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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枝第十三章
徐宿迟选好角色等着游戏开始,看着余意栖一脸认真的样子。
果然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谢淮安也是,上次和他一起玩游戏,也跟余意栖一模一样,那个认真样子让徐宿迟都觉得不好意思玩游戏。
玩个游戏要不要这么认真?
搞得他们这群学渣连玩游戏都不怎么好意思了。
谢淮安和余意栖不一样,谢淮安一下子就会,打人机没被杀过一次,打团更是没“死”过一次。
徐宿迟现在打游戏都不敢叫谢淮安了。
你说说吧,你干嘛不行,在学习上赢了,赢了就赢了对吧,打游戏打这么厉害,还是第一次玩,刚下载游戏,打得比这群玩几年的人还牛逼。
一系列操作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几十年老玩家了。
徐宿迟自我怀疑地问他之前玩过没有的时候,谢淮安淡定地回答:“刚玩,不怎么会。”
徐宿迟:“……”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不过今天看余意栖玩游戏,徐宿迟心里平衡了,不是所有人都像谢淮安一样那么聪明的。
余意栖看着气势汹汹的,能把对面的人按地上揍似的样子,玩一把过后就不打算再碰这个游戏了。
这一把完完全全就是徐宿迟他们带余意栖赢的,余意栖是这个队伍里送人头送最多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连一个人头都没有的。
余意栖觉得要不是这个人是她,徐宿迟可能都要开骂了。
可能还不止徐宿迟。
余意栖在游戏结束后第一时间卸载了游戏。
在这个游戏里头她感受不到任何玩游戏的快乐,反倒是快溢出屏幕的……
侮辱。
余意栖删了游戏,看了看屏幕最上面中间的时间,不知不觉八点半了。
余意栖起身,对徐宿迟说:“我不玩了,你自己玩吧,我去洗洗睡了,还有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早点起来买菜。”
徐宿迟差点都忘了买菜这茬,好奇地问:“明天是有什么大事吗?买什么菜?”
“我打算明天请思忆他们吃饭。”
请袁思忆吃饭?
那为什么要他去买菜?
“那你想好吃什么了吗?”徐宿迟问。
“没有,”余意栖拿起盘子里吃剩下的一个圣女果:“我睡前想好了告诉谢淮安。”
余意栖洗完澡出来,用浴巾擦头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噔噔噔地响半天,好多消息发过来。
余意栖还纳闷谁给她发这么多消息。
拿起手机一看,是之前家里几个表哥表姐建的一个群。
这个群平时安静得跟没人一样,特别冷清,一有人发什么东西全都出来了。
99+。
洗个澡才多久时间?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一直有消息蹦出来。
余意栖边擦头发边查看消息。
池昊远在群里发了自己最近的行程。
池昊远是余意栖表哥,今年二十八了,是个私人医生,一般都是给那些有钱人当私人医生,平时收入很高。
他在群里发的行程安排,最近几天是到晋市,受一个人之托来治疗委托人弟弟的腿病。
池昊远以前经常帮余母照顾余意栖,他和余意栖关系还不错,听说余意栖去了晋市还特地在群里艾特她。
池昊远:@余意栖,意栖,哥哥这几天会去晋市,到时候去找你。
余意栖回:好啊,到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一个在晋市不远的城市工作的表姐:栖栖,到时候姐姐也去找你玩啊。
这个群里就余意栖最小,其他表哥表姐大部分都出去工作了,除了余意栖,最小的也上大二了,平时大家对她就是“栖栖”“栖栖”的叫。
这么叫虽然有点怪,但习惯了就没什么感觉。
余意栖回了一句,在私人聊天框问了池昊远大概什么时候到晋市。
池昊远过了一会才回:后天早上的飞机,后天下午一点半就能到。
余意栖算了一下时间,回道:那我后天下午去机场接你。
池昊远回了个“OK”的表情包。
余意栖边吹头发边想明天的事情,睡觉之前,谢淮安的房间就在隔壁,余意栖实在懒得动,给谢淮安发了条信息。
谢淮安没回,余意栖把手机扔床头充电。
隔天一大早,余意栖是被外面动静吵醒。
这房子,,除了隔音效果,其他都很好,就是隔音效果是真的不怎么行,好几次了都。
平时外面干嘛的声音都听得见,小点的声音还听不怎么清楚。
余意栖迷迷糊糊在床头摸手机,摸了半天摸到手机,打开一看时间。
才七点刚出头。
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随即房门被推开,袁思忆的脸从门外探出来。
“栖栖,你醒了吗?”
余意栖迷迷糊糊坐起来,靠在床头,揉了揉眼睛:“思忆?你们怎么这么早啊?”
袁思忆进来,把门关上,走到余意栖床边坐下:“你怎么还没睡醒啊?”
袁思忆:“昨天晚上没熬夜,今天就起得比较早,刚才到你们公寓楼下碰见徐宿迟,徐宿迟和苏赫宇一起去买菜去了,我先上来,谢淮安在厨房洗东西呢。”
余意栖伸了个懒腰:“嗯,好困啊,我还没洗漱呢,你先随便坐吧,我去洗漱,一会再和你聊天。”
余意栖趿着拖鞋走进卫生间,镜子里面的人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余意栖简单收拾了一下出来,袁思忆再看她衣柜里的衣服。
余意栖不介意,走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袁思忆抿了抿唇:“你这些衣服都好朴素啊,就这几件衣服?”
余意栖看了看衣柜:“就这些,平时不是都穿这些衣服吗?”
T恤衫,运动服,上学不都是穿这些吗?
“对是对,就是觉得有点朴素,不过你穿还是很好看的。”
余意栖没多想,从衣柜里头拿了件衣服。
袁思忆:“话说回来,谢淮安对你是真的好,还给你做饭,徐宿迟天天找我们诉苦来着,谢淮安天天心甘情愿地给你做饭,换做以前,你没来着的时候,别说做饭了,他连进厨房都不会进。”
“没有吧,徐宿迟不是说,他以前偶尔会做饭的吗?”余意栖拿着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换,走进卫生间前说。
“那也是偶尔,八百年做一次。”
余意栖换好出来:“我觉得谢淮安就是因为我们那个关系比较特殊才对我这么好的,我们之前关系就挺好的。”
袁思忆坐着余意栖桌前的椅子上:“不止,昨天晚上……”
突然觉得不对劲,袁思忆停住。
差点说漏嘴。
余意栖:“昨天晚上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觉得肯定不止,关系好的话,按谢淮安那性格,不可能天天都亲自下厨的。”
余意栖顿了一下:“有道理,可是……我们也没什么其他的关系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谢淮安对你有意思,就像徐宿迟他们说的那样,他喜欢你?”袁思忆猜测道。
余意栖把衣服放到放脏衣服的篮子里,矢口否认道:“不可能,谢淮安怎么可能喜欢我,再说了……”
“万一呢?”袁思忆打断道:“凡事都有可能,万一他真的喜欢你呢?”
“张栩他们上回是不是当真谢淮安的面叫过你大嫂?”
余意栖点头。
“谢淮安没有否认,对吧?”
余意栖再次点头。
袁思忆跟一个情场老手一样问余意栖:“他没有否认,是不是就说明他承认?”
“所以,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余意栖没再说话,看着袁思忆,脑子里一片混乱。
袁思忆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余意栖似懂非懂地点头。
余意栖和袁思忆出房间的时候,厨房里三个人在乒乒乓乓地准备东西。
徐宿迟一边干活一边撇着嘴和苏赫宇唠嗑:“我说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你们倒是开心,就我一个单身狗,在你们中间当电灯泡。”
“这能怪我吗?又不是我让你当电灯泡的……”“准婚男士”苏赫宇侧头上下打量他,欲言又止,停了一会,还是没忍住犯贱:“你这条件,能当电灯泡就不错了。”
“是是是,就你有未婚妻,瞧瞧你德行,一天到晚就知道打击我。”徐宿迟语气有点低落,看向正在洗菜的谢淮安:“还是谢淮安对我好,从来都不打击我。”
谢淮安闻言,也没抬头,把菜洗干净,关上水龙头,转身把菜放到桌子上的盘子里,看向徐宿迟:“我知道你听不进去,所以没打击你,不过单身狗也不丢人,也就只能看别人谈恋爱了,别人都是有人追不想谈恋爱,你嘛……靠实力单身。”
徐宿迟:“……”
苏赫宇在一旁憋笑,差点就仰天长笑了:“徐宿迟,打不打脸?”
徐宿迟替自己辩解,试图挽回点形象:“智者不入爱河,愚者为情所困,单身多好是不是,想和谁好就和谁好,而且电灯泡还会发光呢。”
苏赫宇忍着笑,拍了拍徐宿迟的肩膀:“那你……好好做电灯泡吧,加油。”
徐宿迟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爱了,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唉,重色轻友不是我的错,谁叫我袁思忆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苏赫宇看了看旁边的谢淮安:“至于他嘛,他家那位长得太可爱了对吧,也不是他的错,所以呢就是你的错了。”
徐宿迟:“?”
徐宿迟还很懵:“怎么就是我的错了?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的错还能是我们的错了?”
徐宿迟跟吃了哑巴吃了黄连一样,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徐宿迟:“……”行,你们狠。
“不过,你这话说得怎么跟个舔狗一样?”徐宿迟问。
“怎么就舔狗了,舔狗?舔狗什么概念?我舔狗?我这个条件需要当舔狗吗?”
袁思忆和余意栖站在厨房门口听半天,里面三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她们都听见了。
袁思忆靠着墙,听见谢淮安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看着余意栖若有所思。
袁思忆怕站在门口太近他们听见,拉着余意栖走到客厅。
“我怎么觉得,你和谢淮安两个人是真的有点什么。”
余意栖不明所以:“有点什么?”
袁思忆努力搜刮着形容词:“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止青梅竹马这么简单,他对你肯定又意思,还不单单是喜欢你。”
余意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也听见刚才谢淮安说的话了,但还是否认:“肯定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袁思忆:“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一会试探一下他就知道了。”
十分钟前。
袁思忆悄悄在她耳边说:“一会你去试探一下他,你就故意受点伤或者弄点什么让你们两个有亲密接触的机会,你受伤,他如果着急,他会第一时间查看你的情况,这说明他对你有意思,如果他没有,说明他对你没有什么意思。”
余意栖似懂非懂。
制造亲密接触的机会……
余意栖点头。
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袁思忆坐在余意栖对面,朝她使眼色。
吃完饭,余意栖主动提议要去洗碗,谢淮安侧头看着她,眉头一皱。
这是余意栖第一次主动说要洗碗。
在此之前,吃完饭哪顿不是徐宿迟洗,谢淮安听到她说要洗碗的时候都懵了。
徐宿迟一听也懵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洗了,我不跟你争,你洗。”
接着放下碗筷火速离开现场,怕晚一秒余意栖改变主意了,碗就成他洗了。
苏赫宇还想说什么的样子,被袁思忆一把拉走。
厨房里剩下余意栖和谢淮安两个人。
谢淮安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筷:“我帮你洗。”
谢淮安把碗筷放到洗手台里,开水龙头准备洗的时候被余意栖拦住:“这个我洗,你去擦桌子。”
谢淮安感觉特别不可思议。
余意栖还会抢着干活?
还抢着多的干。
谢淮安十分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余意栖。
余意栖看着他那表情:“怎么了?我洗碗还不行啊?”
谢淮安点头:“行啊,怎么不行?”顿了一会:“你……会洗吗?”
余意栖硬着头皮答道:“会。”
实际上她根本不会。
别说洗碗了,擦桌子她都没干过。
余意栖看着洗碗盆里的碗,还是动手洗了。
余意栖一边洗一边想着家里保姆洗碗的时候的动作。
谢淮安一边擦桌子还想着余意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反常必有妖。
突然,后面碗落地的响声打断了谢淮安的思绪。
谢淮安扭头一看,一个碗掉在地上,余意栖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
余意栖看着谢淮安的目光,怕他生气,下意识想把碎片捡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把它捡起来。”
谢淮安阻拦,可还是晚了一步,余意栖手已经碰到碎片了。
“别碰!”
谢淮安快步走过去,握着余意栖划伤的那只手,眼里满是心痛。
谢淮安皱眉,情绪有点激动:“不是叫你别碰吗?”
余意栖低着头,不敢看他。
谢淮安意识到自己语气可能有点重,叹了口气:“我没怪你,一个碗而已,你的手我给你消毒上点药。”
这个可怜的碗真的不是余意栖故意摔的。
余意栖还没想好要这么执行下一步计划的时候,这个碗就掉地上了,余意栖人都傻了。
袁思忆闻声过来:“栖栖,你没事吧?”
趁谢淮安去拿药,袁思忆小声问:“你真的把自己划伤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余意栖:“我也没有想划伤的意思,就是这个碗是它自己掉的,不是我故意弄掉的。”
好家伙。
这年头连碗都来助攻了?
这碗挺仗义的。
只不过可怜了它自己的一条小命。
谢淮安拿了消毒水和创可贴过来,余意栖坐在餐桌前,谢淮安帮她把伤口消完毒小心翼翼地贴上创可贴。
好在伤口不深,血没一会就止住了。
袁思忆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个。
贴好创可贴,谢淮安拿了把扫帚扫那个“仗义”的碗的碎片。
“碗让徐宿迟洗,你出去外面吧。”
刚进厨房,莫名其妙被点名的徐宿迟:“……”
徐宿迟:“我真的会谢。”
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又轮到他了。
本以为今天晚上不用洗碗,兜兜转转又轮到他。
命中注定的洗碗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