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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愿意跟他走么,”陈老爷子一听,转头问鬼鬼,鬼鬼闻言,低下头,短暂的沉吟之后这妞儿竟然摇摇头,见她这样,我就直皱眉,其实,我最讨厌这种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的局面了,我蹲下來,摸着鬼鬼的脑袋问她道：“你怕我么,”鬼鬼闻言,十分诧异地歪着脑袋,见她这样,我又问：“你讨厌我,”
“不,”鬼鬼说着,一个劲儿地在摇头,
“那你是怕丁翎姐姐不喜欢你或是给我添麻烦,”像是明白了什么,我问她,这话一出,鬼鬼又摇摇头表示否认,这下子我就纳闷了,可不管我怎么问她她都不说为什么,那小倔脾气一上來特别气人,
后來我也生气了,靠在沙发上一阵头大,沒好气地看她一眼,我对陈老爷子说：“既然她嫌弃我,那您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留下來给你那宝贝徒弟做个伴儿吧,双宿双飞什么的也不错,”
我说着,很憋闷地摔门出去,可刚走出门口这妮子就哇地一下哭了出來,站在原地三十秒,焦头烂额的我转头回去,问陈老爷子如何将真气渡转给她,又强行拉着这妮子发动仪式,
鬼鬼好像很抗拒我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态度,扭着胳膊一点不肯配合,这妮子看着挺瘦弱,力气却不小,尝试几次都被她挣脱出去,
我本就在气头上,见她如此,更气不过,怒火中烧之际,一把将她搂过來在那圆润挺翘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本以为这下子会让她老实些。却沒想。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一向带着一点天然呆的小妮子突然就不干了。一把将面具扯下來在我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下子大大出乎我的预料。凭着本能的反应我赶紧向后闪躲。谁成想。鬼鬼那倔强的性格一上來。攥着我的胳膊说什么都不放开。一对小白牙啃在胳膊上。当真疼得要命。无可奈何。我大叫一声赶紧伸手去推她的额头。
谁成想。低头这一看。那执拗的小妮子竟然变成了一个梨花带雨的大姑娘......
见到那秋水一般的眸子。当时我就傻眼了。将手收回來。一个清冽动人的小妮子正含着泪花跪在我面前。相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鬼鬼的脸。我曾经很好奇她是个什么模样。却万万沒想到这妮子长得如此好看。
鬼鬼是一个小美女。既不像小柔。也不像丁翎。白皙的小脸点缀着精致的五官。算不上妩媚。却说不出地干净。她就像一方美玉。温润。恬静。一尘不染。常在铁楼不出去让她的眼神比任何一个姑娘都要澄澈许多。要说丁翎是一个妩媚得像个妖精一样的大美人。那这妮子就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小仙女。看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
我看着她。好半天都沒说出话來。正僵在那里不知所措呢。坐在一边摆弄那个烟袋的陈老爷子突然笑了出來。他摇摇头。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
“你是......鬼鬼。”揉了揉眼睛。我试探性地问她。
“哼。”鬼鬼闻言。瞪着一对大眼睛显得很生气。她抹了抹眼角。气哄哄地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房间了。咣当一声响。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傻愣愣地坐在地上。
完了。
要出事儿......
在地上捡起那个面具。我彻底无语了。一直以來。我都将这妮子当成妹妹來看待。加上这妮子纯洁到了有点小幼稚的程度。不由自主地我就将她当成了小孩子。
平时闹來闹去也沒太在意。可这面具一摘下來。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了。我转头看着陈老爷子。直咧嘴。
陈老爷子目不能视。但是心境通透无人能及。见我如此。他一撇嘴。随后示意我过去跟她道个歉。
犹豫了一下。我走到鬼鬼的门前。那门上面还贴着我画的写着鬼鬼名字的小乌龟。可我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干得这个缺德事儿了。
“鬼鬼......”敲敲门。我叫了她一声。鬼鬼沒答应。一点动静都沒有。
“我错了。你出來吧。你也知道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了。”扭扭捏捏老半天。我又说。
和上次一样。这话出來。依然沒动静。见她像是真的生气了。我苦口婆心地在门口解释了好一阵子。可这妮子一如既往。不管你说什么都完全不理你。
我无奈了。掐着腰站在门口。这时候。陈老爷子走过來。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一拧门轴就将那紧闭着的门打开了。我探头往里一看。小妮子正缩在一个很朴素的被子里抱成一团。她的上半身都藏了起來。只有两只小脚丫露在外头。微微迟疑之后。我走进去将她连同那些被子一起抱了出來。
鬼鬼很轻。又生得玲珑精致。将她抱出來也沒废多大力气。在被子里翻腾半天。终于在被子里头找到那张清冽动人的小脸。我很诚恳地跟她到了一个歉。可她扭着头不愿意搭理我。尝试性地将她的两只小手握住。她也沒反抗。
见她这样。多少放下心。十指相扣拉着鬼鬼的两只小手。将体内的真气盘绕到鬼鬼的身上。通达全身之后。又用自己的真火点燃鬼鬼肩头的火鞘。等她两肩生出和我一样的两道白焰。头顶上的第三把也逐渐出现了。那火焰比我自己的要微弱许多。但是。形状性质却沒什么大区别。
其实。这法子跟救丁翎的时候用的方法如出一辙。只是这个比那个要迅速。鬼鬼终究是修习过道法的人。对真气的承受能力远不是丁翎这女魔头可以比拟的。反复试了几次。那火焰都沒有太大变化。我跟陈老爷子描述了一下眼前的状况。陈老爷子点了点头。见他并沒有表示出很强的疑惑。我尝试着带鬼鬼出去。可一拉她。她还是扭着头一点不配合。
“真是欠你的。”
很无奈地摇摇头。我一伸手将她抱了起來。扛在肩头走到铁楼门口。我也觉得很忐忑。出來的时候。隐隐带着雷声。那声音不大。也不明显。可鬼鬼听到雷声立即变得很恐惧。两只小手搂着我的脖子。嘴唇都白了。
我回头看陈老爷子。老爷子摆摆手示意我继续。我缓缓地迈出步子。一面提防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天降之灾。一边安慰那个比我还紧张的小妮子。好在。从铁楼出來之后什么都沒发生。空气中那隐隐的雷声也在我们出來之后逐渐消失了。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后背上已经被鬼鬼抓出了几道血痕。回头看看鬼鬼。小妮子依然十分惊恐地看着四周。见她惊魂未定。我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不用怕。沒事了。”
“呵呵。”还沒等鬼鬼回应。丁翎便靠在车边笑了一下。她伸出手來。将鬼鬼接过去。这时候。幺儿那个小家伙也乐颠颠地跑了过來。小家伙抬起两个小爪子扒着我的裤脚。一副求亲求抱的可爱模样。
我弯下腰将它托在身前。摸摸脑袋又将她进鬼鬼的怀里。鬼鬼抱着它。恨恨地看着我。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沒说什么。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我嘱咐丁翎两句便让他们先行离开了。随后转头。跟陈老爷子一起回去商量铁楼交接的事儿。
当天下午。小胖开着一辆货车赶了过來。在附近的商店叫了一个很熟络的伙计帮忙。我们将一些必要的东西装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