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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单恋的平方 / 第三章:白晓

第三章:白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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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四下无秋虫的寂静,偶尔能听到遥远的狼的悲鸣,杨多感到腹中有些饥饿,寻遍了旅行箱,就翻到一个苹果,没办法,凑合着充饥吧。
  啃苹果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的何依依摆出一个大字,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喊着“不能吃了,我真的不能吃了!”原来,把旅行箱里的零食吃完的是这货!
  杨多嫌弃的踹了她了一脚,继续听起录音来:
  从软件公司出来以后,我试着去找了很多的工作,都不顺心,感觉什么工作都不适合我。网上投了很多的简历,但是收到的回复电话全部是些跑销售的,尤其是金融理财和保险公司居多。看着自己的身上的钱越来越少,无力再支撑些时日找工作,只好应了一家销售笔记本电脑的私人公司,做个小业务员,每天的任务就是特么的陪客户喝酒吃饭唱歌。
  这种职场生活也没有维持多久,是因为遇到一个禽兽阻碍了。
  领导说有个大单子交给我们新来的三个菜鸟。订金是付过了,就差客户打余下的账款,因为公司货物未到,迟迟拖延供货时间,我们的任务是晚上一如既往的去陪客户吃陪喝陪唱歌,希望客户再等几天,货到即送。
  客户是一个郊区小镇的小学校长,那张淫秽的嘴脸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一进ktv的包厢,我们两个男生就被四个大汗拉过去,硬灌酒,喝的日月无光,天昏地暗。那个贼校长,这才开口说:“两个小伙子,这酒也喝了,歌也唱了,怎么,还不显示下贵公司的诚意!”
  诚意?我们俩被灌了这么多酒,还要什么诚意,难道要降价?这也不可能吧!价格已经是最低了。我和业务员小李,两两相望,不知所云,唯一的女同事王芳打混道:“校长,咱们下次合作,公司肯定给您一个大折扣。”见到她接招,我们都一个劲陪衬着点头。
  “嘶!诚意呢,我现在就要!既然都来了,陪我骑个马呗!”校长点了根烟,轻蔑道。
  骑马?这又是唱哪出,这附近有马场么?就算有马场,天这么晚了,早该关门了,骑个鬼啊!我和小李,不知所云的看向王芳,王芳也一头雾水摇头不解。我故作装懂的接道:“校长,明天上午,我们仨亲自陪您骑马!必须的。”小李和王芳也附议道:“对!必须的!”
  “嘶!小伙子,装什么傻啊!什么明天上午!就现在骑!”校长厉声道。
  “现在?现在哪有什么马!”
  “你身边不就有一匹上等的胭脂马?”校长手指向我身边的王芳。
  啊,老不休的,搞了半天是想着占我同事的便宜,真是色胆包天,可是现在对方有五个人,一个肥肉堆成的校长,四个肌肉扎成的打手,我又不是成龙,铁定打不过的。正在我思考如何应对敌人的时候,小李一杯红酒直接泼了过去,怒吼道:“就凭你个,四六肥油,浑身臃肿的叫兽,也配打我的芳芳主意?”
  校长淡定的掏出手巾擦拭着酒水,任凭,小李打嘴炮,给了身后的大汗一个手势。小李不到10秒内就被制伏,紧接着是各种拳打脚踢伺候。
  校长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解开皮带,对王芳道:“来,给本大爷吹的好,下次给还会光顾你们的公司。”
  “我吹你大爷!”王芳一个啤酒瓶扔过去,给校长开了瓢。
  正在殴打小李的两个汉子,见校长见红,立马扑了过来,我头还晕着,打架是不可能了,36计走为上,我掀了酒桌,扭头就跑。逃跑的过程中,从后面蹿出一个正装女业务员,跑到了我的前面,定睛一看,是王芳,她边跑边哭,嘴里碎念着什么,我也没听见。我们直到跑到一个很偏僻的平房庭院,见没有人追过来,才肯停下来。
  王芳大力地扭了我的胳膊一下,哭道:“你刚才,怎么都不救我?”
  “姐姐唉,刚才,你可是跑到我前面的!我怎么救你,开玩笑。”
  “我不跑,能行吗?你不是当过兵吗?怎么不去跟他们拼。”王芳气愤道。
  “现在好像不是争论这个事情,小李还在那边呢!赶快报警!”
  “你来报!我的手机和皮包还在KTV没拿!”
  我们报了警,然,这并没有什么用,校长几人进拘留室有没有半小时,就被放了出来,王芳拿到皮包后,打了一出租车,自此就没了踪影,走之前就留了“回家”两个字。
  次日,我去提着一袋水果,看望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小李,小李见到我后,甚是欣悦,但他高兴的重点,不是我,而是盼望着我身后能出现王芳的身影,但可惜她早就不在杭州城了。我向小李说后,他以为我在说谎,立马打了王芳的电话,连续打了十几个,都是无人接听。小李瘫在床上,叹息道:“英雄当了,美女跑了,这英雄是不是白当了!”
  我没有回应他,呵呵的笑了几声,拖着行李,走出医院。
  当时若不是小李这个大蠢蛋,一杯酒直接泼过去,容我想个缓兵之计,也不至于这么狼狈。还有,我们进警察局的时候,主管就打电话过来,我们三个人都被开除了,连上个月的工资也泡汤了。我翻了翻口袋,身上就剩下32元,该何去何从,自己都不知道。我试着打电话给自己曾经的大学同学借钱,没有任何的回应,之前所谓的朋友,更是直接挂电话,一遇到困难,所有的朋友都变成了陌路人。也许能帮自己的也就家人了,那就回家?都出来这么久了,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很丢人?更何况,白晓还在这里,我心爱的女人还在这个城市。
  我来到西湖外环公园的凉亭里,眺望着西湖,心情倒是放平不少。微雨过,盛夏的凉风带来阵阵荷香,让我想起当初和白晓相遇的时候。
  白晓,是我所在的学校,工商管理系,专业是学会计,在黄山与我相遇,当时好像正值她和男友闹别扭。
  我在大学时,当兵退伍回来,还要继续学习一年,当时,我也问了当时的同学,其实呢他们在这两年来也没学到什么专业性质的东西。每周,上午动漫欣赏,就是在多媒体教室看动漫,下午画画或者去上软件课,但基本上都是些可有可无的皮毛,一点用没有。
  6月末,学校组织了一次去黄山的写生活动,我也交钱去充了个人数。不然,连大学集体生活都没体验就结束,实在让人不爽。
  在黄山写生期间,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写生牌,进入景区不要钱,方便写生。虽说去写生,其实大多数同学都是去旅游而已,根本没有把写生当回事,一些情侣直接把这次机会当成了约会度假旅行。不过呢,我们每天还是有任务的,一天要完成5张速写,一张水粉。一些同学看到这就是一个商机啊,每天早上快速临摹25张速写,5张水粉,速写一张10元,水粉20元的价格出售给情侣和不想画画的懒人,还有那些害羞的人。有些同学,速写和水粉技术都很烂,根本就拿不出手,更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摆着一张画板去展现自己的抽像艺术,于是他们选择了别人回旅社时的作品临摹,或者直接购买画好的。
  我虽然在部队里当兵,但是担任的是部队文书,算是个文职吧,每周的黑板报,墙壁的壁画都是我来设计绘画的,这几张速写和水粉还是可以罩得住的。
  一天,起来晚了,不是晚了,其实是窝在床上玩PSP游戏机一直没坐起来过,午饭也没吃。当我通关游戏时,已经是下午3点了,我慌忙穿起T恤,还穿反了,鞋子也是一只黑色一只蓝色,提着小水桶和画板,画笔箱就冲上山去。这个时间,一些黄金位置都被各个艺术学院的学生都占的满满的,根本没有了可以插足的地方。没有办法,我只有去非景区的野山,完成自己的作业。想来也好笑,一个路痴为了完成作业竟然忘了自己是路痴的设定,孤身一人去了野山。果不其然的,迷路了,我真是为自己的傻缺感到悲哀。在山里面,打个电话都没信号。啊!真是要命。上帝啊,你关上了我方向感这扇门,起码给我点信号这扇窗户啊!我背着画板,在山上穿来穿去,就是没有穿出这该死的松树林。天色变暗,我拿着手机一直看着信号格,也不看路了,一直往前走着,期望一有信号,立马打电话给辅导员。
  不久,我抬眼一看,有一身着雪白连衣裙的短发女生,赤着脚,站在半山腰上一块裸露的岩石上,眺望着远方,眼神冷冷凄凄略带几滴泪光。她很美,肌肤如凝脂,短发如青丝,将芬芳散入微风中,像空谷的幽兰,若淤泥中盛开的莲花一般。可是这个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绝不是下凡的仙女,让我联想到更多的是《倩女幽魂》中的女主角!我拿着一根水粉刷,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想碰碰她,是人是鬼?她,看到我来了,说了一句话:“背我出去,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啥子玩意儿?什么男朋友?我没听清楚,她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么美的林妹妹从天而降?不是在做梦吧,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结果是真的!可是我也迷路了,怎么背她出去,我现在更渴望救护人员背我出去!我把自己的路痴病给她描述了一番,她说:“你背着我,我给你指路。”
  第一次和女生亲密接触,竟然是背着这么美丽的女孩,真是赚到了,顿时感觉自己的MP能量槽爆满,当兵时的越野训练的感觉,也找到了,飞一般的,背着她到了旅社门口。
  但是刚到旅社门口,几个陌生男生就把我围了起来,二话没说就动起手来。两年的武警突击部队文书可不是白当的,虽然挨了最初的一拳,弱不禁风的几个学生,还是被我三下五除二给摆平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的男友和同学,误会我是坏人了。
  晚上,交完作业,我在徽商民居的荷花塘边,看池塘月色。心里却还在惦记着傍晚背回来的姑娘,感觉下自己手上的余温,又放在鼻翼下嗅了嗅,我决定以后不洗手啦,噫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在这干什么?”一个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在看荷塘月色,晚上提前画水粉……”我一个转身,来的是那个姑娘,一时激动,然后就憋不出话来。
  “我叫白晓,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呢,现在还没和现任的男友彻底分手,所以你要来抢哦!如果你喜欢我的话!”白晓留下一个字条转身走了。
  我先是愣神了片刻,尔后,站起来大声呼喊道:“白晓,我喜欢你!我会努力追求你的!”
  从那句话,开始,我一直追求她到现在。在学校时,得知她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我把学校食堂,学校外的小吃店里所有的西红柿炒鸡蛋都试吃了一遍,来到杭州我点的第一道菜也是西红柿炒鸡蛋,期望着吃到最好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并学习下来,天天为她做着吃。不仅如此,我还私下,去吓唬了他的男友,因为之前揍过他,他只要听我的咳嗽声,就立马魂飞魄散了。大学实习期,她的男友好像去了BJ,去一家金融公司实习,准备考MBA,之后好像实习失败,回了家,就再也没了联系。而白晓去了杭州,我就毫不犹豫地飞到了杭州。
  可是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真正得到她的芳心。也许现在的我,也不配吧?问世间,哪个女生能接受一个流浪在花园的无业游民呢?再加上上次的美容院没钱付账的尴尬事件?
  我真是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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