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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7016 上 :家长会你爸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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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开学那天烟雨蒙蒙,放眼望去整片天空都像被蒙上了一层白纱。
  这场雨来的突然,就似在暗示高三生活的不易,以及课业上沉重的压力。五点多的清晨,这座城仿佛在大雨滂沱中醒了过来,雨滴啪嗒啪嗒的在窗户上弹跳着,急切的提醒着人们开学日来了。
  清冷过后的校园终于又迎来了大家的闹气,细雨中渐渐多了五颜六色的雨伞,为灰蒙的天空增添了一道鲜艳的色彩。
  校园里到处都是湿哒哒的景象,为此大家都不愿在外活动,只有教学楼里最为热闹,都在为短暂离别后的再次重逢欢呼跃雀。
  林帆撞了撞童燚的胳膊说:“四火,大会结束后全年段都要开家长会,你爸听谁的?”
  “随便吧,家长会换汤不换药啦。”
  林帆点了点头,“也是,你们家都是放养式教育。”
  “那你是圈养?”
  李然回过头说,“圈养?有点养猪的意思。”
  童燚在一旁笑着,“不是我说的哦。”
  雨渐渐的又大了些,窗户上的雨滴四散,走过的痕迹留下一道道雨痕。童鑫坐在靠背椅上翻阅办公桌上的案件资料,然后看了看手腕的表,不得不起身,只是刚扳下办公室的门把手,那扇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让童鑫不得不迅速往后退两步,来人是杨樹,“老杨你来得正好,我正找你呢。”
  杨澍扬了扬手里的文件,“上面吩咐有个案子要你跟进。”
  “我准备开家长会呢,你先找别人对接一下。”
  “这样,家长会我替你去开,案子你先看看。”
  童鑫挡住他的步伐,一边又说道,“行了行了,我没跟你开玩笑啊,高三重要时期,老师严格要求家长参加班会。”
  “我去我去,两孩子每年家长会都领那么多奖状,我脸上有光。”杨樹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拍了拍他那长期在太阳底下晒得黝黑的脸。
  童鑫拍了拍他的肩,“这回你还真得去,文理科都开家长会,你帮我去听听。”
  确实如杨澍所说,所谓家长会,其实也能算半个表彰大会。无论是年段榜上有名,还是单科第一的同学都会在家长会上通报表扬,散会时家长都要上主席台领奖状合影,所以总有些家长在阶梯教室出来时是笑容满面的,但其他大部分家长都在陪跑。
  高三开学再也不似之前那般,老师总会有意无意的照顾着大家的开学心理。高三的老师身上仿佛都带着严肃的标签,让人在课堂上不再敢轻易插话。从开学第一堂课起,书本上的重点便接二连三向他们的脑袋砸去。
  “高三已经没有时间让你们用来浪费了。”这是每个科任老师共同的至理名言,课堂上密集的奔赴着重点,让人一刻都不敢怠慢。
  不变的是每个人的桌面上依旧堆满了的高垒教科书,“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教材在书堆里显得尤其醒目,似乎在无形中给大家施加了一层压力。
  九月四号和五号,G20会议在浙江杭州召开。短期内这几乎成为各科老师在课上的一个谈资,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会议的新闻报道,但学生时代的我们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对于时事政事可谓是一问三不知。
  所以当政治老师在课上提及相关问题时,总是少不了深深的叹息。因为作为高考生我们依旧没有关注时事之心,但这些我们漠不关心的大事却极有可能涉及明年的高考素材。
  皇帝不急急太监,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说是老师对学生最真实的写照。无论在政治老师强调多少遍多关心时事的话语之下,到最后他那热情的心总会被浇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
  那时,早读课已经不再是语文和英语的天下了,早读背政治历史的大有人在,将整个班级的文化氛围很快提升了一个档次,一大早便熙熙攘攘的传来关于社会发展、经济发展的朗朗书声。
  “经济是基础,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文化是……文化是……”林帆的记忆可能遗传了鱼,总是背着背着就忘了那早已被大部分人记的滚瓜烂熟的内容,随后他又撞了撞童燚的胳膊,问道,“文化是经济的什么来着?”
  童燚被他打断思路,无奈的转头,“文化是经济政治的反映。”
  “哦,对对对,反映。”
  “我说就那么点你都记不下来,你还能干啥?”
  听见这话林帆便不服气了,“我能干啥?好歹我也是短跑记录两年的保持者。”
  童燚冷笑道,“可惜高考不考体育。”
  “行,说不过你。”林帆向他露出了个十分“友好”的笑容,然后继续背政治的理论内容。
  正当林帆背的走火入魔之时,隔壁班的政治老师拿着一叠练习卷走了进来,见此大家都自觉的安静不少。
  “刘老师今天有点事,等一下的政治课大家先做练习。”
  突然来临的幸福感让大家喜上眉梢,原本略微安静的教室瞬间又叽叽喳喳起来,大概是在谈论等一会儿该做些什么之类的。
  再抬头时,教室里隐隐约约多了浓重的怪异气息,老师站在讲台上数卷子,大家望着她每数几张便要往嘴里抹一大把口水的动作,默契的露出一脸狰狞的模样。
  “咦~又来了又来了。”当她的舌尖再一次舔在食指上时,林帆一把抓住童燚搭在桌面上的手臂,脸上的神情着实难以形容。
  童燚与他相比并没有多大差别,盯着那皱起的卷子啧啧啧好几声。不会儿,被分成四等份的卷子放在第一排开始往后传阅,只是不像往常那般迅速,大家都在挑挑拣拣,然后勉为其难的抽出自己最为接受的那一张,再捏着卷子的右下角转身放在后桌上。
  到童燚和林帆位置上时,仅剩大家挑剩的最后两张了。李然回头似乎连眉眼都带着幸灾乐祸,“你们至于嘛?我的也差不了多少。”
  林帆和童燚两人相视,谁也没有说话,然后盯着桌上那两张卷子愣着,而印在左上角的那个手指印尤其明显。
  童燚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林帆,你挑一张吧。”
  林帆抗拒,“不不不,你先来,我都可以。”
  后来,童燚用食指和拇指把卷子捏起来扬在空中,李然突然激动的说道:“四火,四火,你别动,稍等一下。”
  不一会儿便见她从抽屉里掏出剪刀,说道,“要吗?”
  童燚把卷子往她那边伸了伸,“你来。”
  “还有我的。”林帆急忙的将桌上的卷子推过去,说完又一阵哀嚎,“我不要坐在最后一排了,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李然在一旁没好气地说,“你知足吧,想当初我坐在第一排的时候,那场面记忆深刻。”
  童燚抬头,“怎么?”
  “就她代课那回,站在我跟前讲了几分钟课,我那一页书全是唾沫星子,跟喷泉似的。”
  自此,李然将那一面的页码刻在了心里,每次翻书都有意避开那一页。
  但这些小插曲对于四班来说只是偶发性事件,不似五班的战况那般惨烈,因为她是五班的科任老师。
  但越是行迹特殊的老师,越是能在大家的青春里占得一个席位。
  甚至在很久很久以后,每当回想这门科目时,老师的身影仍能够清晰的浮现在大家脑海,并且对其模仿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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