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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奇门梦境 / 第十四章 野鹿风暴 一

第十四章 野鹿风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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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这片广袤的芦苇地有一处去往太阿岛的秘密渡口,名曰‘飞云渡’。他们正想经飞云渡口回岛,却忽然一阵强风吹过,犹如平地而起,全无预兆!二人转身看风的来向,都不觉一惊,但见西北之地,黑云如墨,缓缓升起。
  伏羲道:“又来风暴了,看样子是来自野鹿之原!”又看了一阵,女娲道:“这次的风暴与往日大不相同,诡异的很!”伏羲道:“风向所指应该是笛卡尔城,三妹且先回岛,我去曲瓦大哥哪里看看!”女娲道:“你小心些,我回去让大哥调派帮手,随后就到!”伏羲应了一声,便遁宫而去。
  遁宫是奇门八术之一,怎个奇门八术,乃是:
  乾宫开门千里遁,兑宫惊门鸟兽缺,离宫景门裂焰术,震宫伤门青龙剑,
  巽宫杜门双盾术,坎宫休门地陷术,艮宫生门捆仙锁,坤宫死门地灵煞。
  遁宫指的就是乾宫的千里遁术,借助此术虽千里之遥一步可跨,此为遁自身,若要遁他人他物,虽咫尺不觉其近,更亿万里不觉其远。天地人神鬼,无非时与空。奇门有扭曲时空之力,融通三界之功,端得是神奇无比,造化难寻。八术在宫,阵法在门。门宫通转,法令诸神。除了奇门八术,还有奇门十八阵,其中玄妙更加匪夷所思,今日暂且不表,留待以后再说。
  当然这些非沧澜所能明白,他这阵子所见所闻着实不少,早已头昏脑涨,又没时间静下心分析来龙去脉,之前还有伏羲给他解释,有看不懂的地方也能问问,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一个片段接一个片段的,哪能一下子明了,是以只管博闻强记,以待回去在细细说与众人,也好一起研究,反正到现在为止,并不见他们说起灾难之事,倒也不必事事认真,能记住就记住,实在记不住的倒也无妨。
  ......
  伏羲遁宫直奔笛卡尔,这笛卡尔城乃是姆亚族的王城,曲瓦便是姆亚族之王。伏羲与他相交甚密,看到那风暴异常,风向所指正是姆亚族王城---笛卡尔城,自是放心不下,便直接遁入城内,来找曲瓦。
  刚一进院,正遇曲瓦夫人凌寒,伏羲急问道:“大哥何在?”凌寒道:“刚才听道警报,说西北风沙骤起,全无预兆,便急着去城外水源处,布置防护去了!”伏羲道:“这场风沙来势不小,嫂子也需及早防护,我去看看大哥!”说罢,急匆匆奔南门而来。一路上,沧澜见这里的人们正满街奔跑,奔走相告,抬盆儿的,抱碗儿的。关门的,开锁的,乱成一片,如临大敌。
  笛卡尔城的西南方向十里处,乃是笛卡尔的水源重地,生命之源,几千里的管道深埋地下,直通大海,海水经淡化之后到城西南十里外的一个巨型塔池,塔高十余丈,方圆数千丈,深几十丈,是全城生命之水,历次灾难都是最先防护的地方。一旦这里被风沙摧毁掩埋,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当地的地下水已经彻底枯竭,这里是笛卡尔城唯一的水源。
  ......
  伏羲直奔蓄水池,远远看到足有数千人正在紧急修补防护大堤,一个巨大的楔形钢铁怪兽,正缓缓移动方位,楔形的头部对准风向,即将合拢完毕。那巨型塔池已经完全被他所包裹,塔池依山而建,山不是很高,严格来说那还不算是一座山,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较大的土包,但却是这水源重地唯一的天然屏障。
  伏羲已顾不得找曲瓦,直接来到山上,举目西北而望。
  沧澜也随他目光望去,好一个奇异之景色,但见一片湛蓝的天空之下,那黑风裹挟着万里黄沙杀气腾腾,千里奔袭,就像一条遮天的大幕,正从遥远的天际缓缓的拉了过来......
  ......
  风暴中心形成了极高的气压,其四周数千里外的空气也被它挤压成强风,风头逼近山坡,已经有挟杂的砂砾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生疼。伏羲有些心惊,沧澜却只想找个地方尿尿,他心中发颤:“那飓风的中心岂不是连这座城池也拔了起来,这这如何防护,最好的办法是赶紧钻进防空洞......”
  天龙星三天一小暴,五天一大暴,本也习以为常,如此异常的风暴伏羲是头一次遇到。沧澜却是一辈子也不会看得到,心想:“在电视里倒是见过老美的龙卷风,已经够骇人的,若跟这风暴比起来,那龙卷风不过是蒲扇扇来的一阵凉风......”
  伏羲审视了一阵,嘀咕道:“如此的风暴,恐怕曲瓦大哥的防护起不到作用,别说水源之地,就是这笛卡尔城能否保住都是未知!”他无暇细想,冲下山头,迎风向风暴而去。伏羲用十里一遁之法,一边快速向前推进,一边寻找最佳防御地点,直遁出百余里方才找到一个恰当处停了下来,这里是一道高坡,高高低低却也连绵不断向左右延伸而去,虽不知有多长,总比没有好。
  ......
  伏羲在高出站定,此时,风暴已经逼近,日光也已被遮住,大地一片黑暗。狂虐的风暴卷着沙,打着滚儿,吞着天,打着旋儿,如冥界之裂变,若亿鬼之奔腾。再有那尖锐诡异的呼啸之声,端的是恐怖异常。
  风暴来的很快!转眼即到!
  沧澜暗道:“圣王啊,你可悠着点,我还在你身后呐......”可惜伏羲并不知晓有他在身后,急的沧澜扭头就往回跑,但见他:两条腿原地一顿扒拉,如鸡刨土,鼠盗洞,一顿扒拉原地不动,正好似,汽车的轮子陷入了泥坑,‘嗡~...嗡~.......’嘿呦,他越扒拉越深,越深越扒拉,转眼只剩下脑袋还露在地面上......
  ......
  伏羲不敢拖延,算准了方向,也如曲瓦的钢铁防护一般,抖手布下了一道楔形奇门之盾,那盾蓝汪汪,亮晶晶,犹如薄膜,却是天下最坚固的防护之盾。大盾足有两千里之宽,千余丈之高。这个巨大的楔形蓝盾南接筮山,北连大漠,会待狂沙倒来之时,将它的去向分割开来,利用筮山的高大绵长阻住它的东南去路,北部的大漠无人居住,尽可让风暴而去。如此布置,足以护住笛卡尔城,及其沿线的数座城池。
  “哎呀呀!”沧澜的眼珠子瞪的溜圆,这什么玩意儿,‘塑料大棚么?’圣王这是开什么玩笑,不会准备拿这个‘大棚’去挡那风暴吧?
  伏羲布好奇门阵,正准备盘膝而坐,守护大盾。忽然,那滚滚而来的万里风沙下面,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正极力向他奔来,说时迟那时快,眨眼功夫便到了奇门之盾前方不足十里处。那风沙紧随其后,似乎随时就可将两人吞没。眼看二人就要撞在大盾之上,电光火石之间,伏羲挥手大喝“收!”蓝盾骤然消失。伏羲的‘收’字刚一出口,那两人已经一左一右从身边倏然而过,犹如两道轻烟,瞬间不见了踪影。
  ......
  伏羲则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原来他正想坐下守护大盾,坐到一半发现两人,失重心,又收盾,两人飞过身边,他摔倒,这一切似乎只发生在同一时间。
  且说那两人如烟飞过,伏羲摔倒在地,人倒沙已到。沙暴瞬间将他二人吞没,只隐约中只听到一声‘遁’和‘啊~呦’......一声凄厉的鬼叫。
  沧澜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什么情况?”沧澜嘀咕着:“刚才我一直在坑儿里,然后......坏啦,被沙子埋了......”沧澜大骇,赶紧伸胳膊蹬腿儿,拼命向上划拉......
  ......
  伏羲勉强遁回了水源旁边的那座山头!依然是趟姿,简直是狼狈之极,滑稽至极!伏羲吐了两口嘴中的砂砾,不由得大笑道:“这人丢的,大了去了!”
  虽是笑,心中却已然急如火烧,他起身回头再看曲瓦带领的那数千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知道众人不是藏身那楔形的防护掩体里面,就是回城避难去了。心道:“狂沙不肖片刻便可到达这里,不知方才那两人怎样了,风暴距离那两人太近,这该如何防御,总不能把他们封在外面,任由狂沙把他们吞没!”
  沧澜终于回到了伏羲身边,一掏耳朵,沙子。嘴一张,沙子,鼻子里还是沙子......
  焦急间,伏羲心中一动,心想:“若布下一个离地六尺的悬空之盾,既能通过那二人,风沙也能防住大半,护住城池和水源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这样消耗极大,风险也大,不知我能否支撑的住!急切间也无他法,伏羲盘膝而坐,定了定神儿,默运神龙功,再次依着九宫八索,辨了方向,在距他三里之外,布下一道悬空大盾。这次他不敢再布置千里大阵,却也足有百里之宽。
  沧澜刚吐完嘴里的沙子,见状大叫:“又来了,搞来搞去就这‘塑料大棚’,刚才那个起码还有底儿,现在可好,这‘大棚’连‘底儿’都没了.......”
  ......
  悬空盾和落地盾全然不同,落地之盾可依托大地,布阵之人只需专注于控制正面撞击即可,而悬空盾要麻烦的多,全无依托的情况之下,不但要控制蓝盾本身,还要对抗风暴的撞击,更加麻烦的是,风暴的气流高速旋转,全无固定方向,犹如在狂风暴雨中撑开的大伞,蓝盾每时每刻受到的撞击之力全然不同,着实费神的很,其困难程度与落地盾相比,要增加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这看似简单的奇门之盾,他的组成过程甚是复杂。盾有两种,一是手盾也叫金刚盾,乃是临阵对敌时的防御之盾。一是浑天盾,这浑天盾虽晶莹透明,却是致密之物,盾随意布,伴念成形。可圆可方,可闭可封。万物不得入,万物不得出。乃天地之精气,宇宙之超能。自身之意念,扭转之时空,端得奇妙无比,浑然天成。铁沧澜肉眼凡胎的,哪里知道其中的玄妙。
  ......
  和手盾不同的是,浑天盾一旦布成,就犹如镶在时空中的铁壁,只能原地变形,却再也无法更改位置,除非毁掉从来。
  盾成,人到,风暴也到,那两人依然在急速飞奔,风暴紧随其后。就在距离蓝盾不足百丈之时,一声清喝,两人身子激射而入,已然来到伏羲所在的山上。二人早已力竭,顺势软倒在地。风暴如影随形,前锋轰然一声撞在蓝盾之上,饶是伏羲早有准备,浑身也顿时剧烈一震,一身青衣顿时鼓挡起来,算是强行接住了风暴那天地一幢。他料道这次风暴厉害,但还是超出了他的想想,随着二人进入,风沙也从蓝盾底部潮水般涌了进来。
  伏羲闭目凝神,全然不顾,只专心控制着大盾,他知道这还不是风暴的中心,更大的危机还远远没有到来。
  蓝盾高百丈,宽百里,风暴的正面撞击力量难以想象,却牢牢的护住了笛卡尔城,底部涌来的狂风沙暴对于城池来说,已经不足为虑。飓风一阵强似一阵,伏羲只管闭目盘坐,心思空明,那犹如镶嵌在时空中的巨大蓝盾岿然不动。
  ......
  好一阵,那两人方才站起身来,喘息已定,再看眼前两次救了自己的这个人,青衣乌靴,面若玉雕。此刻双目微垂,盘膝而坐,已然物我两忘。正凝神间,大地忽然一颤,再看那风暴,已经尽是黄沙,蓝盾之外的一切全然看不见了,风暴的中心正在接近。再看伏羲,被涌进来的风沙吹得如浪涛中的一叶小舟,左摇右摆,飘忽不定。
  伏羲此刻确实难受至极,身形无法稳定,又风沙扑面,几乎无法呼吸......
  正难受之时,一阵箫声随风而起,顿觉吹来的风沙一轻,他不由的睁眼观瞧,但见一男一女,一左一右,一黑一白,站立在他前方不远处,正在施展上乘巫术。
  那男子身披白袍,手按竹箫。乌发长垂,眉上发梢。在脑后的长发上别着一朵淡雅的白色小花,黑白相应,清然俊雅,好不脱俗!但见他箫声阵阵,蓝盾之下,赫然出现了一片高大浓密的桂林,正在随着他的箫声,延延绵绵不知出去了多少里,桂香阵阵,好不怡然。沙土被树林所阻,正在快速堆积几乎快堵住了蓝盾下方的空隙。
  ......
  再看那女子巫衣亮发,面罩轻纱。柳眉凤目,香影如画。身手亦不弱,一支画眉笔,只在空中虚点,瞬间画成一道土丘,只听她咒语一声“季卡伊娜!”那土丘如虚似实,如真似幻,隐隐延伸而去,也已经堵住了左边的空隙。
  伏羲的蓝盾有了依托顿时感觉轻松不少,起身笑道:“箫声一渡花如海,画断春秋一片天。原来是画与落花,多谢两位出手相助!伏羲有礼!”白衣男子道:“落花谢过!”便不再多话。伏羲谢他,他不置可否,却回了一句反谢伏羲的话,显然是指伏羲两次盾开一面,救了自己和同伴而言!那女子更加没有只言片语,只冲伏羲略回一礼,便席地而坐!遥看盾外风起沙涌......
  男子名曰巫落花,乃是花巫传人,此人生性孤傲,卓然不群,有移花接木之能,一草一木莫不听他笛声的召唤。龙族的奇门术虽神秘,还有迹可循,巫族的巫术则更加玄妙,花样繁多,派系繁多,虽都是巫术,却各家各派全然不同。花巫施展巫术靠的是箫声,而方才的巫画却凭的巫语咒,当然她的画眉笔也是功不可没。而巫族之王巫断天的黑巫术还有巫侠的紫巫术用的却是心语咒。
  ......
  画与落花乃是巫氏四友中的两人,还有两人分别是巫竹和巫影。这四人自小相识,感情至厚,其中的巫竹要大出其余三人六七岁,小时候,巫影,巫画和巫落花三人大都是他的小跟班。虽然他们各自修习的巫术不同,却总是形影不离,大人们都称呼他们为巫氏四友。后来,随着几人陆续崭露头角,巫氏四友的名号更加响亮,有人依据他们各自的特点编了一句话,合起来正好是一首小诗:
  竹暗寻芳百草仙,魅魑双影最难缠。
  箫声一渡花如海,画断春秋一片天!
  方才伏羲所说的“箫声一渡花如海”指的便是巫落花,而“画断春秋一片天”所指的便是巫画了,这“竹暗寻芳百草仙”一句指的是巫竹,“魅魑双影最难缠”便是巫影!巫氏四友与巫侠交好,也是自小的玩伴,直到近两年大家各有其事,又随着年龄的长大,多是愁多欢少,已经很少齐聚一堂。
  ......
  巫竹是药巫传人,其巫术神鬼莫测,杀人于十里之外,施毒与无形之中。十年前巫王派他前往筮山竹林,以开酒坊为名,实则巫族眼线。一开始他行动很是隐秘,无人知道他的身份。
  五年前的那场龙巫神龙池大战之后,他忽然性情大变,从此不再参与杀戮之事,专以救人为乐,改名墨竹,专心开起了酒坊和药铺。因他一直作为眼线,很少参与正面交战,几乎没有仇家。又他后来行事,从不分什么族类,皆同等相待。又医术高明,酿的一手好酒,对各族类多有救助或交往,虽然世人已经大多知道他的身份,也并不仇视他,反倒是人缘颇佳。
  巫影乃是鬼巫传人,来去缥缈,行走无踪。身法极为诡秘,犹如一个幽灵,最是难缠。
  铁沧澜见众人大战风暴,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上,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他们......绝对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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