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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只想做个摆烂皇帝 / 002 灭族

002 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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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诃,明日我们去长衍山,酬金二十根黄鱼。”
  叶子诃听到消息拿着手机从房门探出头去见自己爷爷不在,走下楼将这消息告诉父母,叶父叶母听到有雪家兄弟带着便也放心让她去。
  叶子诃这些天总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满身孤寂坐在崖边抚琴,琴曲是叶家用于抚魂的《云汉》。她心里美滋滋想道,想必是叶家哪位先祖见她勤奋好学特意入梦,没准还能教她一些高级秘术。
  美哉!
  这夜她又梦到那人拉着她的手,哀泣哭诉。
  “你怎么不来找我?”
  叶子诃心生好奇反问着:“我认识你吗?”
  那人默了默,声音沙哑又痛苦的道歉着:“是我对不起你。”
  叶子诃开着玩笑并扮鬼脸扬起双手做着掐脖子的动作吓唬着。她夹着声音故作阴冷低沉好像怨灵那样:“我是鬼啊~鬼啊,我好冤啊,你不怕我勾你魂吗?”她一想到扮鬼吓人立马高兴的不行,好不容易能吓到人可要让她好好玩玩。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想逗逗这人,还感觉这人很亲切——一种很熟悉的陌生感。
  那人愣了好一会,突然满是愤怒的大声质问道:“那你为何这么久才来勾我?让我苦等n年?!”
  叶子诃被问住,但忽然间又想作弄一下这人便温声询问道:“不如,你逃我追?让我吃了你,如何?”她又明显感觉到那人一愣,也没多想,甚至心里还暗自窃喜得意,看这人被她吓傻了。
  许久后那人才小心翼翼地轻声道:“也好,依你所言。”那语气低微又小心听起来好像连大气都不敢出一样,似乎唯恐呼吸太大把她吹走。
  “无趣!”
  叶子诃吐槽了一句,她还想说什么就被闹铃吵醒,她迷迷糊糊的按掉跳动不停的闹钟又蒙头大睡准备入梦去吓唬那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铃声响起叶子诃接通电话,里面立马传出大吼声:“叶子诃,你不会还在睡觉吧?!”
  叶子诃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套好衣服背上背包麻溜的下楼从厚实的黑色实木大门里跑出去。
  她看着车前一身黑衣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的年轻人缩了缩头,灰溜溜的从另一侧上了车。
  驾驶位上是一位约莫二十五六岁一身海青色大褂民国风的男人,他一脸平静的将平板递给叶子诃:“这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秋令给说说。”
  雪秋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夺过平板无情嘲讽着:“哥,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像猪一样能睡的人?”
  “别闹了。”雪千令语气平淡的说道。
  有这样一位威严的大师兄在,她可不敢和二师兄瞎闹腾。
  雪秋令语气拽拽的,叶子诃压着心中的不满,悄咪咪的招出自己养的小精灵去扯他的头发
  雪秋令忽然笑了一声从后脑勺处揪出一个尖耳碧眼碧发一脸委屈的小精灵,小精灵满脸委屈眼泪汪汪的望着叶子诃。雪秋令哼了一声将小精灵丢进她怀里嘲笑着:“就这点出息本事!”
  小精灵立马趴到叶子诃脖颈处委屈的哭唧唧着。叶子诃敢怒不敢言,只好摸着弱弱的头发安慰着。
  大约一小时后,车停在山上,三人翻过一座山寻到山脚挖开石板走下石阶。
  约地下五米处深的洞穴中三道光柱射进洞内打破这沉寂许久的黑暗。
  洞穴随着生人踏入后冒起丝丝寒气,直入身骨。
  “子诃,把蜡烛给我。”雪千令蹲在一旁勘测地形朝叶子诃伸着手喊着。
  叶子诃闻声立马从身后背包里掏出几根蜡烛递给雪千令。
  身后背包里尽是符箓、朱砂、墨笔等物。
  雪秋令抱着双臂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到处走走看看,跟出来玩似的。
  “秋令,将罗盘、墨盒给我。”雪千令半蹲在地将蜡烛点燃在一旁继续说道,“子诃,在兑位方向走三步将称陀置于燃烛之上。”
  雪千令看着叶子诃布置好一切一手托着罗盘一手掐算,准备找入口的方向。
  只见罗盘天池内的磁针毫无章法急速旋转,原本阴冷发寒的洞穴此时变的更冷了。
  那两束黄色的烛火一下变成幽绿色好像索命的幽魂一样在摇曳。
  雪秋令看着这诡异的场景心里直发毛,直接躲到雪千令身后。
  雪千令此刻心里直打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向兑位的叶子诃喊道:“子诃,快开一卦。”
  叶子诃盘坐在地上不一会便满头大汗,好一会才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看向两位师兄道:“大凶!”
  “快走。”雪千令一下站起来拉着两人往外面跑,不料洞穴坍塌碎石直直往下砸又将他们三人逼回原处。
  叶子诃看着那两束微微摇曳绿色的烛光心里直发怵,她仿佛看到一道身影在朝她招手:叶子诃,过来呀、快过来呀!叶子诃目光涣散挪了几步朝那边走去。
  雪秋令见到她那不对劲的样子急忙将她拉回来,将一张符贴到她背上并拍了一掌脸上满是嫌弃与鄙夷:“丢人!”
  雪千令看着他们现在所处之地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爸来救他们,他们现在只能等。
  叶子诃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了,无奈的靠在石壁上休息,不一会梦里出现一个人影拉着她的手。
  叶子诃被吓醒就看到自己的两个师兄还在熟睡,悄悄起身看有没有其他路可出去。摸索了一阵叶子诃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声骂道:“烦死了。”
  她靠在石壁上,不料触动暗处的机关,石壁上赫然出现一道石门,叶子诃一下跌了进去。
  她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摔碎了,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全身疼痛不已,等着疼痛缓解了会才扯着嗓子大喊道:“师兄们快来救我,我要挂了。”
  外面俩人被石门开启发出的声音惊醒,看到叶子诃一下跌进石门后,石门又快速闭合不留一丝痕迹。
  两人在石门外急的团团转,丝毫没办法打开。
  雪秋令气的一拳砸在石壁上,石门再次开启,兄弟俩相视一眼跳进去,扶起躺在地上疼的直呻吟的叶子诃。
  两人扶着叶子诃进入墓室,墓穴精美奢华上空点缀着二十八颗小夜明珠,正中央镶嵌着一颗白色夜明珠为北斗星之首。
  这……这墓穴不就是他们要寻的地方吗?
  雪秋令看着墓壁上熟悉的文字扶着她走过去:“你看这是不是你叶家的文字?”虽然他不认识却见过叶子诃用古字抄写过几篇叶家家训。
  叶子诃看着墓壁上熟悉的文字哭丧着脸心道:这下完了,挖坟挖到自己祖宗了,要是让我爷爷知道,家训非让我跪着抄个七八百遍不可,搞不好还有棍烧肉。
  叶子诃摸着下巴看着墓壁上的文字,这字和自己写的有些像啊!好多都因年代久远而变得模糊不清。
  她看着壁画上简陋的罗盘鬼使神差的伸手抚上。不料划破了手,沾在壁画上被吸了进去。
  那一刻,叶子诃只感到天旋地转一下瘫软在地失去意识。
  午时
  古炎京都长宁,城西大牢,牢役押着一群蓬头垢面的囚犯走出来。
  一个月前,叶大将军叶敬重因通敌下狱,叶氏全族被拉至城外十里坡准备在午时三刻行刑斩首、昭告天下。
  马车两侧的百姓脸上尽是焦急痛苦之色,他们看着里面穿着囚衣的人却无丝毫营救之法,有的甚至已经在掩面而泣。
  “冤枉啊!”
  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百姓纷纷跪倒在地大喊着:“冤枉啊!请皇上彻查!”
  囚车不停,沉重的木制轮子轱辘轱辘的滚过石头铺的路面,如同从众人心坎上滚过一般,摇摇缓行。
  很快到了城外,叶敬重跪在马车里朝跪在地上的百姓郑重一拜,满脸坚毅站起来走下囚车、走上刑台。
  高台上的行刑官身着一袭黑色官服,他看着下面穿着囚衣的人眼里满是阴鸷与得意,他努力压着上扬的嘴角与脸上浮现的“喜色”。
  他心里现在极度疯狂——就想看着那一颗颗头颅从那不肯弯曲的脊梁上滚落在地。
  这——可能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乐趣了。叶敬重啊,叶敬重你也有今天呐!
  李三充看着叶家众人整整齐齐的跪到刑台后才慢悠悠起身,背着手踱步走到叶敬重身旁弯着腰一脸狞笑。
  “放心上路吧,我会帮你照顾好你女儿的!”
  叶敬重抬起头来挣扎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人一脚踢倒在地,叶敬重满脸怒色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大骂道:“畜生,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本官且等着!”
  一旁的衙役走到李三充身旁躬身一礼:“大人,午时三刻已到。”
  李三充走到上方一脸轻蔑的看着下面拿出令牌丢在地上大喊一声:“斩!”
  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瞬间变得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周围一片喊冤声。
  刽子手手起刀落,热血喷出洒在刑台上将周围染红一片,鲜红的血液浸泡着刽子手脚下用木头搭建的刑台,头颅滚落一地。
  叶敬重瞪大的眼睛上满是血迹,一头黑发浸泡在血液中。
  大雨倾盆而降,冲刷着满是血污的地面。
  人群中一个胡子拉渣满脸憔悴的壮汉转身离去。
  一路过的老坤道看到这一幕直摇头。
  叶子贺跪在丞书房外不停的磕头求饶,糊的满脸是血,额前血肉模糊。
  她求皇帝饶恕她的家人、放她家人一条生路。
  午时三刻已过,城外参与行刑的禁军骑着快马带着人头来到皇宫。
  叶子贺看到禁军手里拎的方盒跌坐在水里,雨水凝集成珠从方盒边角落下重重砸在地上,溅起水花。她擦干眼泪慢慢站起来,眼里满是死意,转头猛的撞向一旁的柱子。
  丞书房外候着的公公见到叶子贺这个废后撞柱走过去探了探鼻息,进气少出气多。一扬拂尘示意周围的禁军将废后拖回冷宫。
  夜使君端坐在丞书房内,恐惧与愧疚好像一双瞧不见的大手牢牢抓住他的心脏,又好像一只大锤不知从哪里重重砸下来,砸痛他的心房。
  他听到门外撞柱的叶子贺被人拖走却无能为力,也不敢出门去瞧她一眼。
  他用力咬着下唇,血腥味溢满整个口腔,手里的狼毫笔被折成两段木刺扎进手掌中却不及心口处的疼痛。
  叶子贺被轻轻放冷宫的地上,他们却未发现这废后已经没有了呼吸。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原本已经死去的人慢慢坐起来。
  叶子诃只感到自己头痛欲裂,前额和头顶好像被击碎一样。她颤抖着手摸上,额前传来的巨痛让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嘶”微干的血痂?是谁打的她?是谁!?
  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到脑海中……
  古炎国昭雍帝二年。叶子贺,叶大将军嫡女年十六,为当今皇帝的废后。
  一个月前,叶家被当今摄政王按了个罪名于今日满门抄斩,一代忠烈只留叶子贺一人在这世间。
  叶子贺被皇帝打入冷宫在丞书房外撞柱身亡,老太监冷丧着脸让禁军将她拖回丢在冷宫。也不找人医治。
  帝后二人竟从未见过面。
  叶子诃看着自己消瘦如细竹不停颤抖的手自言自语道:我……,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和师兄在墓里吗?
  一股湿热顺着脑后方流下,叶子诃撕下自己里衣的袖口忍痛捂在头上,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准备找些干净的纱布将自己的头包好。否则没过多久,她便因失血过多而死了。
  叶子诃晕晕乎乎的,看到眼前似乎有人朝她走来。踉踉跄跄的朝门外走去,不慎被门槛绊倒,再次摔晕过去。
  “死了。”
  “死了就丢去乱葬岗!”傲慢无礼、冷漠无情的男声在一旁响起。
  郊外深夜里,一旁的小树林黑漆漆的,大风刮来随风摆动几下好像一只在摇曳的鬼。
  “吱吱”
  一只手掌大的老鼠爬上一具女尸,它闻到了血液散发出来的腥味。
  痛感从手上传入大脑,那具尸体睁开眼睛将手中的老鼠一把捏住,老鼠不断挣扎着,最终垂下头去。
  叶子诃用力咬破老鼠的皮吮吸着血液。她现在体力耗尽,身体也异常难受只想闭上眼睛躺着。
  血液下肚,她感到自己的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
  “不,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叶子诃努力从死尸堆里爬出来,但她却不知这堆死尸与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有着血缘关系。
  “有人吗?救救我,救救我。”叶子诃用力喊着,可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夜使君带着自己的暗卫偷偷来到乱葬岗,想将叶氏一族的遗体安葬好。
  走近那堆尸体,只见尸体一旁趴着一个蠕动着的人,再想起年幼时许月华讲给他的僵尸故事夜使君吓得身体都僵硬了。
  “救我。”待听到那人说的话后夜使君才确定那是个活人,难道是叶子贺?
  夜使君抱起叶子诃和自己的暗卫连飞带跑的往庄子跑去。
  “撑住叶子贺,你还要为你的家人报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子诃迷迷糊糊醒来,眼前朦朦胧胧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我是瞎了吗?”叶子诃心里满是惊慌与恐惧,抠着自己的眼睛:“不是的,不是的,这怎么可能?我这是在哪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
  郎中看过后用叶子诃听不懂的话说了几句便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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