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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未击中有效部位，发射装置正常，射击点偏低513mm，判定为脱靶，至于不同之处，射手的脑部承受能力比以往大为加强，以前能让他晕厥的能量，现在只对他产生轻微作用。”任总很激动，脸色都红润起来，“小石，刚才你感觉到疼痛或者眩晕没有？”我回忆一番，确实没有眩晕，便摇了摇头，他满意地大叫，“抓紧时间，再射一次。”
再射的时候我抬高了枪口，这次晃得好一些，打中了肩膀，还是没有打中头，这一次任总都不看靶子啦，他的关注对象是我，见我射完幻境只是翻了一下白眼，与之前完全不同，不禁喜笑颜开。要不怎么他能当副总呢，看待事物总能抓住关键，我最大的价值在于能承受发射幻境的能量冲击，之前需要改善的也是我的承受力，现在已经全部解决，能不高兴吗？
他让我赶紧回去休息，今晚他请我坐直升机去乌鲁木齐吃大餐，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就在两个小时前，他还面如死灰，满脸的倒霉样。回到别墅，我烧了点水，准备泡杯热茶，结果手不听使唤，硬是把开水倒在桌上，还烫到自己的脚，这帕金森来势汹汹，兰兰回来的时候我还能不能站立？想到这里我又伤感起来，丝毫没有和任总那样，为我的脑子进化而高兴。
这任总，才分开一会儿他又找上门，又带着我开车去了试验场，他对我解释道，“这个好消息我中午向领导汇报了，领导让我把无双级幻境包拿出来试验，你打不准没关系，咱们静态射击，先校准，再固定，你只需扣扳机就好。”我心想真有你的，为了官复原职，就拿我去做爆炸性试验，要是给之前的我试用，肯定能把我轰成白痴。
对面坐的人上了镣铐，是个死刑犯，我的负罪感也小了一些，按任总说的，有士兵过来校准，固定，我扣扳机，那一瞬间，仿佛脑袋被无数东西塞满，又瞬间清空，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我吸收了一个灵魂，再把它发射出去，把目标的神智摧毁，再取而代之。任总紧张地看我翻着白眼浑身哆嗦，却最终挺住缓了过来，不禁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他递过来的文件，我翻了翻，那是给死囚设定的人生，所有的回忆，所有的习惯，都是我们给他设计的。去除手铐后，他从呆傻状态缓了过来，任总严肃地询问，“姓名，职业，家庭住址。知道为什么请你来这里吗？”“领导，我冤枉啊，我是新疆乌鲁木齐第三中学的老师，叫做葛民进，当语文老师七年多了，这个你们可以去调查。”
“少避重就轻，我问你知不知道抓你来的原因。”“知道，我的女友是个日本人，名叫前田幸子，她让我通过熟人收集一些内部文件，我出于爱情答应了她，哪知她是一名间谍，我真是被蒙蔽的啊。”任总用胳膊捅了我一下，“这是石长官，你先和他谈。”说完便闭口不言。
这是让我表演啊，没事，看咱演技吧，我一拍桌子，“你的父亲去世的早，家里只有一个老娘，你想想她听说自己的孩子犯的是叛国罪，儿媳妇是狗特务，她还怎么见人？你这是要逼死自个儿老娘啊。说，你有没有见过她的上线，另外你把间谍的称谓改一改，叫特务比较贴切。”
自称葛民进的死囚哭得泪人一般，被士兵戴上脚镣拖走了，任总笑着对我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简直就像武侠小说里的主角那样，掉落密洞，吃到神果，练就无敌神功，你知道吗，我的大脑坚韧度是77，你失踪之前的数值是106-110之间，你知道现在是多少？”
我沉吟一下，“220？”“不，大脑坚韧度的指标，是从1--500，你现在达到440左右，简直是奇迹。到达这个程度，发射的就不是幻境了，而是全部的人生经历，如果用在罪犯身上，他会彻底地远离犯罪，如果被用于刺杀，”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我善意提醒他道，“你知道大脑坚韧度翻了几番的代价是什么？你能挡住我像植物人转化的步伐吗？”
晚上我俩没有再谈公事，任总叫来单位几个同事，有男有女，大家坐在一起，听我瞎扯淡，最后喝多啦，醉得不省人事。哎，以后也许都抬不起手喝不了酒啦，还管什么形象，今朝有酒今朝醉吧。第二天我才知道，任总也喝得大醉，要不是公司又过去好几个人帮忙，都不知怎么收场。
我被批准在家上班，给我拉了网线，布置了一间工作室，每天不需按点工作，有空回复一下邮件即可。这也太爽啦，在家就能上网，还不用交网费，若是我不得这个病该有多好？有了网络一下子信息量大增，我每日沉浸在信息的海洋里，不可自拔。（这个镇家庭不给装宽带，也不给装有线电视）
都说青少年容易染上网瘾，还真是，我现在就每天泡在网上，到晚上公司断网，我便吃不香睡不好，只能看中央1台解闷。等我有天看了一下日历才大吃一惊，我回到小镇已经一月有余，兰兰怎么还没回？我赶紧和任总联系，他似乎早有准备，与我说兰兰这次是跨国任务，哪能卡着点回？叫我再等几天，他去打听，尽快给我答复。
我找兰兰的同事了解到，她出去很久了，一组四人，都没有消息，去的地点属于保密信息，只能等待。这不行，这已经都过去两个多月，什么任务会拖这么久？我先找到单位医生，拿出几个草药秘方给他，只要他私下帮我说情，说我的病万万不可大喜大悲，很容易诱导中风。
接着再找任总，闹着要了解机密，他自然不允，来回几次，我突然倒地翻白眼，口吐白沫，吓得他手足无措，在医生的劝说下，他违反规定，给我透了底。两个多月前，兰兰一组四人到达金三角，在一处赌场设伏，埋了地雷，也挖了陷阱，重伤目标人物集猜。随后撤到国境线一处“安全屋”，医生给集猜救治，打算等他伤好一些，能移动了，就乘直升机撤离。
线索到这里就中断啦，再派人去探查，却没有任何痕迹，车站码头，没人见过他们，启用卧底暗地调查，居然说没有这回事，集猜那几日根本不在国内，那赌场伏击之事纯属谎言。派当地警方找个理由扣住帮派成员拷问，居然又有一个说法，说有一组人伏击集猜，正遇到集猜带着两个降头师，便被下了咒，化成无头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