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一路走好! / 第214节

第214节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我当时有点儿生气,作为人民丨警丨察,为啥不去管人民的求救,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但是任凭我在那大吵大闹,他们也不管我,挥挥手,叫几个小丨警丨察把我给叉了出去。
  我一气之下,直接闯进一间领导办公室,把事情对他们所长说了一下。
  他们所长请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苦笑着,说这个事情不是他们不管,而是根本管不了。
  我所收到的电波,好多人也收到过,也来他们这里报过案,光卷宗就十几张。
  
  他们最开始也吓了一跳,结果认真核查了有关部门后发现,那个求救信号根本不存在,他们开始以为是谎报的假警,后来报警人越来越多,他们花了大力气做了仔细调查,才知道,那个求救信号是真的,但是却是好几十年前发出来的。
  那个所长说:“按说几十年前发出来的电波,早就没有了,而且那艘发出电波信号的船早就沉了,但是它就是还这么不断发信号,你说我们怎么管?”
  我和瞎子不说话了。
  过了好久,瞎子才开口,第一句话就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他问:“秃子,你是说那个电台也是鬼信号?那为啥是在叫小七的名字?”
  秃子考虑了一下:“也许不是叫的小七,就是类似的一个音节,只不过咱们想多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我觉得概率很小,尤其是经过了西双版纳那次,我对这个非常敏感。
  我问:“除了鬼电台外,还有没有什么可能?比如,真有这么一个电台,他们电台就是闲着无聊,愿意每天播一些无聊的音节,比如‘小七’这种的?”
  
  秃子摇了摇头:“电台也是要受国家监管的,内容什么的,都需要国家审查,跟电视台一样。除非,除非是个人办的地下电台,发射不了多远,就像电台爱好者自己弄着玩的,或者是间谍电台。”
  我问:“个人电台?个人电台怎么弄?”
  秃子想了想,说:“个人电台信号发射不了多远,应该就在附件,说不准咱们路上都能看见。”
  他说完,开始放缓速度,在路上慢慢开着。
  我下意识朝着外面看去,刚一转头,就看见一张大的惊人的脸,贴着我身旁的车窗,隔着玻璃直勾勾地看着我。
  事发突然,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猛然一转头,看见这样一张大得吓人的脸,把我吓得大叫一声,身体往后一跃,脑袋重重装在了车顶上。
  
  瞎子回头一看,也吓了一跳,随手抄起车窗前的一尊铜佛,冲下车去。
  秃子也从座位下拿了一根铁管,跟了下去。
  我怕他们有危险,也搞不懂车外面的到底是什么怪物,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下了车。
  下了车,发现路边站在一个老人,伛偻着腰,脸黝黑黝黑的,脸上、嘴唇上全开裂了,裂开嘴,冲着我们傻笑。
  我有点搞不懂,这个人是干嘛的?
  
  他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路上了,莫非是去布达拉宫朝拜的藏民?
  看着也不像,倒像是一个要饭的,难道哪会有人在这个不毛之地要饭,那不是找死吗?
  我凑过去,小声问秃子:“怎么个情况?”
  秃子说:“新藏线的养路工,这地方苦,高寒、缺氧、强紫外线,没人愿意来,好多养路工就这么硬扛着,扛到哪一天不行了,倒下去,就死掉了。“
  我感慨着:“唉,这人都那么老了,还在这修路,确实够辛苦的。”
  “老?!”秃子眼睛瞪起来了“他可不老,他今年也是三十多岁!”
  
  “啊?!”我吓了一跳“不可能!你看他那头发,那满脸的褶子,我看着至少有六十多啦!”
  “你不信是吧?好,咱们打个赌,赌一条雪域烟!”
  我不服气:“赌就赌!锤子哎,老子还真就不信邪了!”
  秃子不以为然:“在新藏线开长途车的,哪个不抽烟?对我们这些老西藏,一天不抽烟,就像掉了半斤肉!”
  瞎子在旁边接话:“对,咱们在拉萨时,俺看见好多喇嘛还抽旱烟呢!秃子,你抽的啥烟?给咱们也来一根!”
  秃子瞪了他一眼:“你还想抽烟,不要命了?我们这些老西藏,在西藏呆久了,心脏比你们的要大三分之一,一点氧气就够了,喝酒、抽烟都没啥事!你们这些刚来的可不行,高原氧气含量低,再抽烟,直接就是肺气肿,人先休克,没等抬下去就死啦!”
  
  瞎子吓了一条,赶紧把手缩回去,不敢再要烟了。
  那养路工声音很大地撸了一把鼻涕,伸出结过烟,在秃子那引着了,贪婪地抽着。
  秃子问他:“小兄弟,来西藏这边多久了?”
  那人是个大舌头,说话含混不清,嘟囔着“快十年噜……”
  
  秃子又问他:“多大时来的?”
  那人说:“当兵复员后就来咧,快十年咧!”
  秃子朝我使了个眼色,我耸耸肩,表示愿赌服输。
  秃子却还不走,蹲在地下和那养路工天南海北聊着天:“这边日子不好过啊!咋不下山,还没娶媳妇啊?”
  那人嘟囔着:“……娶媳妇,谁能看上咱这养路工?”
  秃子笑了,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慢慢来,慢慢就好了!对,你们养路站在这边吗?我们这边水不多了,想补点水,可以用吃的换!”
  那大舌头狠狠吸了几口烟,站起身来,说:“走!”
  那人在前面带路,我们开车跟在他后面走。
  本来,我邀请他上车,他却摆摆手,说自己身子太脏,就不上去了,省的弄脏我们的车!
  我越发不好意思,递给他一个板鸭,一瓶拉萨啤酒,他也不客气,直接撕开包装袋,用牙咬开瓶盖,一手握着板鸭,一手拿着酒瓶子,边吃边喝,逆着风走着,在这苦风烈日的青藏高原上形成了一幅强烈的油画。
  我感慨着:“这些人真是太苦了!”
  秃子接过话:“养路工就够苦的,尤其是在西藏,尤其是在新藏线,那简直没法活!这份苦,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怎么说呢,我举个例子,内地人来这边,在新藏线上撒泼尿,抽根烟,人可能当场就死掉了,何况他们,长年累月在这边干,一干就是几十年!”
  “现在还好,到了冬天,那大雪下来,能淹到人膝盖,还有风!西藏这边的风,能把火车给吹倒,那大风夹着雪、冰雹,能把牛给砸死,更何况是人?!
  每次大风暴一来,都是养路工顶上去,那啥顶?就用人命顶!
  这些人啊,在这边呆久了,去拉萨医院一体检,全是病,高原性心脏病、窦性心律过缓、脾脏增大、风湿性关节炎,每一处好的。
  没办法,只能这么熬着,人一旦倒下来,就再也起不来了。“
  瞎子也跟着说:“西藏这边的养路工确实苦。早些年,俺们那边有人犯了事,就往边疆跑,边疆丨警丨察少,查的也松。好多人顺着新藏线一直跑,遇到风声紧的,就在养路站呆几天,结果没过几天,自己投案自首了,跟丨警丨察说,他还是去蹲篱笆子吧,这里比他娘的篱笆子还苦!”
  
  我问:“那为啥还呆在这儿?待遇高?“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