小恬;晚上,睡厅堂庙宇小巷屋檐。既是书生打扮又是乞丐行踪,长衫裹体小圆瓜皮帽遮顶,走在大街上一般人难于识破身份,只是身上臭气冲天讨人厌恶。
  大街、小镇、城市,所到之处往人多的地方挤,期望从那里获取信息找到出路……
  韶关,街道,闹市。
  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是不同行业的人。西侧,摊贩和游客讨价还价,货摊上摆满刀、剪、杂货。大街上,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推小轱辘运货的,有看相算命的的……
  “去看武术表演喽!”大人小孩都往那边涌,锣声、吆喝声、掌声汇成一片……
  陈安昸一听“武术”眼前一亮,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那种武术么?但转念一想,那种走江湖街头卖艺的算什么武术?不会是挂羊头卖狗肉耍花腔卖狗皮膏药的小混混吧。他随着人流,凭着高大有力的身躯和那股难闻的怪味,很快挤了进去。
  街头卖艺的是位老者,舞刀弄棒引来观众阵阵喝彩声。舞弄了好几档,耍拳弄棍,手掌劈青砖,南拳北掌,刀枪剑棍样样精湛,真是精彩绝伦。
  陈安昸心中疑惑,怎么孤身一人连个伴儿都没有?一般街头卖艺的都有几个人。虽然自己不懂武术,但从演绎套路可以看出不是一般的江湖阿混,应该是武艺精湛的武者。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今日在下初到贵地,在此卖艺既不卖药也不讨钱,只为寻找失散多年的女儿,望各位帮忙提供信息。如信息真实能找到小女定有酬谢。先谢过大家了!”接着就是一轮舞刀弄棍,胸口碎石表演……
  陈安昸心痒难挠,也许是天赐良机命不该绝。苦命人冇钱进武馆,能跟这样的师傅学几招也不错,衣兜里的银两所剩无几,不找条活路真的就要成乞丐了。
  傍晚,卖艺老人收拾道具行囊,朝着一条小巷行走。陈安昸远远尾随,看见他走进来一家旅店。陈安昸硬着头皮跟了进去,今晚不再吝啬银两,再贵也要住店。登记完毕交了银子,随他所愿住在了卖艺人的隔壁。
  第一件事是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几天没洗澡了,那股难闻的臭味差点被掌柜的赶出来。
  卖艺老人出去了,也许是吃晚饭,也许是寻觅信息,也许是找地方官吏帮助打探消息。陈安昸不敢出门,要在这里等候,不能错过时机。老艺人是大忙人,不会在这里坐等消息,寻找女儿的下落要先把网撒下去。
  大约两炷香时间,卖艺老人回来了。陈安昸算准老艺人路过门前,突然闪身门外恭敬地抱拳作揖:“老先生您好!我下午看了您的武术表演,真乃武艺超群盖世无双,佩服佩服!”老艺人抱拳回礼:“过奖了,过奖了!”
  “老先生,进我房间小坐片刻。您说寻找失散多年的女儿是怎么回事?”陈安昸主动搭讪。
  老艺人看这年轻人不像是坏人,从打扮装饰和语言举止就知道是个寒酸的书生。他探头瞄了一眼里面,比自己房间小很多,茶桌凳椅也没有。虽然一墙之隔可见价格差异悬殊,不是家境贫困潦倒也是虎落平阳。
  “小伙子,还是去我的房间吧!我那里有茶叶,咱们泡几杯茶边喝边聊。”老艺人说。
  “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陈安昸略施小计如愿以偿,跟随其后走进老艺人房间。
  两人坐下喝茶。老艺人也不隐瞒,把女儿失散的经过娓娓道来:
  老艺人姓吴单字栎,湖北汉阳人,祖公三代从武。吴栎从小习武,跟着父亲操练武艺,功底深厚武艺超群。然而人丁单薄到了古稀之年膝下无子,唯一千金娇生惯养头脑简单被风流浪子拐走。
  老艺人不忍祖传武艺失遗,在自家厅堂办了武馆,招收徒弟二十余人。
  徒弟李斯,仰仗父亲家底殷实,少条失教不学无术,逞性妄为挥金如土。其父李维建是吴栎的好友,几次上门要求收下学艺,拜师会友试图匡正品德。几轮哀求,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吴栎不好久拒,答应收下试试。
  然而,李斯本性难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常常偷偷跑出去跟一些官富二代吃喝嫖赌。吴栎师傅知道是朽木难雕,不得已只好放任自由。
  “李兄,贵公子实属难管教,可能会辜负您的期望!请你另请高师教养。”吴栎师傅多次如实向好友李维建禀报。
  “哎!犬子已无药可救了,是我们父母教子无方,怪不得师傅。他能学多少是多少,如果现在退学也无别处所去,在家里更会是肆无忌惮胡作非为。怨他母亲从小娇生惯养,打不得骂不得。”李维建唉声叹气一肚子牢骚,摆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学徒一年,李斯武功没长进,学会了油嘴滑舌惹草拈花窃玉偷香,把师傅的女儿弄得神魂颠倒任其摆布。
  吴栎师傅的女儿叫吴春香,碧玉年华该是谈婚论嫁。常常有媒婆登门造访牵线搭桥,然而吴栎夫妇没有找到合适人选,要么家境贫寒,要么子弟好吃懒做,膝下唯一的掌上明珠,不求门当户对但求嫁过去无忧。
  有一天,李斯在练武堂跟着师傅装模作样练武,中途推说要去茅厕久久不见回来。师傅赖得理他,放弃管教任其放纵,反正已告知家长学不到武技不得报怨。
  李斯偷偷溜进师傅女儿的闺房,凭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姑娘,说得天花乱坠。师母路过女儿房间,听见女儿房间嘻嘻哈哈的笑声,猛推房门走进去,看见是李斯这个混小子在与女儿说话,火冒三丈把这小厮撵了出去。
  吴栎听了悔恨不已,没想到引狼入室祸及家门,险些毁了女儿前程。他真想揪住那小子打一顿,方解心头只恨。
  一刻也不得耽搁,要去李家讨个说法,要立即辞退这个狼心狗肺的徒弟。吴栎在去李家的路上边走边想,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境地,不要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转出去有损女儿名声。
  吴栎师傅来到李府,李维建热情接待。他看见吴老弟脸有不悦,知道又是儿子惹师傅生气。吴栎师傅也不绕弯直言陈述今天所发生的事。
  “李兄,我不能再要贵公子这个徒弟了。如果在我家酿下大祸,咱两家都会名声狼藉。”吴栎师傅下了最后通牒。
  “这个犬子气死我也!”李维建气得不轻,站起来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斯满嘴酒气从外面回来。
  “你给我跪下!”李维建火冒三丈,走过去就要打他。吴栎忙过去阻止,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李斯看了看师傅跪了下去,知道是东窗事发瞒不过去,索性来个表白:“师傅,我和春香是真心相爱,您就成全我们吧!”他稍停片刻,说:“您不信,回去问问春香。”
  “你做梦吧!我的女儿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你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谁嫁给你都会倒八辈子霉”吴栎听了徒弟的狂言更是怒火中烧。
  “我现在宣布,我们的师徒关系到此为止,以后你不得进我家门,来一次打一次,决不手下留情。”吴栎说完,站起来拂袖而去。
  吴栎回到家里直奔女儿闺房,看见老婆在耐心地劝导女儿。
  “女儿,你以后不能再与那混小子见面。他不是好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要被虚情假意蒙骗。我已经把他辞了,警告他不准迈入家门骚扰女儿。”吴栎看见女儿低着头一声不吭,不知是否听进去父母的劝告。只有一个宝贝女儿,从未打过骂过连大声苛责都不曾有。
  果然,几天后出大事了。
  吴栎如同往日在练武堂教武练功。
  “春香,过来帮忙切菜做饭。”夫人买菜回来路过女儿闺房,催女儿来厨房帮忙切菜做饭。许久还不见女儿过来,夫人推开房门走进去,发现女儿不在。以为是去了茅厕,只好自己动手煲饭、切菜和炒菜,忙得不可开交。
  武馆的学徒都住在附近,武馆不管饭。举行集体活动也会去饭馆聚餐。
  徒弟们都回去了。吴栎洗了个脸,换了汗水浸透的衣服,走进餐厅正要吃饭,发现女儿还没有来。他对夫人说:“你没叫女儿帮忙做饭吗?怎么不见踪影?”
  夫人摆弄碗筷,把炒好的菜端上餐桌,随口应道:“这个懒鬼,我去叫的时候不在房间,现在还不见影子。”
  女儿很少出门,即使要出去也会告诉母亲。今天有些异常,吴栎慌忙走进房间,没有看见女儿。这个饭点时间,即使出去也该回来了。
  “不好了!”吴栎那有心事吃饭,奔出门到处寻找。他断定,如有变生不测一定与李斯那小子有关,不如直接去李府问个究竟。
  “李兄,李斯在家吗?”吴栎还没进门就大声呼叫。
  “吴老弟,怎么啦!这犬子又惹事吗?”李维建看见吴栎来势汹汹的样子,知道又是儿子惹是生非了。
  “老太婆,斯儿在家吗?怎么一天不见踪影?”李维建追问老婆。
  “他问我要钱,我没有给,到处噼里啪啦翻箱倒柜,然后提个包裹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那里会想到出事?
  “你快去看看少了东西没有。”李维建知道大事不好,一定是拐走吴师傅女儿离家出走了。
  这个无妄之灾终于来临!
  吴栎如同晴天霹雳!他生气地挥袖而去,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泪如泉涌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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