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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人,名叫李四。
刘暠忍不住问刘羽:“贤侄该不会再问他在家排行第几吧?”
刘羽自己都乐了:“回叔父大人,根据刚才的经验,李四应该在家排行第四。”
刘暠直翻白眼:“……”
李四觉得奇怪,急忙点头:“回羽公子,小人确实在家排行第四。”
接下来,刘羽就话锋一转了:“李四啊,根据大汉律令,欺君之罪,该问罪九族,其人当斩。”
“欺诸侯王呢,罪行轻一些,问罪三族即可,但其人也是当斩。”
“张三很聪明,把什么都招供了。”
“叔父大人宽仁,念他只是被石荣和周武所逼,身不由己,便不予问罪。”
“你呢,是第二个被叔父大人审讯的,如何选择,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看到没,这根香点完之前,你必须做出决断。”
李四顺着刘羽的手指看过去,案几上果然有一个香炉,正飘着袅袅的轻烟。
只是,这哪里是一根香啊,只有小拇指的三分之一好吧。
刘暠似乎明白一些了,刘羽这是故意瓦解李四的心理防线嘛。
问罪三族,其人当斩。
不予问罪。
这两个选择,在李四的心里飞快地过了一下。
李四望着那根香,直觉得燃得好快啊,似乎马上就要没了。
“小人招,小人全都招。”李四很快就扛不住了,满头大汗,急忙喊道,“启禀王爷,是…是县令公子看中了赵家村一个叫樊娟的女子的美貌……”
李四飞快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听得刘暠目瞪口呆,心中直呼,原来,案子还可以这样审,比大刑伺候还要厉害啊。
李四招供完,许攸也写完了。
文丑拿到李四跟前,粗声问道:“仔细看看,若无问题,签字画押。”
李四一脸的尴尬:“回将军,小人…小人不识字啊。”
刘羽淡淡说道:“拿来,我给他念一念。”
不一会儿,刘羽念完,李四连连点头:“没有问题,小人不会写字,但可以画押。”
等李四画押之后,刘羽让文丑将他带下去,然后再将第三个人带进来。
第三个人,叫王五。
第四个人,叫赵六。
……
审到第六个人的时候,刘暠已经受不了了。
这特么一百个人呢,这样审讯下去,晚上不睡觉也审不完啊。
刘暠阻止刘羽再将第七个人喊过来:“贤侄,且住。”
“这五个人的供词,完全一样,已经可以定案。”
“贤侄放心,孤一定会给赵家村一个交代。”
刘暠虽然不知为何,却看出刘羽是有意庇护赵家村了,立即就给刘羽一个承诺。
刘羽暗暗好笑,这种审讯手法,就是后世有名的囚徒困境,放在东汉末年绝对是先进得不能再先进了。
刘暠的这番话,也正合刘羽的心意。
刘羽当然不会逼着刘暠处置石荣和周武,只要能保得赵家村的平安就行。
至于石当父子,以及周武这几个烂人,等日后袁绍拿下冀州之后,刘羽会有一百种手段好好收拾他们。
于是,刘暠带着石荣和周武,以及那一百郡兵,去了真定县,找石当算账去了。
所谓的算账,当然是刘暠趁机小发一把,再警告石当不得找赵家村的麻烦。
赵家村的危机,彻底解除了。
赵家村上下一百多口,对刘羽自然是感激之极,不然,这里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当晚,刘羽等人在赵家村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前往南阳了。
刘羽派人回了一趟南皮城,将为赵风求医的事情告知袁绍和刘氏一声。
许攸就是南阳人,刘羽当然要带着他这个活地图了。
从真定县去南阳郡,妥妥的千里之遥。
一路向南,过赵国和魏郡,便出了冀州,进入司隶之地的河内郡。
现在的河内郡太守,还不是张杨,叫做王匡。
但不管是张杨,还是王匡,都是大将军何进的部下,王匡跟袁绍同为大将军府掾。
而且,袁绍得了刘羽的告知之后,知道刘羽南下荆州必然路过河内,便派出飞骑给王匡送了一封书信。
王匡也重义气,得了袁绍的书信之后,立即派麾下大将韩浩率领一千兵马,还带了一辆结实的马车,迎上刘羽一行。
韩浩?
不错,韩浩就是河内人,现在是王匡的手下,日后是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惇的副将。
韩浩不但为曹魏立下了无数的军功,更是跟枣祗一起,向曹操献出了屯田之计,极大地解决了兖州粮草不济的问题。
所以,韩浩此人,妥妥一个文武全才。
现在的韩浩,还有些年轻,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王匡明年就会死掉,到时候这韩浩就是一名无主之将啊,刘羽自然是刻意与之结交。
韩浩毕竟还寂寂无名,见刘羽竟然待他如此礼重,自然是受宠若惊啊。
要知道,刘羽本就是汉室后裔,姐夫袁绍更有四世三公的家世,远不是韩浩可比。
两人一路畅谈愉快,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一行人到了河内郡的治所怀县,王匡亲自带人在城门口迎接刘羽,绝对是给足了面子。
当然,不单单是袁绍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刘羽的汉室后裔身份。
王匡跟袁绍的年龄差不多,三十五六岁左右,身材高大,气质不凡。
“刘羽拜见王太守。”
下马之后,刘羽就要向王匡见礼,却被王匡一把托住,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听本初说,子枫今年才十二岁?”
刘羽点了点头:“正是。”
王匡笑道:“匡在这个年龄之时,还是一个顽劣少年呢,而子枫却已经可以为本初出谋划策了,强过匡多多也。”
刘羽笑道:“此乃姐夫谬赞,王太守不可尽信也。”
王匡笑道:“匡与本初交厚,本初万不会欺骗于匡,子枫莫要过于谦虚。”
接着,王匡又与许攸叙了旧,然后就领着他们去太守府了。
一众人刚刚到达太守府门口,就见一个仆妇急匆匆地跑过来,满头大汗:“大人,大事不好了,尹夫人她…她难产。”
王匡闻言大吃一惊,一把抓住这个仆妇的衣襟,怒吼一声:“稳婆不是说,尹夫人不会难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