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各一方

　　过后，经警方验尸发现，那些被子弹射杀的警察，他们身上的弹孔伤口四周都严重被烧焦，而伤口里面都没有子弹等任何东西，所以推测，杀手是用一种不可见的激光子弹射杀警察的。
　　再过后，警方经过多次仔细重复地观看杀人现场的高清录像后发现，在凶手杀人的时候，录像中总是隐约可以看到有一个高一米八，形状像蝙蝠的波纹在舞动。所以警方怀疑，杀手是鬼，或者是外星人。
　　在宇宙某处，在一片满是紫色的地方，原始森林险象环生，峰峦起伏，枯木刺天，气根扎绞，蕨苔附生、异草层叠，山路崎曲。突然！一个如老虎般大小的怪兽从枯树后面冲了出来，朝前面杂草丛中的一个白绒绒的麋鹿奔过去。受惊的麋鹿拔腿就逃，怪兽便挥着凌厉的双爪和触手，张开猩红的眼珠，泛着残忍与嗜血，在繁密的大树间左突右奔地追赶着。
　　在一片茂密枝叶下，一把金光闪闪的弓箭正跟着目标转动，不一会，倏的一声，弓箭飞了出去。这百发百中的弓箭手放箭，一旁的随从都认为，下一秒那个怪兽是必中箭无疑的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中箭的却是那麋鹿，便都不解地看着放者。这时，放箭者又慢悠悠地拿起一只弓箭放在弦上，将弦拉满，不慌不忙地对准正在如饥似渴地撕咬着猎物的怪兽，倏的一声，箭旋转着向前飞去，不偏不倚地刺进怪兽的一只眼睛里。
　　怪兽在那里晃头嗷叫，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放箭者。只听到倏的一声，又一只箭飞向怪兽，唰的一下，怪兽的另一直眼睛又被刺中。然而，怪兽并不就此放弃攻击伤害它的人，它鬼咤狼嚎地一头扑冲过来，放箭者及其随从皆一下子闪开，怪兽便一头撞在背后的石头上，再也动弹不得。
　　此时，只听到放箭者在茂密的枝叶下说：这皮甲兽皮厚无比，且坚硬如甲，故名皮甲兽。如想用弓箭射杀皮甲兽，也只能先射它的眼睛。而皮甲兽生性凶猛，一旦认准目标，不战死沙场决不罢休。所以，如若我第一箭就朝左突右奔中的皮甲兽放箭，一旦失手，我们皆性命难保。
　　一独眼随从便道：原来，三王子第一箭是为了皮甲兽站在一处静静地撕咬猎物而放的。
　　放箭者：正是如此。那样一来，当我放第二箭时，就已经十拿九稳。所以，做事情要多想一步，切记，巧取才能豪得！
　　众随从拱手：三王子英明！
　　一阵“嘀哒嘀哒嘀哒”的铁蹄声由远而近传来，当嘀哒声止于茂密的枝叶下面时，便听到一个声音：报告，三王子！大王子派去地救龙邦上的紫色蝙蝠杀手，已经将像公孙思思的女孩们杀得差不多了。
　　“这样很好。等紫色蝙蝠杀手将那些女孩杀尽，你们就把紫色蝙蝠杀手全杀死在地球上！”
　　“是！”
　　“还有，那刀疤巫婆怎么样？”
　　“那些紫色蝙蝠杀手没有杀掉她，反倒是她在一间警察局大门前主动向两个紫色蝙蝠杀手发起攻击，并杀掉它们。”
　　“她是怎样杀掉那两个紫色蝙蝠杀手的？”
　　“空手从那两个紫色蝙蝠杀手的手上抢过一把暗光子弹手枪，然后用手枪射杀它们。”
　　“当时那两个紫色蝙蝠杀手在那间警察局大门前做什么？”
　　“在追杀一个公孙思思脸型女孩。”
　　“这就怪了，那刀疤巫婆一直在躲着蝙蝠杀手，为何却在那里主动露脸向它们发起攻击？”
　　“从过程看，估计是为了保护那个两个紫色蝙蝠杀手想杀害的女孩。”
　　“保护？她为何要保护？”
　　“这在下目前也想不明白。”
　　“那个女孩被杀了吗？”
　　“没有看到被杀。但目前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现阶段，那刀疤巫婆与红蝙蝠杀手之间的互斗我们不必插手，用K2隐形卫星继续跟踪监视他们，静观其变便是！”
　　“是！”
　　“退去吧！”
　　“是！”
　　片刻，便听到“嘀哒嘀哒”声由茂密的枝叶下传出，由慢至疾，由近至远，最后消失在雾岭相间的远方。
　　这宇宙某处是何处？这茂密枝叶下的人又是何人？三王子是先前功夫熊猫道长在南山观屋檐下听到的那个三王子吗？他们的星球离地球远吗？
　　这一切，对于时下硝烟已暗暗弥漫的地球来说，仍无人知晓。
　　在地球上，追杀与公孙思思脸型相像女生的连环杀人案件稍作平息之后，不久便又发生两起，且案件发生地从龙邦移到虎邦和鸡邦，这样一来，便搅得全球都人心惶惶，女生们更是个个自危，因为有好心人提醒她们，杀手也有可能误杀，错杀。
　　自从工程兵在航天研究院小区的顶上布了防热扫描的防护网之后，连接防护网的预警器就从来都没有响过。不过，即使是这样，婵娟妈妈的心里还是一天都没有放松过，她总是担心恶运那一天又会突然降临在婵娟的头上。
　　老李看到妻子终日寝食难安，便对她说：你还是跟我去绿叶岛吧！公司想派我去那边搞的那个项目是一个军方项目，我会住在军区里。而在整个绿叶岛的上空，军方早已经布满了防各种波扫描的防护网，所以去那边会安全得多。
　　婵娟妈妈思来想去，终于答应跟着婵娟爸爸一起走。
　　千里和婵娟近几天不知道是因何事何故闹了一个小别扭，所以两人负气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一天晚上，千里从他妈妈和婵娟妈妈的谈话中得知，婵娟家明天就要搬到绿叶岛去了，心里莫名其妙地伤感起来，便跑到婵娟家的楼下，呆呆地抬头看着婵娟家的窗户，婵娟看到千里后就走下楼来站在千里面前，千里才终于鼓起勇气问婵娟：“你家要搬家了吗？”
　　婵娟望着一脸不高兴的千里答道：“是的，是搬到我们春节去旅游的那个地方。”
　　千里接着问：“那你家还要搬回来吗？”
　　婵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这似乎得由大人来决定，便答道：“我也不知道。”
　　千里说了一声“哦！”就转身往家的方向走了。婵娟看着千里走回家的孤单背影，突然对着千里大声喊道：“千里，可是我长大了就一定会回来的！”
　　千里听到后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回来也对着婵娟大声说：“我知道啦，你一定要记得！”
　　婵娟对着千里点点头。而千里看到婵娟点点头后就回转身走回家。
　　第二天上课时，千里听到旁边女同学说婵娟是坐中午1点钟的飞机去绿叶岛的，便临近中午一放学就闹着跟妈妈说要去机场送婵娟他们，妈妈被他闹得没办法，就打的带他去机场。
　　到了机场，他看到婵娟和爸爸妈妈正站在扶手梯上准备进候机室，便挥手向婵娟喊：婵娟！婵娟！婵娟！
　　婵娟听到千里喊她的声音后就朝千里所站的方向看去，看见千里不断地在向她挥手，她很感动，她跟妈妈说：妈妈，千里和他妈妈来机场送我们来了。
　　婵娟妈妈朝婵娟指的方向看去，看见千里和他妈妈都在向她们挥手，婵娟妈妈就也感动地向千里和他妈妈挥手。接着婵娟就向千里和他妈妈喊：千里，阿姨，我们要上飞机了，你们回去吧！
　　千里就也大声喊道：知道啦。
　　扶手梯慢慢地送婵娟和爸爸妈妈一起进入候机室。但进入候机室十多米的时候，婵娟拿着那只曾经被千里在小区球场上踩过的粉红色千纸鹤，突然又跑出来，看到千里和他妈妈还在站着目送自己和爸爸妈妈，就将千纸鹤一下子扔了下去，并对千里大声喊道：千里，送你这只千纸鹤，还有，我会记得的！
　　千里知道婵娟是说，她会记得她说过她长大了就一定会回来的那句话，但千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跑上去接住那只正随着空调风轻轻飘下的千纸鹤，然后又转身静静地望着婵娟。
　　婵娟看到千里接住千纸鹤之后，就转身跑进候机室跟着爸爸妈妈上了飞机。千里和妈妈在机场一直等到飞机飞离机场，飞机的声音在空中消失之后，才慢慢地走出机场打的回家。
　　千里回到家之后，再看婵娟送给他的那只千纸鹤时，突然看到千纸鹤的两只翅膀上都写有一些字，就仔细地看着念起来：千里，我刚想出五个猴子如何出井的答案，答案就是其中有一个猴子是孙悟空。还有，猜脑筋急转弯的时候，你说过的，也是老师说过的那句话，“我不行，但众人能行。”就像我们上次一起比赛那样，同心协力就比赢了，所以，我也很喜欢那句话的。
　　千里看罢一下子抬起右手放在头顶上：对啊！有了72变的孙悟空，猴子们不就可以出井了吗？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婵娟利害啊！
　　随后的日子里，不管是在小区里还是在教室里，千里都常常向着婵娟曾经站过的地方张望，这种张望一直延续到他上小学毕业。
　　千里也曾经问妈妈婵娟家什么时候会搬回来，妈妈回答说：“等你长大了他们家就会搬回来了。”千里有时心里在问：“长大了，长大了又是什么时候呢？”其实，千里妈妈也不知道婵娟家到底是要搬回来还是不搬回来，而她也想知道婵娟家到底会不会搬回来，但她感觉到婵娟的爸爸去南方是做一件很重要的研究工作，这项工作是保密的，所以她也就不问婵娟的妈妈关于搬家的更多情况，婵娟家搬走之后她也无法和婵娟妈妈互通电话。
　　追杀与公孙思思脸型相像女生的连环杀人案，在婵娟家搬去绿叶岛之后，在虎邦又发生了一起，但自那一起之后，不知道是为什么，该连环杀人案就再也没有发生。不过，据说，在该案发生的时候，也有人听到“啊——！”的一声裂肺叫声。后来，案件被定义为是一桩鬼异的谜案而不了了之。
　　婵娟家搬到绿叶岛之后，婵娟在绿叶岛的一所名为白石溪的小学上学，而周寻也刚好在那所小学上学。周寻认出婵娟就是半年前那个在月牙湾的沙滩上相遇的那个女孩，所以就经常叫婵娟和她一起玩，玩熟了的时候还彼此互相看了屁股眼上的胎记。后来周寻和婵娟成为好同学，好朋友。
　　半年之后，在课堂上，老师教到理想二字时，就逐一问每个同学长大后的理想是什么。当问到周寻时，周寻说当个宇航员。老师接着又问婵娟，婵娟说是当个科学家。老师就多问了一句：“是当研究什么的科学家呢？”婵娟一时也没想好是想当研究什么的科学了，便答道：“我还没想好！”同学们听到后就呵呵地笑起来。老师说：“同学们，你们年纪还很小，没想好没有什么奇怪的，婵娟同学只是实话实说。”老师转身对婵娟说：“等你想好了再告诉老师，好吗？”婵娟点点头，说：“嗯！”这时，和婵娟同桌的周寻同学稍稍对婵娟说：“上次画画比赛你画的宇宙飞船比我画得好，不如你长大了就当个研究宇宙飞船的科学家吧？婵娟心想，自己平常就爱看关于宇宙飞船之类的漫画，长大后能当研究宇宙飞船的科学家也不错，就对周寻点点头，然后就站起来对老师说：“老师，我现在想好了，我长大后的理想是当一个研究宇宙飞船的科学家。”老师听到后就对同学们说：我们龙邦正在大力发展航天事业，长大了当个研究宇宙飞船的科学家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同学们，我们一起为婵娟同学的理想鼓鼓掌！同学们就一起跟着老师鼓起响亮的掌声。
　　一天，周寻的生日晚会上，周寻请了好多同学来参加，婵娟也来参加了。期间，周寻想吹灭蛋糕上的蜡烛，婵娟说：周寻，还不能吹，我妈妈说，在吹蜡烛之前要先许两个愿。周寻说：哦，就是哦！于是周寻就双手合拾许了两个愿，接着周寻在大家一起唱的生日快乐歌声中吹灭了八只蜡烛，然后，她的妈妈把生日蛋糕切成小块，周寻和妈妈一起把蛋糕分给在场的每个人吃。周寻妈妈把蛋糕分给婵娟时，周寻对妈妈说：妈妈，这是我的同桌同学！周寻妈妈说：你的同桌同学啊？叫什么名字呢？周寻说：她叫陈婵娟，她学习很好，她这次考试数学得了第一名，语文得了第二名。周寻妈妈说：是吗？很棒的孩子！周寻妈妈觉得在哪里曾经见过婵娟似的，但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周寻妈妈对婵娟说：孩子，你以后有空就多来我家玩，好吗？婵娟点头说：嗯！上次我生日我也带周寻跟着我妈妈去儿童游乐园玩的。周寻妈妈笑着说：是吗？阿姨很高兴周寻有你这样的好同学，你们以后就多在一起玩吧！婵娟又点点头说：嗯！
　　等周寻的生日晚会结束后，周寻妈妈问周寻说：寻寻，我是不是之前就见过你位名叫婵娟的同学呢？周寻答道：没有啊，那是爸爸。周寻妈妈说：是爸爸？周寻说：是的，是上次在亚龙湾我和爸爸在沙滩上见过她。周寻妈妈说：哦，对对对，就是在照片中你将螃蟹送给她的那个小女孩！周寻说：嗯，就是她。周寻妈妈说：她家不是在北京吗？怎么会成为你的同学了？周寻说：她家是刚来绿叶岛不久的。周寻妈妈说：你是说她们全家都来绿叶岛了，包括她妈妈？周寻说：是的，当然包括她妈妈啊！周寻妈妈说：我认识她妈妈哦，改天叫她妈妈出来聚聚！周寻说：她们家住在部队里，部队管理很严的。婵娟说了，她们家暂不和外界联系。周寻妈妈说：啊？不和外界联系，都来绿叶岛了我还是不能和她们相见，哎！
　　就这样，在地震发生的时候几乎是同时出生的三个屁股眼上都长有一个胎记的婴儿，千里在北方，而婵娟和周寻在南方生活，他们天各一方，而各自一天一天地长大。
　　到高二的时候，周寻随父母移民去虎邦生活，她和婵娟在电话里约定，一年之后的高考她们都要报考有航空专业的高等院校。而千里呢，他当然也是和龙凤胎妹妹的兴趣一样，他对航空科学也是饶有兴趣，他对一年后的高考志向也是到高等学府里读航空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