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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地藏笔记 / 湘西蛊尸 第1章 九星图腾

湘西蛊尸 第1章 九星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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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7年
  长沙清水塘古玩街。
  时至三月,我惬意的躺在摇椅上听着收音机,里面正好播放歌曲‘一剪梅’,我哼着歌曲儿: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
  敖立雪中职位伊人飘香
  .......
  我正唱的起劲,店里来了个秃脑瓜子,我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下来人,又躺下去假装没看见。这种人一看就是一些流客,根本不懂行,问东问西到最后屁都不买一个。
  我们这一行规矩都是这样,做的都是大买卖,自然不会与流客浪费口舌,他们讨得无趣,自然就不会在店里久呆。
  我假装没看见,哼着我的小曲儿。
  这秃脑瓜子,在我店里东碰碰西碰碰,也没看到他吱什么声,我倒也乐的清闲。
  “小晨,这几个月生意还不错吧!”
  这秃脑瓜子声音有点耳熟,我戴上眼镜再次审视来人,这个人身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肥厚的脸颊配上那已经秃了一半的脑壳,再加上那堆满脂肪的肚腩,用当下社会上的话来说,标准的四十岁三高。
  “是秃驴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把收音机关上。这秃驴在清水塘可是有名的主,清水塘的货一般都是他盘的,正所谓的三线,他吃我们的差价,我们吃买家的差价。
  我满脸尴尬的指了指我的眼睛说道:“眼镜没带,还真有点对不住了!”
  秃驴打了个哈哈,说道:“最近生意如何?”
  我给秃驴倒上茶:“还行吧!哪能跟你比啊!”
  我瞅了一眼秃驴身边的木箱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秃驴肯定有什么事而来的。
  果然秃驴把我倒的茶水推到一边,把那只木箱子放到桌子上。
  “你瞧瞧这个玩意,你看值多少?”秃驴拍了拍木箱子,说着把木箱子揭开。
  木箱中用一层层厚厚的稻草垫着,里面躺着一只陶瓷瓶。我眼力虽然没有那些常年跟这方面打交道的老狐狸相比。但有一点还是能知道的,这个陶瓷瓶肯定是秃驴刚收到的。
  “秃驴,我能看一哈嘛?”
  秃驴点了点头:“咱哥两还说这么多客套话干嘛,你想看就看呗!”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珍馐放大镜,说真的,这个陶瓷虽然是真品,但是,因为保存不当,上面已经被出现许多细小的裂口,而且上面有一股很大的土腥臭味,这样的话,货的价格肯定要大打折扣了。
  “秃驴,你这.......不会是从地底儿盘出来的嘛!土腥味儿也太重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声的说道。
  秃驴闷了一口小茶,说道:“小晨你就别磕掺我了,你瞧我这身肥肉,能下地儿嘛?”
  这时秃驴顿了顿说道:“这是一个老农家收到的,收的时候,味道是有点重,好像是刚出土不久的,我废了老大的劲问他是哪来的,他就是死活不说,最后,竟然说是他家的传家宝。”
  我把陶瓷转过一面,这个陶瓷瓶是北宋时期的,因为两面挂着龙形的双耳,故为双龙挂耳瓷,我小心的翻看了瓶底,上面有个落款。落款上面没有文字,也没有名字,只刻画出一个奇怪的九角星图。
  看到这个九角星图,我心中不着痕迹的颤抖了一下,随即才把双龙挂耳瓷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秃驴,这味儿太浓了......”
  “小晨,你这次得帮助兄弟我了,这种玩意,只有你能处理,价钱一切都好说。”秃驴也是精明人,连忙话锋一转。
  我说:“你这老小子,不能脱手的货全往我这里丢,你就不怕我不收吗?”
  秃驴挠了挠秃的发亮的脑壳,说道:“咱做生意互赢嘛!改天,老哥请你。”
  我点了点头,无奸不商,秃驴说这些都是口水话罢了,我跟秃驴绕了这么久,我无非就是想砍一下他的价格而已,见到时机成熟,我摊开五根手指头说道:“咱哥两就一口价吧!只能这么多了。”
  秃驴看到我喊出的价格,脸哗啦就黑了一半,可是他还是厚着脸皮说道:“小晨呐!你看再加个码如何,六个!”
  我心中暗骂一句:“这秃驴还真贪得无厌,给他点颜色,还真以为自己开染铺的。”
  我说:“秃驴,不是我不帮你,你这货,我还真不敢收,你看咱清水塘这么多店铺,你要不去问问看他们收不收。”我这话意思是让秃驴知道,这里只有我才能处理这样的货,你别不知好歹。
  秃驴看到我一口咬死,犹豫了许久,苦着脸说道:“小晨,你说这是哪里话呀!五个就五个吧!”
  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钱的话,老地方。”
  秃驴强行从他的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见了货已经脱手,也不想久留,就告辞离去了。
  我微笑着送离秃驴,这才回到店铺。
  我心中暗暗有些忐忑不安,此刻手指都有些颤抖,再次看向陶瓷瓶的瓶底上的图腾,那是一个九星图阳刻,我这么激动,是因为我父亲的笔记里面曾记载过这种图腾。
  我把店门关掉,反正这个季节也没什么生意,以免影响我的思考。店铺二楼是我的住处,我从客厅的书橱里面翻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我父亲是在我小时候大概五六岁失踪的,随后,我母亲也离我而去。
  我父亲习惯写日记,后来某次考古工作,他就再也没回来过,不止是他,他所在的考古队都失踪了,就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说来也怪,出了这么大的事,上面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或许是当时政事紧张,正处于文革时期,那队考古队的失踪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由于我父亲的特殊性,造就了我们家被首披上了阶级敌人的称号。要不是我爷爷留有后手,我们家恐怕早没了。
  我父亲的日记里面大部分都是对各种瓷器,以及各种奇形怪状的文字记载,其中就有记载过九星图腾,我翻到记载九星图腾的那一页,上面也就寥寥的几行文字记载:
  九星图
  湘西二号墓
  译:不详
  阳刻
  年代:北宋
  出现地点:双龙挂耳瓷
  我把这页翻过去,发现后面记录的已经不是这个东西了,我丧气的把日记本扔在茶几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突然我看到翻开的日记本页根上面有些残缺,好像有什么人故意把那页的纸给撕掉,故意不让后人看到。
  我再次细细的看了看被撕掉的那一页,我微微的一顿,我家里的日记放了这么多年,我好歹也翻了不下几十年了吧!怎么可能以前就没看到有撕过的痕迹。
  “难道是我没注意到?”
  我把笔记认认真真的翻了一遍,竟有十来张纸给撕掉,而且都是从湘西二号墓后面,有目的的撕掉的。
  “这些被撕掉的纸里面记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到这里,我心中越想越觉得不对经,我觉得还是先跟我二喜叔通个话。
  想到这里,我把这本笔记本带在身上,顺便把刚从秃驴手上买下的双龙挂耳瓷给我二喜叔看一看。
  我二喜叔名叫陈二喜,与我父亲陈一章是亲兄弟,我爷爷生的少,就两个儿子,为什么与那个时期的社会风气不同,我也不知道。
  说起我二喜叔,二喜叔从小就生性顽劣,尽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江湖人称喜爷。不过我二喜叔虽顽劣,但他却有经商头脑,手下经营了一家打捞公司,到时被二喜叔经营的如火如荼。
  我开着我的桑塔纳直奔我二喜叔那里,我心有点暗急,不知不觉就加快了速度,结果给我闯了好几个红灯,这腾了老半天,车到他楼下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二喜叔正好在家里,进二喜叔家,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我二喜叔快奔四的人了,到现在都还是单身的,俗话说:“没女人的家不算家。”二喜叔家就他一个人住,他一天忙里忙外,家里根本就没空打理。
  我一边帮他一边收拾,一边把今天那秃驴买来的瓷瓶事情告诉他,顺便跟他提一下我父亲的笔记本的事情。没想到,二喜叔听了之后,沉思了起来。
  我一看二喜叔脸色不对,连忙把木箱打开给二喜叔看,二喜叔看了良久说道:“我这几年倒是听说在湘西有一个秃子一直在盘货,估计这玩意是从那里弄出来的。”
  我说:“不会这么巧吧!当年我父亲也在那里工作过一段时间,而且我父亲的笔记里面记载过九星图腾,这两样东西出在一个墓穴概率很大!”
  二喜叔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很久也不见他把眼圈吐出来,只见这时二喜叔邹着眉头说道:“你能打听到具体地点吗?”
  “这.......”我有些难为情了,二喜叔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店铺的老板是不能随便问盘货的地址,这是规矩。
  “必须要问到盘货地址!”二喜叔这才把肺里的烟吐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二喜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而且又古板,我这次要是没做到他满意的话,少不了要挨他的骂。
  二喜叔这才把他那绷紧的脸松了开来,我这才吁了口气,跟二喜叔在一起时真的有股无形的压力,难怪他现在都没有女人。
  我看二喜叔在沙发上默默的抽着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发觉二喜叔和我父亲相差是真的很大,也不知道当年我爷爷到底是怎么管他两的。想到这里,我突然对二喜叔说道:“二喜叔,你说,为什么爷爷让我父亲去海外留学,而且还做一名考古学者,在那个年代,我想考古这个专业可是很偏门的。”
  二喜叔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中,眼中也有些迷茫,说道:“你爷爷安排的,我也不清楚.......”
  这时二喜叔在在壁柜上面翻出一包茶叶丢给我说道:“去,煮点茶?”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二喜叔,这时二喜叔说道:“大侄子,你不是说没听过你爷爷的故事吗?一会儿二喜叔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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