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奇门梦境 / 第十二章 琴笛《八阙》

第十二章 琴笛《八阙》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
  且说那男子摘了身上的瑶琴,来到一处桌前坐了,见旁边桌上堆了一堆草药,说墨竹一边酿酒伤人身体,这边又熬药治病救人,好人坏人都让他一人做了,甚是不该!墨竹却说酒是百草魂,浅饮可养心。药是百草身,却看真不真。两者皆好意,只待知音人。
  男子听罢,大笑道:“知音人在此,今日可有新酒品尝?”
  “正有新酒待兄弟品尝!”说话间,早有人捧来一坛。墨竹打开泥封,给那男子满上一碗请他品尝。男子见此酒清光暗隐,碧如翡翠,不由喝一声:“好酒!”便一饮而尽。墨竹神情有些紧张,不由的问道:“如何?”男子闭目回味,良久方道:“酒中一片萧瑟,更有母子离别之味!”少顷又道:“隐隐中又有生发之像,春秋一堂却暗隐母子别离之情,莫不是秋笋所酿?”
  墨竹拍案道:“兄弟果然品酒一杯仙,正是秋笋酿制,此酒还未曾有人尝过,只想待您来品这第一杯,不想竟等了你两月有余。若瞧得起墨竹,将来兄弟大婚之时,庆婚酒宴上的酒,便由墨竹包办,如何?”男子笑道:“如此,我先谢过墨竹兄!”墨竹道:“荣幸之至,怎敢受谢,敢问兄弟可有新作,以添此酒之兴!”
  男子说刚得一曲,乃远古盛世之歌,怕此处酒气太甚,伤了他的古曲,并无弹奏的意思。墨竹见他矜持,问道:“南去半里的瑶台可算淡雅处?”男子听了鼓掌笑道:“好去处!如此你我同去!”墨竹笑道:“我俗气太重,既是盛世之歌,非墨竹敢近听,就是在此处听到了余音,也怕污了此曲!兄弟自去便是。”那男子也不管他,抱了瑶琴飘然而去。
  沧澜长吁一口气,看着伏羲,呆然道:“圣王年轻时,可真帅呆了呀呀呀呀......”沧澜赶紧托住下巴,嘀咕道:“我怎么还发出这样的声音......”又想:“看来我走对了方向,上次进入梦境,圣王还是小时候,怎一下子就长大了?”随即暗笑,梦境之中本就无道理可言,又想起伏羲的叮嘱,暗自提醒自己,切莫入戏太深,以免被这梦境所迷......见伏羲已经进了竹林,赶紧尾随而来。
  穿过竹林曲径,不消片刻,便来到瑶台,但见那瑶台处:
  清泉汩汩,乱石倒悬。
  数竿闲竹翠,斜倚草亭边。
  绿茵微微含露,曲径错走盘旋。
  盘旋处鸟语话捉虫,正怪春寒!
  ......
  伏羲来到草亭,将瑶琴在石几上摆好,便来到泉眼处,将双手缓缓浸入水中。那泉水清澈异常,虽是是初春时节,天气尚寒,泉水却甚是温和。好一阵他拿出双手,也不擦拭,直到风干之后,才反回草亭坐了,神色已然凝重如山。他舒缓了一下呼吸,凝神间,但见他双手一挥,一个浑厚的声音随风而起,琴音淼淼如出太古,竹林顿时为之一阵清肃。第二音随之挥出,若大地之月夜,泉水为之断流……
  但见他,双手如舞,挥洒自如,琴音渐入佳境,正浓时,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唱和道:
  遥遥乎声出太古,振振乎音自天然。
  清清兮明月之远影,摇摇兮平民之乐源。
  山川兮叠皱,王者兮衾寒。
  载民以高德兮,玄鸟之归鸾。
  遂草木以应四时兮,奋五谷之平原。
  敬天常之坎巽,达帝功以坤乾。
  依地德兮总禽兽之极,推而及万物兮天下安!
  ......
  伏羲手下不停,或托、擘、抹、挑,或剔、勾、摘、打,已入忘我之境,曲终之时竟不能自已,余音尚未绝时,第二遍已然挥出……那人唱罢,似也不过瘾,又丹唇轻抿,玉笛斜横,悠扬的笛声已然穿插于浑厚的琴音之中。但听得:
  琴音浑厚古拙。或余音袅袅,或天籁忽起,或古音阵阵,或万民呼吁。
  笛声则清丽婉转。或飞鸟啄食,或鹊登高枝。忽而鸣于晨露,忽而唱于日归。
  琴如参天之古木,笛似盘绕之青藤。
  琴如朝阳映霞彩,笛似鸟语落花香。
  如天乾,似地坤。如王者,似万民。
  如从远古而来,又往远古而去。
  如巍巍之高山挟缠绵之溪水,恰杳杳之明月照万里之河川……
  ......
  那铁沧澜算是完了,早被琴笛之音所迷,他半眯着双眼,正装作女子翩翩而舞,但见他:
  轻捏兰花指,一手指东,一手点西。半眯桃花目,欲睁还闭。头上插了,三片青竹叶,以为是金钗玉簪。嘘着小嘴儿,露出四个小白牙,还以为自己乃远古圣女,嘿呀呀!陶陶然不知所以然......
  琴笛交相辉映,好不动人心魄,正此时,忽一个败音犹如裂帛,两根琴弦戛然而断......
  沧澜浑身一颤,猛地惊醒过来,一看自己这扮相,羞得他,哎......
  伏羲见那琴弦双断,不由一惊。捂着胸口,看样子极为痛苦,好似被重击了一般。他不由暗起一卦,卦象成时,神情一片颓然。
  “弦断而已,再续上也就是了,何以如此颓废?”有人高声道。
  伏羲见卦象本就不吉,又听到外应暗合,更加烦恼!起身回看,却是一位十六七岁的黑衣公子,巫衣巫靴乌亮的长发,一张俏脸润白如仙间之美玉,愔愔然不带半点人间气息,伏羲一怔,心道:“世间竟有如此美貌少年?”细看时,但见他:
  美目延波千里,朱唇皓齿幽兰。
  潇然玉步走连环,素手何芊芊。
  长啸笛一曲,余音绕九天。
  天上人间无觅处,却哪料,她香魂一瞥间。
  ......
  只怪她来时太飘然,去也太深渊!
  琴笛曲,草亭边,春正寒!去留无意两厢缠。
  梦未醒,魂已断,泪涟涟!漫天珠玉锁红颜。
  今生都给了你,来世却找谁还?
  ......
  ......
  黑衣公子见伏羲怔怔的看着自己,略低首道:“你总是这样看别人么?”
  伏羲方才一醒说道:“冒昧了!方才唱和之人可是你?”
  那公子道:“附近还有别人么?”
  伏羲笑道:“在下风伏羲,小兄弟怎么称呼?”
  公子道:“久仰!在下姓巫名侠!”
  伏羲道:“你是巫族的人?”
  巫侠道:“是巫族的如何?不是又如何?”
  伏羲微笑,缓声道:“是也罢不是也罢,既相见便是缘分。小兄弟怎知我弹得曲子就是《八阙》之歌?”
  巫侠道:“并不知,只觉音律暗合,不禁唱了出来,不想果真是《八阙》。”
  伏羲道:“原来如此,这《八阙》今日才第一次弹奏,竟遇知音,实乃此曲之幸!”
  巫侠笑道:“所谓知音难遇,此处正好有酒,二王子可愿对饮几杯!”他这一笑可谓妩媚至极,好不乱人心神。
  伏羲笑道:“正有此意,前面便是酒坊,这就同去如何?”
  巫侠道:“酒坊浊气太重,不如此地清雅,何不取酒来此,或歌或饮,或笛或琴,岂不更好?”
  伏羲道:“如此最好!兄弟稍等,我这就前去打酒来。”说罢,飘然而去,不肖片刻便拎了两坛酒回来,见巫侠正在抚玩自己的瑶琴,上前道:“兄弟可善此道?”
  ......
  巫侠道:“略通一二,差你太远,不提也罢!还是喝酒来的痛快!”
  伏羲挪了瑶琴,把酒坛放到石几上,笑道:“此地没有杯碗,正好你我各自一坛,今日一醉方休,如何?”
  巫侠道:“我可没有如此酒量,若各自随意,到可勉强相陪。”
  伏羲道:“好,小兄弟且随意,常言道:‘一口琼浆赛封侯,半杯玉液不可丢!’今日两坛一定要喝完,你若喝不下,伏羲代你饮完就是!”
  巫侠听了,嫩脸微微一红道:“我怎从未听过你所说的‘常言’,想是你杜撰而来!你若不够喝,自管再去取来,我的酒却不必你操心!”
  伏羲大笑,便打开泥封,二人各自把了一坛,对饮开来……
  ......
  铁沧澜看着那黑衣公子,直觉得脑袋又要抽筋,赶紧打了自己两个嘴巴,没想到用力太大,下巴差点扇歪了,赶紧伸手扶正下巴,暗道:“她女扮男装,我都能看出她是个女子,圣王居然看不出来,这眼神儿也够差劲儿的。”不由的又看了巫侠一眼,感觉脑袋又要抽筋儿,赶紧转头看别处,方才好了些。
  沧澜心里开始糊涂起来,这里是人间还是仙境?这儿美女咋这么多呀,不是让我流鼻血,就是让我脑抽筋,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如此下去不出三日,岂不是要挂了......
  铁沧澜不敢再看巫侠,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闭目养神,来个只听不看,心道:“圣王啊,可别在弹琴了,您若再弹我只能把耳朵也堵上,到时候这梦做不成了,可别怪我......”
  ......
  饮了三巡,巫侠道:“方才所听《八阙》乃远古之歌,琴音之中对远古的歌咏固然妙不可言,其间的向往之音更加让人浑然欲往,着实勾人心魄。二王子乃龙族显贵,自是衣食无忧,生活惬意,难道还有不如意处?却对远古如此向往!”
  伏羲叹道:“万物之初始最是完美,越老越是尽头时,怎不让人神往?小兄弟的笛音清丽婉转,妙不可言!我正觉此曲不能尽达《八阙》之意,不想飞来你这天外之音,竟得完美,可谓天意使然!”遂举酒道:“我敬你!”说罢大饮了一口。
  巫侠也饮了,说道:“二王子说笑了,刚才听到尽情之处,不由横插一曲,笛声太过轻灵,倒觉得坏了这古朴之音,二王子不怪巫侠便好!”伏羲道:“兄弟此言差矣,笛声灵动,却有乡土之音;琴音古朴,却少了平民之乐。琴笛合奏,正合《八阙》境意。对了,兄弟总以‘二王子’相称,太显生分,不如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
  巫侠听了甚是兴奋,忙起身道:“巫侠见过伏羲大哥!”说罢深施一礼。
  伏羲起身还礼道:“伏羲见过巫侠贤弟!”拜罢,二人谈笑更欢!天南海北,阴阳两界,琴棋书画,可谓无所不谈。虽时而争辩两句,大都巫侠强词夺理,或耍些刁蛮。伏羲宽厚豁达,只是让着他,所谈倒是颇为投机,不觉间就谈到了龙巫之战!但听巫侠问道:“伏羲大哥对目前龙巫之战有何看法?”
  伏羲叹道:“龙巫两族相互征伐已有百年,如今双方虽很少交战,却如暴雨之前夜,稍有差错,便可能引起一场大乱,战事如此胶着,迟早要出大事。”巫侠道:“自所谓文明以来,人类便开始永无休止的摄取资源,三万年来,天龙星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即将崩溃,难道他们就不该得到惩罚么?”
  伏羲道:“他族人类相对龙巫两族来说,本就弱势。他们以技术以弥补自己的不足,到也无可厚非,只是太过无序,造成极大破坏,以至今日。若在初始之时,龙巫两族能参与其中,诱其循序利用资源,何来今日之骑虎?以此论之,龙巫两族之过错更甚于人类!”伏羲顿了顿,又道:“两族和解共同应对灾难才是唯一出路,可惜巫断天太过固执……”
  ......
  “你……!”伏羲尚未说完,巫侠已然打断伏羲话语。伏羲见他气恼,微微一笑,着看着巫侠,不再说下去。巫侠自觉失态,神色缓了一缓,嗔道:“看我干嘛?你……继续说!”
  伏羲笑道:“巫断天固执自负,我大哥更加固执。他们一个是巫族不出世的奇才,一个是龙族千百年难遇的天才。平常人之战倒也罢了,天才和奇才之战可就福祸难知,后果难料了。两人都有毁天灭地的本事,稍有差池便是灭顶之灾。两族各有自己的信念,也都有其道理,只不过在得失权衡上,取舍不同!龙族是以人为善,巫族则是以人为恶!其实茫茫宇宙,浩瀚无边!人类不过海中一粟,何足道哉?”
  巫侠道:“此话怎讲?”
  伏羲道:“人类或许会破坏乃至毁灭一个星球,但放眼宇宙,却算不了什么。”又道:“宇宙创始,纵有亿万之龄,终有亡时。寂寥时空,阴阳化育,若无人类,宇宙还有何意义!”
  巫侠听伏羲此般论述,甚觉新奇,又想到宇宙之浩淼,巫族的信念反倒显得狭隘了!他心中如此想,嘴上却道:“巫族所做一切是为了保护这颗星球,又有什么错?”
  伏羲道:“想法没错,方法却大谬!”
  巫侠脸色微变,问道:“谬在何处?”
  伏羲道:“我想信人类终有觉醒的一天,龙巫两族应该做的是给予人类帮助,而不是惩罚。两族互相之间的征伐更加毫无意义,巫族如此做法,只能加速毁掉天龙星!”此时巫侠的嫩脸在一身黑衣的映衬下显得更白了,只是不再是润白,而是煞白。温怒道:“你是说我们巫族在加速毁掉这颗星球了?”
  伏羲心道:“他果然是巫族之人。”见他情绪激动,笑道:“你年纪尚小,何必参与其中,如我所言不对,不听也罢。”巫侠更怒,起身道:“你还教训我,你……”显然气急,竟说不下去。伏羲看他小脸气的煞白,心中不忍,起身道:“方才酒后醉话,如伤了兄弟,伏羲给你赔礼!”说罢深施一礼。巫侠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是诚心赔礼!”伏羲也不与计较,又施礼道:“那伏羲就再赔一礼!”
  ......
  巫侠本就觉得自己理亏,见伏羲让着自己,怒气顿消,笑道:“我也不愿两族无休止的打下去,两族战争已有百年,民间积怨何其深哉?恐怕和解之路要困难重重,伏羲大哥有何良策,不妨说出来,巫侠愿助大哥一臂之力!”
  伏羲道:“哪有什么良策,不过是先定和解章程,在加强约束,之后促进交往,假以时日,恩怨自销。和解章程是目前必须要走出的第一步。龙族向来不愿与巫族为敌,态度也明确,只要巫族放下屠灭人类之念,龙族当然愿意罢兵言和,是以巫断天的态度至关重要。至于民间恩怨要麻烦些,两族交恶已有百年,非三年五载所能消除,需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行!自交战以来,从未相互沟通,彼此误会极多,如有可能,伏羲希望前去神山一见巫王!”
  巫侠笑道:“你若前往?不怕他扣留了你?”伏羲道:“巫断天虽固执却也极为自负,本心又豪气云天,自是不会如此小气。”巫侠听了郑重道:“伏羲大哥若果真前往,巫侠愿亲往太阿岛为人质!”伏羲笑道:“倒还不至如此……”巫侠打断道:“大哥不必多言,我们就此一言为定,如何?”伏羲见他说的认真,笑道:“好!那就一言为定!”巫侠笑道:“方才我无理取闹,耍脾气,甚是不该,巫侠向大哥赔罪。”说罢对伏羲深施一礼,态度甚是诚恳。
  伏羲大笑,拉住巫侠的手刚要说话,巫侠已身如触电,甩开伏羲。伏羲惊愕间看到她满脸红晕,又觉刚才拉手之时,巫侠的手柔弱无骨,纤细滑润,心中一疑,刚要相问。就听一个天籁般的声音笑道:“我一猜你就在这里饮酒......!”说话间过来一绝色女子。
  铁沧澜正听得神魂颠倒,忽听到又有人来,不由睁开了眼睛......
  ‘噗!’
  沧澜一口鲜血喷出,那眼皮‘啪嗒’一下就闭上了,好似照相机的快门儿,再也不敢睁眼。暗道:“又是美女,我要挂了!挂了......”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