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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上前一把把阙宣脖颈拎起来,长枪抵在他喉头怒道:“这等狂妄匹夫,犯上作乱,妄自称帝,还留他作甚?
不如一枪杀了了事。”
“壮士,饶命!”
那阙宣也不是什么硬汉,面对凶神恶煞的太史慈,早已吓得腿软了,哀求道:“并非小人胆子大,小人做这些,都是受陶使君指使。
壮士要诛灭元凶,也应找陶使君才是,与小人无关呐。”
“等等,你说什么?陶谦指使你称帝?”曹德闻言顿感迷惑,陶谦这是做的哪一出,难道徐州也想拥立一个皇帝?
他抱着吃瓜的心情,拉开太史慈的长枪,笑眯眯的道:“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阙宣双腿打晃道:“小人乃徐州下邳人士,因失手打死人命而被判死罪,等待问斩。
后来有一天,有个狱吏告诉小人,要是听从他的吩咐,不止能得活命,还能得一番富贵,小人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后来小人有幸见到了陶使君才知道,他竟是让小人做天子。”
“呸,”太史慈啐了一口怒道:“就你一个死囚,凭什么做天子?”
“小人当时也是这么想的,”阙宣道:“可是陶使君说,大汉久有‘代汉者当涂高’之谶语,即取代大汉者,必定是大道中间、高大伟岸之事物。
所以陶使君让小人改名为阙宣。
阙者,即大道两侧之城门楼,乃当涂高也。
宣者,发扬、诏谕、奉宣朝恩也。
阙宣二字,正合谶纬之意,所以登基也算有理有据。”
太史慈不解道:“陶谦让你称天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小人便不知道了,”阙宣道:“反正小人是个死囚,唯有听从陶使君之令,才能逃得一命,所以只能答应。”
太史慈见阙宣不能回答,便把目光看向了曹德。
他实在搞不清楚,陶谦弄这个假天子的意义何在。
曹德想了想道:“陶谦也是个老奸巨猾之徒,不会做无意之事。
如今天子为凉州军所立,且远在关中,为凉州系所把控。
关东诸侯中袁绍一系,便欲立幽州牧刘虞为天子,与长安朝廷抗衡。
陶谦有样学样,也私立一个天子,搞个‘三皇并立’,也便不足为奇了。”
“都是一帮蝇营狗苟之徒,”太史慈非常气愤,长枪一挺,厉声道:“天子蒙尘,陷落于西凉军之手,这帮手握重兵之人不思前去营救,反而要随心另立天子,当真可恨。
这等人犯上作乱,留之无用,不若杀之。”
“等一下,”曹德微微笑道:“杀当然是要杀,可被你杀死在深山里,谁又知道是你太史子义所杀?”
太史慈一愣,慢慢明白了曹德的意思,眼睛明亮道:“少君是想世人都知道,是咱们为朝廷除此祸害?”
“没错,”曹德道:“大汉朝廷已经风雨飘摇,威信极低。
若我等派人将这妄自称帝者押入长安,献于朝廷,待明正典刑之后,再由天子下令处死,这岂非为朝廷立下平叛之功?
那可是奇功一件呐,不比你杀死在这深山老林里强?”
“那倒是,”太史慈道:“看来这家伙的人头还挺值钱,且让他多活几天。”
随即曹德下令,把阙宣以及麾下军兵捆起来,押着下山。
若把这次出击比作一次渔猎,那么他可谓捕到了一条巨鲨。
此前他的他兄长首倡义师讨伐董卓,后来在酸枣大营,又是他兄长独自率军追赶,故而与西凉军结仇。
所以,后来他的兄长虽在陈宫鲍信拥立下,成为兖州牧,但也只是自立而已,并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
而反观陶谦,与西凉军阀关系便友善的多,不住派人前往长安,拜见天子,所以被朝廷册封为安东将军,溧阳侯,徐州牧。
从这方面来说,陶谦是合法的州牧,他曹氏集团是对兖州非法占有,被叫做草寇也不过分。
曹德记得,朝廷曾经另派了一位刺史前来接收兖州,纯粹就是为了恶心曹氏。
如今他抓到的这个阙宣,就是向长安朝廷示好的绝佳礼物。
关东其他诸侯不认可长安朝廷,他曹氏认。
不止认,还把反叛之人抓来献上。
而远在长安的李傕郭汜,恐怕也不愿意看到自己手中控制的天子,不被关东诸侯认可。
所以就算他们对曹氏集团再有仇恨,也不能拒绝这等示好,就算咬着牙也要明令嘉奖。
曹德押回阙宣之后,便下令关押起来,并派人去给开阳前线的兄长送了一封信。
……
曹操率军围攻开阳。
这开阳城乃泰山军驻地,城内兵马众多,很不好打。
但此城乃是徐州东方门户,只有全力攻克,才能杀入徐州腹地。
徐州与兖州不同,此前几乎没有受到黄巾军屠戮。
而且北方闹匪患时,大量豪绅携家带口跑到徐州来避祸。
所以徐州无比富庶,粮草极多。
按照曹操心中梦想,恨不得立即拿下整个徐州,把所有粮食全抢过来。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只是眼前的开阳城,他数万大军围攻了十几天都没有攻下来。
损兵折将不说,军兵士气也不如从前那般高昂。
曹操只得派人去展开舆论战,派人去劝降那些本土士绅,让那些人不要再拥护陶谦。
晚间,又是徒劳无功的一天,曹操闷坐在帐内低头看书,心中却始终不能平静。
突然曹仁和程昱掀帘进来,伫立在前面,谁也没有说话。
曹操抬头看了二人一眼,沉声道:“发生了何事?”
程昱犹豫了一下,拱手道:“回主公,确实有一件小事。
朝廷已派京兆人金尚为兖州刺史,其正在上任途中。
若任其来到兖州……何以应对?”
曹操闻言,气的把书简重重拍到书案上,冷声道:“另立刺史?这是视曹某为无物。
难道朝廷真的以为,就凭他一个金尚,能把曹某赶出兖州?”
“兄长,”曹仁愤然道:“听说那金尚不过一个名士而已,麾下无兵无将,只需派一支军马扮做流匪,沿途截击即可。
万不能让他来到兖州生事。”