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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写完作业了。”晚饭过后，栾瞻辰拿着自己的作业去找栾杳玉签字的时候，看见栾杳玉正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两箱栾眠琴送的东西，“姐姐你在做什么？”
“啊，没事，江思柔下周过生日，想要个生日礼物。”栾杳玉手腕上套了几个紫色镯子，接过栾瞻辰递过来的作业，“作业写完了吗？这么早，你要不下次自己签名吧。”
“不要，自己签就没有意义了。”栾瞻辰盯着栾杳玉手腕上的几个镯子，“我还以为咱家要破产了，要变卖家产了。”
“怎么会……”栾杳玉轻笑了一下，“真要变卖家产的时候，那不先得把房子给卖了啊？”
“说的也是。”栾瞻辰在栾杳玉身边坐下，把头一歪，“江思柔，是那个长得矮矮的姐姐吗？”
“比你要高的。”栾杳玉拿作业本轻轻在栾瞻辰头上打了一下，“不准乱说。”
“是闻哥哥动不动就在家里说，‘矮子矮子’，而且还动不动就骂她是骗子。”
“啊，这样吗。”栾杳玉轻叹一口气，“那你就别听他的话了，就当他在骗人好了，小孩子可听不得这种话。”
“哦。”栾瞻辰摸了摸鼻子，“我也记得那个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
“嗯，所以不要乱听闻哥说的话。”栾杳玉快速给栾瞻辰的作业签完字，“好了，去玩吧。”
“所以姐姐你饭后一直都在给人家挑生日礼物吗？”
“啊，对啊。”
“所以你的作业呢？”栾瞻辰站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栾杳玉，“你写完了吗？”
“……马上。”栾杳玉尴尬地笑笑，“等我选完。”
“所以为什么要在星期一就要生日礼物，如果是下周过生日的话，为什么不是周六周末在你有时间的时候再要？”栾瞻辰有点不满，“她是不知道这样会浪费别人时间的吗？”
“好啦，好啦，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也就半个多小时，没事没事，我马上就写作业，没事，今晚有背单词的作业，我早背完了，也不算被占时间了。你快点去玩吧。”
“我不信，我待会要给你听写。”栾瞻辰老气横秋地站在那，“再过五分钟，你收拾好，我过来给你听写。”
“好好好，快出去吧。”栾杳玉有些无奈，心想听什么写啊，但嘴上还是应和着：“知道了知道了。”
“哼！”
“哎对了，闻哥下午跟我说让你去他家一趟，和阿姨说一声，他今晚回家要吃饺子夜宵，我给忘了。”栾杳玉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还不到七点半，你要不出去一趟？”
“哈？为什么？为什么不打电话？”栾瞻辰皱眉，“为什么非要我跑一趟？”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要给吧？”栾杳玉对栾瞻辰挥挥手，“出去时候记得穿外套，记得看路。”
“哼！那等我回来我给你听写英语单词！”栾瞻辰在门口跺跺脚，转身跑掉了。
“快点回来哦！”
“所以，这些是什么？”栾杳玉看着栾瞻辰带回来的一大兜东西，“果干，还有什么？”
“还有柚子茶，还有糖炒栗子，薯片，还有各种小饼干，还有两条围巾。”栾瞻辰把一大包东西拖回来，脸色铁青。
“啊，那先把东西放冰箱吧。”栾杳玉搓了搓栾瞻辰凉凉的小手，“累了吧，你要不先去歇着，去倒杯热水，去看看英语单词，待会不是要给我听写吗？”
“嗯。”栾瞻辰点点头，“阿姨说那两条围巾都是洗过的，直接戴就行。”
“那你挂门后边吧，明早就戴上吧。”
“嗯。”
“你不是说你都背过了吗？”栾瞻辰给栾杳玉听写完，看了看纸上一大片汉语，“你怎么空这么多？”
“我只是背过了单词，没背过词组用法啊，谁让你直接就听写词组了。”栾杳玉往椅子上一靠，“诶呦，你这英语，直接去高考吧。”
“那你不是要高考的吗！你怎么不多背！”栾瞻辰拉过纸，把栾杳玉没写出来的和写错的都给补全。
“这不，还有一年半吗。”栾杳玉摸了摸栾瞻辰的头，“没事，我英语好歹是一百三十分的人。”
“一百四，没有一百四你考什么大学！”栾瞻辰瞪了栾杳玉一眼，“用你语文那对一个的选择题吗！”
“哎你怎么知道我那次语文就对了一个选择题？我记得我没和你说的吧？你怎么知道的？”
“去筠筠家，筠筠说闻哥哥有天说的。”
“诶呦，就那一次，我现在基本都是全对的好不好。”栾杳玉趴在桌子上看栾瞻辰写英语单词，一年级的小学生在写高考词汇，而且单词还写得很规整，“你的课外书这么丰富吗？连这些都知道？”
“嗯，我有本英语四级词汇。”栾瞻辰不动声色地回答。
“你要不上完小学或者初中直接高考吧？”栾杳玉接过栾瞻辰写好的单词，“省点学费，你觉得怎么样？”
“不要。”栾瞻辰摇摇头，“那样太显眼了，会惹人注意的。”
“所以你还真有过那打算是吗？”栾杳玉叹气，摸摸栾瞻辰的头，“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上心？行了，搬着你的椅子出去吧，我要开始写作业了。”
“不要，我要监督你写作业。”栾瞻辰摇头，在手机上找出成绩表，“你看你月考，你和第二名只差了3分，而且其中一个第二名还是沈玉寒。”
“你从哪弄的成绩表？”栾杳玉愣了一下，伸手掐了栾瞻辰的脸一下，“你每天不好好学习都在做什么？”
“我可是有在好好学习的，月考可是年级第一。”栾瞻辰点了点手机屏幕，“我不光有成绩表，我还有你和沈玉寒，段闻钟的答题卡扫描照片。”
“你每天都在做什么？”栾杳玉顿感头大，“你怎么弄到的？你再这样每天玩手机，我就要没收你手机了。”
“我说我是你家长，去找2班班主任要的。”栾瞻辰找出答题卡照片，戳到栾杳玉脸上，“你比他们就高了三分，一个语文选择题，两个英语完形填空，半个数学选择题，很容易就被追上的啊。”
栾杳玉往后躲了躲手机，皱眉道：“你周末没出去玩不会就是在研究这个吧？”
“对。”栾瞻辰坐直身子，嘴角难免微微上翘，掩不住骄傲，“我给你一科科看，你的语文阅读题，写的没有沈玉寒好，你是踩点写的，所以阅读题分才和人家一样，你的文言文翻译，有个字你其实是没译出来吧？所以直接没写，虽然整个句子意思不变，老师也给你满分了，但是严格批你这肯定要扣分，你看人家沈玉寒就写出来了，还有作文，沈玉寒的作文，和你的作文，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虽然你的分也挺高，但人家是满分，而且你的完全没有人家的灵动，你就是完全地在扯名言，每一段开头都放上一句，你还非得写上是谁谁说的这句话，你凑字吗？你看看人家沈玉寒的，中外古今，用的多好，而且人家都是直接放上，都不用写出处，很自然，化用的也有，直接引用的也有，新闻时事也有，这才是满分作文，你那就是中规中矩。”
“这次作文题目不好，我写不出东西来，所以才生硬套的模板，换个作文题目我也可以满分。”栾杳玉心虚地为自己辩解，其实从高一到现在，她的作文还没得过满分呢。
“那人家怎么就能写出来？同样都是活了十几年，怎么你就写不出来？”
“别这样，我人生前七年基本是白活的，人家前七年指不定学了什么。”栾杳玉往椅子上一靠，开始专心听自己一年级的弟弟分析卷子。
栾瞻辰本来就聪明得不像话，有些事情不需要非要说破，但是给个契机展示一下就可以，栾杳玉垂眸，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她本来以为栾瞻辰只是一个有些听话的孩子，需要她这个姐姐很认真地照顾和给他做一个榜样，现在看起来，对方就差直接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了。
或者说最后那层窗户纸破不破都无所谓了，以前栾瞻辰还会以商量的口吻给栾杳玉提一些建议，现在直接以教导的口吻了。
“行吧。”栾瞻辰被栾杳玉说服了，然后开始说数学，“数学，选择题，你错了一个，5分没了，人家是全对的！而且我找了卷子，你错的还不是最后的题，你错了第六题，判断函数图像的，你这个怎么错的啊！”
“那个，手误，求导写错正负了。”
“你就没检查吗！”
“检查了，检查时候也求错了。”
“那算了吧，填空你们两个都全对了，但是，你最后第一个数列求和，为什么有个划掉的错误答案？你是不是一开始做错了？这种题应该一遍过！你怎么还做错了呢！”
“没办法，当时选择题做完花的时间有点多，做填空时候有点急了，一开始分母通分时候分子互相乘错了，检查时候在演算纸上才发现的。”栾杳玉把头一偏，往事不堪回首看。
“那你急什么啊！”栾瞻辰越说越急，“大题第一个！虽然你做对了，但我就想问，你怎么能连题一开始都抄错了！你急什么啊！”
“因为之前做过一个和我抄错的式子一样的题，我以为是一样的，就顺着写了，写了两行发现不对，就划掉了。”
栾瞻辰跺跺脚，“还有，你后边的那个大题，你最后结果就差一个负号你就满分了，你为什么不检查一遍啊！”
“那个检查起来太麻烦了，我写完都觉得我写的不对了，就干脆不检查了，去检查选择题了。”
“这就是你选择第六题错的理由吗？”
“哎呀，别说了那个第六题了，数学老师都已经开始讲课时候提这个了。”
“行吧，那看英语吧，阅读选择题就不说了，这个改错，你不光只改出了九个，九个里面你还错了一个，而且你还有划掉的，虽然那个也不是正确答案吧，但是人家沈玉寒是改了十个，对了十个，而且卷面没有改动！而且，人家英语写的比你好看。”
“最后一点不可以不提，我也没想到他英语能写的那么好看。”栾杳玉已经彻底瘫在了椅子上，“他字是真好看，但是我的也不差好不好。”
“所以你就比人家只高3分？”
“本来也不是我想当第一的，是他们没考过我而已，第一本来就是属于所有人的。”
“那以后怎么办？高考也这么随便吗？”
“我本来也没打算考多好的学校，就考个本地的，照顾你还方便。”栾杳玉叹气，她本来也没什么梦想，她最想做的事其实是开个花店。平时好好学习是因为想着给弟弟做个样子，她很担心栾瞻辰因为家庭原因在成长、学业上有问题。只是现在看起来考不考都一样，没准人家以前上的学校比自己以后考得还要好，“反正父亲的钱也还够，以后我就干点我喜欢的，也够下半辈子活了。”
栾瞻辰盯着栾杳玉看了几秒，然后伸手拍了拍栾杳玉的脸，“我想扇死你。”
“唉，一步步看着来吧。”栾杳玉合上英语书，“你去玩吧，我写数学作业。”
“H大。”
“嗯？”
“H大，H大是最低底线了。”栾瞻辰低头，轻声说，“考不上H大你就复读吧，读到你考上为止。”
“啊？”栾杳玉一惊，“不用吧？H大挺远的。”
“我不管，你考不上比H大更好的学校，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摔死。”
“我要是考一个离家特别远的，那你怎么办？谁照顾你？”栾杳玉轻叹一口气，“而且真没必要，我就是有那个分我也不想去上。”
“那就和你一起搬过去啊，或者请保姆也可以啊，我又饿不死。”栾瞻辰眼圈泛红，瞪着栾杳玉，“总不能因为我，你就放弃那么好的机会吧？而且，你分那么高，你不去个好大学，你和人家那些考得不行的抢什么啊！你这样对他们公平吗！”
栾杳玉和栾瞻辰对视一会，抽纸巾给他擦眼泪，“别哭了，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
“你不准考个不好的大学，你要是这样我就去死。”栾瞻辰哽咽道。
“唉，闭嘴吧，把你养到这么大不容易，别没事就活过来死过去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H大是吧，一中校史上的第一，从来没有落魄到去H大的，放心吧。”
“都说了你和第二只差了3分！你下次考试还能是第一吗！”栾瞻辰气得踢掉拖鞋踢了栾杳玉好几脚。
“好好好，行行行，一中校史前三名，从来没有落魄到去H大的，你放心吧，啊。”栾杳玉连忙改口，摸了摸栾瞻辰的头安慰他。
“你写你作业吧，我陪你。”栾瞻辰红着眼睛瞪着栾杳玉，“不准偷懒！”
“知道了知道了。”栾杳玉失笑，心想怎么教训自己教训教训着自己哭了呢？
栾瞻辰陪栾杳玉写作业的结果就是，栾瞻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半夜醒来时候已经在床上了，对此栾瞻辰第二天早上起床时表示十分气愤。
而栾杳玉只是伸手蹭了蹭他的头，笑着不说话。
“这是姐姐给我挑的吗？”学校里栾杳玉把江思柔叫到厕所，江思柔拿着栾杳玉给她的紫色玉镯，精致的小脸上掩饰不住的欢喜。
“对，紫色的，喜欢吗？”
“喜欢！”江思柔转了转这个镯子，眨着眼睛不放过每一处细节，“里面的这个白色的图案，是字母J吗？”
“呃，哪里的？”镯子的内圈上有一些白棉，但是不影响整体外在美观，栾杳玉挑的时候知道镯子有缺陷，而且还是故意挑的，因为比较好的镯子肯定很贵，怕江思柔不想要，所以挑了个中等的镯子。
但是她真的没有注意里面的白棉能凑成一个字母。
“就在这里啊，你看，是不是J啊？”江思柔把那一小块白棉指给栾杳玉看，“是姐姐特意挑的吗？”
“啊，还真是，那还真是挺巧的。”栾杳玉顺着江思柔指的看了看，确实排列的比较像字母J，难为她努力找镯子的优点了，“你喜欢的话就留着吧，就当是提前送你生日礼物了。”
“不要。”江思柔摇了两下头，把镯子重新装回小锦盒里，“我要姐姐生日时候再送给我，我现在不要。”
“哦，”栾杳玉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好，那就听你的。”
“嘿嘿~”江思柔狡黠地笑了一下，“谢谢姐姐！”
“没事没事。”
“这就是你给矮子挑的啊？我看看。”回到教室，段闻钟凑上来伸手就想去拿，“你怎么还拿回来了？那矮子不想要还是看不上？”
“你凑什么热闹。”栾杳玉把段闻钟推开，“江江说等她生日时候再拿给她，现在我先收着，你看什么看，你又不戴。”
“我看看你给她选了个什么样的。”段闻钟压低声音，“不至于特别贵吧？”
“没有，太贵的我怕她不要，挑了个差不多的。”栾杳玉没想到段闻钟的脑子在这时候居然是存在的，可能是段闻钟知道江思柔的事情比较多，对江思柔意见比较多所以有些担心吧，她被段闻钟拦着，一步步艰难地从门口走到座位上，随手把锦盒往课桌里一放，“快上课了你回去吧，别看了。”
“啧，行吧。”段闻钟挠挠头，“那你小心点，别给弄丢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你走吧。”
“班长是带了什么来吗？”前排的男生转过来问。
“没什么，江思柔下周生日的小礼物而已，你跟她关系不是还行的吗，不给她买点小东西？”栾杳玉无意展示镯子，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啊，能给她买什么啊，她什么都有，又不好意思去问她想要什么。”
“是吗，要不我去给你问问？”
“别别别，班长，不至于不至于，别这样别这样！”前排男生拉住栾杳玉的手，一脸惊慌。
“董追诚！你数学没写完找栾杳玉要怎么的，闲着没事找人说话做什么！是不是仗着教室监控最近在换新，级部主任在监控里看不见你！”数学老师十分及时的带着他的卷子出现了，往讲桌上一扔，开始上课，“上来把昨天作业布置的第一道大题上来写了。”
“啊？怎么又是我？老师你怎么还找我？”
“老师爱你啊。”段闻钟适时地拍拍手，催董追诚，“赶紧的吧。”
“哎呀，还没找班长的作业抄呢！”董追诚有点磨蹭，“而且，正经人谁看监控啊。”
“哦，你这话需要我传达给主任吗？”
“不用不用，老师您免开金口，放过我放过我！”
愉快的早上，栾杳玉轻轻勾起嘴角，准备好数学卷子准备上课。
江思柔回到教室后，脸上的愉悦是掩不住的。
“江江今天心情不错啊，是有什么喜事吗？”回到座位上，江思柔同桌问。
“嗯，栾姐姐给我带生日礼物了。”
沈玉寒隔了半个教室都能听出江思柔说话尾音都在上扬，简称：快上天了。
“是什么啊？”
“啊，小江要过生日了吗？”
“能看看栾班长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吗？”
人的好奇总是无限的，沈玉寒听着稍微有点躁动的教室，无声的叹气。
“是个镯子啦，很贵的，我让栾姐姐先带回去了。”江思柔摆摆手，“不要激动不要激动，等我过完生日会给你们看的，现在就先保密吧。”
“这么神秘的吗？”
“让人很想去栾班长那里看看呢。”
“小江这么可爱，真是很受栾班长喜欢呢。”
沈玉寒在后排听着前半区域女生的小吵闹，怎么感觉……这些女生在有意讨好江思柔？是自己的错觉吗？
不过，江思柔就这么的说栾杳玉送的是镯子而且很贵，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不过这也和自己没关系，沈玉寒转了转笔，低头继续看书了。
晚上放学时候，几个人刚出校门，栾杳玉就想起来，镯子被她放在课桌里面，常用的书会被她放在书箱里，结果镯子在课桌里放了一天没碰到，就忘记拿出来了。
“姐姐，怎么了吗？”江思柔一直挽着栾杳玉胳膊，感觉到栾杳玉动作上的一瞬间僵硬，“鞋里进石子了吗？”
“啊，没有。”几个人已经到了公交站台，栾杳玉也不想错过最后一班公交，“就是镯子落在教室忘记带了。”
“诶？姐姐放在哪里了？”江思柔眨眨眼，“怎么忘记带了啊？”
“早上时候放在桌子里面，把它给忘记了。”栾杳玉摸摸江思柔的头，“没事，放着应该也没事，现在都放学了，也没人了，问题不大。你赶紧上车吧，你妈妈的车在对面等着了。”
“好的，姐姐再见。”江思柔抬脚两步就撞上了熟悉的同班同学，“咦，黄谦你怎么了？”
“我手机落在教室了，我得赶回去拿！”黄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赶紧走吧。”
“哦，那你注意安全哦！”
真是温柔又贴心啊，对每一位同学都无时无刻地在散发小太阳般的温暖呢，沈玉寒心里想，然后对跑过的黄谦微微点头算打招呼。
沈玉寒轻叹一口气，真光是听到江思柔的声音就能让人感觉到心情好啊。
第二天早上，栾杳玉去到教室后，马上先伸手去摸课桌里的锦盒。
“嗯？”栾杳玉伸手摸了摸，马上脑子就有一瞬间空白，接下来就是表面不动声色的课桌里的书都拿出来。
没有，就是没有。
栾杳玉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自己昨天早上放完之后是不是还放到了别的地方？然后栾杳玉把书箱加上书包都给翻了一遍。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班长，上课了，干什么呢？作业没了？”班主任钱老师已经进来了，栾杳玉只能先把书都给放好，然后做好上课。
“来，念念你昨天晚上做的选择题吧，算了你上来把你选项写了吧。”班主任钱老师等栾杳玉把书放好后点了她的名，“董追诚，上来把你的也写了。”
“啊？老师，都有班长了，就不需要我了吧？”董追诚磨蹭地站起来，“一对比我很尴尬啊。”
“你月考成绩下降了心里没点儿数啊，整天坐在栾杳玉边上也没见你长进多少，你连着几次换位你都挑她边上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周天换位你不选个别的地方你自己去教室后边自己坐吧。”
“那段闻钟他只喜欢女生在他边上，我又不好意思死赖上去啊。”董追诚马上给钱老师转移话题，“老师你也不管管段闻钟，他都好几次边上坐的都是女生了，这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活啊。”
“对，还有段闻钟！你这次再选中间后排，你出去听课吧。”
“不是，董追诚是去教室后边，怎么到我就出去听课了？”段闻钟拍拍桌子，“老钱你不公平！”
“你闭嘴吧段闻钟！”
课堂上的小打小闹让栾杳玉稍微有了一点放松，但心里还是慌得很，拿粉笔的手都在抖和出汗，因为实在是不想把事情往坏了想。
主要是因为，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