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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说,就算骆驼出事了,毛老五那三人,也不会是那种有闲心会特意将铃铛摘下来的主,他们又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突然挂一个铃铛在帐篷上干嘛?避邪?
就在我仔细观察这个铃铛时,突然,我发现铃铛的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但由于这里离我们升起的火堆有一些距离,因此光线晦涩,我看的不太清楚,于是我朝鬼魂陈比划,示意他打开手电筒。
鬼魂陈显然没能明白我的意思,他看着我乱比划的手,皱眉道:“你可以把你要说的话,在沙地上写出来。”顿了顿,鬼魂陈道:“不过你说的大多数都是废话,写不写无所谓。”
操。
我暗骂一声,停下比划,懒得理这个毒舌陈,自己去装备边上拿了只手电筒,随后打开,托起驼铃,朝里面观看,显然,我的举动吸引了鬼魂陈,他立刻就站到了我身后。
很快,我看清了之前那黑乎乎的东西,那并不是实体,而是一层暗黑色的污渍,在昏黄的手电筒下,隐隐有些发红。我顿时醒悟过来,这是干固的血迹。
而且更为奇怪的是,血迹下面,似乎还覆盖着什么东西,歪歪曲曲,像是某种文字,我立刻拔出匕首,准备将上面的血迹刮干,就在这时,鬼魂陈握住了我的手,微微摇头,道:“我来。”
靠,居然还敢嫌我笨手笨脚!
我看的出来,血迹覆盖下的文字,应该是用某种尖锐物品刻在驼铃内部的,鬼魂陈大概是怕我动作粗鲁,破坏了里面的文字,我撇了撇嘴,于是松开手,将匕首转移给他。
很快,鬼魂陈低着头,慢慢用匕首刮了起来。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我细心,要是我,肯定不会这么磨叽,绝对会用大力气,以图快点儿清理干净。但鬼魂陈很慢,不疾不徐,不骄不躁,就跟个娘们儿一样细心,很快,驼铃内部被刮干净了,底下的文字也终于露了出来。
我一看,顿时忍不住瞪大眼。
怎么……怎么会是这个东西?
上面并不是文字,而是一串字母和数字的组合,比较混乱,看的出来,应该是什么人,在比较仓促的时候,用匕首或者其它硬物快速刻上去的。
上面的字母是:H-E2M007……
这正是我在直升机上所看见的编号,而且这串编号并不完整,如果我没有记错,在007后面,应该还有三个数字,是026,至于026后面是什么,当时直升机由于脱漆,因此也没有显示完全。
但这串数字,怎么会出现在驼铃里?
它代表什么?
现在看来,这串驼铃应该是有目地的悬挂在这个地方,就像是在刻意传达某种信息一样,而真正了解这串编码用意的人,我估计应该只有鬼魂陈才对。
难道这是毛老五等人,给鬼魂陈留下的信息?
他们人去哪儿了?
仿佛是看穿了我的疑惑,鬼魂陈脸色很冷,目光黑幽幽的盯着手里的驼铃,道:“他们出事了。”
出事?难道这串编码的意味是示警?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绿洲之行,当时鬼魂陈等人,似乎就是看了直升机上的某些东西,才突然绕道去了绿洲,并且在当晚,还秘密挖掘过某种东西。
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我们俩的举动引起了大伯等人的注意,我发现,其它人对于这串编码,都没有什么表示,然而,只有郝教授在看到这串编码时,神情却突然发生了变化,紧接着,说了一句和鬼魂陈一模一样的话:“他们出事了。”
鬼魂陈并没有回答。
紧接着,郝教授看了看黑黝黝的沙漠,沉声道:“看来他们是不会回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鬼魂陈放下驼铃,道:“明天开始定位,被老鼠钻空子了。”我无法明白鬼魂陈和郝教授在打什么哑谜,但显然,这串编码应该是含着某种特别的意义的。
我去看大伯,大伯对我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接着,众人开始准备睡觉,很显然,毛老五三个我们是等不到了,他们很可能已经遭遇了某种危险,通过驼铃上编码的刻写来看,当时的情况应该比较紧急,因此紧急之中,他们放弃了一部分装备,也没有将帐篷收起来。
很快,郝教授等人都陆陆续续选了帐篷休息,外面只剩下我和大伯还有王哥,原本,我一直在找能避开鬼魂陈和大伯独处的机会,也好问清楚一切事情的原有,现在这个机会来了,我却口不能言,于是只能揪了揪大伯的衣领,非常严肃的盯着他,摆出一副乖乖交代的表情。
大伯显然看懂了我的意思,眼神闪闪烁烁,他闪到哪儿,我的身体就偏到哪儿,最后大伯扛不住了,苦笑道:“崽崽啊,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你这样太难为我这把老骨头了,我可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
我怒了,竟然跟我装糊涂!
于是我揪着他的衣领使劲儿摇,但大伯愣是不松口,嘴里叫道:“哎哎哎,你个小崽子,这是要谋杀啊!”
我见大伯一个劲儿跟我装傻充愣,于是拿出匕首,大伯一见,倒抽一口凉气,顿时露出一脸死了儿子的表情,惊道:“崽崽啊,大伯待你可不薄,你不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王哥也紧张起来,盯着我手中的匕首,随后快速抓住了我的手腕。
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拍开王哥的手,开始用匕首在沙地上写字:你和姓陈的关系是?
大伯盯着地上的字,眨了眨眼,随即做了个发誓的手势,道:“他绝对不是我的私生子。”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不要跟我玩这一套!
于是我继续写:老人家,请你正经回答我的问题。
大伯偏过头问王哥:“乖徒弟,为师不正经吗?”
王哥显然是一个很诚实的人,他犹豫了一会儿,但架不住大伯的**威,最后很别扭的答道:“师父德高望重,很正经。”于是大伯朝我露出:‘看见没,他说我很正经’的眼神。
事到如此,我除了苦笑,完全无法做出其它反应,想了想,我在地上写道:大伯,为了你的安全,我可以不顾性命,但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大伯看完,神色变了一下,似乎显得有些内疚,就在我以为他张口要说出我想知道的答案时,王哥突然伸出脚,将我写的字全部给扫乱了。
我怒了,这是干什么?
没等我有所动作,鬼魂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冷冷的目光看了我们一眼。我心里霎时间咯噔一下,明白了王哥举动。不由思忖,难道姓陈的刚才看见了?
妈的,看见了又怎么样,管天管地,还管人说话放屁吗!
我这么一想,便硬气起来,但我和大伯的‘交流’恐怕也只能终止了,于是自己钻进了帐篷,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按照原计划,开始对沙漠进行定位。虽说郝教授之前来过一次,但塔克拉玛干是流动型沙漠,地貌一天一个样儿,和八年前的那一次,地形早已经天差地别,因此重新定位势在必行。
我们先是找了附近最近的一处高地,所有人都移到了高地上,入眼所见,全是黄沙以及起伏的沙丘,而且这些沙丘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我实在看不出,古城会位于哪个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