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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上到家再说。”岑苒点头，大步往外走去。刚出门又退回一步，对还站在原地的林苏尔说道：“如果蹭不到车，就打车或者Call蒋昱来接你。最近流感有些严重，能不坐公共交通就不要坐了。”“知道了。”林苏尔冲着她摆了摆手，转身往办公室里走去。
岑苒习惯了她在楼下办公，见她没有回楼上办公室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所以也不会知道林苏尔是直接去了路佳明的办公室。
“物是人非。”林苏尔叹息着说道。
“大洗牌。”路佳明递给她一瓶养乐多。
“谢谢。”林苏尔接过后径直打开，两口就喝完了，然后看着路佳明问道：“你还常备这个？”
“你不是喜欢喝吗？”路佳明轻笑着说道。
“我……咳咳……”林苏尔轻咳两声掩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羞涩的开心。
“岑苒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像个怨妇。”路佳明问道。
“……”林苏尔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不敢相信路佳明会这
样问……他以前对岑苒是很好的。
“我的意思是，她是迫不得已才申请调去行政部的，行政部在公司就是个打杂的部门，她再有能力、再有想法，去了能做什么？把打杂做得更好更高效？”路佳明看了她一眼，淡声说道：“她是个聪明人，对于这个结果当然会有预知。不抱怨好像说不过去。”
“没有抱怨，请顾娅和小安去吃部门团建饭了。”林苏尔说道。
“那个高芳能做多久？好不容易把老魏弄走了，接着就把自己也作走了。”路佳明直摇头：“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
“我觉得不是。”林苏尔反驳说道：“升职等于是内部应聘新职位，原本就是双向选择。现在是老板不选她，她自己一个人坚持有意思吗？”
“双向选择？”路佳明摇头：“她没和你说魏立东是她找人猎走的吗？”
“……提过一嘴。”林苏尔的声音弱了下来。
“所以她本就不甘于双向选择，她一直在给自己制造机会。这很好，我们就该为自己想要的、该要的东西去争取，而不是等着别人心甘情愿的来给。”路佳明冷哼着说道：“现在就是困难比预想的多了些，她就放弃了。”
“一条道走到黑有什么好的。”林苏尔争辩说道：“为目标努力过，发现努力也达不到结果，那就换一个轨道、换一个目标。这叫不为倒在地上的牛奶哭泣，努力去挣新牛奶。”
“
学了几个管理学名词就在这里显摆。”路佳明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失笑：“我看你们关系不错，有机会还是劝劝她，想办法熬走高芳，人力总监的位置还是她的。”
“我和她关系能有多好，不过是她招我进来，我心里还是感谢的。遇到这样的事，我肯定要去安慰，否则显得我多凉薄。”林苏尔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后，急急地说道：“我倒是记得你和她关系好，很多事都帮她、维护她的，加上你的资历经验，说的话恐怕她还会多听几句。”
“那是以前，现在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路佳明摇头。
“为什么？”林苏尔确实是感觉到他和岑苒的关系不如从前，她以为是路佳明见岑苒调离人事岗，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价值，所以才会……人走茶凉。
“老夏。”路佳明说道。
“夏总？”林苏尔不明白：“这和夏总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在她与老魏交接、后面又不得不调到行政部这件事上，老夏和她的沟通很细致。”路佳明模糊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夏总会说你在她的事情上付出不够？”林苏尔问道。
“老夏是个老狐狸，他说话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倒不见得他真说了什么，但岑苒一向自诩聪明，或许她自己觉得老夏说了什么。”路佳明轻扯了下嘴角，脸色显得有些黯淡。
“……你们都是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别人说的一句话
里，里里外外至少有三四层意思……反正……那你不找她解释吗？”林苏尔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路佳明的意思，心里也觉得有可能。
“我找她解释？”路佳明一脸不解地看着林苏尔：“你的脑子确实与众不同。”
“我……”林苏尔对他怒目而视。
“我在老板面前说一句话顶她说十句，她不信任我而疏远我是她的损失。怎么，你觉得我还得追着她解释、求着她原谅？”路佳明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可是……你以前对她不是这样的。”林苏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以前彼此信任、目标一致。”路佳明淡声说道：“现在失去了信任的基础，加上老魏已经滚蛋了，她也没什么要和我合作的了。”
“你的意思是……还是她不对、是她利用完就扔了你了？”林苏尔被他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
“我没这样说，你自己瞎胡乱想。”路佳明指着她说道：“林苏尔我告诉你，人和人的关系都是阶段性的，不会一成不变、不会永远如初。所以我和岑苒曾经关系不错，但现在就是普通的、不同级别的同事。以后还会不会变，那是以后的事情。”
“……知道了。”林苏尔心里一震，低声应道。
“你知道什么？我说的是我和岑苒，不是和你。”路佳明弯下腰，抬头看向敛着眸子的林苏尔，轻笑着说道。
“我先上去了。”林苏尔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
“说直白些，我和岑苒以前的关系再好，也只是对彼此有些价值的搭挡，是工作关系。如果帮她对我有利，
我肯定帮；如果帮她对我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我顺手也会帮一下。如果帮她对我不利，我肯定不帮。”路佳明站直身体走到窗边，用手按下百页帘看向外面。
“她现在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林苏尔紧声说道。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表现就像我欺负了你的亲人一样，一股子委屈又气恼的样子。”路佳明突然说道。
“倒也……不是。”林苏尔心里一惊，又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上班第一天看到岑苒，她正和老板从楼上到我们这层的办公室，两个人边走路边说话，岑苒说话速度极快、语气极利落、态度很坚持，让老板没有插话的机会。”
“你知道吗，那时候的她整个人会发光一样，光彩照人、利落帅气。”
“我真的很不想看到那么光采照人的她被人欺负成现在这样。”
“还有你，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温暖的人呢……”
林苏尔抬头看着路佳明，一脸的沉静与思索。
“你看人只看好的一面，这个毛病要改。”路佳明温笑着说道：“谁的人生没有低谷？有什么看不过去的。你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好吗？我敢保证夏安没有把工作中的关键事情交接给你。你面对老板就没事，他要调走夏安，就会给你磨合的时间。但老板娘呢？你到现在还没见过面吧？”
“你知道在夏安调到人事部后，老板娘都和她见过两次了。”
“我……”林苏尔
一进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