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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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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是《蜀道难》,人自然就是太白。依旧是一身格调“异常”潇洒的服饰,微笑着看着王梓和侯爷,仿佛是说在说没有我你们怎么办。
  侯爷冷哼一声,指着王梓对太白说:“太白,你这一搅和可差点要了这小子的小命。”侯爷知道太白是王梓的顶头上司不好抱怨,所以这话只好由他来说。
  太白打了个哈哈怡然自得地说:“这不是有你在吗?还有什么是比跟在侯爷你身边更安全的?”
  王梓感激侯爷为他出头,但其实出了画境后,王梓只觉画境中峰峦叠起,绝壁危崖的妙境实在是让人赞不绝口。到是将当时的危险抛诸脑后。他感慨到:“这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果真名不虚传。这险恶的山势既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能在这绝地开山建道也可知道人定胜天。”
  太白微笑着连连点头,王梓的夸赞让他喜上眉梢。
  另一边那傲慢的青年原本还在低头看着太白写在画上的诗,此刻豁然抬头说到:“诗我不如你,字半斤八两,但画你是断不如我的。算是个平手吧。”
  王梓和侯爷对这人的厚脸皮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几分钟钱哭天抢地喊救命的事情就已经不记得了。太白一首诗边把他的画境带入了诗境,谁是宾谁是主,一目了然。
  太白也不介意,还是乐呵呵地说到:“兄台过谦了,能得桃花庵主的谬赞荣幸之至。”
  听太白称呼这人为桃花庵主王梓惊讶不已脱口而出:“你是唐伯虎?”。王梓一是惊讶这狂徒居然就是唐寅唐伯虎,二是惊讶唐寅唐伯虎居然是这等狂徒。唐伯虎本是天纵英才,却因为这狂悖的性子,整日放浪形骸,流连烟花之地,弄得一生仕途坎坷,家庭不睦。
  这唐伯虎到是如同杠精上身,似是每句话都要抬杠,对太白说:“你是诗仙,杜工部称你斗酒诗百篇,我没有谬赞。知你诗的人多,知我画的人少,你用名篇镇我的画,合该如此,唉……”
  侯爷见这两个人文绉绉地说了半天话早已不耐烦,听唐伯虎这一叹息更是烦躁:“你叹什么气。你找华佗到底什么事情。为什么来找我们麻烦。答不好我烧了你所有的画作。”
  王梓瞟了侯爷一眼心想你怎么在太白面前提前华佗来。他没有问,但侯爷却做了答。
  侯爷转向太白说到:“太白既然会来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巧合吧。AMA里到处都是你的眼线,”
  太白笑着说:“我的消息是侯爷会在苏州和华佗碰面,看来我的消息错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哪里?”侯爷问。
  “喝酒。”
  “好!”
  三个人同时看向了唐伯虎。这个“好”字他说得太响了。
  喝酒的地方很多,宴会、酒吧、KTV、火锅店、路边摊,或者自己家里。喝酒的目的却不多,要别人醉,要自己醉,以及“装”。但有一种人不一样,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喝,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装而是为了不装,他不在乎别人醉,还是自己醉,他只要喝。
  这里就有两个这样的人。
  这是王梓见过的最惨烈的斗酒,侯爷阵亡的速度和他发现给唐僧送饭的少女、老婆婆和老爷爷都是妖怪一样快。而太白和唐伯虎则是关公战秦琼,两人都拼命的地要把自己喝倒,没错不是把对方喝倒,是把自己喝倒,好像谁先倒谁就赢了。
  烧烤摊的老板是从没见过这样的斗法。从他摊子摆出来开始没到两个小时,他备的酒就被这两个恶鬼喝光了。老板知道这单是大生意,也乐得给他们跑腿到附近的超市买酒,中间也不加价。
  两个中年男子就这样喝着最混乱的酒,白酒,黄酒,啤酒,吃着最黑暗的烧烤,吹着最响亮的牛皮,一直喝到深夜。期间侯爷醒过一会但很快就又阵亡了。
  王梓听着看着,只觉得世界虽大不如牛皮吹得大,撸串吹牛才显岁月静好。
  酒大之后,唐伯虎吟起了太白的诗:“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愁?这等狂徒岂有愁?还是说因愁成狂,非要这樽樽烈酒才能化去狂悖见愁肠。
  王梓一直很清醒,因为他没有喝酒,因为太白告诉他不要喝。
  四方的简易桌子边,一人正爬在桌上睡觉,两人正在豪饮,还有一个自顾自吃着烤串,时不时咂么一小口酒。
  “太白兄,吾辈寻华佗只为一事。”唐伯虎双手撑在膝盖上说,“要他救个人。他是医生,救人是他的本职对不对。”
  “对”太白的回答很简练,回答得简练,唐伯虎才会说下去。
  “这姑娘很可怜。”
  “哦”
  “她生了病,”
  “嗯”
  “但她也很幸运活到现在。”
  “是。”
  “她是人与妖的后代,照理来说她们都活不久,但这姑娘看样子有二十多岁。她人的部分已经很虚弱了,妖的部分只怕也能难维持住。只有华大夫能治好这样的病对吗?”
  “二十多岁,确实罕见了。”太白说着看了看王梓。
  王梓双手攥紧拳头,二十多岁的人与妖的后代,王梓的额头渗出了汗珠,难道冉希在他手里?华佗不是说把她安排好了吗。
  “刚才他们都说你有很多消息,太白兄如果肯帮我找到华大夫,我必有重谢。”
  “你何故对着姑娘那么上心?每年人妖之子早夭的情况都有上百起。”
  唐伯虎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说:“因为她长得很秋香很像。”
  这种道理荒谬的道理只有最荒谬的天才才能想得出来。
  “那可真是巧了,这姑娘运气好遇上伯虎兄这么有情有义的人。”
  唐伯虎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样子。
  “可兄弟我今天也错过了华佗。本以为会在苏州,没想到居然不在。你要找到华佗还是要着落在他身上。”太白说着指了指侯爷。
  唐伯虎叹了口气:“谁又能迫孙悟空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呢。”
  太白哈哈一笑:“对,侯爷他吃软不吃硬,你这样迫他是没用的。”
  “那可如何是好?”
  “你只要肯加入我们AMA,那么我们AMA的调查资料都可以公开,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找出你要的结果。”
  “多谢太白好意,可我终究只是一介狂生不愿在入仕途。”
  “那姑娘现在在哪里?”
  ‘“非我小气,只是还不能说。”唐伯虎摇头晃脑地说到,“若能找到华佗,兄弟我自会引华佗去见。”
  两人不再讨论其他正事,只是喝酒吹牛,直到王梓觉得夜风有些微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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