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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探索失落的绝技 / 第19节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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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速度很快,我几乎有些跟不上,走的踉踉跄跄,小黄狗忍不住拽了我一把,道:“快点,救人如救火,别跟个娘们一样。”
  我顿时就怒了,想当年在学校,我也是拿过短跑冠军的!只不过好多年没走山路了,哪里比得上小黄狗这种在乡下历练了好几年的人,因此没多久,我又落到了最后。
  为了避免掉队,我几乎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在大部队的最后面,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一片丘陵的下方,但鬼魂陈依旧没有停,他走在最前面,率先到达了丘陵的顶部,就在这时,他停下来了,注视着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戌时,大伯和小黄狗都跟了上去,他们同时愣住了,等我爬上去时,才终于知道另他们如此惊讶的原因。
  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这些树,和蟒山丛林里的老树有很大的区别,因为它们长的更像剑麻,树干顶上,长条的叶片层层叠叠堆在一起,一眼望去,如同一片墨绿色的林海,也不知究竟有多少。
  我惊了一下,因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龙血树。
  目前多产于于云南。
  难道先前那只黑熊刁回来的药,还真是‘麒麟竭’?
  普通的观赏的龙血树,小的只有两米多高,大的也不过十多米,而眼前这片龙血树群,却高大挺大,挨挨挤挤,每颗都至少有二十米高。
  
  龙血树的汁液具有极佳的止血效果,云南著名的红药中就含有龙血树的成分,黑子莫不是走到这一片林子里来了?
  想了想,我又觉得不对。
  按我之前的想法,黑子找血竭草一类的东西并不难,因为如果他真的懂药物,那么他应该能根据周围的环境,判断附近那个地方可能有,但如果说他能事先预料到这地方有麒麟竭,我又觉得不太可能了。
  再者,鬼魂陈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巧合?我觉得不太可能,紧接着,我心里冒出一个不太舒服的想法,难不成这姓陈的,其实已经来过一次?
  大伯知不知道这回事?我下意识的去看大伯,他脸色已经平静下来,我不由寻思,难道是我想多了?事实上,我是个很不愿意动脑子的人,人生苦短,何必要如此亏大我的大脑。
  见几人都没什么反应,我也把这个疑惑给压下去了,转而问鬼魂陈,道:“陈哥,黑子进里面去了?”
  鬼魂陈半晌,才侧过头,不咸不淡的点了个头,算是回应我,接着,他轻飘飘的说道:“应该走不远,我们在边缘处找一找。”
  事实上不用找,我们打起了强力探照灯,一路过去,才没走多久,便发现了一丝血迹,大伯脸色一变,蹲下身,擦了一点在手指上,放在鼻子下头闻了闻,最后断定道:“是人血。”
  对于一个拥有三十多年临床经验的老中医来说,人血和动物的血液,还是很容易分清的。
  我看着那红艳艳的一片,顿时觉得有些晕,他妈的,我怎么觉得有点软。
  对了,我晕血。
  大伯一回头,便看到我在猛甩头,他脸都黑了,吩咐小黄狗,道:“把这小子带远些。”小黄狗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道:“孙医生,走吧,咱们走前头。”
  去他妈的医生,就我这晕血的体质,我爸当初还非逼我学医,他对医生这个职业,到底有多执着啊,非得在我身上寻找平衡点,如果我当初学的是建筑,没准现在已经成了建筑师。
  现如今这房价多贵啊,这么吃香的职业,保不准房子车子都有了。
  我一边被小黄狗拽着,脑海里一边想些有的没的,就在这时,旁边的小黄狗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嘴里发出嘶的一声,紧接着便喊道:“小心!”
  小心什么?
  我还没回过神来,这时,脚下却好像踩到了青苔一类的东西,猛的一个打滑,整个人就跌了下去,小黄狗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那一瞬间,不仅没来拉我,反而还放开了手。
  我直接一个狗吃屎倒在地上,只觉得脸栽进了一堆黏糊糊的东西里,难道是动物粪便?
  我恶心了一下,觉得那味道有些怪,也顾不得手腕间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猛的擦眼睛,等我睁开眼时,我惊呆了,因为在我的眼前,有一个小坑,坑里全是黑红的血液。
  而我刚才,正是一脸栽倒了里面。
  我闻着鼻间的腥臭,整个人都呆了,最后再也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我们这边的动静直接将大伯两人吸引过来,他们一看这血坑,顿时脸色就变了,大伯鼻子动了动,声音有些嘶哑,道:“还是人血。”
  接着,他踹了我一脚,道:“小崽子,别吐了,起来,这附近……有不详的东西。”
  我整个人都软趴趴的,脸上全是血,我想洗一洗,但附近没有水源,于是眼巴巴的看鬼魂陈腰间挎的水囊,他鸟都没鸟我,脸色黑的如同锅底,目光犀利的瞪着那面龙血树林,片刻,他道:“你们回去拿装备,这里我自己去。”
  大伯立刻道:“不行,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办法像陈家交代。”
  陈家?
  此刻,我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与生俱来的晕血,让我浑身不自在,虽然这种情况,在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浑身发虚,恨不得将脸皮撕下来,把脸上的血液弄走。
  没有体验过晕血的人,绝对无法理解这种感觉,事实上,这不是一种怕血,而是一种心理性行为,跟恐高、惧水都是一个原理。
  
  其实我小时候是不晕血的,原因是有一次我从大伯那里往家走,要经过一段山路,一般情况下,大伯会亲自送我回去,但那天来了为情况紧急的病人,我便自己回家。
  那路上会经过一片坟地,里面种了很多竹子,坟堆就错落在那些竹林里,有了竹子的生长,自然会吸引来很多喜竹的生物,比如鹌鹑、竹鸡、斑鸠甚至还有青蛇。
  路我虽然认得,但那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走,路过坟地时,不由就想起了一些乡村里的鬼怪传说,那时候我才八岁,家还没有搬到城里,乡下人喜谈鬼神,我耳濡目染,自然听了许多诡异恐怖的故事,于是当时就有些害怕。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便发力狂奔起来,想快点奔出竹林坟地,结果我动静太大,惊起了一只竹鸡。
  竹鸡和家鸡不同,它能飞,只不过飞得不高,也飞不远,竹鸡刚好飞到我脖子上,爪子又冰又凉,我当时吓傻了,大叫的去抓脖子,发力之下,直接将竹鸡的脖子扯断了,顿时血溅了我一脸。
  我当时恐惧之下力气加大,又加上竹鸡本来就很小,一发力,便活活将竹鸡的身首分家,那血喷溅出来,对当时的我来说,实在太过惊悚。从那以后,我一见到血就晕,就感觉后脖子发凉,仿佛那只竹鸡还站在我脖子上似的,即使明明知道血液不能对我产生危害,还是怕。
  当初我爸逼我学医时,我曾经向大伯求助,大伯因为这个事情也挺愧疚的,当时就把我爸骂了个狗血淋头,道:“明知道崽崽怕血,学什么外科,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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